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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世豪唐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安吟

    庄修平等人与高险峰情同手足,得知高险峰身陷敌手皆是无比担心,早就想要去救他了,此时听得卓亦疏所言,众人自是齐声应是。

    孔雀连城的人感激卓亦疏搭救之恩,此时也想出手相助,众人以苦参和尚为首,便纷纷将目光看向苦参和尚,苦参和尚自然懂得众人之意,此时正欲开口,却忽见一人奔进殿来。

    众人看去,却见来者正是高险峰,他身边还带着百里绮文。

    乌宏见此自是大喜,上前说道:“高险峰,你怎么自己回来了。”

    高险峰见乌宏受了伤,便即问道:“你这是被谁打伤了”

    乌宏的伤是在太和城所受,此时他便说道:“区区小伤何足挂齿,倒是你怎么从杨茂的手里逃出来的公子正要带我们去救你呢。”

    高险峰向卓亦疏行礼参拜,开口道:“有劳公子费心了。”

    卓亦疏轻笑一声,然后道:“高险峰果然有些本事,看来杨茂留不住你。”

    高险峰站起身笑道:“公子谬赞了,这次我能脱险并非是我一人之功,乃是白九君舍命相救。”

    众人闻言皆感出乎意料,卓亦疏便即说道:“说来听听。”

    高险峰应了声‘是’,然后说道:“我奉公子之名将百里绮文带往金梭岛,但我二人上了岛后却被告知白九君不在金梭岛,而是与乌蛮大小姐去了赤文岛游玩,当时金梭岛上只有乌蛮孟家的一些家丁在那里看守。”

    这些众人已然知晓,便又听高险峰续道:“然后我就带着百里绮文去了赤文岛,却不想岛上布有极强的警戒,我二人上岛后便被围攻,我带着百里绮文逃出赤文岛,岛上的人紧追不舍,幸而遇见了杨茂,他将我二人搭救出来,那时我还以为他是好人,心中对他甚是感激,哪知上岸后才发现他早已吩咐手下将我们软禁起来,但杨茂自己去了哪里却不知道。”

    卓亦疏暗道:想必这个时候杨茂是为了追杀白九君才去的赤文岛,恰好遇见高险峰后将他救下,自己又继续率人往赤文岛而去,如此方才发现了河蛮赵家与于诚节勾结造反之事。

    “我被南诏官军看守,幸好他们稍有松懈,我便看准机会先将百里绮文放走了。”高险峰是忠义之辈,他即奉了卓亦疏之命护送百里绮文,在见到白九君之前就断然不会让百里绮文出现丝毫意外,所以在身陷敌营时便用尽办法先将百里绮文护住,反倒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

    但此时眼见高险峰和百里绮文同时而来,众人心中自是疑惑,只听百里绮文说道:“我逃出来以后也不知该去何处,就只顾着亡命飞逃,后来才知道我慌乱之中是沿着洱海奔逃,也幸亏如此,正好遇见了我师兄白九君,我师兄在赤文岛逃出来以后就立刻来到洱海边潜身隐藏,却正好遇见了我,然后我师兄得知是高险峰救了我,就去将高险峰也救了出来。”

    卓亦疏问道:“那白九君现在去哪了”

    听得这话,便是高险峰开口回道:“此前杨茂救我时曾问我公子在哪里,那时我对他心生感激所以没有防备,告诉他公子就在荡山寺,哪知后来上岸后杨茂将我软禁,我便知此人绝非善类,想着他已知道公子的所在,只怕他会来对公子不利,是以我脱险以后赶忙向荡山寺而来,白九君本是与我一起,可在来的路上偶遇哀牢山十八寨中的常康等人急匆匆的赶路,白九君得知是他们劫持了百里绮文,心中恼怒便即痛下杀手,常康为求活命说出了动向,原来哀牢山十八寨是奉于诚节之命赶往南诏边境,要在吐蕃赞普回到吐蕃大军前杀了他,而且于诚节为了万无一失所以派了三批人前去行刺,常康是第二批,前一批人去的更早。”

    “赤德祖赞没在吐蕃军中”卓亦疏疑道:“可据我所知,聂城主已经被阁罗凤交给吐蕃人了,聂城主都已经到了吐蕃军中,为何身为赞普的赤德祖赞反倒落在了后面”

