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毒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杨十六
这话没避讳人,说得很大声,叶家人听了气得直翻白眼。
红振海又指向了叶成铭,继续道:“刚才我一进来你就搁那儿叫唤,我问你是谁,那你就说你姓什么叫什么是哪家的不就完了么,还整个我是太后娘娘的亲侄子。你吓唬谁呢怎么着,你们叶家从上到下都靠太后娘娘活着啊开口闭口就把太后她老人家挂在嘴边,到底想干什么这不就是仗势欺人吗太后娘娘真的允许你们这么干”
叶家人被骂得都不知道该从哪儿插话,红振海还在继续:“我们红家虽是商户,但也不是普普通通的商户,我们在宫里也是能说上话的。要不下回进宫时我托人问问,是不是太后教唆你们这么干的不然你们叶家凭什么把人家老太后拿出来镇场子上方宝剑也没有这么用的呀!”
红振海越说越来气,说到后来干脆站了起来,“还有,你们家妹子被赶回娘家了,那不还有两个孩子留着呢么啊,你们家人在这享福,把我们家的连娘带闺女都赶出去了,几个意思来来来你们给我说说,叶家怎么的,你们到底牛逼在哪儿了”
红振海的确是个大老粗,这一顿连吵吵带骂的,把叶家那两位都快气冒烟了。可实际上他这人只是表面上粗犷,心思可着实细腻着。骂人归骂人,不讲理的话一句不说,但凡说出来的那是字字句句都在点子上,一踩一个点儿,直把个叶家人给堵的话都说不出来。
他又问白兴言:“妹夫你也说说,我家妹子虽然是妾,但那也是唯一生了儿子的妾,我们红家这些年对你也够意思吧当然,白家对我们也没少帮衬,相互的也就抵了。现在闹成这样你说怎么办吧你说好歹你是个当爹的,怎么就那么忍心把孩子往外扔呢”
正说着,白浩轩从外头跑了进来,离着老远就开始喊:“舅舅舅舅!轩儿可想你啦!”
一听到白浩轩的动静,红振海瞬间就振奋了,冲到门口一把将外甥给抱了起来,吧吧亲了两口。“舅舅也想我们轩儿啊!”然后抱着白浩轩回到厅里重新坐了下来,就让白浩轩坐在自己的腿上,又是给吃水果又是给吃点心,简直温馨得像刚才什么都没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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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这是对冲动最好的惩罚
白兴言最近这一阵子无异于惊弓之鸟,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够他担惊受怕的。虽说自打白鹤染回来这圣旨就没断过,但这不是叶氏才惹了江越嘛,他心里就没了底。
要是一道赐婚的圣旨那什么都好办,最多也就是挨顿数落。可万一不是,那他就忧心了。
来传旨的人是太监于本,白兴言心一沉,赐婚的圣旨一向都是江越来传,这次换了于本过来,显然是跟赐婚没什么关系。
圣旨到,如圣上亲临,所有人必须跪地迎接。
于是前厅里呼呼啦啦跪了一地的人,于本一直走到最前面,然后转过身来高声道:“皇上口谕,文国公白兴言驭妻不严执家无方,正所谓家国天下,小小一个家宅你都管不明白,谈何国事故,文国公白兴言停朝半年以示惩戒。同时,叶家教女无方,其女叶之南公然辱骂朕之义子,可见叶家家规之松散,形同虚设。且太后年迈,叶之南却不顾及太后凤体,擅自进宫给太后添烦增扰,实在可恶。叶家听着,从今往后,叶之南不得踏入皇宫半步,且叶氏一族,百年之内不得送女入宫。钦此!”
