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妃倾城之璃王宠妃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生生叹
“你怎么会在此处的”
吴掌柜轻笑了笑柔声道“当年越国一事以后,阁主便让我来了此处。
十日前我收到了阁主的信,信中说让我十日以后再青河镇外等你三日。
若三日后你没来,便让我去勾马镇外的峡谷内寻他。”
司徒沐听此手中的握着的碗突然抖了一下。
原来,他早已经做好了一切安排,事到如今她当真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容千和顾启山。
“小无忧,明日我便走了!”
“打算去哪里”司徒沐轻声道。
吴掌柜的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如今大局已定,去哪儿都是一样的。”
“你自己当心。”这几日她刻意避开了大路,走得全是小路。
为的便是避开那些消息,做了司徒沐那般久,这几日便让她做一回无忧吧!
无忧,无忧,长乐无忧,师傅取名本是好意,想来无论是长乐,还是她都没有福分享受这个名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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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到青河镇的那一夜,司徒沐梦到了许多从前的事情。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她便已经全无睡意了,起身寻了件衣服穿上。
刚打开房门看见便是昨日见过的那个侍女。
侍女瞥见她时明显愣了许久,半晌才道“司徒小姐,吴掌柜方才走。”
“我知道。”然后,司徒沐便径直走出了大门,瞥见的便是一袭青色衣摆。
“你名唤什么”司徒沐盯着背影消失的方向看看许久,这才对一侧的侍女道。
“平安,奴婢名唤平安。”平安柔声道。
“你怎么会在此的”
平安原是双手交叠,放于腹间,此刻听得司徒沐这话,交握的手不自觉的抖了抖。
司徒沐见此上前一步柔声道“你别怕,我就是问问你同容千是如何相识的”
“奴婢是个孤儿,五岁年因偷了夫人的钱袋,被夫人当场抓住。
本来以为会挨一顿打,夫人见我衣衫破旧,问我可还有家人。
我答没有,她便将我留了下来。后来我便一直照顾着夫人。
在后来夫人去世,我随老爷一同来了此处。”平安一双眸子里已经蓄满了泪。
“原是如此,平安,你可知你家夫人葬在何处”
“夫人就葬在后山。”
司徒沐瞥了瞥天色,她一路行来,一连下了好几日的雨。
今日天难得放晴,还是早些让他们团聚吧!
“你且等我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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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河镇此刻大雨倾盆,镇上的百姓皆闭门不出。
后山,司徒沐撑着一把油纸伞,看着她方才亲手做好的墓碑。
天公做美,她将三人的骨灰合葬在来一处,做好墓碑这场雨便不由分说的落了下来。
平安被她赶回去做早膳了,似乎下着雨有些话才好说出口。
“顾启山,时间过得真快啊!还记得初遇你那年,我刚过了十二岁的生日。
如今我已经二十二岁了,你说,原来我们都相识十年了。”
十年,她早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小女孩了。
“义父,你们怎么说走就走了呢”
司徒沐自小随着萧云,后来在最需要父亲的年纪里,认识了容千。
虽然她嘴上叫着他老不死的,但在心里一直都是将他当做和司徒蔺一样的存在。
而宝璐,则像是母亲一般给予她温暖。
顾启山于她更像是兄长一般的存在,他们三人于那时候的自己便是亲人一般的存在。
如今她的亲人已故,她甚至不能大张旗鼓的祭奠他们。
“义父,义母,启山,你们在那边一定要好好的。
我也会好好的,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毕竟我总是要长大的。”
司徒沐对着身前的坟墓拜了三拜,转身离去。
她不仅是无忧,她还是司徒沐,是北岳的皇后。
这场雨彻底浇熄了她内心所有小女儿家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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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沐本欲用过早膳以后等雨停了以后,便赶往勾马镇。
谁知她用过早膳以后便在平安的眼皮底下晕了过去。
接着过了几日昏天黑地的日子,等她头脑稍微清明一些时。
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自家爹爹发红的眼睛,以及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流深。
“爹爹”一句话被她说得磕磕绊绊。
司徒蔺闻此一惊道“沐沐,你可算是醒了!”
然后司徒沐便见到流深伸手探上了自己的脉。
“司徒,你太乱来了!”
