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有个问剑人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秦二风
看着唐戈的反应,池小飞心头一喜,以为有了生机。
唐戈却看向了一旁已经勉强站起来的寿南风,道:“回去告诉他爹,若想要人,亲自来取。”
寿南风深深的看了一眼唐戈,然后拖着沉重的大荒剑离去了,丝毫不顾池小飞绝望的眼神。
唐戈看着寿南风缓慢的步伐,也不知几时能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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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暗流
一整天下来,唐戈家里从正堂,到庭院,再到大门口,到处都是血迹,空气中隐隐还能闻到血腥之气。
二人打扫了好久,直到后半夜才算是彻底清理干净。
唐戈因为动用封剑术强行突破的缘故,导致身体遭到些许剑意反噬,后来又用催动剑符与寿南风的大荒剑对抗,体内经脉以及气海早已经紊乱不堪。
虽然有着昆仑山的疗伤圣药辅助,但还需要时间静养。
没人知道唐戈动用的是剑符,但这么多天的接触下来,宁知秋已经隐隐猜测到了什么,今日一战过后,他更是对唐戈刮目相看。
不仅是因为唐戈那种种手段,更因为他因为自己与池小飞那些人起了冲突,而且还受了很严重的伤。
收拾完庭院之后,二人都很累了,但没有回房间。
唐戈躺在竹椅上,而宁知秋则随意的坐在不远处的石阶上。
今晚的月色很美,也很温暖。
“你突破了”
宁知秋仰头望着星空,又看了看那个躺在竹椅上的人影,突然笑了笑。
“嗯,腾云初境。”
竹椅上传出淡淡的声音,唐戈似乎有些疲惫。
“那就好...”
宁知秋点了点头,但脸色却骤然一变,震惊的看向唐戈,道:“什...什么!腾云初境你连破了三个小境界”
唐戈平静的点了点头,也不知道宁知秋有没有看到。
从琴心初境到腾云初境,中间隔着三个小境界,唐戈居然一次性直接破境。
这是什么效率,这简直是比天才还天才啊!
但是宁知秋突然想到了什么,脸上突然多了些忧虑之色,道:“是为了和剑仙的弟子比试”
唐戈又点了点头,幅度依然很小。
虽然唐戈连续破境,但是传闻中剑仙弟子已经进阶晖阳境,比腾云境还是要高一个大境界。
而且剑仙的弟子定是手段奇多,可不是普通的晖阳境修行者可比。
唐戈应该是真的很累了,宁知秋问了几个问题,他都是用摇头或者点头代替。
“对了,我要跟你说声的抱歉,今天的事是因我而起,同时也要谢谢你...”
宁知秋还想要说什么,却发现词穷了,他看着竹椅上,那道身影好像没什么动作。
宁知秋以为他因为今天的事情生气了,起身走了过去,却看到月光下的那张脸平静的闭着眼睛,呼吸平稳而有序。
唐戈睡着了。
动用封剑术强行连破境界,又动用剑符打败了寿南风,他真的很累了,体内还残留着数不清的暗伤。
宁知秋取来了被子给他盖上,然后望着星空注视了许久...