于本拖着长长的尾音,终于把皇上的口谕给宣完了,可宣完之后白兴言和叶家人都傻了。
特别是叶家的两位,都懵了。不让叶柔进宫无所谓,大不了就不进去,有什么话让别人代传一下就好。可叶氏一族百年之内不可以送女儿入宫,这个惩罚可就太重了。
百年之内不能再有女儿进宫,那也就是说,后宫之中到了当今老太后这一辈就是最后一个叶家人了,那……白惊鸿呢
二人同时想到了这一点,不由得阵阵心惊。可老大叶成仁却很快就冷静下来,他想到了一个关键,那就是白惊鸿根本不算是叶家的人,她要么算白家的女儿,要么算叶柔前夫家的女儿,怎么也不能算到叶姓上去。
这样一想心便放了下来,没再像刚才那样紧张了。
口谕宣读完,人们接旨谢恩之后也站了起来,于本理都没理白兴言和两位叶家人,先是给老太太行了礼,然后又给白鹤染行礼,最后看向红振海,乐呵呵地说:“奴才出宫时正听到皇后娘娘夸赞新送进宫的贡料特别好,无论是花样还是颜色都招人喜欢,后宫的各位主子娘娘们都争着要,怕是不够分呢!”
红振海赶紧陪着笑说:“明儿就有新的送进宫了,足够分,绝对够分!”
两人寒暄几句,于本这才又朝着白鹤染恭恭敬敬地行了个大礼。
这个大礼直接是跪地磕头,看得一屋子人眼皮都直跳,叶家两位更是阵阵心惊。
这是要干什么于本虽说地位不如江越,但那也是皇宫大内排得上号的大太监,这怎么给白鹤染行这么大礼就算是未来的皇子正妃,但那也是未来,现在嫁都没嫁呢,至于么
于本很快就给人们解了惑,他道:“皇上说了,十殿下能看上个姑娘不容易,让奴才们见了二小姐一定要以礼相待。不管白家如何都不影响,跟二小姐您都是单论的。”
白鹤染笑了起来,也回了个礼说:“劳烦公公递我向皇上谢恩,就说臣女多谢皇上厚待。”
于本乐呵呵地告辞走了,走到门口时还往被烧得破破烂烂的府门处瞅了几眼,然后啧啧两声,“这国公府也是有意思,大门都烧成这样了怎么就不知道换呢抠得脸都不要了。”
白兴言晃了晃,真是快要气炸了。
这一生气就又想起来昨天晚上白鹤染放火烧门,不由得把气又撒在这个女儿头上——“听到没有都是你干的好事!”
白鹤染身子往旁边一侧,直接就把叶家两位老爷给让了出来,同时开口扔出一句:“听到没有,都是你们干的好事。”
“你还能不能讲点儿理了”叶成铭实在憋不住这口气了,“你这个小姑娘怎么小小年纪这么能胡说八道呢你爹明明是说都是你干的好事,是你白鹤染,不是我们。我们是叶家人,你们家府门烧不烧修不修的跟我们有什么干系”
“烧是跟你们没啥关系,但修可就有关系了。”白鹤染长叹一声,“知道为什么门都破成那样了还不修吗因为没银子。知道银子是怎么没的吗被你们叶家的女儿给管没的。”她告诉叶家二位,“文国公府世袭的家产,让你们叶家人给管得就剩下几十两,说出去都让人笑掉大牙。你们说说,我爹刚才那话到底是说我呢还是说你们呢”
“你——”
“我什么”白鹤染挑着眼睛看过去,“刚才于公公过来,是怎么传达的圣意是不是说见了我要以礼相待这一会儿就忘了”她冷哼一声,气场骤然散发出来,声音也高了几个八度——“你们可给我想好了,再对我不敬,便是抗旨。”
叶家人无语了,连白兴言都无语了。这特么……人生太精彩了,有两个皇子给撑腰还不够,转眼工夫又把皇上也加上了,这女儿到底什么命拜的究竟是哪间庙哪个神这前前后后的命运转变也太快了点儿。
