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世豪唐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安吟
说完这话,粗犷男子又大大的喝了一口。
卓亦疏也不催他,而是转头又向楼外看去。
粗犷男子喝完了酒,又对卓亦疏说道:“多谢这位公子的好酒,在下丁十八,敢问公子大名。”
“卓亦疏。”卓亦疏淡淡的答道。
自称名叫丁十八的男子闻言一惊,不禁脱口说道:“阁下就是卓亦疏公子”
卓亦疏轻笑道:“难道还有人冒充我不成如假包换。”
丁十八听后大笑道:“久闻公子大名,今日得见不胜荣幸。”
卓亦疏微微一笑。
丁十八又道:“亦疏公子来此作甚”
“闲来无事,所以到这来看看名满天下的黄鹤楼。”卓亦疏如此说道。
丁十八听后却是长叹一声,旋即说道:“公子闲情雅致,却是我这等粗人比不了的,我因与人打赌所以来此,如今这个赌必然是要输了。”
丁十八说完这话还不忘痛饮一口,但脸上仍然满是愁色。
卓亦疏疑道:“打得什么赌”
“也不怕公子笑话。”丁十八喝了口酒继续说道:“我认得一人,世人都说他写的诗万中无一,可谓是神来之笔,可我却觉得这人的诗实是狗屁不通,前些天我恰好和这人遇见了,我这人向来有话直说,所以当着他的面说他写的诗是狗屁不通,哪知这人却不生气,反倒是笑着与我打了个赌,说只要我能在黄鹤楼上做出一首好诗来,他便自己承认自己写的诗狗屁不通,既是如此,我定然应允,于是这才来了黄鹤楼,可我站在这里待了许久,却连半句诗都没能想出来,这下算是栽了,真可谓颜面尽失,那人的诗是狗屁不通,但我丁十八却连狗屁不通都做不出来。”
丁十八粗犷豪迈,说起话来也是毫无顾忌、脏话连篇。
但卓亦疏听来却是毫不在意,反倒是对丁十八所说的话很感兴趣,便即说道:“这人是谁”
丁十八开口欲答,却又听有人说道:“丁十八还敢与人比试作诗,我劝你还是早点认输吧,省得在这里丢人现眼。”
一语言毕,便见一名男子从楼梯处迈步而来,这人年约四十余岁,身着长袍,步伐稳健,定然是个内力高深之辈。
丁十八眼见来人,却是神色一变,旋即说道:“崔神君不愧是属狗的,就爱多管闲事。”
来者闻言却是冷笑道:“你与人比试作诗,实是天大的笑话,你自己胸无点墨却还不自知,到时候输了赌约,丢的可是悬天宫的脸面。”
原来这丁十八竟是悬天宫的人,又听他称呼来者为‘崔神君’,卓亦疏当即便想到当初在蜀中时曾听过悬天宫神君之名,后来也向黎荀问过这位神君到底是何许人也,黎荀久处江湖,对各路人物如数家珍,据黎荀所说,这神君乃是悬天宫的一流高手,本名崔颢。
如今看来,悬天宫神君就是眼前这人。
“我丁十八不过是悬天宫中势力最弱的苍云部的部众,就算是与人赌输了却也代表不了悬天宫。”丁十八冷笑道:“崔神君若是真有心为悬天宫找回场子,何不自己在此赋诗一首
第八十九章 李白搁笔
李太白登临黄鹤楼,第一眼便即见到了卓亦疏,当即喜道:“亦疏兄弟也在这里。”
卓亦疏笑道:“闲来无事到此一游。”
此时见李太白已有几分醉意,必然是在别的地方已经喝了不少酒了,即便如此他手中还是拿着那个酒壶,说话之际仍不时的往自己口中送入美酒。
正在二人寒暄之时,一旁的丁十八却是接道:“李太白,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做出一首胜的过崔颢的诗。”
崔颢见到李太白后却是说道:“李太白,我还以为你已经死在哪个酒馆里了呢。”
李太白醉眼朦胧地回道:“张铁书那个老混蛋还没喝死呢,我又怎么会死。”
卓亦疏知道李太白口中的‘张铁书’便是指的悬天宫之主铁书先生,可天下间无论是谁都会尊悬天宫之主一声‘铁书先生’,敢直呼其为‘老混蛋’的却只有李太白一人。”
“就凭你这句话,今天我就要把你从这楼上扔下去。”崔颢冷冷的说道。
李太白听后却不以为意,只是随便的挥了挥手,而后却也如崔颢刚才那般在这里走来走去,只不过他一边走着一边说道:“张铁书的那个酒壶上曾被我敲得凹了一块下去,也没见他像你这样生气。”
一旁的丁十八接道:“谁不知道悬天宫主是‘金银判官笔,腰系铜酒壶,号铁书先生’,你把他的铜酒壶敲坏了,可还是斗不过他的一双判官笔。”