……
……
朝天堂是一方坐落在朝天城中的武道界势力,但是却直属于大周女帝的管理,可以说朝天堂是女帝一手创立的。
池靖身为朝天堂堂主,一直在为女帝处理着朝天城中的武道界事务,一些朝廷处理不了,就被朝天堂暗中给处理了。
当然,这并不是个秘密。
同时朝天堂也负责帮女帝调查武道界的事情,比如哪家宗门的秘密,又比如某个宗派掌教是否正当继承大位等等之类的事情。
总之,朝天堂的地位举足轻重,其堂主池靖也是身居高位,即便是四大镇区使也对他礼让三分。
但是这一次,唐戈居然当着池靖的面废了他儿子的一条腿。
更奇怪的是,池靖居然没有任何反应。
这件事很快便在朝天城中传开,而人们对于朱雀区正阳街道的那间宅院更加充满了好奇。
究竟是何人敢挑战朝天堂,挑战朝天堂便是挑战女帝的权威,但是池靖并没有采取任何的报复措施,不禁令那间宅院的主人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但是那一天受伤的不只是池堂主的儿子,还有池小飞的一帮朋友,皆是被废了一条腿。
池靖知道唐戈与女帝的关系,但是他们不知道。
于是,一股异样的风潮开始在朝天城中暗流涌动。
池小飞是朝天堂堂主的儿子,他身边的人自然也都是各有背景,其中不乏朝天城中的大户人家以及武道门派。
纪文是当日的受害者之一,他的腿在抢救之后虽说是保住了,但却落下了终身残疾,行动不便,只能以轮椅代步。
他的父亲在朝廷身居高位,他的哥哥是武道修行之人,乃是昆仑界一方名为断天阁的修行宗门门人。
断天阁虽比不上昆仑山、贪狼殿等顶尖宗门,但在武道界也算是有些地位。
在发生这件事之后,纪文终日在家鬼哭狼嚎,性情暴戾无常,他的父亲无奈之下只好去朝天堂拜访池靖,毕竟事情是因为池小飞而起。
但池靖却是闭门不见。
纪文的父亲又召集其余受害者的家属一同前往朝天堂,但池靖依旧是一样的态度,不见。
甚至连池小飞他们都无法碰面。
纪文闹得更凶,纪父乃是文官,又无法调动军队,只好传信于在断天阁修行的长子。
纪父在信中夸大其词,完全将此次事情上升到了另一个高度。
与此同时,其余受害者的家属也开始了一系列的暗中活动。
后来,才有人突然想起来,那日流云军团和朱雀军要抓捕的似乎正是此人。
而他正是昆仑山门人,但是为何又回来了
难道帝国要与昆仑山冰释前嫌
但即使唐戈是昆仑山门人,也阻止不了这些人的报复。
一时间,风云四起。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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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炎燚
因为某些原因,剑匣里的剑唐戈还不能动用,所以他决定去铸一柄新剑。
而当季青云说出那个名字的时候,唐戈也才是想起来,炎燚便是方中玉给的名单上的那个名字。
据说那炎燚是军人出身,后来犯了事,被逐了出来,来到朝天城当了铁匠。
由于技艺高超,人又随和,不像一般铁匠充满火气,给很多军方的将军都打造过兵器,所以在白虎区以至于整个朝天城都很是出名,但他的收入却不算富裕,却也能糊口。
因为炎燚有一个怪癖,就是不打普通的兵器。
“普通”这个概念便很宽泛了,主要还是随心而为。
炎燚的铁匠铺位于白虎区边缘的白鹿街道,整条街道都没有太大的商铺,只有一些小型的客栈、药铺、书画店之类的场所。
每日的人流量适中,不稀疏,也并不拥挤,铁匠铺便是位于这条街道的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
大隐隐于市。
未见其形,先闻其声,唐戈在距离铁匠铺数丈之远的地方便是听到了金铁撞击的声音,随着这般靠近,一股灼热之感越发强烈。
一个赤膊青年,肌肉十分发达,满身大汗,顺着完美勾勒的弧线流落而下,古铜色的皮肤与碳火交相辉映。
他一手握着火钳夹着一片被烧的通红的金属,一手握住巨大铁锤,二者不断的撞击着,随着每一锤的落下,都有火星四溅,而青年多年来的铁匠生涯,这般技艺早已经炉火纯青,那火花看似随意溅出,却无一能够溅到身体上。
唐戈看着在炉前工作的的青年铁匠,灼热的炉火也没能让他眼中的平静掀起波澜。