红振海冷眼看着白兴言,又看看叶家人,半晌说了句:“就剩几十两银子你们白家把银子当饭吃啊白家有多少银钱,别人不清楚,我还不清楚吗那么多银子都花哪儿去了怎么穷到
第115章 如果人还在,该有多好
白鹤染的脚步停了下来,也往外面看了一眼,只见有个小厮模样的陌生人在探头探脑。
她吩咐默语:“去看看。”
默语立即过去,再回来时压低了声音告诉白鹤染:“来人说是二殿下府上的,想跟小姐问问上次寿宴时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白鹤染发笑,“去让那人回了二殿下,想知道就让他自己来问我。”
默语又去回禀了。
这时,白兴言也从前厅走了出来,他并没看到府门口的人,就看到白鹤染还站在院子里没走,不由得气上心来。于是大步上前沉着脸同她说:“不要以为替本国公说了几句话,本国公就要感激你。这些事情本就因你而起,没有你这个扫把星,白家也不会出这么多事情。”
“扫打星啊!”白鹤染感叹,“扫把星那也是你生的,如果一定要往根儿上查,那根儿也在你,能怪谁呢”见白兴言又气得火冒三丈,她勾勾唇角,“行了,别说了,越说越伤心。”只扔了这么一句,便带着迎春和已经回来的默语离开,没多一会儿就拐进小路。
白兴言看着越走越远的女儿,心里实在堵得慌,有一种说不出的难受卡在胸口,让他觉得如果不发泄出来自己得被憋死。可是,怎么发泄呢
他左右看看,身边已经没什么人可以下手让他发泄了,打下人也没意思,于是想来想去,居然做出了一种只有女人才干的事情——尖叫!
白兴言在尖叫,嗷嗷的叫,又跳脚又抱头,痛哭至极。
白鹤染走在回引霞院儿的小路上,听着身后传来的喊声,面无表情。
迎春说:“在府上这么多年了,头一次见老爷这样。”
默语声音冰冷地接了句:“以后还会有很多次,不必稀奇。”
迎春第一次赞成默语的话:“是啊,也该换换人遭罪了。想当年老爷将二小姐送走时,老夫人也是这般哭喊,可是老爷完全不理会。亲娘又如何他只听二夫人的话。”
白鹤染听着,沉默不语,脸色很是难看。默语问了句:“小姐在想什么”
她淡淡地道:“我在想我的娘亲,当年被赶出府时是不是也这样崩溃过是不是也在走投无路的时候如此喊叫想她一国郡主,却沦落到当街要饭、同乞丐抢食,放下全部尊严就为了能让我不被饿死。可惜,熬到最后,还是进不了这座府门。”
听她提起往事,迎春心里也不好受。当年淳于蓝出事时她已经十岁出头了,完全记事,白鹤染说的这些她都知道。可是知道又能如何她就是个下人,有见证过去的机会,却没有改变事实的能力。如今想想那些,徒增伤感罢了。
白鹤染没有再说下去,思绪却飘回很远很远的前世生活。她的妈妈又何尝不是这般呢这样的场面她简直太熟悉了,从前就是在这样的争吵和哭喊中长大,在父亲一次次的殴打和谋杀下成长。如今重来一世,最可惜的就是淳于蓝已经死去,如果人还在,该有多好……
“不想回去了。”她脚步停下来,长叹一声,用力做了个深呼吸,然后道:“这府里的空气真糟糕,到处都是迂腐不堪的尘埃,到处都是阴谋阳谋的味道。你们随我出去走走吧!”
