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肢非常灵活,跟正常人一样,我们发现杨毅的状态似乎有点不太正常,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脑内神经被压迫。”
“通知付专家了吗?”
“在醒来的第一时间都已经通报上去了,省里的疾控临时办公室就离医院不远,估摸着现在差不多快到了。”
医务玻璃屋前聚集着一批人。
当吴院长赶到隔离区的时候付专家和同行的江涛早已在对杨毅进行观察。
在付专家身后是之前同来的几个助手和安保。
“开始吧。”付道明对身后的人示意道。
“开始?开始什么?”刚刚赶到的吴院长有点不明所以。
玻璃窗被打开一道缝,付专家身后跟随的男子将一个圆形盒子放进隔离房。
随后一个小型对讲器挂在了付专家身后另外一个大约五十岁左右的男子的耳朵上。
“杨毅,杨毅,能听到我说话吗?”五十岁的男子对着麦说道。
男子名为徐冉是华国著名的心理学专家,犯罪心理专家、行为学专家。
他连续多年获得华国基金奖,拥有多个博士学位,在公共安全系统里也是非常出名。
至于为什么他会跟随付道明出现在医院,是后话。
隔离房间内的杨毅神情一会木那、一会抽动,似乎脸上有虫子一般。
“能听见。”杨毅也看向了窗外聚集的人群平静的开口道。
“好,我们接下来给你做些测试和检查,看看身体有没有问题,如果没有就放你回家。”
“嗯。”杨毅似乎有所思考的回答道。
“你是杨毅吗?”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心理学专家徐冉第一个问出的是如此没有答案的问题。
跟随着的吴院长听到徐冉的问话,在脑中打出了大大的问号。
围聚在不远处巴望的小护士们也相互之间交头接耳。
在玻璃房中的杨毅楞了片刻回答道:“我就是杨毅,杨毅就是我。”
“你家里”
“你的房间”
“你初二第一次的模拟考试多少分还记得吗?”
“在你数学课本的第23页你写过几个字,是什么”
“你还记得你去球场的时候课桌上有多少本书吗?”
连续二十分钟,一堆莫名的问题。
有的相关,有的无关。
徐冉所问的大多都天南海北,什么内容都有。
时不时还会跟杨毅拉拉家常。
“他都答对了?”站在吴院长一侧的武装的像个企鹅的闫倩惊讶的问道。
“是的,都答对了。”付道明语气中透着浓重的失望。
“是记忆力增强了吗?”吴院长不明所以的开口道。
已经询问完的心理学专家徐冉苦笑着摇了摇头。
看样子已经不是第一次进行类似的问话。
随后付道明与几个同行的人进行了内部的讨论。
“是有什么问题吗?”完全不了解情况的闫倩小声的开口道。
“感觉不到吗?问题很严重,不可思议,甚至可以说非常恐怖。”是跟随在付道明身边那个矮矮的女孩格外谨慎的开口道。。
“是啊,他都回答了,而且好像都答对了。”吴院长似乎在被提醒以后也察觉到了异样。
“有问题,不!!他有很大的问题!”吴院长心里想道。
身处在隔离房间内杨毅的眼睛盯着窗外人群,他们似乎在讨论着什么。
麦处于关闭状态,所以什么都听不到。
“杨毅接下来我们做些体能测试,看看你的身体恢复的怎么样,可以吗?”经过一段时间的内部讨论后心理学专家徐冉再次打开了麦。
没人注意到的是付专家身后那个身材魁梧的男人所拥有的小动作。
那是已经打开枪扣去掉保险,手握扳机。
不仅如此,在东侧门外还有十多名尽管严格训练的特殊武装警卫。
在杨毅回答可以后,一件件训练器材被送进隔离房间。
全是电子化的训练器材,可以通过手机直接接收训练数据。
“杨毅,十八岁,体育特长生超出你们的体能训练多少?”付道明对魁梧的男子问道。
“两倍了。”魁梧男子开口道。
“也就是说”
付道明的眉毛不自觉的抖了一抖。
“他的一系列表现应该算是正常,如果把他放回去能发现异常么”付道明单手插着腰咬着嘴角询问道。
“不能。”看到付道明望向自己,心理学专家徐冉思考了一会后回道。
“普查呢。”付道明又转头问向身边一直跟着的女孩。
“没试过,不知道,但是依照现在的情况看,肯定查不全。”女孩没有犹豫的回道。
“大规模排查确实比较容易疏漏,是因为有着完整的”付专家语气愈来愈低。
“是的。”女孩肯定道。
“有最新的情况,付专,总局调您回去。”突然进来的一个穿着黑色西服白衬衫平头的小伙子对着付道明说道。
“知道了”付道明回道。
“一起回吧,其它的问题路上边走边说,对于杨毅直接带回,其他人继续观察,过了观察期没有异样该取消隔离就取消隔离。”
付道明对周边的人叮嘱道。
回到车上付道明才开始向西服小伙询问具体情况:
“总局那边怎么了,着急调我回去。”
”是十五号出问题了,他在逃脱隔离房的时候将负责看护的特殊警备打伤”西装小伙系上安全带后答复道。。
“严重吗?”付道明关心道。
