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娘亲:腹黑萌宝赖上门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偏方方
……
离开阿嬷等人的住处后,俞婉径自回了寝宫,芳菲、芳容奉上了小食与安胎药,俞婉一概不碰,当燕九朝自族中归来时,就看见俞婉歪在床头唉声叹气的样子。
他英俊的眉头就是一皱,强大的杀气倾泻而出,芳菲二人吓得腿肚子一阵哆嗦。
“退下吧。”俞婉摆手。
本想捏死这两个不懂伺候的奴才,俞婉发话后,燕九朝杀气一收,二人如释重负,战战兢兢地退下了。
燕九朝大步来到床前,捏了捏她腰肢上的小肥肉,确定一两没掉才在她身旁坐下:“怎么不吃东西?”
“我吃不下。”俞婉说。
“来人!”燕九朝又想将厨子拖出去砍了。
俞婉拦住他道:“不是厨子的问题,是我自己。”
“你怎么了?”燕九朝的目光落在她的小腹上,“是这东西折磨你了?”
“没。”俞婉低下头,委屈地说道,“我想家了。”
“南诏?”如果自己记得没错,她是南诏帝姬,燕九朝不屑道,“哼,你父亲为了区区一条虫子就把你给卖了,这种家有什么好想的?”
俞婉的眼神闪了闪,试探着说道:“我想的是……新都的家。”
“新都?”燕九朝蹙眉。
“我又不是只有爹,没有娘,我娘的家在新都,你陪我去一趟新都好不好?在我们新都,一直都有个习俗,大婚后要带着新婚夫婿回门。”俞婉说着,悄悄打量他神色。
他如今拥有鬼王的记忆与习性,不会轻易地走出族里,因此俞婉也不大确定他能不能接受自己的提议。
果不其然,燕九朝听了回门之类的话,神色变得抗拒起来。
俞婉摇了摇他胳膊,轻声道:“就陪我去一趟嘛,我真的很想见见他们啊。”
鬼王的习性与燕九朝的意志激烈地厮杀了起来,脑子里出现了两道截然不同的声音,一个催着他尽快答应,一个则逼着他不要离开族里。
“好,我陪你回去。”燕九朝最终还是战胜了鬼王的意志,“来人!”
芳容、芳菲躬身走了进来:“王。”
燕九朝冷声道:“备车,本王要陪夫人回门!”
“是!”二人恭敬地应下。
俞婉道:“等等,这件事先不要声张。”
“为何?”燕九朝问道。
因为裘家世代坚守鬼王,一旦让新都知晓鬼王离开了流放之地,不仅“鬼王”有危险,整个裘家也将迎来灭顶之灾。
偏偏俞婉想不出更好的理由,硬着头皮道:“我……就是不想声张。”
燕九朝危险地眯了眯眼:“你带那个叫小白脸回过新都?”
俞婉摇头:“没有,你是第一个!”
这个事实大大取悦了燕九朝,燕九朝没不追问为何要藏着掖着的事了,淡淡地睨了她一眼:“知道了。”
翌日,鬼族传出了王在禁地闭关的消息,王闭关不是头一回了,最长的一次从春末闭到了秋初,众人习以为常,因此谁也没心生异样。
阿豆被委以重任,看守王闭关的地方。
真正的鬼王就在禁地,抱着一个修罗送给他的小奶瓶,当然了,对燕九朝的解释是,这是他留在鬼族的替身。
燕九朝沉沉地嗯了一声,欣然接受了。
“把阿嬷他们也带上吧。”去新都可不仅仅是寻找一味药引,最好的打算是进入新都后兵分两路,当然眼下,他们得顺利进入新都才行。
临行前,俞婉将飞鱼山庄的弟子们送出了王宫,季行川不知所踪,以他的功力应当并无性命之忧,最大的可能是迷路在了山林,飞鱼山庄的弟子们去寻找他的踪迹,俞婉一行人则踏上了前往新都的马车。
俞婉倒不觉着这一行会有什么危险,她是兰氏后人,兰氏乃新都贵族,眼下又出了圣女,她应当是能在新都横着走的存在。
这一路也并未遇上任何危险,沿着舆图所表示的道路,一行人十分顺利地翻越了山脉,沿着江河顺流而下,又走过一个几个稀稀拉拉的村落,终于于三月末,抵达了一座巍峨壮阔的城池。
“这里真热闹。”俞婉望着城门外排队入城的百姓,几乎难以相信在遥远的鬼域竟有一座如此庞大的城池。
青岩抬手指了指城门的方向:“阿嬷,城墙的牌匾上写着什么?”