李太白闻言笑道:“张铁书又不在这里,你尽可替他吹破牛皮。”
丁十八听后却是哈哈大笑,旋即说道:“写诗狗屁不通的李太白却生了一副铁齿铜牙。”
崔颢在一旁阴沉着脸说道:“李太白你休要胡言乱语,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李太白何等人物,自是不把崔颢的威胁放在眼里,而是兀自凭栏而望,旋即说道:“黄鹤楼不愧是天下第一名楼,这等景色人间罕见,若是不在此留诗一首,岂不是白来了”
说完这话,李太白反手取出佩剑握于手中,随即抬剑欲在墙壁上留字,可一抬头便即看见崔颢适才所写的那首诗。
崔颢见此冷笑一声,却也不说话,而是紧紧的看着李太白,想要看看他到底如何评价自己的诗作。
丁十八心中暗道:李太白写的诗要是胜过了崔颢,那我正好可以取笑崔颢,要是李太白写的诗不如崔颢,却也正如我所说的那样:李白写诗狗屁不通,世人皆说李太白才思无双,只有我说他写诗狗屁不通,看来只有我慧眼独具。
如此思忖,李太白和崔颢无论是谁更胜一筹,似乎最后的赢家都是丁十八。
卓亦疏一语不发,玩味的看着场中众人。
可李太白站在石壁前看了半天,却是越看越入神,但却始终不肯动笔,看了许久以后却又摇起头来。
崔颢见此眉头一皱,丁十八开口问道:“李太白你摇头是什么意思你觉得这首诗写的不好”
李太白却仍然摇头回道:“不是。”
听的此话,丁十八更加疑惑,便即又道:“那你为什么摇头”
“因为我也想在这里写一首‘黄鹤楼’,可是我发现我竟写不出比这首诗更好的了,所以摇头。”李太白说完后从长叹一声,旋即举剑在旁边的墙面上写道:眼前有景道不得,崔颢题诗在上头。
如此一来却是出乎众人的意料,李白竟然搁笔认输了。
眼见于此,崔颢却是一愣,卓亦疏也颇感意外,唯有丁十八率先大笑道:“哈哈哈哈,我就说李白写诗那是狗屁不通,今天还算你有自知之明,一个字都不写总好过贻笑大方。”
李太白也不气恼,而是笑骂道:“丁十八说话从来都离不开‘狗屁’二字。”
丁十八闻言哈哈大笑。
崔颢对李太白说道:“我看你也是江郎才尽了。”
正在这时,又有数到脚步声响起,紧接着就见数名年轻人走上楼来,领头的是一个年约二十五六岁的青年,气质不凡,此时虽是风尘仆仆但仍从容不迫,奔到此处后率先见到了站在这里的李太白,青年便即走上前来行礼说道:“笑生见过李师叔。”
李太白见到来人也是一喜,开口回道:“笑生啊,你怎么才来,我可是在这等了半天了。”
青年闻言却是转头看了一眼崔颢,然后说道:“我带着师兄弟们从兰陵赶来,快到黄鹤楼时却遇见了崔神君,崔神君打伤了咱们的人后扬长而去,我将受伤的师兄弟安排在十里外的一处农庄中,而后这才赶来赴师叔之约,来得晚了,李师叔莫要见怪。”
李太白听了这话后却是眉头一皱,先是冲青年挥了挥手,然后又对崔颢说道:“崔神君也是江湖中大名鼎鼎的人物,却不想竟然对小辈动手,就不怕传到江湖上让人贻笑大方”
“兰陵剑派,不过是沽名钓誉罢了。”崔颢如此说道,语气中尽是轻蔑。
丁十八突然插话道:“想必这位就是兰陵剑派中的首席弟子尹笑生吧。”
原来这青年姓尹,名为笑生。
尹笑生抱拳说道:“正是在下,敢问阁下尊号。”
丁十八笑道:“我是悬天宫苍云部的丁十八。”
尹笑生闻言一惊,却没想到此地竟然还有悬天宫的人,尹笑生与李太白相约在黄鹤楼相见,却不想在半路上遇见了崔颢,双方一言不合大打出手,尹笑生虽是兰陵剑派的首席弟子,但毕竟太过年轻,比起崔颢来定是多有不如,所以尹笑生在崔颢手中吃了亏,这才耽误了来到黄鹤楼的时间,但此前尹笑生并未见过丁十八,所以此时心中满是出乎意料。
李太白却没有丝毫
第九十章 影灼
眼见众人都走了,卓亦疏便也迈步离去,他也是想着去山中看看热闹,倒要见识一下谪仙人和神君到底谁强谁弱。
卓亦疏走出黄鹤楼,未行几步,便即一匹快马疾驰而来,马上所乘一人,初时不以为意,待一人一骑来到近前,这才看清马背上的人竟是澹台茹。
澹台茹状态低迷,脸色满是担忧之色,一直到了卓亦疏身旁时才发现他,澹台茹先是一惊,然后赶忙勒马停步,只见她跃下马来,来到卓亦疏身旁说道:“卓公子,请你快去帮帮九哥。”
卓亦疏知道澹台茹口中的‘九哥’就是指的白九君。
卓亦疏疑道:“白九君怎么了”
