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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世豪唐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安吟

    卓亦疏听后伸手揽着沈倾从说道:“自家夫人说的话,我怎能忤逆”

    沈倾从也知卓亦疏生性轻佻,平日里哄人开心的话张嘴就来,只是他眉目间自带三分风流,所以就算是说海誓山盟时也多有轻浮之意,沈倾从知他向来如此,是以也不与他计较,只是明眸流转,想着要如何才能小小的算计他,以作反击。

    两人漫步下山,正到山腰时,忽听得前方有人喝道:“就凭你也敢拦我”

    卓亦疏和沈倾从都听出说话这人正是佘余,却不想他离开嵩阳观以后竟又在此与人动了手。

    卓亦疏率先纵身而去,沈倾从紧随其后。

    转过一个山坡,只见佘余正与一人对招,对方是个胡人,手持弯刀,招式大开大合,但远非佘余的对手,此时已然落了下风。

    就在那胡人身后,冉吟怀和一众污衣帮弟子皆已倒地,并且全都呼吸微弱,已然不知死活。

    就在卓亦疏和沈倾从赶至此地时,佘余和那胡人也都发现了二人,胡人赶忙喊道:“佘余要杀冉吟怀姑娘和污衣帮的兄弟,还请卓公子出手相救。”

    沈倾从疑道:“这人认得你”

    卓亦疏却已无暇多顾,当即纵身上前,直奔佘余攻去。

    佘余眉头一皱,冷喝道:“你来的还真及时,今日暂且别过。”

    说完这话,佘余转身就走。

    卓亦疏本欲去追,却又担忧冉吟怀等人的安危,是以舍弃佘余,转身去看冉吟怀。

    沈倾从也走了过来,只见冉吟怀脸色乌黑,必然是中了剧毒,眼见于此,沈倾从脸色一变,不禁说道:“冉姐姐中毒了。”

    再看一旁的污衣帮弟子,也全都是明显的中毒之状。

    那胡人本是在大口喘着粗气,此时开口道:“佘余给他们下了毒。”

    卓亦疏眉头紧皱,现在只能将辛夷等人找来才能解毒,但辛夷等人都在嵩阳观中,正在医救云潇湘,而此地足有十余人,根本无法一同带到嵩阳观,唯一的办法就是到嵩阳观将辛夷等人接到此处。

    念及于此,卓亦疏便道:“我去嵩阳观找孔雀连城的人。”

    那胡人惊道:“孔雀连城的人就在嵩阳观吗”

    眼前的胡人年约二十**岁,看上去并无奇异之处,容貌也极为普通,但他却认得卓亦疏。

    沈倾从问道:“阁下是哪位为何认得亦疏”

    “在下名为康迁。”康迁说道:“别的事容后再说,现在最关键的就是冉姑娘他们中的毒,既然孔雀连城的人就在嵩阳观,那我这就去寻他们前来,卓公子武功高强,最好还是留在这里,以防佘余卷土重来。”说到这时康迁又加了一句:“我是万万敌不过他的,唯有跑跑腿还能勉强做到。”

    卓亦疏也觉得这话有理,便即说道:“有劳了。”

    康迁笑道:“公子言重了,我这就去。”

    说完之后只见康迁纵身而去,他的轻功不甚高明,但却能看出是竭尽全力。

    待康迁走后,沈倾从却道:“这人不但认得你,而且还认得冉姐姐,他刚才说‘佘余要杀冉姑娘’。”

    卓亦疏也知如此,但却并未多言,只是说道:“既然他与佘余为敌,那咱们也就用人不疑。”

    过了一阵,康迁果然去而复返,随他同来的还有辛夷、青琅轩、苦参和尚,云潇湘因为受了伤,所以走得慢些。

    辛夷三人上前查看众人的伤势,苦参和尚先道:“幸亏来得及时,还有得救。”

    说着话拿出药草,卓亦疏早就看到苦参和尚和青琅轩都背着一个袋子,此时他们用的药草就是从袋子里拿出来的。

    青琅轩说道:“赤扶真人虽然没跟我们一起下山,但却把嵩阳观中的药材全给我们拿来了。”