裘炳凝眸道:“冥都。”
“冥都?是新都的名字吗?”俞婉打开舆图瞧了瞧,确定他们没有走错。
三个小包子迫不及待地自车窗内探出小脑袋,赶路的日子,三人没能好生晒晒晒,白了许多,已经不是当初那三个乌溜溜的小黑蛋了。
路上的行人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孩子,还是三胞胎,纷纷好奇地看了过来。
燕九朝将儿子抱回怀里,淡淡地拉下了帘子。
没排多久的队便轮到了他们,青岩跳下马车,将手中的令牌递出去。
守城的侍卫一见这块令牌,眉头皱了起来,打量了青岩一眼,不耐道:“不能进城!”
青岩道:“为何?我们是兰家人!”
“兰家人?”侍卫嗤了一声,将令牌扔回他怀里,“别以为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冒充兰家人!我守城这么久,会连兰家的令牌都认不出吗?小爷心情好,今日便不抓你们了,再敢拿这些假令牌来糊弄小爷,当心小爷把你们全部抓进大牢!”
“你……”
“青岩,怎么了?”俞婉挑开帘幕。
青岩拿着令牌走过来,道:“侍卫说这块令牌是假的。”
俞婉柳眉一蹙:“假的?怎么会?”
谈话间,一个老妇佝偻着身子走了过来,拍拍青岩的肩膀:“这位公子,你是在找兰家人吗?”
“是啊。”青岩转身看向她,“婆婆,您知道兰家人在哪儿吗?”
老妇问道:“你是想找城内的兰家,还是城外的啊?”
青岩与俞婉交换了一个眼神,问她道:“还有两个兰家?”
老妇抬起枯瘦的手:“城内的,你们见不着,城外的,就在那里。”
神医娘亲:腹黑萌宝赖上门 【V384】祖孙相见,要生了
青岩与俞婉顺着老妇手指的方向望了过去,只见远处的荒地上坐落着一处宅院,宅院不大,门可罗雀,宅院的东边是一个露天的集市,集市上人来人往,络绎不绝,明明就在同一个地方,却一处如此繁华,一处目尽荒凉,那些人仿佛是特地避开那座宅院似的,路过时都捂住鼻子,一脸嫌弃的神色。
“那是兰家吗?”俞婉不解地蹙眉。
青岩正要再问问那名老妇,老妇却被自家老伴儿叫走,一道进城里去了。
“我去瞧瞧。”青岩说。
“我和影六去。”影十三跳下马车,与翻身下马的影六一道朝老妇所指的宅院走了过去。
没多久二人便折了回来,神色有些一言难尽。
俞婉古怪地看了看他们:“怎么了?是兰家人呢吗?”
“啊……这……”影六为难地挠挠头,“我们没进去啊,里头的人一见到我们便把门给关上了,我们不好擅自硬闯,就来问问少主与夫人,要不要硬闯?”
燕九朝如今的记忆里,自己是鬼族的王,但俞婉告诉他,他们是微服出行,为隐瞒身份,便装作燕城少主好了,燕九朝欣然答应了,因此影六与影十三又能光明正大地称呼他少主了。
俞婉想了想,说道:“我随你们去看看。”
燕九朝闭上眼,用内力感知了一番,并无危险,才没说拦住她不让她前去的话。
俞婉下了马车。
青岩与月钩、阿畏将三辆马车驶到一旁,不再占据着入城的队伍。
“少夫人,当心。”影十三望着坑坑洼洼的地面道。
“嗯。”俞婉嗯了一声,提起裙裾,小心翼翼地跨了过去。
那座宅院看着不近,走过去实则没多远,三人很快来到了门前。
影六抬手叩了叩门,道:“有人吗?”
自然是有的,就不知给不给开了。
三人耳力都不错,能听见院子里传来潺潺流水的声音,以及低低的咳嗽与脚步声。
影六再次抬起手,叩响木门:“请问,有人吗?”
屋内之人依旧毫无开门的打算。
影六无奈地看向俞婉。
俞婉就道:“我来。”
影六退到一旁,俞婉走上前,纤指轻叩:“请问兰家人在吗?我们是来寻亲的。”
不知是不是这句话打动了院子里的人,木门嘎吱一声开了,俞婉见到了一个佝偻着脊背的老嬷嬷,那嬷嬷连走路都不大利索了,身子也立不起来,只稍稍拉开一条门缝,警惕地看了俞婉以及身后的影六、影十三一眼。
俞婉能察觉到她的警惕主要来自影六与影十三,是因为他们人高马大,看着就很能打的缘故么?