澹台茹急道:“我俩在路上碰到了对头,对方人多,而且九哥又有伤在身,所以我们吃了大亏,九哥为了护我让我先行一步来黄鹤楼等他,而九哥独自一人抵挡对头。”
听的此话,竟是白九君身陷重围,而且凶多吉少,他虽是让澹台茹来黄鹤楼等他,可实际上白九君能不能全身而退尚且是个未知数,所以澹台茹才会如此着急。
对于白九君的武功,卓亦疏却是见识过的,所以此时也好奇究竟是什么人竟然能留得住白九君。
念及于此,卓亦疏便即问道:“他在哪里”
澹台茹只当卓亦疏是不计前嫌要去营救白九君,是以心中大喜,指着来时的方向说道:“就在东面二十里外。”
说完这话,澹台茹看了看所乘骏马,然后赶忙将缰绳交到卓亦疏手中,又道:“你骑这个去吧。”
卓亦疏接过缰绳,纵身上马,一路疾驰而去。
疾行一阵,突见眼见倒着数具尸体,卓亦疏仔细看去,认出这些人应是被影灼所杀。
影灼也是名剑,卓亦疏曾持饮怨与之对攻。
眼见于此,卓亦疏弃马步行,奔着北面走去。
前行一阵,隐约听得打斗之声,卓亦疏便即向前奔去,但却并未现身,而是隐于高处向下看去,果见白九君正在与人动手。
共有十余人围攻白九君,地上还有四五具尸体,而白九君身上满是血迹,此番必是苦斗鏖战。
只见白九君抬手出剑,影灼裹着剑光强袭而出,与之相对的一人见此大吃一惊,想要躲避却已来不及了,幸而身边的两名同伴此时纷纷抢上,左右夹击想要阻挡白九君。
哪知白九君剑势突变,分刺左右,剑势刁钻难避,那两人本是为救同伴,但此时忽见白九君将目标对准自己,心中登时大惊,赶忙出手迎击。
这时又有四人从白九君背后攻来,白九君听得耳后生风,却是不惊不乱,右手持剑仍是攻向前方三人,左右却是反手打出数枚暗器。
卓亦疏见此一惊,白九君的暗器快如闪电,只在瞬息之间便打中了身后四人中的三个,仅剩的一人没被打中却也是全力抵挡,攻势登时被阻。
白九君的暗器在阳光下白光绰绰,但却细若牛毛,根本看不清是什么。
后方的危机已除,白九君当即全力应对前面的三人,悲欢无合剑法使出,威力无穷,那三人合力抵挡,只听得场中一阵兵器碰撞之声,但只数招之后,又听得惨叫声迭起,正面与白九君颤抖的三人均被影灼刺伤,登时血流如注,眼看着就活不成了。
其余众人见此大惊,都没想到重伤之下的白九君竟还是这般厉害。
那些人将白九君围在中间,但却不敢上前。
白九君身上宽大的袍子被一阵风吹动,却因他深受重伤而带起一阵刺鼻的血腥味。
双方僵持在此,对方虽然人多,但眼见白九君这般厉害,便也无人敢动。
这时又听一道声音响起:“悲欢无合剑法,果然厉害。”
这道声音浑厚无比,似是从远处传来的,也似就在眼前。
白九君冷笑一声,左手惊起,抬手发出暗器,径直打向前方。
白九君暗器所发的方向正是与卓亦疏所在方向的斜对面,卓亦疏向北,那人向南。
暗器所致,便见一道人影登时惊起,身法之快让人叹为观止,白九君的暗器尽数落空。
但白九君并不在意,仍是冷笑连连。
只见那人被白九君逼了出来,便即跃至空中,随即像是一只巨鹰般扑落下来。
只见这人是个光头和尚,穿着一身大红色的僧袍,面容消瘦,最引人注意的是他是跟如枯枝般的手指,比常人还要长上许多。
白九君见到此人后心中一惊,但脸上面不改色,开口言道:“阁下就是血衣僧吧。”
那僧人嘿嘿直笑,笑声阴沉,让人听了极不舒服,只听他说道:“不错,合欢庄主白九君,我对你也是久仰大名啊。”
白九君冷笑道:“你杀了我数名弟子,这笔账还没跟你算呢。”
血衣僧却道:“非也非也,杀他们的不是我,而是你。”
白九君哼了一声,阴沉着脸色只字不答。
血衣僧对此视若不见,而是自顾续道:“若是白庄主肯率领合欢庄加入到我悬天宫中,那我也没必要再出手杀人了。”
“都说悬天宫是左道之尊,但我偏偏不信这个邪。”白九君上前一步说道:“我合欢庄绝不屈居人下。”
血衣僧也是上前说道:“那这个江湖中就不会再有合欢庄。”
白九君冷笑一声,对于血衣僧的威胁充耳不闻,但手中的影灼剑寒光一现,已是准备出手。
血衣僧眼见于此却是毫不慌乱,反手取出兵器,乃是一柄看似寻常的戒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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