铁匠轧铁的声音虽然颇有规律,但由于分贝很高,他似乎沉浸其中,并没有立刻发现唐戈的到来。
直到许久之后,他随手拿起了一块黑布,抹去了脸上的汗水,在这间隙之中,他终于看到了那扎眼的红衣。
“您要铸造兵器”
铁匠看到唐戈之后,咧嘴一笑,洁白的牙齿与偏黑的皮肤呈现鲜明的对比。
“你是炎燚”
“对,我叫炎燚。”
铁匠如实回答,他停下了手中的工作,说完话之后,又喝了一大碗水。
“我想铸一柄剑,还想问你些事情。”
炎燚放下大碗,有些疑惑的看向唐戈,随即点了点头,笑着道:“我看你有缘,可以为你铸剑,铸剑五两银子,打听事不收费。”
“用你这最好的金属,多少钱”唐戈问道。
炎燚一愣,眼底泛起微光,道:“也是五两。”
“都是你的。”
唐戈从怀里掏出了一个金锭,直接丢给了炎燚,后者一愣,赶忙伸手接住。
“这太多了。”
炎燚盯着手中的金锭,是十两黄金,没有欣喜,只有无奈。
但看唐戈的表情,似乎没有商量的余地。
说罢,炎燚转身走进了那狭小的内室之中,随后屋内传来一阵翻箱倒柜的声音,唐戈眉头一皱,片刻之后便是见到炎燚走了出来。
炎燚的皮肤本就黝黑,又不知在内室之中做了何事,身上多了许多灰尘。
他走到近前,唐戈才看清他手里捧得是何物。
大小不一,数量却颇多的碎银子。
“这是找你的钱。”
炎燚憨厚一笑,双手捧着碎银子推到唐戈面前。
唐戈一愣,一时间有些尴尬,看了一眼炎燚,又看一眼他手上的碎银子,摇了摇头,还是接了过来。
“嘿嘿,不知先生想要铸造一柄什么样的剑”
炎燚走回了碳炉跟前,说话间又要作势举起铁锤。
“我是昆仑山的人。”
唐戈语气平静,他的目光一直盯在炎燚的脸庞之上。
闻言,炎燚脸上的笑意缓缓僵住,手中的铁锤也停在了半空,脸上流露出震惊之色,他盯着唐戈,碳炉的灼热高温使他面前的虚空开始模糊起来。
唐戈故意表明身份,是在试探他。
片刻之后,炎燚丢下了手中的铁锤,憨厚之中,只有出奇的淡然。
“还请移步到内室说话。”
唐戈看着那道背影,目光微微闪烁,便不再迟疑,跟着他走了进去。
内室的规模与唐戈猜想的几乎别无二致,一张床,一张桌子,两把椅子,除此之外,就只剩下了一些杂物。
唐戈与炎燚相对而坐,炎燚低首不语,唐戈则是盯着他,目光未曾离开半分。
半晌之后,唐戈的脑袋动了动,却依旧低着,看不见神色,只能听到声音:“你真的是昆仑山之人”
炎燚的声音有些迟疑,唐戈却丝毫没有察觉,或者是根本不在意他言语中的情绪,只是点了点头,道:“嗯。”
“难道前段时间帝国追捕的就是你”
炎燚突然想到了什么,猛然抬头,将唐戈给盯着。
唐戈点了点头,道:“嗯,是我,但是现在没事了,先说说你是谁吧”
闻言,炎燚的脸上露出复杂的神色,目光左右摇摆,时不时的瞄一眼唐戈,却见到对方始终是一副平静姿态,以不变应万变。
“我本是凉州守卫军的一名普通士兵,因为喝酒误了军事,受了军法,后被赶了出来,便来了朝天城,当了铁匠。”
炎燚说着话,看向唐戈,却见后者只是平静的看了他一眼,意思是让他继续。
“我起初的打算是回老家的,不过后来在离开凉州的路途中遇到了一位老人家,是他告诉我来朝天城的。”
炎燚自顾自说着,脸色一直平淡无波,熟练的讲着往事。
“那人是谁他为何让你来朝天城你又为何如此听他的话来了这朝天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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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悬空岛上的人事
惠世堂是一家规模很小的药堂,坐落在玄武区的某条街道上。
药堂内只有一个大夫,一个伙计。
伙计负责抓药,招呼客人,而大夫负责把脉诊治。
这般普通而又不普通的日子已经过去了好多年,伙计换了好多个,大夫却一直是他。
他叫骆诗,医术高明,在附近一带很有名气。
这一天,一个身着普通麻布衣衫的中年男子走进了惠世堂,虽然穿着普通,却难掩其气质,隐约能看出极深的城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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