老嬷嬷的目光落回俞婉的脸上,不知是不是看出了什么,眼底掠过一丝惊讶。
看到这丝惊讶,俞婉心里有谱了,却依然问她道:“这位嬷嬷,请问这里是兰家吗?”
老嬷嬷没说话。
俞婉自怀中拿出在崖底寻到的令牌与画像,递给老嬷嬷道:“请问嬷嬷,您认识这些吗?”
老嬷嬷自俞婉的手中接过了令牌与画像,随后她的神色唰的一下变了,她撇下俞婉,迈着老态龙钟的步子进了屋。
俞婉没贸贸然地跟进去,而是耐心地在原地等候。
约莫半盏茶的功夫后,老嬷嬷回来了,为俞婉打开院门,将俞婉迎了进去。
影十三与影六也打算迈步入内,却叫老嬷嬷凶巴巴地拦住了。
俞婉扭过头道:“你们在这里等我。”
影六皱眉:“啊……这……我们要贴身保护少夫人的啊……”
俞婉弯了弯唇角:“我没事。”
影六见影十三没有反对的打算,挑了挑眉:“那好吧。”转头对老嬷嬷道,“你们最好不要欺负我家少夫人!我们拳头可是很硬的!”
老嬷嬷翻了个白眼,嘭的一声将院门合上了!
俞婉进了院子,才发现角落里架着一个炉子上,炉子上煨着一个药罐,从药味来看是凝神止痛的药剂,分量还不轻。
兰家有病人吗?
老嬷嬷带着俞婉绕过走廊,来到一间半掩的房门前,比了比自己的喉咙,俞婉这才明白她是一名哑仆。
俞婉颔首。
老嬷嬷叩了叩门,一长两短。
屋内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进来。”
老嬷嬷为俞婉推开房门,示意俞婉进去。
俞婉迈步进了屋。
屋内光线阴暗,一股浓郁的药味扑鼻而来,屋内的陈设亦十分简单,甚至堪称简陋,墙壁开裂了,窗棂子劈了,桌椅板凳也全都掉了漆。
当初还在莲花村的老宅时,住的就是这样的屋子。
俞婉的心头不由地浮现起一丝疑惑,这当真是兰家吗?难不成是自己找错了?
新都贵族,无论如何也不该落得如此落魄的境地。
“来了吗?”床铺上又传来了那道沙哑的声音。
俞婉绕过屏风,这里的光线更暗了,不过好歹是能看清,铺着草垫的床铺上躺着一个形同枯槁的老夫人,她年纪应当极大了,头发都斑白了,面容因为疼痛而微微扭曲着,浑浊的老眼在看见俞婉的一霎骤然亮了一下。
“你……你过来,让我瞧瞧。”她沙哑着嗓音开口。
俞婉来到床边,看了看没有凳子,在床沿上坐下,靠近她,让她能更好地看清自己的脸。
她颤颤巍巍地抬起手来,想要去触碰俞婉的脸,却有些够不着。
俞婉也并不是个爱与人亲近的性子,但不知怎的,这位老夫人让她有种想要亲近的冲动。
俞婉于是主动凑过去,让她摸了摸自己的脸。
兰氏的眼眶一下子红了:“你是……”
俞婉道:“我姥姥是沈芸,太姥姥是兰家一位出走的千金。”
这么说,兰氏就明白了,她母亲出走时孑然一身,不料竟在外头给她们生下了一个同母异父的妹妹。
兰氏愣了一下。
俞婉的目光落在老人拿着的画像上,“画像上的人是您吗?您是我姨姥姥吗?”
兰氏点点头,又摇摇头:“她是我阿姊,一胎双生的阿姊。”
俞婉顿悟,难怪她觉着老人与画像上的女子不仅容貌对不上,气质也不大一样,她还当是衰老病弱的缘故。
兰氏含泪看向俞婉道:“真像啊……”
俞婉眨巴着眸子道:“像那位姨姥姥吗?”
兰氏点点头:“像她,也像我娘。”
兰氏与阿姊虽是一胎双生的姐妹,但她继承了父亲的容貌,只有阿姊继承了母亲的。
兰氏发现自己并不排斥这个孩子,甚至或许因为她很像母亲与阿姊的缘故,她十分喜欢她,兰氏拉过俞婉的手,说:“原本我以为你是阿姊的后人,谁料却是阿妹的,你多大了?叫什么?”
