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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世豪唐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安吟




第二百二十三章 摩尼教主
    高险峰疾行远去,以他的轻功造诣自是能轻而易举的追上对方。

    卓亦疏玩味的看着觉空和尚,他被宁珂掷出来以后就落到了乌宏手里,以乌宏之力擒着他自是轻而易举。

    觉空脸色苍白,颇有些畏惧之意,脑海中飞速旋转,旋即方才说道:“金宵宗主总不至于为难我一个重伤的僧人吧”

    虽然觉空并没有过多的接触过卓亦疏,却也听别人提起过这位年轻的金宵宗主,知他性情桀骜不驯、疏狂入骨,所以便认准了这个性格,如此方才有此一说。

    卓亦疏轻笑道:“我本也没打算杀你,凭你还不足以让我追杀,我会把你送回少林寺。”

    觉空知道自己偷习少功的事绝不会轻易掀过,少林派必然不肯善罢甘休,这一去恐再无出寺的机会了,呼延朗能在少林寺中救出觉空是因为少林派高手损伤殆尽,一时间实力空虚而已,待日后少林派高手恢复了功力,就算是呼延朗也不敢再到少林寺抢人。

    虽然如此,但觉空仍是转念想道:困在少林寺中总好过搭上性命,将来若是文隐阁大事能成,待阁主君临天下的那天,还怕少林和尚敢不放我吗

    卓亦疏自不理会他心中的想法,而是意欲指派乌宏将觉空押上山,这时却听一旁许久不语的苦参和尚忽道:“卓公子,就让我将这人押上少林吧。”

    孔雀连城的三人中只有苦参和尚来了这里,辛夷和青琅轩都还在尤良工家中治疗王少伯的伤势,王少伯受的是内伤,恢复起来极为不易,是以无法参战,只能留在尤良工家中。

    “难得苦参大师有闲心,那就有劳了。”卓亦疏心情大好,他替少林派擒住了觉空,避免了少功流落外人之手,如此也算是回报了少林诸僧授艺之恩。

    苦参却是正色道:“并非是我有闲心,而是我本就想到寺中寻找答案。”

    卓亦疏疑道:“什么答案”

    苦参说道:“那日在少林寺前,我亲眼见到慧明法师立地顿悟,心中的震撼无以复加,我虽遁入空门已久,但却只是粗通佛理,本是想在佛法中寻求大自在,但却始终不得其法,直到慧明法师顿悟之时,我方觉醍醐灌顶,但那种感觉只是一闪即逝,我再想捕捉时已经空无一物,这些天我始终在找寻那种感觉,只可惜一无所获,慧明法师所习的是少林之法,在少林寺中必然会有答案,所以我想去寺中请教高僧。”

    苦参和尚是有大智慧的,只不过尚未尽数领悟,他之所以遁入空门是因其母亲之死,聂天成虽然没有施以援手,但苦参和尚也知聂天成并非见死不救,这段恩怨虽是起于医者仁心,但苦参和尚即为人子,又怎能轻易放下,是以终日郁郁寡欢,又因其母亲生前笃信佛教,所以苦参和尚受其感染也出家为僧,只是他因受的打击太大,纵然遁入空门却也始终不明佛理,唯有终日以酒肉麻痹自身情绪,如此成了一个酒肉和尚,现如今他机缘已到,亲眼见到慧明立地顿悟,苦参颇有茅塞顿开之感,只不过佛理太过深广,只凭苦参一人无法领悟,幸而有少林寺这等佛门传承可为他解惑。

    虽然卓亦疏总认为佛门之中规矩太多,条条框框的限制自由,与他这种桀骜性子全然不符,但此时听得苦参所言,却也知道这是难得的机缘,常人穷尽一生也未必遇得到。

    当下卓亦疏便将觉空交给苦参和尚,让他将其带往少林。

    随后卓亦疏等人回了尤良工家中,当天晚些时候,高险峰也回来了。

    而他并不是一个人回来的,而是还带了一个人。

    高险峰带回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摩尼教主。

    只不过此时摩尼教主重伤昏迷,身上多有血迹,毫无往日的威风,

    沈倾从好奇心颇重,此时便即疑问道:“高先生怎么把摩尼教主带回来了”

    高险峰回道:“摩尼教中出了叛乱,摩尼教主是被他手下的神使打伤的。”