司徒蔺闻此轻声道“沐沐不是普通的伤寒感冒吗”
流深轻摇了摇头道“不是,司徒先前坠崖时便受了内伤。
后来又服用药物强制提升了内力,与容千那一战,她心神惧疲。
如今身子亏损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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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章 尘埃落定(四)
“那该如何是好”司徒蔺的语气里满是焦急。
流深轻声道“将军不必忧心,如今一切早已经尘埃落定,司徒只需好好将养。
最多一年,必定是一个活泼乱跳的司徒。”
“若照着我的方子,最多三月即可。”司徒沐努了努嘴轻声道。
流深难得的没和司徒沐贫嘴柔声道“司徒,人死如灯灭。你定要好好的,免得让活着的人担心。”
司徒沐闻此看了看司徒蔺随即沉声道“流深,你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日后不会再乱来了。”
流深听此瞥了瞥嘴角,这才转身走了出去,司徒沐这才得空看了看自己如今身处的环境。
她还是在先前的房间里“爹爹,你怎么会在此哥哥和莫璃呢”
司徒蔺握住司徒沐的手柔声道“沐沐,我们赢了。
摄政王同摄政王之子命归战场,双生同双焕被捕。
宁死不降,最终自决于营帐内。”
司徒沐心下了然,沉默了片刻又道“那凤夜呢”
“受了重伤,跌落山崖,只怕也是活不成了”司徒蔺的眸子里满是惋惜之色。
“莫璃,他可记起了些什么”
司徒蔺摇了摇头道“并未,他同你哥哥已经班师回朝了,日后便是如何安定这几国了。”
“原是如此,爹爹,我有些困了。”
司徒蔺装作没看见她眸子里的惋惜之色柔声道“你那侍女的手艺不错,我去看看。”
司徒沐见已经望不见司徒蔺的背影,就着被子从床上坐了起来。
坐了片刻,这才下床拿过床侧的衣物穿上,行至圆桌旁。
斟了两杯热茶,皆倒在了地上,静默了片刻,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彼时晨曦初上,司徒沐下意识的用手挡了挡眼光。
今年至进入隆冬时节以来显少有出国这么大的太阳。
司徒蔺端着早膳出来时,一眼望见的便是一身绯衣的司徒沐。
司徒沐听得身后传来的声响侧目看去,便瞥见司徒蔺的眸子蔺满是关切之意。
他身后不远处,流深则端着一个青瓷碗,浓愈的药香传来。
“爹爹,流深我们何时回北岳,我想安歌和莫忘了!”
司徒蔺下意识的看向一侧的流深,流深摸了摸鼻子轻声道“三日后。”
司徒沐还想说什么,却听得流深的声音传来“你身子弱的厉害,需得好好调养。”
流深本以为要费一番口舌,不曾想司徒沐只是点了点头柔声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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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父、义母、启山,我要回北岳了。这一走只怕是很久不能来看你们了。
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对了,启山,你走以后雁儿找了过来。
我走以后,她和平安两人还能做个伴。
我同她二人说了让她们不必在守着,只是她二人皆言自己无处可去。
倒不如在此处住下来,义父留的钱财也够她二人花了。
她二人皆是个闲不住的,便一同去镇上的药店寻了个活干。”
司徒蔺见司徒沐难得的露出了笑容,心中悬着的那块大石终于是落了下去。
瞥了瞥逐渐落下去的日头不得不出声道“沐沐,我们要走了。”
“好”司徒沐应了一声,俯身摸了摸墓碑静默了片刻。
扬起了一个释然的笑柔声道“我走了。”
司徒蔺转身前朝着墓碑的方向看了看,心道“这么些年,多谢了。”
司徒沐回道北岳皇宫时已经是小半个月以后了。
她刚从马车走下来,迎面便冲过来了两道身影。
“母后”
“母后”
司徒沐看着几月不见似乎是长高了不少的安歌和莫忘,伸手摸了摸他们的头柔声道“娘亲不在的这的这几个月你们的功课可有落下。”
“没有,我和莫忘都有好好念功课。”安歌轻声道。
安歌话音刚落,司徒沐忽听得身后传来一道脚步声,转身看去赫然便是一身皇袍加身的萧莫璃。
“你回来了”萧莫璃瞥见司徒沐时亦是愣了一瞬,他接到的消息是她明日才到。
“嗯”司徒沐浅浅回来一声,紫竹见此立即上前带着安歌和莫忘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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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莫璃同司徒沐缓步行走在回幽兰宫的方向。
“你的身子可还好”
司徒沐瞥见萧莫璃仿若大敌当年,眉头微蹙,垂在身侧的手隐藏在宽大的袖袍里。
“挺好的,莫璃。”
萧莫璃见她突然停了下来亦停了步子轻声道“怎么了”
“你不必如此忧心,幽兰宫虽是我的寝宫,但这偌大的皇宫你寻一处住处想来不是难处。”
“我不是只是莫忘和安歌的事情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司徒沐见此突然笑出了声柔声道“没关系的,你若想不起来便算了。
我等你!”
萧莫璃瞥见她眉眼的神采飞扬,于半个月前见到的她似乎是不同了。
“等我什么”
司徒沐拉起他袖袍下的手,将自己的手放了进去。
十指相扣轻声道“从前的记忆都是不打紧的,你若是能想起来便好。
如若不能,我便等你从新喜欢我。”
萧莫璃闻此身子微颤,静默了片刻,一双桃花眼里晦暗莫名,最终长舒了一口气。
回握住她的手道“好。”
司徒沐见此道“那么和我说说你打算如何治理他们”
萧莫璃牵着司徒沐的手往前同时出声道“自然是各回各处。北岳、建安、东临和南宁订了盟约。
互不相战,且各国开放了边陲之地的通行。”
司徒沐听此心道,果然如此,即使萧莫璃失忆了,但他骨子里的东西并没有变。
“南宁,南愿接任了帝位,而大皇子经此一战对南愿彻底改观了。
如今一心辅佐他,建安安宁王继任了建安帝。
但尚不足一月,便传位于自己的长子。
自己倒是在安宁王府内坐享天伦之乐。”
“凤夜可曾对你说过什么”司徒沐犹豫半晌还是问出了口。
若顾启山是她心中的一根刺,那凤夜便是萧莫璃心中的刺。
萧莫璃的眸子微沉了沉出声道“他说,对不起,只是他尚未等到我的答案,便已经跌落山崖了。”
“你会原谅他吗”
“我不知”
司徒无见他眉眼间的懊恼之意柔声道“事已至此,已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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