“我叫阿婉,今年十八了。”俞婉说。
“十八了。”兰氏欣慰地怕了拍俞婉的手,想到什么,又道,“对了,你太姥姥还在人世吗?”
“不在了。”俞婉遗憾地说道。
“果然如此。”尽管早料到以母亲的高龄不大可能还活在世上,兰氏仍存了一丝侥幸,亲耳听到母亲过世的消息,她还是忍不住痛哭了起来。
俞婉不知该如何安慰她,静静地等她哭完。
兰氏哭肿了双眼,俞婉递过一方帕子。
她擦了眼泪后,深吸几口气平复了濒临崩溃的情绪:“我太久没见到兰家人了,一时失态,你莫要见怪。”
俞婉四下看了看,疑惑地问道:“这里不是兰家吗?为何姨姥姥会太久不见兰家人?还有,方才我在城门口,听见侍卫说有两个兰家,这都是怎么一回事啊?”
兰氏长叹一口气:“说来话长,我们兰家,原也是一家,都居住在冥都城内,你应当听说了,我们兰家祖上出过圣女,你太姥姥也是圣女。”
俞婉点头,这个她听阿嬷提过。
“那是怎么会分家的呢?”她问。
兰氏叹道:“还不是因为那件事?”
俞婉正想听姨姥姥说说是哪件事,院子里的另一端便忽然传来一声女子的尖叫。
兰氏面色一变。
下一秒,老嬷嬷神色匆匆地走了进来,用哑语比划了几下。
兰氏一把握住俞婉的手:“紫嫣要生了!是你哥哥的遗腹子!”
神医娘亲:腹黑萌宝赖上门 【V382】三个小圣女
“什么叫已经不在这里了?”俞婉望了望窗外山峦叠嶂的景象,“这里居住的都不是鬼族人吗?”
“是,但……”裘炳欲言又止,神色有些一言难尽。
青岩与月钩虽是土生土长的族人,可对于族中过往俨然并不算了解,因此当阿嬷讲出那句“真正的鬼族已经不在这里”时,二人比俞婉更惊诧。
修罗坐在椅子上喝羊奶,身边坐着一个同样抓着小奶瓶的男子,这是修罗新收的小弟——真正的鬼王。
二人咕唧咕唧地喝着,对阿嬷的话充耳不闻。
裘炳神色复杂地看了眼摔成傻子的鬼王,叹息一声道:“这件事还得从数百年前的司空氏说起,司空氏是鬼族最强大的姓氏,历代鬼王都出自司空氏,我们裘家历代辅佐司空氏,只不过,司空氏的后人多人,彼此间也会有所恶斗,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自古王权,莫过于此。”
“所以……这里都是斗败者吗?”俞婉道。
裘炳苦笑:“也可以这么说,你们看到的这座王宫,原本是一座天牢。”
“嗯?”众人齐齐一惊。
裘炳接着道:“当年,司空夫人诞下两子,两子为争夺王位各自为政,幼子落败,长子即位,司空夫人不忍幼子受苦,命人打造了这座王宫,看似王宫,实则囚笼,长子有令,幼子不得出王宫一步,若仅仅是这样,倒还不算太凄惨,偏偏长子要迁都了,他将所有的族人带走,将这里作为了一处流放之地。”
俞婉顿了顿:“也就是说,留在这里的都是罪人?”
裘炳点点头:“没错。”
青岩与月钩的眸子瞬间瞪直了,搞了他们,他们是罪人之后啊?
“可阿嬷方才说,裘家历代辅佐司空氏,难道裘家也有罪人被流放了吗?”
“这倒没有。”裘炳摇了摇头,“裘家是奉命监守那位幼子,以确保他的后人永世流放。”
永世……流放!
好狠的心呐!
俞婉古怪地蹙了蹙眉:“那位长子既如此痛恨弟弟,为何不索性杀了他?”
裘炳叹道:“因为司空夫人临终前曾逼着他答应自己,不得伤害幼子以及他后人的性命。这是我们裘家世代相传的秘辛,只有每一任的家主知道。裘无涯纵然做了王的祭师,也并不知道这件事。”
月钩难得地撇了撇嘴儿:“原来,阿嬷不是在效忠王啊,是在看守王,那干嘛还替他办事?”
裘炳无奈地说道:“我想守着他,首先我得活啊。”
鬼王那阴晴不定的性子,忤逆他的旨意,立刻就会被处死的好么?