    旁边的辛夷走上前去开始为摩尼教主诊断伤势,她是医者仁心,所有伤者在她眼中皆一视同仁,不管对方什么来头,在她眼里全都没有差别。

    众人知她性格,也就全然不阻止。

    高险峰喝了口水,稍作平复后开口说道:“摩尼教在少室山战败,摩尼教主败于少林方丈之手,西神使亡于少室山,这些对摩尼教的打击不可谓不大,却也因此耗尽了摩尼教主的威信,剩余的三名神使中只剩东神使一人忠于摩尼教主,南、北两神使联手篡夺教主之位,但摩尼教主受了重伤,已然无力对抗两神使,东神使孤掌难鸣,他手下的人数远不及南、北两神使的多,动起手来必败无疑,唯一的办法就是联合西神使的势力,西神使虽然亡于少室山,但他手下的数百名摩尼教弟子却还在,仍占据摩尼教四分之一的力量,只要东神使与西神使的势力联手,就能与南、北神使分庭抗礼。”

    左丘望说道:“这东神使倒也忠心耿耿。”

    “这话不错,东神使始终忠于摩尼教主。”高险峰说道:“所以西神使的势力就成了重中之重,直接关系到摩尼教的格局,若是东神使联合了西神使势力就能稳住局势,反之则摩尼教主之位必然易主,但眼下西神使既然已死,他手下的势力也就群龙无首,要想整合这股势力就必须重立一名西神使,而新的西神使必然要从护法之中选出,而那三名护法本就有心争夺神使之位,所以外出寻找献给教主的女色,却不想教中已经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这三人对教中之事毫不知情,一心寻找进献的女色,却不知东、南、北三名神使也在找他们,最终是南神使快人一步,将那三名护法带了回去,并立了其中一人为新的西神使,由此北、南、西三名神使力压东神使一方,摩尼教主身陷反叛,却因身受重伤而无力阻止,东神使拼了性命将摩尼教主交给了我,我敬他忠义,所以应允,这才带着摩尼教主逃出生天,只是不知东神使现下怎样了,恐怕已是凶多吉少。”

    这世上能在摩尼教混战之中带走摩尼教主的也只有高险峰一人了,他那一身轻功造诣实可谓出神入化。

    沈倾从问道:“神使之下不是有四名护法吗为何西神使一方只有三人”

    高险峰答道:“据东神使所说,另一名护法早就被北神使捉住了,只不过那人得知北神使和南神使要对付摩尼教主所以不愿与他们同流合污,由此被北神使所杀。”

    一旁的冉吟怀却是说道:“摩尼教奉教主为尊,他们的教义奉行摩尼教主乃是世间真神,教中弟子对教主敬畏不已,又怎会突然反叛”

    卓亦疏轻笑道:“番邦蛮夷而已,难不成还指望他们懂得忠义二字吗”

    听得此话,高险峰嘴角微动,想要替东神使辩解一句,但他也知自家公子的性格,向来看不起这些番邦异教,以他这等桀骜疏狂的性子,必然不会对摩尼教中的任何人另眼相看,念及于此,高险峰也就闭口不言。

    但沈倾从却听出了冉吟怀话中的弦外之音,此时便即说道:“冉姐姐是说有人挑起争端,从而让南、北神使反叛摩尼教主”

    冉吟怀最懂人心,也知阴谋诡计,看事更为透彻,此时经她一说,众人方才惊觉。

    这时突听摩尼教主说道:“不错,南神使和北神使并非鬼迷心窍,而是被人蛊惑了。”

    众人想其看去,只见摩尼教主勉强起身,又对辛夷点头致谢,他虽不可一世,但对于自己的救命恩人还是怀有感激之意,此时又对高险峰深施一礼。

    高险峰问道:“你是谁挑拨了南神使和北神使”

    摩尼教主闻言冷笑一声,显然是知道对方的身份,但却并不想说出来,而是言道:“只需我恢复功力,任是谁也不能撼动我的位置。”

    辛夷却道:“阁下的伤势颇重,短期内不宜与人动手。”

    摩尼教主先是被少林神功打伤,而后又迫不得已与南、北神使过招,致使伤势加重,此时不容乐观,能这么快从昏迷中醒过来已是出乎辛夷的意料,由此可见摩尼教主的意志远超常人。