    高险峰回道:“据常康所言,是吐蕃大臣朗梅色故意为之,他延缓了赤德祖赞的行进速度,就是在等于诚节的人前去刺杀。”

    “如此说来,赤德祖赞身边的叛徒就是这个朗梅色。”沈倾从说道。

    此前冉吟怀带来的消息中就说明赤德祖赞身边有一个叛徒,这人与吐蕃中的某位权贵勾结,窥伺着赞普之位,意欲杀掉赤德祖赞,此时终是知道这个重臣叛徒就是朗梅色。

    庄修平也道:“怪不得他会千方百计的把凤栖梧支走,原以为只是两人不和,现在看来才知道是因为凤栖梧挡住了他们奸计。”

    有凤栖梧在,寻常高手难以刺杀赤德祖赞,就如哀牢山十八寨中就没人是凤栖梧的对手,若是凤栖梧一直在赤德祖赞身边,就只能于诚节或者杨原亲自出手才有机会刺杀赤德祖赞。

    高险峰又道:“听了常康所言,白九君唯恐吐蕃人迁怒南诏从而对聂城主痛下杀手,是以他便去了吐蕃军中去营救聂城主。”

    这话又是出乎众人的意料,商陆说道:“白九君会有这么好心”

    青琅轩也是冷哼一声,显然并不相信。

    当然,孔雀连城的诸人并不是不相信高险峰的话,而是不相信白九君会去救聂天成。

    白九君的担忧不无道理,此时聂天成本就是因刺杀赞普的罪名被送往吐蕃的,若是赤德祖赞在这个时候死了,聂天成必被牵连,吐蕃人肯定会杀了他。

    这时百里绮文却是说道:“我师兄说聂天成是我们的师叔,而且也只有他能治我的伤,所以不能眼睁睁看着聂天成死在吐蕃人手里。”

    孔雀连城诸人听得百里绮文直呼聂天成之名,皆是眉头紧皱,冉吟怀见此在一旁说道:“既然你师兄也叫聂城主一声师叔,你又怎能直呼其名。”

    百里绮文转头看向冉吟怀,却见云潇湘正与她站在一起,此时云潇湘虽然只是在冉吟怀身后一言不发,甚至都没有看百里绮文一眼,但百里绮文仍是吓得浑身一颤,赶忙转过头不去看。

    这时忽听卓亦疏轻笑道:“白九君一人就敢独闯吐蕃军营,咱们却在这里商讨对策,竟不敢轻举妄动,岂不是要让白九君耻笑。”

    一语言毕,卓亦疏当即纵身掠走,众人知他性子桀骜,此时必然是独自去吐蕃军营了。

    冉吟怀急道:“这些可坏了,公子孤身前往,咱们要是跟去,必然惹他不悦,咱们若是不去,公子万一涉险又该如何”

    庄修平等人听后皆是一惊,顿时陷入两难境地,骆达眉头紧皱,心中暗道:若是卓亦疏死在吐蕃军中,难免明盟主不会怪罪,可我若是去了,就如冉吟怀所说的那样,必会惹来卓亦疏怪罪,到时候卓亦疏安然归来,我却会陷入叱责之中。

    这时苦参和尚又道:“金宵宗主桀骜不驯,我自愧不如,可合欢庄主都去救聂城主了,那我孔雀连城岂能落于人后。”

    说完这话,苦参和尚便也疾行而去。

    苦参和尚寥寥数语滴水不漏,将来卓亦疏听后也不能怪罪。

    沈倾从对众人说道:“不必多虑,在这里等着就是了。”

    话音未落,她也冲了出去,沈倾从有恃无恐,只一心担忧卓亦疏安危。




第一百八十五章 定局
    卓亦疏出了荡山寺,径直奔向远处,但此时已不见了白九君的身影,想必是两人没有走同一条路。

    奔行许久,忽见前方烟尘四起,越是靠近混战之声就越清晰,以他的性格本也不会绕开,而且混战之地是卓亦疏的必经之路,是以卓亦疏纵身上前,想要越过战圈。

    到达近前时方才发现混战之中却是南诏官军在围攻哀牢山的数名匪首,匡平泰、鞠大娘等赫然在此,南诏官军中还有数名红衣僧人,但却并未参战,而是在远处保护一人,仔细看去,这才看清被红衣僧人护在中间的就是阁罗凤。