裘炳又道:“幼子当年为了保护自己的后人,没与他们诉诸被囚禁的真相,几代过后,已经没人知道这是一处流放之地了,裘家虽看守着王,但也不再将王禁锢王宫,不过王很乖的,并不轻易在外走动。”
俞婉一针见血道:“那是怕迷路吧?”
裘炳看看阿婉,又看看就算在王宫也时常会迷路的鬼王:“……”
没事瞎说什么大实话?
俞婉清了清嗓子,道:“阿嬷说了这么多司空家的事,这和我们寻找药引有什么关系吗?难道……圣女与巫师的后裔都在新都?”
“没错。”裘炳道,“我也是翻看了万书阁的手札,才知道这两脉的后裔都在新都。我想,先王爷也知道一些有关新都的事。”
“嗯?”俞婉疑惑地看向了他,“不是说,当年那位幼子隐瞒了迁都的真相,所以后人都不知道这里已经不是真正的鬼族了吗?”
裘炳道:“话虽如此没错,但先王的做法让我感觉他是知道真相的,他在想法子前往新都,返回真正属于司空家的地盘。”
所以鬼族人濒危的真相不止是迷路,还有迁都……俞婉摸了摸下巴,又道:“先王做什么了?”
裘炳没着急回答她的话,而是问道:“你从崖底发现了这块令牌,可还发现了什么?”
“画像!”俞婉打开荷包,将贴身收藏的画像拿了出来。
一张泛黄的纸,被折叠成掌心大小,铺开后难掩折痕,却也能瞧出画像上的容貌。
俞婉将小脑袋递过去,眸子眨巴眨巴地看着阿嬷:“是不是和我有些像啊?”
裘炳仔细对比了俞婉与画像上的女子,点了点头,并不算意外地说:“确有几分相像,阿婉可知这是为何?”
俞婉拨浪鼓似的摇头:“不过燕九朝说,这个女子极有可能是圣女后裔,我与她这么像,指不定我也是圣女后裔,毕竟我这么美,是吧?”
圣女都美,比仙子更美。
恰巧此时,三个小黑蛋哒哒哒地回来了,三人玩得满头大汗。
俞婉拿出帕子,给儿子们擦了汗:“如果我是圣女的后裔,那大宝他们也是咯?”
三人闻言,当即一怔。
圣、圣、圣……圣女?
他们是圣女?!
三个小圣女羞答答地低下头,害羞地捂住小脸脸。
裘炳捂住眼,不忍直视道:“圣女血脉传女不传男。”
三个小圣女害羞的表情就是一顿,拿下小手手,面无表情地瞥了阿嬷一眼,一脸高冷地出去了!
“这个女人当初来过族里,找到了先王,向他打听一个女人的下落,如果我没猜错,她要找的女人就是芸妃的母亲。”裘炳原先没往芸妃身上猜,是发生了这么多的事,他将所有线索联系起来,才得出了这一猜测。
俞婉若有所思道:“她是……”
裘炳道:“她说,她要找的女人是她自己的母亲,这么来看,她应当是芸妃同母异父的妹妹。”
俞婉眨了眨眼:“阿嬷的意思是,我太姥姥在嫁入沈家前曾有过一个女儿,就是画像上的女子。”
裘炳微微颔首:“应当是这样,我想,正是由于她的到来,才让先王知晓了新都的存在,她来自新都,是兰家后人,而兰家祖上曾出过圣女,她极有可能就是圣女的后裔。”
“极有可能?”俞婉不解。
裘炳解释道:“不是所有的后人都能继承圣女血脉,但每隔几代,都会出现一个拥有圣女血脉的后人,她如此着急地寻找芸妃母亲,我想,除了骨肉亲情外,还有一个缘由,那就是芸妃母亲体内的圣女血脉。”
俞婉顿悟地点点头,示意阿嬷继续往下说。
裘炳道:“当时,帝姬已经五岁了,眉宇间与这名女子有三两分相似,先王又打听了芸妃母亲的事迹,发现她就是那位走失的兰氏女。
兰家在新都也算有地位,先王于是有了自己的盘算,他没将真相告诉那名女子,而是将帝姬接入王宫悉心培育,他为自己的儿子与帝姬定下亲事,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借兰家的势力返回新都。只可惜,帝姬逃婚了,先王的计策也落空了。”
听到这里,俞婉又开始心疼她娘了。
被南诏皇室抛弃利用已经够惨了,本以为好歹鬼族是真心的,却原来也是拿她当垫脚石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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