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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臣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更俗

    春十三娘没察觉到称谓的变化,只在意韩谦还在强调她以后要跟赵庭儿这黄毛丫头汇报,只是忍住翻白眼的冲动,移步坐到韩谦侧下方,以示她之后就是秘曹左司的部属。

    春十三娘的胸脯子肉太波涛汹涌了,虽然三十岁的她深畏年华老去,但不可否认她此时正是芳华吐蕊的最好年纪,肤白肉嫩,眉眼也是极媚,身为男子都不禁会多看两眼。

    韩谦也不例外,心里想自己为挽回多年的荒废时光,禁欲差不多有七八个月了,而春十三娘的样子,令他下意识想到在他十二岁时就教导他迈出人生关键一步的荆娘来。

    也同样是一身美|肉,叫他神魂颠倒,入髓的滋味此时也无法忘却,但也恰是这个女人,差点将他彻底的毁掉。

    即便是将恶奴牛二蛋射杀,但想起这事,韩谦犹觉得心里堵着一口恶气,往春娘襦裙上方的白肉|沟壑瞥了一眼,便正襟危坐,跟李知诰柴建苏红玉姚惜水他们谈其他事情。

    韩谦不经意的一瞥,春十三娘心里却十分得意,她知道十九二十岁的男人**有多强烈,也知道十九二十岁的男人最喜欢什么样的身子,再看赵庭儿比她要单薄得多的身子,心里就不再那么委屈,心里一笑,光有一张漂亮的脸蛋,还不足以叫男人神魂颠倒,她今天没有得到的,终究有一天都逃不出她的手掌心去。

    韩谦却不知道春十三娘坐到他下首,心里有这么多的心思在转,他还在想凝香楼胭脂铺的事情定下来,不用赵庭儿亲自去坐镇,那赵庭儿就还能帮他做更多的事情。

    赵庭儿聪颖好学心思细腻是一方面,更难得的是韩谦遇到她时,她身上的天真野性未除,有着当世其他少女身上所没有的野心大胆好奇跟狡黠。

    韩谦教她学文识字之时,就直接将当世的经义典藏统统都抛弃掉,而是专门将他称为杂学的梦境世界基础知识教导给她。

    赵庭儿也学得比任何人都快。

    韩谦身边没有人手可用,也尝试将杂学等教导给婢女晴云,但晴云受传统影响太深,一方面觉得身为婢女就应该安分守己,一方面又视韩谦所教杂学为旁门左道歪理邪说,听韩老山的老妻韩周氏数落过几次,就越发懈怠,甚至还在背后嚼赵庭儿的舌根,疏远赵庭儿。

    这也是韩谦无可奈何的事情。

    他就想着这次父亲出仕地方,让晴云与韩老山夫妇一起跟随过去,然后这次招募的二十多名妇人,也不会都安排到凝香楼胭脂铺,应该从中挑选几人出来留在后宅,听赵庭儿教导任用。

    我这两天不在城里,冯翊孔熙荣他们两人呢,你们可曾见到?韩谦问李知诰李冲。

    货栈之事,要委托给冯翊牵头去做,但韩谦三天前跟冯翊说定一些细节,但这三天他都在秋湖山别院,也没有见冯翊过去找他。

    你到前面的院子里挨个去找,或能见到他们两人。姚惜水撇撇嘴,不掩嫌弃的说道。

    尼玛的,韩谦他一再催促货栈的事情要紧着办,没想到冯翊这孙子今天还拉着孔熙荣躲在晚红楼哪个娘们暖香如玉的怀里花天酒地,也难怪姚惜水一脸的嫌弃。

    不过,这才是真正的冯翊孔熙荣;当初不就是看中他们这样的性格,安宁宫那边才会动手脚,将他们安排到三皇子杨元溥身边的吗?

