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途不知返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公子无奇
叶妈妈上前抱住她,音色温柔的安抚,轻轻拍着她的背,感觉到她整个身体都是僵硬的。
似乎有无尽的寒意,从她心底升起来。
叶成佐都要急疯了,拽着肖白的衣领质问,凶恶的像是要吃人,“到底怎么回事”
“是孟氏集团的大小姐”肖白低下头,目露自责,“她忽然出现在公司大门前,叶总为了保护少夫人被她用刀刺伤了后背,警察已经把她带走审问了。”
“孟氏”叶成佐皱眉。
“孟凡淼”
忽然,秋书语的声音低低响起,毫无生气的样子。
“孟家”叶成佐一拳打在了墙上,如果不是现在叶成蹊情况未明,他肯定就要直接去找那家人算账了。
“书语,你有没有伤到哪里会觉得哪里不舒服吗”叶妈妈上下打量着她,目光瞥见她连衣裙上的一抹血色,心跳都落了一拍。
时倾一直在旁边陪着秋书语,听到叶妈妈的话也看了她两眼,这一看不要紧,也发现了不对劲儿。
她身前有血正常,可怎么会身后也有血呢
“我去叫医生。”时倾转身往护士站那边跑。
秋书语好像没有听到时倾说的话,依旧微垂着眸光望着地面,几秒钟之后才若有所觉的将手覆在了小腹上,“妈,孩子”
她话还没说完身子便有些摇摇欲坠。
“书语”
叶妈妈的惊呼声引起了叶爸爸他们的注意,几个人纷纷看了过来。
恰好医生过来了,叶成佐抱起秋书语送进了病房,叶妈妈和时倾也跟了进去。
秋爸爸接到电话赶来医院的时候,踩着家穿的拖鞋,腰间还系着一个围裙。本来晚上约好了,秋书语和叶成蹊要去那他吃饭的,他正在家里忙着做菜。
沈青岑一早去了医院门口等他,这会儿直接接他去了病房。
叶成蹊受伤流了很多血,他们本以为秋书语手上的血是沾染上的,可等医生检查完才发现,有一些是她手心破了流下来的。
肖白想到她一路清醒的来了医院,心口不免一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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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虽然大奇关于更新的问题总是不算话,但素说不虐这个事儿一定算话,不会虐不会虐滴
393:我不同意离婚
汪国真先生曾在一首诗里写,“我们也爱母亲,却和母亲爱我们不一样。我们的爱是溪流,母亲的爱是海洋,岌岌草上的露珠,又圆又亮,那是太阳给予的光芒。四月的日子,半是烂漫,半是辉煌,那是春风走过的地方”
秋书语在很早以前就读过这首诗,但那时她就在想,没有当过母亲,怕是很难切身的体会这句话。
而现在
她总算明白了全部。
成为母亲后的那种坚持和力量,不是每个人都有的。
她的身体的确是出现了一些问题,但不幸之中的万幸是,只是先兆流产,出血已经停止、b超也证实胚胎存活,医生说可以继续妊娠,注意休息就好。
秋爸爸守在床边,瞬间苍老了许多。
叶成佐还担心她一醒来就要去手术室门前等大哥出来,不想,秋书语并没有提及。
甚至,她还宽心的说自己饿了。
沈青岑听后赶紧下楼去给她买吃的,知道她现在身体虚弱,最是该好好补补。
“大嫂你好好养胎,千万别胡思乱想”虽然,大家现在都不确定手术室里是什么情况。
“嗯。”
平躺在病床上,秋书语轻轻应了一声。
她当然要好好养胎,绝不会让这孩子出现任何闪失。
被子里的手轻轻覆在小腹上,她在心底轻语,“宝宝这么坚强,是爸爸和妈妈的好榜样,所以,一切都会好的。”
只要他们一家人在一起,任何事情都不再是问题。
叩叩
敲门声沉沉的响起,像极了此刻众人的内心。
