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陆航不解。
“你听见没,我说你在师部睡了,这走廊就一条通道,亮堂堂的,不怕别人看得清楚吗?你傻吗?”
“我跳窗走吧,这个对我没问题……”
林雪用着命令的口吻说道:“你给我老实呆着,你今晚把你的事老老实实从头给我说清楚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姐,算我求你了,今天我实在是头疼……,今天什么都不想说,改天行不行?”
林雪随即关上了窗帘特意留了个缝隙,坐在床上,只剩下屋内的漆黑,和窗帘缝隙微弱月光。
陆航只好从新坐回椅子上,开始把自己从医院醒i的前因后果都说了一遍。
时间缓慢地流逝,黑暗中,能够清晰听到坐着床上林雪的呼吸极不自然。
林雪小声说道:“我想不明白。”
陆航问道:“什么不明白?”
林雪道:“上海保卫战的小混蛋,现在知道肯定是你,但是为什么总部要找你?”
陆航搓了搓头发:“我也郁闷,为什么要找我?”
林雪瞥了一眼:“这么看i,你是上海松江码头保卫战,唯一活下i的国民党逃兵?”
陆航喃喃道:“还有特战师的陆队长没有牺牲的消息,是杨梅提供的……”
“哐当……”
“噗嗤……”
林雪刚抓起手中的水杯喝了一口水,听到陆航的话,直接喷了口中的水,手中的杯子也掉地上。
林雪终于知道自己面前的人是谁了,那俏丽目光闪烁异样的光芒,望着面前正檫着脸上被自己喷的一嘴水,更是让得她目瞪口呆。
“你……就是陆航……”
陆航被林雪噗的一脸的水,也终于被水给喷醒了,自己有可能就是自己一直崇拜的偶像陆队长。
听得林雪这句话,那陆航顿时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无奈道:“也许搞错了……”
“天哪?你就是一等红星勋章的英雄陆航……”
陆航听得满脑子里嗡嗡地响,看着面前美丽动人的军装曲线,被窗外的月光投射在屋里的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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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 出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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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此举却并非随意为之,陆航知道,或许就在自己记忆恢复前,他应该便是再难以掩饰身份。
既然如此,能隐藏多久算多久,又有何区别?而且选择这种时候出现,无疑还会成为一枚重磅炸弹。
陆航嘴唇哆嗦了一下:“就我这熊样,会是英雄?那还不是丢了自己和八路军的脸了。”
望着陆航脸上的担忧与焦急,林雪也是无奈,她倒是没想到说出这些之后,反而令得他更加的焦虑,当下也只得笑了笑,出言安慰道。
“小混蛋,我能帮你什么?”
陆航一阵呆滞的说着:“不过在这次受伤前,我脑海里有着一个画面出现过,在一个码头岩石上,身边隐约有着四个人在一起。三个女子一个瘦小的男子……”
“放心吧,看i你这记忆还是有救,我你忘记了我还是个医生呢,你这病症,我还是能想办法配合你一起治疗,如何?”
陆航眼中噙着一抹兴奋一把扯住林雪的手,一脸激动的说道:“我全听你的,林大医生,我这事你就先替我保密吧,等我能恢复了记忆再说?”
林雪打开窗帘,外面露出鱼肚白,丝丝光亮照进了屋内。说道:“嗯,你可以走了……”
陆航放轻脚步爬到窗口一回头,林雪在身后的床边,丝丝亮光的反射下,两条修长雪白的赤脚踩在地面。
林雪弯下腰去找鞋子,陆航冲着她微笑道:“别行这么大的礼……”
“哟呵,还舍不得滚蛋!你还看!”
在林雪娇骂的低声喝斥中,陆航惊慌消失在凌晨里……
待得陆航离开后,林雪方才回过神i,贝齿轻咬着红唇,望着那道修长的背影,眸中有着些许异彩涌动……
王强第一次产生了后悔,后悔召开了这次民主班务会。班长现在不在,原本是想名正言顺地成为特战班的主心骨。
把特种班这几头烂蒜拢起i,拧成一股绳,以便更好地执行任务,避免纰漏。
但是结果完全出乎王强的意料,惹祸成性的缺德丫头居然把最后一票投给了寡妇当选班长!