    韩谦侧过头跟范大黑吩咐了一声,让他找赵老倌带着人手以及匠工,直接到靠山巷临石塘河的那两栋院子里,将货栈先改建起来,再在院子与石塘河之间扒开一道口子,建上货码头上。

    目前指望冯翊这孙子能有多勤勉,不现实,韩谦只能他这边辛苦一些,先将事件都给办的,再让冯翊这孙子过来占现成的便宜。

    殿下那边,需不需要我们去帮忙,是不是内侍省会宗正府礼部,将事情都给干了?韩谦问李知诰李冲。

    临江侯杨元溥没有封王,但身为皇子,大婚礼数也是比照太子杨元渥信王杨元演当年,从赐婚下聘等事始,就极其繁冗隆重,但好在这事都是内侍省牵头,侯府这边也是郭荣宋莘配合。

    连李知诰李冲两个大舅子都有闲情逸致到晚红楼来喝茶,那就跟韩谦他们这些佐吏更没有什么关系了,但也得客气的问一声。

    大婚礼数相当繁琐,这也牵制住郭荣宋莘他们的精力,令他们注意不到桃坞集那边的变化。

    倒没有什么事情要我们忙碌,等会儿拉上冯翊孔熙荣,一起到我家宅子里吃酒便是。李知诰说道。

    明日就是大婚,今日主要的工作就是将信昌侯府的嫁女奁具送到临江侯府摆放起来;此外就是侯府司记宋莘今日也已经带着数名女侍到信昌侯府,先伺候到准侯夫人李瑶的身边,省得明天大礼之日手忙脚乱应付不过来。

    今日信昌侯府会准备几席小规模的私宴,宴请亲朋好友以示庆祝。

    一切准备妥当后,明天将是内侍省监率属官二十人护军四十人到信昌侯府迎亲,将信昌侯女迎接回去行大礼,绝大多数人到时候只负责再到临江侯府饮宴就是——之后三皇子携新妇入宫朝拜进太庙祭祖等等事,都是高层次的活动,也跟韩谦他们没有什么关系。

    留给殿下的时间太少,诸事皆需要分秒必争,特别是此时殿下大婚,各方的视野都被吸引过去,恰是秘曹左司将探子暗布下去的良机,韩谦此时却没有闲工夫饮酒为乐,朝李知诰抱歉的说道,待大功告成之日,虞侯请我多喝几杯酒。

    好!他日大功告成,再与你痛饮几场!韩谦只用三天时间就将诸房名册拿出来,也计划以胭脂铺子货栈两条线进行渗透,行事之高效,李知诰也是大吃一惊。

    侯府嫁女,他与李冲以及柴建都不能置身事外,而韩谦能谋善断,还有日理万机的勤勉,他怎么强拉他过去喝酒?

    临行时,韩谦想问他父亲出仕叙州之事进行得如何了,但心想叙州刺史之职想要确认下来,过程颇为繁杂,他不断追问,倒显得他过于急切了,与李知诰柴建等人拱拱手,便带着林海峥范大黑赵无忌赵庭儿先离开晚红楼




第六十六章 问询
    秘曹左司要正式支撑起来,韩谦身边也只有范大黑林海峥赵无忌赵庭儿等人能用,他们从晚红楼出来,韩谦就直接先分派林海峥范大黑赵无忌三人出城去。

    兵房编入八十五人,除了家兵家兵子弟都受过严格的训练外,其他也都是从饥民中精心挑选出来的老卒,但也要林海峥尽心训教不能没有一丝的懈怠,才能让这八十五名悍卒尽快融合为一体,为韩谦所掌握。

    而韩谦让赵无忌跟林海峥共同执掌兵房,主要还是想着从八十五人里训练出十几二十名真正的精锐,以后接受赵元忌的统领,能隐藏到暗处承担潜伏刺杀独立刺探情报等复杂而危险的任务。

    这些人未来才是秘曹左司所掌握的真正的精英探子。

    石塘河货栈也要以最快的速度筹办起来,近四十名初级探子也要第一时间分散到城中大街小巷,这些事则要范大黑也跟着连夜出城去,立刻准备起来。

    最后,韩谦与赵庭儿共乘一匹马,回到兰亭巷的宅子里。

    看到老管事韩老山站在宅门外,正驱赶两名衣裳褴褛的乞丐,韩谦跳下马来,一边抱赵庭儿下马,一边跟韩老山说道:你去拿两套干净的衣衫,再请他们吃顿饱的,只要将这两人身上的衣裳给我换过来。

    韩老山不明所以,还以为躲到角落里的两名乞丐有什么问题,探头过去张望了片刻,也没有看出这两名畏畏缩缩渴望得到赏食的乞丐身上有什么破绽。

    我要他们身上的衣裳有用。韩谦催促道,便与赵庭儿先进宅子。

    韩道勋这时候已经从宏文馆回来,恰好饭菜刚准备好,韩谦坐过去陪父亲一起饮酒,说了这三天在山庄筹办秘曹左司的情况。

    片刻后,韩老山将两套散发出来馊臭味的破烂衣裳拿过来,韩道勋蹙着眉头问:这拿进来做什么?