    眼见孔雀连城的三人到了此处,卓亦疏和沈倾从也都放下心来,此时只听沈倾从笑道:“看来老道长在生你的气。”

    她这话是对卓亦疏说的,旋即只听卓亦疏说道:“老道士一味的让我摒弃饮怨剑,我自然不愿与他多待。”

    原来是赤松的言语中过于急切,反倒得罪了性情桀骜的卓亦疏,这二人不欢而散,卓亦疏当即下山,这才遇见了佘余。

    沈倾从盈盈一笑,再不多言。

    反倒是康迁说道:“想必是赤扶道长着急了些,不免得罪了公子。”

    卓亦疏向他说道:“阁下是如何认得我的”

    康迁笑道:“卓公子之名,天下谁人不知”

    这句话颇有奉承之意,但康迁说来却是真心实意。

    卓亦疏又道:“阁下又是怎么认识冉吟怀的”

    适才康迁也曾说出了冉吟怀之名。

    “是冉姑娘跟我说的。”康迁说道:“我久在边关,虽然久闻太室山之名,但却从未来过,这次趁着热闹正好来此游玩观景,也算是一尝夙愿,而我走到这时正好遇见了冉姑娘,那时她被佘余追杀,污衣帮的兄弟为了护她便与佘余硬拼,虽然不敌但却无一人后退,我自是十分钦佩,眼见那佘余蛮横无理,便也有心与他一斗,只是我功夫浅薄,所以敌他不过,若不是卓公子来得及时,恐怕我早已命陨其手,还要多谢卓公子救命之恩。”康迁说这话时深施一礼,以作感谢之意,然后又看向污衣帮众人,他们如今正被苦参和尚几人医治毒势,佘余的毒术霸道无比,纵然孔雀连城医术无双,解毒之时却也免不了痛苦,污衣帮弟子在意识模糊之中仍能感到剧痛入体,只听他们低哼几句,但却各个面容坚毅,竟全都忍住了剧痛之感,眼见于此,康迁不禁说道:“污衣帮的兄弟各个忠勇,我实在钦佩不已,这等男儿汉就是在我治下的军中也极为罕见。”

    听得此话,卓亦疏便道:“原来阁下是军中的人物。”

    康迁忙道:“实是不足挂齿。”

    沈倾从眼中闪过疑色,然后问道:“敢问康兄在何处军中任职”

    康迁说道:“我在范阳军中任昭武校尉。”

    听得此话,卓亦疏倒不觉有他,可沈倾从却道:“范阳军,那时安禄山的势力。”

    此话一出,卓亦疏终是眉头一皱。

    可康迁却是坦然道:“不错,我的上司就是范阳节度使安禄山,而我这昭武校尉一职也是承蒙安禄山提拔。”

    卓亦疏轻笑道:“原来是安禄山的亲信。”

    卓亦疏虽然没见过安禄山,但早就与他交过手,明无为也已投靠了安禄山,所以无论如何,卓亦疏和安禄山都是势不两立。

    苦参和尚和青琅轩也是听着这边的对话,听到此处时皆是浑身一震,但因手中还在医治毒伤,所以也抽不出身来,只能继续侧耳倾听。

    却见康迁苦笑一声,然后说道:“原来我在军中任职,那时安禄山尚无反意,又是皇上面前的红人,是以别人知道我的身份后大多赞赏,可后来安禄山恃宠而骄,在朝中结党营私,为一己私欲不惜弄得天怒人怨,尤其是争夺右相失败以后,他的反意已然大盛,现在安禄山的狼子野心暴露无遗,天下正义之士无不沉痛喝骂,我参军本是为了报效国家,只可惜造化弄人,我抱着这般想法在安禄山身边为将,实是与虎谋皮。”

    卓亦疏轻佻笑道:“就算安禄山现在这般势力强横,我也不把他放在眼里。”

    卓亦疏疏狂桀骜,此乃世人皆知,他此言绝非自吹自擂,而是性至如此。

    康迁也是说道:“我在范阳军中也听过公子之名,知你不惧安禄山之势,实是大为钦佩,我与公子实是神交已久。”