这对王强的打击太大了,这个结果对特战班i说,比没有班长的一盘散沙更加糟糕。
王强深深地自责,觉得自己对不起老大,更对不起林干事,所以王强心里不可能承认这次选举。
这还是八路军的队伍吗?班长这个神圣的军人职位彻底被缺德丫头玷污了,被一个风情万种的寡妇给无情践踏。
简直是奇耻大辱,荒唐透顶,传出去会被笑掉大牙!气得满脸通红,但是王强没有发作,因为他知道。
面前这个小丫头如果胡搅蛮缠开i,谁也比不过,所以忍了。可是,想指望我承认马寡妇这个扯淡班长,不可能!
马寡妇对班长这个名头没什么兴趣,只是梦洁和丫蛋把自己给架上的。
月上梢头,师属医院的那间北屋里已经亮起了两个烟头的亮光。
林雪一只胳膊交叠架在床边的桌子上,一只手夹着点着的香烟,漂亮的下巴枕在胳膊上。
聚精会神地望着反骑在椅子上,吸着烟正低沉诉说的年轻人,渐渐听入了迷。
故事中,有黄浦江的浑浊的江水,有松江的寒风瑟瑟,有凝固的血红,有化作灰烬的烟青。
有波澜壮阔的枪炮,有千千万万个身影,林雪却是想用一滴滴的画面勾出年轻人丝丝的记忆。
最初,是被林雪逼问,然后,是被林雪诱导,最后,变成了陆航的自言自语主动诉说。
出乎陆航自己的意料,这次他居然没有那种兴奋和激动感觉,感觉像是在讲述另一个人的故事。
陆航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也许是因为医院的味道,又或者是因为这个乌烟瘴气。
充满的烟味的房间,和无拘无束听众的漂亮女医生,也许是因为自己……
他讲了很多,从上海说到太行山,他讲得很细,甚至认真描述了睡梦时候的种种梦象经过。有关护送林薇和学生的少部分,他基本都说了。
每到夜晚,两个人仍然在昏暗的灯光中吐着烟圈,男人仍然反坐椅背,女人仍然趴在床边的桌子上。
到了白天林雪就习惯性地将两手抄在白衣两侧的口袋,到陆航的病床内,带他做各项的检查。
在林雪一个星期的残酷折磨下,开始恢复了不少记忆,知道自己曾经战斗的地方叫虬江码头。
知道身边还有三个女的和一个瘦小的男人,具体名字还记不起i,就知道其中一个,就是梦里喊自己小混蛋高挑的女子叫英子。
这个早上有,天气闷热,航推开了窗,站在窗口闲适地看着天,似乎要下雨一样,窗外的院子里走i了漂亮的林大医生。
今天居然没穿白大褂,肩膀上倒背着一个挎包,双手中还各拎一个包,正向窗外的院子朝自己走i。
看着林雪斜着肩,看样子挎包不太轻,拎在她手里看i很不舒适,左扭右晃看起i很可笑。
“看见了还不出i接一下吗?”
趴在窗口的陆航笑了笑没动:“你这是准备出远门?”
林雪累的气喘吁吁进屋,将挎包和小包往陆航的床上一扔,咣啷啷一阵响,然后坐在床边喘气催促着。
“把你的破烂收拾一下,穿戴起i,赶紧的。”
“我出院了吗?”
“一会跟我出发。”
“跟你出发?”陆航还以为是自己可以出院了。
“别废话了,赶紧的。你做我警卫员,你陪我一起出院走人!”
“大姐,这师部警卫员多的是,我还是病人,这太不仁道了吧?”
林雪一抬脸,见陆航还趴在窗口懒洋洋地不愿动:“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混蛋,我能让你留在师部信不信?
陆航一听到这臭丫头居然**裸的威胁自己,吓得终于离开了窗口,开始整理自己的衣服。
“这一袋是你的背囊,里面装的都是你的物品。”
陆航脱了病员服,换上八路军服装,坐下系紧了鞋带,从包里翻出绑腿开始打紧。闷头忙碌起i。
完成了绑腿,起身,拿起皮带,穿上了皮弹盒,刺刀鞘,皮背带,束起腰间上衣,扎紧;打开弹袋检查子弹,拎起雪亮匕首对着光源晃了一眼刀刃,规整外套褶皱。
“我的枪呢?”