    孩儿我自有大用处,韩谦笑道,将赵庭儿喊过来,吩咐道,这两套衣裳,你拿过去用石灰粉硫磺粉杀灭虫虱,千方不要浆洗干净。

    听韩谦这么一说,韩道勋便知道他要做什么,问道:你也要亲自上街察探这大大小小的动静?

    这次所招募的都是新手,而且还都是外乡人,对金陵城的市井里巷都不熟悉,第一批就要安排三四十人潜伏到大街小巷之中,真要做什么事情,不为军巡铺以及其他几派势力暗布在城中的眼线探子觉察出来,是相当困难的事情。

    然而又没有时间给韩谦对这些人进行集中培训,更没有时间一步步的去布局。

    韩谦所设想的做法,就是将这些人都先安排到大街小巷中去,暂时先什么都不做,主要就是适应市井里巷融入市井里巷之中。

    而要加快这个过程,他也要以一个别人所觉察不到的身份,潜伏到大街小巷中去,暗中观察这些探子的潜伏情况,尽可以找到他们的破绽,快速的进行校正。

    更重要的一点,纸上得来终觉浅,秘曹左司的情报刺探最终要怎样才能有效运作起来,韩谦坐在官署或宅子里运筹帷幄,显然是不可能将所有细节都考虑透彻的。

    这两套乞丐裳,是韩谦为他自己准备的。

    韩谦吩咐赵庭儿赶紧将这两套衣裳拿去杀灭虫虱,等会儿他便换上出去尝试一番新的角色扮演。

    老爷的名字已经进了吏部上疏的奏折,少主应该留在宅子里好好庆祝一番才是,怎么又要出去?范锡程走进来说道。

    哦,是吗?韩谦没想到信昌侯李普那边的动作倒不比他稍慢,才三天工夫都已经将所有的关节都打通了。

    还有最后一道卡没过呢,庆贺还早。韩道勋笑着说道。

    韩谦也知道事情办到这一步,奏折送到天佑帝案前等朱批,父亲的名单还是有可能被划下来,毕竟他父亲去年大闹朝会之事,影响太恶劣了。

    哪怕叙州只是僻远蛮瘴小州,但天佑帝会不会放他父亲过去,现在还是难说。

    入夜起了一阵大风,鬼哭神嚎一般,将文英殿顶十数瓦片吹落下来,砸了一个粉碎。沈鹤也不知道陛下有没有受到惊扰,将管事奴婢拉出去杖打了一顿,再将殿前的残瓦断砖清理掉,找人扶梯子爬上殿顶,看到殿顶年久失修,瓦片松脱得厉害。

    三皇子明日大婚,陛下皇后以及世妃后天要在文英殿接受三皇子及新妇的朝拜,目前也只能粗略的将殿顶整理一遍,要找左校署的匠工过来修缮,也要等到这些事忙完之后。

    沈鹤想想不放心,找来两名奴婢时刻盯住殿檐,防备可能还有什么瓦片滑落下来砸伤了人。忙碌过这些事情,他才走进殿中,看到陛下坐在案前批阅奏疏,神色凝重,似乎丝毫未受他们一阵手忙脚乱所惊扰。

    元溥那边的事情,都准备妥当了?杨密放在朱批御笔,问沈鹤。

    事无粗细,都准备妥当,老奴担心出岔子,午后又找郭荣核了一遍。沈鹤说道。

    对了,吏部那边最近有什么动静没有?杨密又问道。

    听陛下没头没脑的突然问这一句,沈鹤心里一惊,不知道吏部哪里出了岔子,引起陛下的注意。沈鹤平时就不会随意说话,以免不知不觉间得罪了哪派势力,这时候都不清楚怎么回事,自然更不会乱说,只是微微侧着身子说道:

    这段时间,老奴就听到部院都在为三殿下的大婚议论,吏部那边有什么动静,老奴却没有觉察。

    高承源有没有过来?杨密又问道。

    在外面等了好一会儿,刚才风吹落瓦片,老奴手忙脚乱的收拾,都忘了过来禀告。沈鹤说道。

    高承源原本是文英殿的侍卫武官,年前行刺事件发生后,被陛下指派到临江侯府协助陈德加强临江侯府的护卫,但沈鹤心里也清楚陛下这是要一些人不要太轻举妄动了。

    三天前,三皇子上书推荐高承源接替柴建,到龙雀军担任都虞侯。

    原本六品以上三品以下的武官任命及调整,理应是龙雀军那边报备到枢密院,经枢密院提议上疏,再由陛下这边朱批;当然,三皇子直接上书荐人也无不可,但陛下这边也应指派枢密院审官司进行勘验。