孟凡森推门走进来的时候,还没等看清屋内的陈设,就被叶成佐一拳打在了脸上,往后踉跄了两下才站住脚。
“你特么还敢来医院”说着,叶成佐还要动手,却被庄衍谍和沈青岑眼疾手快的拉住。
“阿佐”
叶妈妈难得板起脸,声音压低,“没看到你大嫂在这儿休息吗,不许胡闹。”
“放开”狠狠的甩开庄衍谍的手,叶成佐勉强压下怒气。
“书语”
“出去。”秋书语缓缓闭上了眼睛,看都没有看向孟凡森。
他看着散落一地的水果和鲜花,眸光黯淡的没有一丝光芒,“那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
说完,他把地上的东西一一捡起,然后拖着沉重的步伐离开了。
秋爸爸看着,眉头越皱越紧。
他又如何不知道,孟家那两个孩子是无辜的,也正是因此,他没有追责他们,成蹊当时下手的时候也没有针对他们兄妹俩。但是现在,是他们自己找上门儿来了
别人也就罢了,他决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他女儿
*
叶成蹊觉得自己头很疼,胃也隐隐作痛,手脚发麻,脚趾动一下都是难以言喻的酸爽。
这是
术后反应吗
“成蹊”秋书语的声音温柔响起,隐隐透着一丝关切。
朦胧间听到她的声音,叶大少爷觉得心里舒坦多了,好像连发麻的手脚都好了。
想起孟凡淼那个疯女人做出来的事情,他“倏”地睁开了眼睛,猛地从床上坐起身,头却一阵阵的发晕,觉得疼得更厉害了。
“小心。”秋书语上前扶住他。
“我没事,你别担心。”他搂着她轻轻抱住,生怕她因为自己受伤的事忧心过重。
忽然被他抱住,秋书语的身子明显一僵,她没像往常那样回抱住他,也再说什么关切的话,忽然就安静了下来,静到
让叶成蹊觉得有些诡异。
他记得
自己后背被孟凡淼刺了一刀,怎么一点痛意也没有
视线落在不远处,叶成蹊的眸光倏然凝住。
这是
家里的书房
空气中还有浓浓的酒味,充斥着整个房间。
怎么回事自己不是应该在医院吗
他怔怔的松开手,秋书语往后退了一步,拉开了和他之间的距离,眸中不复以往的柔情,平静的令他心惊。
“宝宝怎么样,有没有被吓到”叶成蹊像是不死心,定定的望着她问了一句。
“宝宝”
秋书语蹙眉,仿佛听不懂他在说什么,“要不要我煮杯醒酒茶给你喝”
“醒酒”两个字挑起了叶成蹊某些久远的记忆,他的视线越过她落到了不远的办公桌那里,毫无意外的看到了满地酒瓶,桌面上放着她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书。
时间,是他们结婚三年后的纪念日第二天。
或许是经历了太多次的噩梦,以至于叶成蹊在面对这一刻的时候并没有太过震惊。
他只是疑惑
到底此刻是真的,还是倒流回去的时光是真的,又或者
都是。
分辨出了时间上的交错,他就仿佛被定义为了一个局外人,意识渐渐游离,他像是被一股力量剥离出了那个身体,看电影似的看着自己和秋书语的故事。
沉默了片刻,这个时间节点上的他忽然从沙发上起身,走到办公桌边拿起那份离婚协议书,两颗心共通般隐隐作痛,却又莫名多了一份坚定。
“我不同意离婚。”他启唇,语气坚定。
秋书语显然意外他的答案,默然片刻才问他,“是担心爷爷奶奶他们吗,我可以”
“与别人无关,是我不想离婚。”
“成蹊”
“我们谈谈。”他说的霸道,一副乾坤尽掌的样子,如果忽略他“扑通”一下跪在她面前这个举动的话。
秋书语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眸中是明显的错愕。
他怎么了
“我爱你,所以我不要离婚。”
“你”
“我承认自己很自私、很幼稚,一味接受你的好,却不回应你的爱,这些我都承认,但我绝不承认自己不爱你。”像是怕她跑了一样,他紧紧搂着她的腰,头埋进她的怀里。