“听说需要改行。”
“对他们不要客气,如果单纯的受伤应该不会那么着急调我回去,肯定是有别的事发生,给我直接转总局电话。”
在几声盲音过后电话接通。
是总局的秘书处接到的电话,付道明没有客气直接问起了原因。
第五十章 系列事件梳理
“小塔山隔离区的二十四小时实时监控发现了标记为十五号的特殊之处”总局秘书直接回道。
“有什么特别的。”付道明也有了好奇之心。
“他受到的伤害在几秒后就恢复如初,算不算特别。”秘书似乎跟付道明很熟悉的样子说话间没有过于严肃。
“真的?”付道明眉毛猛然一抬。。
“当然是真的,效果就跟电影大片一样。”秘书电话中语气稍显夸张的说道。
看样子已经有些东西超出了付道明的意料。
那现在,它们究竟是什么。
还是人么。
“十五号现在什么情况”付道明忙问道。
“他在逃跑的时候被门口安保和驻守的警卫排联手制服”秘书答道。
“是不是有什么我不知道的,详细说说。”
付道明需要了解十五号是怎样逃脱隔离房,又是怎样伤到警卫,他有什么样的变化。
小塔山隔离区自己是亲自去过的,那里的环境可谓了熟于心。
现在付道明的脑海中都开始推理起十五号逃脱隔离房的方式。
“在控制十五号的时候安保花费了不小的精力,他在力量上变得更大、身体更加敏捷,就像是小说中的脱胎换骨一般。”秘书在电话中讲解道。
“你的意思是只有十五号的数据有很大变化?。”
从秘书的言语中已经能听出不少的东西。
此刻付道明眼神中透着凝重,在冷峻的面容中有着一股极寒之意。
“对,其他被感染的人并没有发现明显变化,他们无法打开小塔山隔离房门,唯独十五号与众不同,他只用了一脚就将门踹开。”
听到此处付道明的心态稍稍放松了些许。
但紧接着的一席话让付道明又绷紧了身子。
“我们观察到他更趋于理智,十五号将看守的人诱骗到门前随后破门击倒,夺取第二道门的钥匙,并放出其他感染者。”讲到此处就连秘书都有了一些沉重之色。
为什么十五号与众不同,为什么他会有所变化?是什么刺激了他,或者说诱导了他?
亦或者他本身就与其他感染者不同。
难道还能像赛亚人一样来个三段变身?
一连串的问题在付道明脑中盘旋。
对于其他感染者的攻击倾向性和十五号的变化模式都需要进行深入研究。
付道明紧闭双眼,对最近一系列的事件进行梳理。
意识是清醒的,对一切有完整的认知。
知道自己的姓名。
有自己的判断能力。
心理专家曾判断个别有说谎表现,但调查过资料后发现并没有说谎。
个别身体有自动复原的能力,已经基本脱离‘人’的范畴。
对于来源有了些许进展或者说称之为发现。
雨。
都下过雨,有共通性。
唯一能表明的传染源是从jz市得到的,极为可能是由眼部侵入。
与此同时新十五中依旧在进行着隔离措施。
一名高二的女同学第二天体温在排查时发现上升,随之而来的是一辆警车和一辆救护车,在疫情不明的时刻警员和防疫员没有多少犹豫直接将她拉到了jz市省院隔离区。
进行隔离观察。
紧急隔离的情况不单单出现在jz市,在华国很多地方都有发生。
或者说
不仅仅是华国。
乃至整个世界都在发生变化。
杨毅,一名在校走读生。
作为h省第一个被发现有症状的学生,杨毅的家人也被隔离保护起来。
“杨波,我想再去看看小毅。”
说话的是杨毅的妈妈苏霞。
杨毅家庭情况很普通,杨父是一名货车司机,杨母苏霞在二环外的制衣厂上班。
在接到杨毅出事的消息后两人当场就呆住了。
在医院看着隔离房内躺在病床上杨毅,两人不知道流了多少泪。
家中独子的感受谁能体会。
他们只知道小毅已经确诊感染到了一种特别厉害的病菌,像是狂犬病一样的东西可以让人丧失理智富有攻击性。
就连两人都可能被感染,需要隔离观察。
无法在医院守着小毅,杨母内心十分难受,在家中除了对小毅忧心之外没有其他方法。
买水、买米、买菜、都有人帮着。
在正常生活上没有什么,但是心里总会挂着伤痛。
在被隔离的情况下是不允许随意出门的。
或者说出门也可以但必须要提前告知。
每天都会有背着药水桶的防疫人员在家里喷药进行消毒。
间隔一两天就会被要求采血取样,索性并不多只是指尖采血,就像测血糖一样。
大街上时不时路过的人流总会不自觉的看向一个方向。
那里有着隔离路障,在路障的两侧停着两辆警车。
不显眼都不行。
“那一家怎么回事啊,好像被控制起来了,今天早上我见有人扛着药桶去他家消毒。”一个通过街道路口的女子对着自己的老公说道。
“看也知道肯定是因为什么病被隔离了,电视上不都报道了吗,遇到这事还不离远点,凑那么近找死呢。”男子听到媳妇的话后瞬间理清思路埋怨道。
“以后绕着走,听到没!离那一片远远的。”男子怕媳妇没听进去,又着重的强调道。
距离上一次大的疫情不过区区十来年,三四十岁以上的人印象是最为深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