    听得康迁所言,卓亦疏又是轻笑道:“你既知安禄山蓄意谋反,又为何执意留在范阳军中助纣为虐”

    “安禄山的反意已然强盛无比,右相杨国忠多次向皇上进言,却都不被皇上重视,可见皇上对安禄山还是极为信任的。”康迁又道:“只是如此一来,只怕安禄山起兵造反时必然会将大队打个措手不及,现在朝中的大小官员几乎都拿了安禄山的贿赂,所以没人会防备他,正因如此,我才执意留在范阳军中,只盼到战起之时能够搅乱安军的局势,就算影响不了大局,却也是能拖一刻是一刻,我这边拖得片刻,大唐官军就能有多一分的准备。”

    听得如此,卓亦疏也不禁对他刮目相看,只道他与朝中的昏庸贪官不可同日而语。

    沈倾从又道:“如此一来,阁下也必然难逃安禄山的毒手。”

    康迁说道:“我只是一介武夫,对天下局势无力改变,只盼能做出些许小事,也算我报国有门。”

    康迁早有打算,已将自身生死置之度外。




第二百一十九章 疑虑
    过了许久,苦参和尚站起身来,说道:“毒势暂且抑制住了,但要想彻底祛除却还需一段时候,这里山野之间颇多不便,咱们还是下山去吧。”

    正说话间,又有数名污衣帮弟子走来,为首的一人正是尤良工,他见到此地情景后自是一惊,赶忙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青琅轩说道:“碰见了佘余,大家都中了毒。”

    此前尤良工奉命来太室山中寻找呼延朗的踪迹,此时正好寻到此处,当下命人将中毒的本帮弟子带下山去。

    康迁有意同行,卓亦疏见他忠君爱国,又将生死置之度外,对他颇为钦佩,所以邀他同行,康迁自是喜不自胜,一路上与卓亦疏畅谈,却是天文地理无所不知,对江湖局势也颇有见解,与卓亦疏可谓脾性相投,虽不如卓亦疏那般桀骜疏狂,却也自有一身傲骨。

    一旁辛夷眼见于此,却是兀自沉默不语,似乎有心事,反倒是苦参和尚与青琅轩参与到了卓亦疏和康迁的交谈之中,四人交谈之时颇为畅快。

    行出太室山时,忽听得辛夷问道:“康大哥,你对大唐的习俗礼仪怎得如此了解”

    康迁笑道:“我虽是外邦人,但仰慕大唐繁华已久,年幼时常随父亲到中原经商,就是长安也没少去,再加上我有意钻研,所以懂一些大唐之事,但却说不上精通。”

    听了这话后辛夷再不多言,而是兀自低头沉思,就连走路时也颇为心不在焉。

    过不多时,众人来到尤良工家前,正见到高险峰等人纷纷走出来,同行的还有上官顿,众人见到卓亦疏等人后也是一怔,左丘望最先看到异样,赶忙问道:“冉夫人和污衣帮的兄弟们都中了毒吗”

    高险峰等人闻言看去,却也不禁皱眉道:“难不成碰见了佘余”

    卓亦疏点了点头,又道:“你们这是要去做什么”

    左丘望回道:“冉夫人见公子去了那么久还不回来,心中无比担忧,便即上山去寻公子,上官帮主派了人跟在冉夫人身边保护她,可冉夫人却也一去不返,我们只道事情有变,所以想进山相助。”

    上官顿笑道:“现在看亦疏兄弟回来了,必然已经解决了变故。”

    “幸得孔雀连城的诸位朋友出手相助,否则的话我对佘余的毒蛊也是束手无策。”卓亦疏如此说道。

    庄修平等人与孔雀连城也算是老相识了,此时却也纷纷施礼答谢,苦参和尚等人赶忙回礼。

    随即众人进到屋中,孔雀连城的人大显身手,继续给冉吟怀等人治疗毒伤。

    一晃十天已过,冉吟怀逐渐好转,一众污衣帮弟子也渐渐恢复,只不过他们的内力不如冉吟怀,所以恢复的更慢一些,这都离不开辛夷等人的尽心尽力,但孔雀连城向来将悬壶济世当做己任,是以不觉劳累。