了解一个人,总是在对方决定离开以后。
仿佛不经意间买回了一颗圆滚滚的石榴,切开之后才发现,剥石榴是一件那么需要耐心的事情,而她剥的,总是格外的甜。
无法与她共享他最喜欢的石榴,是他深深的遗憾。
风吹动的
总是记忆中最初的湖莲。
“书语,没有你眼睑下的光芒,我会在夜里迷了路。”
失去过,哪怕只有一夜,才会恨冬日太短、夏日不长,重新走一遍才知道该如何珍惜每一抹黄昏和霞光,光阴从不会倒流,所以再也不敢懵懂与疏狂
394:3个月
结婚三年,秋书语鲜少在叶成蹊口中听到甜言蜜语,结婚誓词算是其中为数不多的一次。
诚然,她也不是那种把“喜欢”和“爱”挂在嘴上的人,但明白对方的心意而听不到甜言蜜语,和不知道对方的心意又听不到甜言蜜语,那是两种完全不同的状态。
今天要是换成别人弄这一出儿,她一定会怀疑对方是不是故意这样,为了不和她离婚而假装爱上了她。
或许
是因为不想家人担心。
又或许,是不想离婚的事影响自己的形象和事业,总之有很多种可能性。
但如果对方是叶成蹊,那所有的可能性就都不存在了。
他向来不屑说谎,更遑论是面对婚姻。
所以,他说他喜欢她,不想跟她离婚,那就是他真的不想,没有其他任何复杂的因素,一切都是他的主观意愿。
只是,她有一点不敢相信。
最初的最初,她也曾告诉自己,既然钟情玫瑰,那就勇敢地吐露真诚,先不去想能否赢得爱情,因为获得是一种满足,给予也是一种快乐,没必要细细的盘算付出和得到的必须一般多。
可渐渐地
人就会变的越来越贪心。
在和她结婚之前,叶成蹊从未谈过恋爱,他没有任何感情经历和经验,所以她不确定,他究竟是真的爱她,还是只是了习惯了她,错把依赖当成了爱。
所以,她沉默的望着他,一时没有回答。
落叶在窗外旋转着,敲打着窗棂,秋风呜咽着,为远去的岁月送行,阳光仍是那么浪漫,泼洒了一室寂静。
叶成蹊仰头看着她,神色是她从未看过的紧张。
紧张
像极了在法庭上等待宣判的犯人。
她的一句话、甚至是一个字,都有可能成为他余生的枷锁。
“我”
樱唇微启,秋书语才说出一个字,却被快速掩住了唇,脸上写满了拒绝,“先别回答”
他着急的站起身,越过办公桌拿起了那份离婚协议书。
叶成蹊的脸色显得有些苍白,眸光灰扑扑的,了无生气的样子,他看了片刻,然后才把那纸协议递还给了她,“你先拿着。”
“嗯”
“书语,我不会在这份离婚协议书上签字,这样的话,你想离婚就只能起诉,可一旦走法律途径就要花费很多时间,与其用那个时间斩断和我之间的关系,可不可以以此为期限,让我重新追求你,你什么不需要做,只要别再拒绝。”
秋书语没说话,像是还没反应过来他的提议。
轻轻握住她的手,叶成蹊的语气很软,带着一丝几不可察的乞求,“3个月,给我时间修复我们的关系,这期间你随时可以喊停,那时”
他顿了顿,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后话。
见状,秋书语试探着问他,“那时你才会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对吗”
“对。”
说完,他又急急的补充道,“给我时间证明我爱你会比离婚更有意义,相信我”
话落,他自己心里不禁觉得可笑。
他拿什么让她相信自己呢
她已经给过他三年的时间,应该,不想再浪费更多了吧。
可只要一想到离了婚她就不再属于他,她的人、她的爱都有可能成为别人的,一如她曾经的吻,叶成蹊就怎么都做不到放手。他知道这是一种占有欲在作祟,但打从他对她有独占欲那天开始,她对他而言就已经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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