    此时南诏官军围杀哀牢山匪首,已是占尽优势,这些人自顾不暇,均已受伤,所以阁罗凤纵在混战之地却也是非常安全的,只不过他既是南诏之主,所以人身安全自是最重要的,武功最高的红衣僧人全都围在他身边,外人难以靠近半步。

    只见南诏官军将哀牢山一众匪首围在一起,包围圈也越来越小,哀牢山匪首的落败也是时间问题,只听得哀嚎不断,先是匡平泰身子一倒,立时就被乱刀砍死,死状惨不忍睹。

    这时沈倾从也已追来,她见卓亦疏被拦在战圈之外但却毫发无损,心中大定,便即走上前来说道:“哀牢山的匪首怎么在这跟南诏官军动起手了”

    卓亦疏正要说话,忽听场中有人喝道:“就是他们。”

    话音一落,便见两名红衣僧人纵身攻来,卓亦疏见此轻笑一声,挺剑相迎。

    远处的阁罗凤见此眉头一皱,身旁的一名红衣僧说道:“启禀王上,就是这两个人劫走了孔雀连城的要犯。”

    卓亦疏率人到太和城中劫走了孔雀连城的人,此事阁罗凤已然知晓,包括杨茂去荡山寺的事实际上也是奉了阁罗凤之命,但这其中的缘由不便与众人言说,这事知道的人越少将来就越能把握主动,所以南诏朝中只有杨茂知道此事,红衣僧人们还是将卓亦疏当成了劫囚之人。

    在太和城时有数名红衣僧被卓亦疏打伤,而且卓亦疏还率人在红衣僧人的眼前劫走了要犯,这让红衣僧人大为恼火,此时终于又见到了卓亦疏,说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也不为过,眼见又有数名红衣僧人围攻上前,就要将卓亦疏置于死地。

    沈倾从与卓亦疏并肩而战,可四周不但有红衣僧人,还有数不清的南诏官军,卓亦疏和沈倾从纵然武功高强,却也寡不敌众,待到内劲耗尽之时,必要束手就擒。

    这时哀牢山的一众匪首已然伏诛,纷纷死于乱阵之中,死状皆是惨不忍睹,经此一役,哀牢山群匪之名荡然无存。

    卓亦疏和沈倾从联手对敌,周围不时有人倒下,但因红衣僧人的飞钵术着实厉害,竟然封住了两人的去路,就算卓亦疏有疾踪步在身却也使不出来,心中不禁大为恼怒。

    飞钵术铺天盖地,而且这些红衣僧人配合的相得益彰,又有南诏官军在此呼应,自是能将卓亦疏和沈倾从围住。

    在太和城时合数人之力对战红衣僧人,尚且有乌宏受伤,此时卓亦疏和沈倾从只有两人,纵然剑法高深,却也架不住对方人多势众。

    若是只有南诏官军或是只有红衣僧人,那卓亦疏和沈倾从自能来去自如,可如今却是南诏官军一拥而上挡住了四面八方的退路,红衣僧人飞钵连发,封住空中来路,卓亦疏和沈倾从身陷其中自是岌岌可危。

    就在鏖战之时,忽听有传令官喝道:“住手,王上有令,住手。”

    南诏大军虽不如大唐铁骑那般强悍,却也是令行禁止,四周官军停手后撤,红衣僧人虽有不甘,却也只能罢手。

    只见阁罗凤漫步而来,四周的官军纷纷为他让开道路,红衣僧人紧紧守在他身边。

    阁罗凤来到卓亦疏和沈倾从面前,旋即说道:“两位不在荡山寺中,为何来了这里”

    卓亦疏轻笑道:“我倒想知道南诏王不在王宫中,又为何来了这里”

    阁罗凤冷笑一声,回道:“我既是南诏之主,天南之地就没有我去不了的。”

    卓亦疏听后仍是满脸的轻佻不恭,开口答道:“我虽不是南诏之王,但这天下之大,我向来都是来去自如。”

    “在我南诏铁骑面前,公子恐怕做不到来去自如吧。”阁罗凤冷笑连连。

    要知道阁罗凤手下的南诏大军曾与大唐铁骑交过战,而且大获全胜,更何况现在只是面对卓亦疏和沈倾从两个人而已。

    卓亦疏轻笑道:“南诏王大可一试。”