    不过,陛下并没有将三皇子的奏折发到枢密院审官司勘验,而是直接朱批准奏,在沈鹤看来,除了高承源是陛下身边的人,深得陛下信任外,还有一层用意,大概是陛下并不喜欢枢密院那边过多干涉龙雀军的将吏任命。

    当然,也没有谁将龙雀军当一回事,大楚国乃陛下一手创建,偶尔任性一下,谁又能说他?

    陛下特地吩咐高承源赴任后回宫来一趟,高承源今天黄昏时就过来了,沈鹤当时忙着与郭荣商议明日三皇子大婚的事情,让其他人过来通禀,也不知道陛下当时在忙什么事,竟然过后将这事给忘了。

    这时候见陛下突然想到高承源来,沈鹤心里疑惑,难不成吏部有什么事情,跟三皇子,跟龙雀军有关?

    沈鹤赶紧遣人将在外面侯着快有两个时辰的高承源召唤进来。

    高承源原本是孤儿,还是在杨密任淮南节度使时,因为作战勇猛被选为牙兵,近年来一直都是宿卫文英殿的侍卫武官,才三十岁刚出头,迎娶的妻室也是小户人家,跟朝中诸多派系都没有什么牵涉,在行刺事件发生后,才会被派出临江侯府。

    赐座,杨密高坐龙椅之上,示意沈鹤给高承源赐座说话,你这两天有去龙雀军赴任?

    高承源最初内心是极其抵触到龙雀军任职的。

    身为中低级武职,是没有派系选择资格的,但谁都知道龙雀军的军将兵户皆是染疫饥民,即便不被传染疫病,手下勉强凑出三五百病卒,这个都虞侯也没有什么好当的,还不如留在三皇子身边伺候。

    不过,三皇子令他到龙雀军任职,陛下这边也毫不犹豫的朱批御准,高承源自然不敢有丝毫的怠慢,昨日起早就随李知诰柴建郭亮他们出城,进入屯营军府与沈漾张潜等人会合,检点兵马,算是正式赴任。

    高承源原以为屯营军府聚集三四万坐以待畿的染疫饥民,清晨辞家时,妻子还抱住他哭了一气,他还特地准备了一栋宅子独居,以免将疫病传染给妻儿,待进入桃坞集,他才发现龙雀军的屯营军府跟所有人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你是说沈漾主持龙雀军的屯营军府,已经完全控制住疫病?杨密也是神色一震,饶有兴致的往前倾着身子,让高承源说得更细致一些。

    是不是完全控制住,承源不敢说,昨日在屯营一天,也有不少人面黄肌瘦,症状颇为严重,但大多数人田间劳作以及操练都没有问题,而且看他们神色坦然,似乎也不觉得水蛊疫如洪水猛兽,高承源如实呈禀道,此时龙雀军正常编训者差不多有七千多人,承源麾下编有三营,有八成兵额,兵卒尚能算得上健壮,询问兵卒,皆说沈大人有治疫之法,心里也极感激圣上三殿下的恩德

    接下来,高承源又将从兵卒那里打听过来的一些事,主要是沈漾主持屯营军府之初就严厉采取的控疫措施,说给天佑帝知道。

    沈鹤听了震惊不已,听高承源这么说,岂不是说信昌侯李普年前上书以三皇子的名义收编染疫饥民,就已经盘算好这一切?

    三皇子这么轻易而举,在京畿之地就直接掌握一支七八千人的兵马,安宁宫那边知道了,岂非要急得直跳脚?

    过了片晌,杨密让沈鹤拿出一些赏赐,便让高承源出宫去。

    为高承源带有的信息,沈鹤也是久久不能平息,看到陛下坐在御案前拿起之前搁置下来的一封奏疏正凝眉细思什么。

    沈鹤讨好的凑过去说道:陛下当初指定沈漾为三皇子师,沈漾还百般不愿,但看到三皇子年少却风华难掩,到底还是尽力替三皇子办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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