    摩尼教主敬重辛夷,对她的话不做反驳,但却也并不接受,在他心中教主之位显然要重于自己的性命,若是现在动手能夺回教主之位,摩尼教主必然不会有丝毫犹豫。

    眼见摩尼教主如此坚毅,卓亦疏方才对他颇有兴趣,便即问了句:“你现在有何打算”

    摩尼教主答道:“自然是夺回我的教主之位。”

    他虽重伤在身,但语气中仍是豪气干云,丝毫不为眼前的颓势所扰,仍是雄心万丈。

    纵然卓亦疏不屑于这等番邦人士,此时却也不禁刮目相看,心中暗道:怪不得他能统领摩尼教千余之众。

    其实摩尼教的信众更有数万之多,在许多国家都有举足轻重的位置,尤其是在回纥汗国更是尊为国教,只不过李唐王室始终拒绝摩尼教在大唐传播,所以大唐人对摩尼教知之甚少,卓亦疏所谓的‘千余之众’只是摩尼教的教徒,却不知在许多国家都有摩尼教信众,数量远超万人。

    摩尼教主对众人施礼答谢,然后说道:“多谢诸位相救之恩,中原有句话叫大恩不言谢,只盼日后能够报答,待我夺回教主之位,诸位有所吩咐自当无所不从。”

    说完这话,摩尼教主转身欲走,却被高险峰所阻,只听他问道:“阁下要去哪里”

    摩尼教主笑道:“那两个叛徒狼子野心抢了教主之位,我自是要夺回来。”

    高险峰却道:“他们现已掌管摩尼教千余之众,凭你一己之力又是重伤之躯如何与他们对抗”

    摩尼教主却是胸有成竹的说道:“摩尼教起于波斯,如今的根本却在回纥,回纥之主只认我一人,只要我能回去,自然能夺回教主之位。”

    摩尼教已然败于少林派,据王摩诘所说如今皇上又已下令驱逐摩尼教,所以摩尼教退回回纥也是情理之中。

    众人都知道摩尼教主是要使一招釜底抽薪,先往回纥站稳脚跟,养好伤势夺回教主之位。

    摩尼教主走到门前时又回过头对卓亦疏说道:“那些叛徒不会善罢甘休,他们很快就能知道是高先生救了我,到时候必会来和公子要人,只盼公子能够留他们一命,好让我能亲手杀了他们。”

    摩尼教主果然信心十足,自认一定能夺回教主之位。

    卓亦疏见他如此颇具豪气,便也回道:“好,我留他们一命就是。”

    摩尼教主再不答话,而是施礼答谢,然后远行而去。

    卓亦疏心中暗道:摩尼教有这等人物统领,方能敢于袭扰中原,换做别人必然不敢率众登临少室山。



第二百二十四章 容姑
    明月当空,微风徐徐。

    卓亦疏坐在屋顶上,此时他心旷神怡,手边有一壶美酒,虽然不是‘花前醉’,但却是秦问情亲手调制的,酒香远胜世间大多数美酒,卓亦疏喝了一口酒,烫酒入喉,更让他神清气爽,头顶一轮明月,似乎抬手间就能触到,群星璀璨,星河茫茫。

    沈倾从也在这里,正依偎在卓亦疏怀中,她也喝了些酒,脸上稍带醉意,却更加千娇百媚,明眸善睐的双眼颇有迷离,此时夜风吹过,沈倾从微微颤动,似乎风吹的她有些冷了,卓亦疏见此想再抱紧些,可沈倾从却不依他,而是伸手拿过酒壶,然后痛饮一口。

    此刻明月当头,美酒在手,佳人在怀。

    人生得意之事莫过于此。

    沈倾从喝完酒后就把酒壶放到一边,然后又往卓亦疏怀中靠了靠,卓亦疏将她抱紧,然后拿起酒壶送到嘴边,哪知在他抬头饮酒时,沈倾从忽然用手推了下酒壶,这一下也没怎么用力,但是酒壶因此一歪,立刻洒了不少出来,卓亦疏猝不及防,只得任由壶中酒洒在自己的衣服上,又听沈倾从在一旁咯咯娇笑,自是她故意整蛊卓亦疏。