    阁罗凤脸色一变,思忖许久却也没有下令,而是说道:“刚才的话公子还没有回答我。”阁罗凤又重复了一遍:“两位不在荡山寺中,为何来了这里”

    “让我们留在荡山寺是南诏王的意思。”卓亦疏见阁罗凤点了点头,旋即又是笑道:“可我是大唐人,不尊南诏王之令。”

    “在这南诏之中,所有人都要听我号令。”阁罗凤厉声道。

    “所以南诏王让孔雀连城当替罪羊,那孔雀连城就一定要当替罪羊。”卓亦疏轻笑道。

    阁罗凤听后脸色阴沉,让孔雀连城去吐蕃当替罪羊,实非阁罗凤所愿,孔雀连城精通医术,留在南诏之中的作用会更大,但如今阴差阳错之下只能让孔雀连城背上这莫须有的罪名,说到底也是因为南诏国力弱于吐蕃,只能仰人鼻息,如此方会这般委曲求全,这让阁罗凤不禁想起强盛的大唐,南诏曾很长时间依附于大唐,对于唐王朝的强横向往不已,若是大唐天子遇见了这事绝不会牺牲本国大派,必会起兵伐之。

    作为南诏之主,精研大唐往昔是必修的功课,在阁罗凤年幼时就曾听过天可汗悔婚之事,当年太宗帝李世民与薛延陀定下和亲,意欲以此护佑边境安宁,可后来太宗帝突然悔婚,并出兵剿灭薛延陀,阁罗凤对此向往不已,时常自问:南诏何时方能有如此国力

    近年来阁罗凤虽然发展国力,效果倒也明显,可若与大唐、吐蕃相比却还是国小兵弱,如此才会在吐蕃面前委曲求全,此事本是阁罗凤的心病,如今被卓亦疏提及,自是恼怒。

    只听阁罗凤说道:“我已派人去捉拿真凶,孔雀连城定会全身而退。”

    他哪知道卓亦疏早就知道其中曲折,卓亦疏刚离金梭岛时就从常康口中得知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那倒是巧了。”卓亦疏说道:“我就是要去吐蕃大军中将聂城主带回来。”

    阁罗凤却道:“待我抓住真凶,吐蕃人自会放了聂天成。”

    卓亦疏轻笑一声,转头看了眼哀牢山一众匪首丧命的方向,然后又道:“我倒要恭喜南诏王,剿灭了哀牢山群匪。”

    阁罗凤冷笑道:“哀牢山的山匪胆大妄为,竟敢和于诚节勾结在一起意欲谋反,而且还来刺杀吐蕃赞普,终是自食恶果,全被我杀了。”

    一听这话,卓亦疏和沈倾从纷纷了然,原来阁罗凤也料到了于诚节会有这招,所以带人来保护吐蕃赞普,哀牢山匪首自然不是南诏官军的对手,皆死于此地。

    正在这时又有兵卒飞奔而来,这兵卒是传信兵,往往手握重要的军机,所以他官职虽低但周围无人敢拦,纷纷为他让开道路,这人奔至阁罗凤身前,跪地行礼道:“杨大人传来信函。”

    阁罗凤接过信函,当即打开阅读,只见他先是脸色一喜,而后却又眉头微皱,也不知信函上写了什么。

    沈倾从上前低声道:“应是杨茂攻下了赤文岛。”

    果然,只见阁罗凤笑道:“河蛮赵家尽数伏诛,于诚节也被捉住了。”

    卓亦疏轻笑道:“如此看来,孔雀连城不用做替罪羊了。”

    阁罗凤脸色微变,旋即又道:“只可惜没能捉住于诚节的另一个帮手,我听说那人是个中原人,也姓杨。”

    卓亦疏和沈倾从暗道:杨原。

    文隐阁之主杨原虽然在南诏行事失败,但却全身而退。

    这时又见外围官军一阵骚乱,阁罗凤皱眉道:“怎么回事”

    不多时便有人来报:“吐蕃赞普伤势加重。”

    阁罗凤闻言心中一凛,暗道:吐蕃赞普若是死在南诏国境内,必会引起一连串的麻烦,需得赶紧把他送回吐蕃。

    念及于此,阁罗凤便即对卓亦疏和沈倾从说道:“两位,少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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