    云潇湘的伤势虽然也不轻,但她自身潇湘毒掌的功力却能做到以毒攻毒,是以云潇湘大多时候都是自行疗毒,但伤势恢复的丝毫不比冉吟怀慢。

    这期间康迁也留在这里,彼时他与佘余苦战,不但救了冉吟怀,同样是救了污衣帮的人,所以自上官顿往下,污衣帮弟子对康迁多有感激之意,再加上康迁不拘小节,颇有江湖习气,与众人相处的极为愉快,在一次次的把酒言欢之中早已兄弟相称。

    第十五天时,骆达回来了。

    自藏经阁前混战以后便再不见骆达的身影,卓亦疏也不着急,因为他料定骆达自会回来。

    骆达满身风尘,见到卓亦疏后深施一礼。

    卓亦疏问道:“这些天你去哪里了”

    骆达回道:“那日藏经阁前混战,我见博合台趁乱远逃,便即前去追击,我二人苦斗多日,我发现他颇为焦急,似乎有要事在身,我便卖了个破绽,佯装战败受伤,然后转身就逃,博合台果然上当,假意追了我三十余里,然后便即离去,我一路跟他到了许州,隐在暗中见到了周挚。”

    “明无为的亲信。”卓亦疏说道。

    骆达点了点头,又道:“从他二人的交谈中我得知如今歃血盟已然不在中原,而是去了边境,在短短数月间平定奚族叛乱,安禄山上表朝廷,要给明无为讨一个将军的官职,想必此事已成,明无为很快就要成为大唐将军了。”

    卓亦疏轻笑道:“当今皇上倒真是昏庸无道,任奸臣为相,封佞臣为将,如今又要提拔得势小人。”

    此话颇为不敬,若是被朝廷的人听去了,必然惹上大祸,但卓亦疏毫不在乎,仍是坦然而言,他言语中讥讽明无为,骆达听了却也毫无表示,卓亦疏见他如此伪装,只在心中冷笑连连。

    “明无为本是一派之主,如今却要入朝为官,成了安禄山的走狗,当真是越活越不像样子。”卓亦疏轻蔑的说道。

    实际上卓亦疏对明无为虽有恨意,但却也知道明无为这人才智绝世,实是天纵之才,而且野心极大,却不想他竟甘心沦为安禄山的鹰犬,这让卓亦疏大失所望。

    骆达仍毫无表示,对于卓亦疏所言似乎充耳不闻,却也并不附和。

    卓亦疏轻笑一声,再不多言。

    眼见于此,骆达便即续道:“此次摩尼教来少室山扬威,自是得了安禄山的支持,但安禄山也并非完全信任摩尼教,又顾及到少林寺的特殊性,安禄山不敢派自己的亲信来监查,所以就派了毒王谷前来,一是监查摩尼教是否尽力,二是给少林群僧下毒从而让他们发挥不出内力,三是伺机偷盗少学。”

    卓亦疏心中暗道:骆达绝口不提博合台来此的缘由,这其中必有隐情。

    虽然心中如此想着,但面上却无任何表示,而是开口问道:“那文隐阁呢”

    骆达听后想了一下,然后说道:“据周挚和博合台所说,文隐阁是此间的一个变数,安禄山让摩尼教挑战少林,是为了探究佛门的底蕴,当然,若是摩尼教能胜了少林,自然名声大振,便能在中原广收教徒,成为安禄山的一大助力,而杨原却也认准这个机会,命其属下天台寺前来争夺佛门之首的地位,还派了宁珂前来相助。”

    眼见卓亦疏沉思不语,骆达便即又道:“安禄山知道江湖中的力量不可忽略,所以他欲将甘心臣服的江湖势力收为己用,实在冥顽不化的则予以铲除。”

    “就凭安禄山也想在江湖中只手摭天”卓亦疏轻笑道,语气中颇多不屑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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