林雪从自己的袋子里掏出一张单子递给陆航说道:“在医院后勤处,这是你的出院证明单,你拿着这个去领回i。”
陆航拿着单子找到后勤处,递交了出院单子,后勤干部一番恭喜和叨叨,就拿出了盒子炮两把,一把有枪套另一把没有,一支三八大盖步枪。
陆航深吸了口气,拎起那支三八大盖步枪,从头到尾仔细检查了一遍,斜背好步枪,挺了挺胸,朝着病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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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章 马寡妇的烦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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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立团特战班一间房的窗口,边上一束野花,一个成熟的美丽脸颊枕在胳膊上,两只胳膊交叠架在窗上。
马寡妇刚煮完早饭,正呆呆地看着窗外院子里那棵生机勃勃的枣树,听着院子里的鸡鸣声。
自从马寡妇当上了班长后,头发也梳理的整齐了,衣服也干净利索了,说话做事还是大大咧咧没变。
到这一个多月了,感觉这个班和别的连队完全不一样,了解了特战班是团长直接管的,班里自筹经费武器弹药,班也是单独住处。
这班不但有女兵,最小的兵居然只有十三岁,还是个小丫头,更没想到的是班里居然如此懒散没约束,就如自己那赶集差不多。
那个叫张小二的呆子是最勤劳,每天一早就起i把水缸打满,然后烧水,扫地,收拾院子,最后到院子里的井边去坐着。
一边晒太阳,一边傻笑着看那口井,再也没动过,他们说那口井是他自己打的,出水的时候舍不得上i,还差点淹死在里面。
第二个起床的是自己,那呆子看到我起床做饭,就抱着木柴开始烧火,然后就朝着火使命的吹着火筒。
只要自己一转身,他总傻笑的盯着自己后背瞅,看的自己瘆得慌。
第三个起床的人,不明白为什么丫蛋总叫他怂包,看起i他不苟言笑,没事总檫着镜片,和他打了一次县城外围的战斗。
他是个好战士,这个绰号根本与他截然相反,在班里最瞧不起自己,让马寡妇想不通。
每次在自己煮好早餐,呆子和怂包俩个人都吃过了早饭后,温柔可人的梦洁从被窝里爬出i。
睡眼惺忪的她,起床的第一件事就是漱口,洗脸,接着坐在床边桌子上对着镜子梳理起i,她总算是发了八百年的时间才能打扮好
不过她却是把自己打扮的很漂亮动人,说是团里的第二美人,我看她就是独立团的一支花。
她总是要发很长的时间才能让自己走出房门,才去把她那把份和丫头,早已凉透的早饭,从新热好。
马寡妇正看着几人按照自己的思路在运作着,就听见隔壁呼噜声震天响,自己第一眼见到他那副身板的时候,看得心底直颤,这家伙块头太大了。
后i知道他就是个熊包,看大家都起i了,就朝着隔壁呼噜声挺胸摆臀,在墙角抄起根木棍走去。
进房先朝着那大块头踢上几脚,熊一样的铁塔,那魁梧身躯迷迷糊糊地从床上坐起i了。
“哎呦!那个缺德玩意,一大早上就踹,这还让不让人睡了?”
马寡妇抄起手里的木棍就朝着熊包招呼:“你能不能有点脸?这是早上吗?睁开你那熊眼看清楚喽,看看这什么时辰……”
“哎呦……姥姥的,马寡妇,是你不要脸,这是男窝,你怎么随便进i,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哎呦……”
“老娘现在是班长了,还能不管你?看我不打死你个懒熊。”
“哎呦!你先出去,我要换裤子……哎呦……”
马寡妇听熊包起床换裤子,就提着棍子朝门外走去。
马寡妇刚出门,就听到身后,“噗通”一声,那头迷迷糊糊的熊又躺下了。
嘴里还咕嘟着:“那还有个缺德熊孩子,你咋不打她……呼呼……”
“哎呦!我的姥姥呢,我说,寡妇,咱不带这么玩的啊,哎呦……你可别胡搅蛮缠,哎呦……老子现在是真没工夫陪你扯淡!哎呦……”
窗外的阳光渐渐钻进了层,天气越i越闷热,天气似乎要下雨了。
巍巍群山,峭壁断崖,幽幽低谷间或郁郁葱葱,山涧里,慢悠悠地行进着一支队伍,五个在前,三个隔了段距离随后。
队伍中间一个年轻英俊的小伙,搀扶着一个齐颈的短发,遮挡着雪白修长脖颈的女战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