    但因为沈倾从自己就在卓亦疏怀里,酒洒时自然也淋到她身上,秀发之上多了酒滴,在月光下映出亮光。

    卓亦疏宠溺一笑,抚了抚她的秀发,却在不经意间将手伸到沈倾从腰间,然后轻轻一动,原来沈倾从最怕痒,被卓亦疏如此捉弄自是经受不住,只得兀自躲避。

    就在两人打闹之时,忽听得前方有人喝道:“给我滚开。”

    说话的人是个女子,听声音也判断不出她的年龄,只是语气中颇为霸道,而紧接着就听左丘望的声音回道:“哪里来的泼妇,竟敢到这来。”

    那女子娇喝一声,旋即响起打斗之声,自然是和左丘望动起了手。

    沈倾从忽然站起身来,她本与卓亦疏在房顶之上,此时向下看去,只见一名中年女子正与左丘望对战。

    卓亦疏也站了起来,来到沈倾从身边,却见她眼中闪过兴奋之色。

    这时其余人也都纷纷冲出,尤良工眼见于此,便想上前相助,毕竟这里是他的家,但他刚要动身却被上官顿所阻,并示意他静观其变。

    屋顶上的沈倾从显得极为兴奋,回头见卓亦疏走后,先是伸手从他手中抢过酒壶,旋即喝了一大口,然后又道:“卓亦疏,你说左丘望能不能赢得了那个人。”

    此时左丘望已然陷入苦战,但他的机关术着实厉害,对方纵然武功奇高,却也不能轻易近身。

    眼见于此,卓亦疏便即说道:“左丘望自保有余,想胜却是极难。”

    沈倾从狡黠一笑,又喝了口酒。

    那女子眼见左丘望着实有些本事,便也冷笑道:“这机关术果然有些门道,云锦手下也不全是酒囊饭袋。”

    此话一出,庄修平等人自是大怒,而云潇湘也已眉头紧皱,对方那话显然有轻视云锦之意。

    这时庄修平大喝一声,道:“左丘望退下,让我来会会她。”

    左丘望的神色颇为复杂,但还是收招回撤了,一来是庄修平已经攻到,左丘望不想以多欺少,二来则是左丘望确有些抵挡不住了。

    庄修平连发三箭,却都被对方挡开,不但如此,那女子竟还脚下一动,向着庄修平欺身攻来,庄修平又发三箭,却仍抵挡不住,女子转身即至,如此这般却等同于废了弓箭的优势,庄修平只能与其近身搏斗。

    但正如庄修平此前所说,他的长弓既能发箭也能当做兵器,此时长弓挥舞,也能与对方陷入焦灼苦斗。

    可庄修平也绝非女子的对手,三十余招后已是处处被压制,眼看着就要落败。

    卓亦疏眉头一皱,便想纵身上前,他自是不会眼睁睁看着对方为所欲为。

    可卓亦疏刚一动,沈倾从却忽然扑倒他怀中,揽着他的脖子说道:“你是一宗之主,可不许以多欺少。”

    沈倾从这话中有些撒娇耍赖的意思,其实以她对卓亦疏的了解自然知道卓亦疏绝不会以多欺少,他若出手必然会屏退帮手,但沈倾从却还是拦住了他。

    此刻佳人入怀,卓亦疏自然去势被阻,下方的情况却也突起变故,庄修平被对方逼得退无可退,只能打出一掌试图迫退敌手,哪知那女子根本不惧,反而冷笑一声,便也迎了一掌,两人掌力相撞,庄修平竟然抵挡不住,连连后退。

    眼见庄修平被击退,高险峰等人赶忙上前,唯恐女子趁机下杀手,却见女子在原地静立不动,并未追击,只是冷笑连连。

    这时任谁都看出女子并无杀意,但行事却极为霸道,此时她一指高险峰说道:“你也是金宵宗的人,看你刚才的身形之快,自然是轻功高手,想必你就是高险峰了。”

    高险峰冷笑一声,答道:“不错。”

    “你轻功虽高,我自是追不上你。”女子坦然承认双方之间的差距,然后却话锋一转,又是说道:“但你的武功招式必然不是我的对手,咱俩过招的结果显而易见,依我看也不用多此一举了,我听说你们现在的宗主叫卓亦疏,让他出来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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