此时刚过晌午,天还早着,白家的人早就不敢拦这位二小姐,她说出府,门房没有一个人敢多问一句。
三人没乘马车,就一路走着,也算颇有几分惬意。
迎春想起一件事来,主动告诉白鹤染:“白管家被打之后二夫人也出了事,没人给他做主,老夫人干脆罢了他的职务。眼下府上没有管家,小姐不如挑个合适的人选送上去,省得再被她们鼓捣出一个跟咱们做对的来。”
白鹤染苦笑,“我上哪挑人去人才啊!人才难求。”她再一次感叹手头的人不够用。
默语想了想,道:“管家是要务,府里上上下下都需要管家打理,这样的人是不能随便指一个拉倒,不如……不如请红家给找一个呢红家从商,手底下的人个个精明利落,红姨娘跟二小姐关系也好,红家送来的人应该能为咱们所用。”
白鹤染点点头,“是个好主意,但还得等红姨娘回来再说,就看咱们的国公爷要怎么把自己的爱妾和女儿往回接,这张脸他拉不拉得下去。眼下当务之急……”她抬手按上肚子,“饿死我了,咱们找家好馆子吃饭去。”
两个丫头都乐坏了,给人为仆的,很少能有机会下馆子吃饭,虽说府里吃得也不错,但总不及在外头来得自在和新鲜。
迎春自告奋勇领路,几人又走了一大段路终于观尽满目繁华。迎春介绍说:“这个地方叫百花大道,算是上都城有名的热闹之地,奴婢从前听人说过,这地方随便进一家馆子菜都很香,根本不需要刻意去选。”
默语看着喧闹的街景皱了皱眉,她不喜欢这种热闹的地方,比起走在拥挤人潮中,她到宁愿回到院子里待着。不过二小姐说得对,白家到处都是阴谋阳谋,连喘气都是不自在的,那就不如接接地气,贴贴人味儿,躲出来也算清静。
“那便在街中间找一家吧!”白鹤染发了话,“一般来说中间的铺子都是最好的,正好咱们也能逛逛,你们相中了什么就买下来,今儿本小姐请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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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礼王殿下,君慕息
说话的人自然就是白鹤染,此时她已经走上前来,半蹲在那孩子身边,与青袍男子面对着面说:“这孩子是被马蹄踏中心口,损了内脏,像现在这般平躺在地尚且还有一柱香的气够喘。你若抱起她挪动,且不说一柱香的工夫你赶不到国医堂,就是她这受损的内脏也受不了晃动,只怕你还没等站起来,她就该七窍流血了。”
“那……那怎么办”男子心惊,这样严重的伤,岂不是没救了这孩子才多大他此番回京本是为救人,却没想到人没救成反到先要了另一条命,这该让他如何心安
身边,妇人的哭喊撕心裂肺,一边哭一边不停地念叨着:“我可怜的孩子,你才三岁啊,我十月怀胎生下你,没想到你就只能陪我三年,我的女儿啊……”
声声控诉听得人肝肠寸断,有许多没看到事情是如何发生的人,被这妇人的哭诉深深打动,开始指责起那名骑马的男子。
那男子样貌出众气度不凡,一身青衫映出几分飘逸出尘之姿,只是一路风尘仆仆,略显散乱的发丝再配上沾了血迹的青衫,看起来就很是狼狈。
面对人们的指责他十分无奈,却也不肯多说,只解释一句:“我确有紧急要事,一刻都耽搁不得,否则也不会选择这条人多的街道。撞到人是我的责任,你们放心,这孩子我一定会负责到底。”
这话一出口,边上哭喊的妇人眼睛瞬间就亮了,脱口就问道:“你要如何负责我女儿一条命能换来你如何负责我可告诉你,人是你撞死的,你休想随便打发就算完事。我看你也像个有钱人,可不能仗着你有钱就能草菅人命,孩子虽小那也是条性命,死了就要赔偿!”
白鹤染眉心拧得更紧,这话她就不爱听了,“孩子还活着呢,怎么就张口死了闭口死了的难不成你希望她死”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妇人愣住了,再看看地上的孩子,虽也心疼,可到底还是咬了咬牙道:“伤成这样,即便现在不死,过会儿也是活不成的。我说撞死了有什么不对她是我的孩子,难道我怎么可能希望她死可你们说没死,那到是把她救过来啊!”
白鹤染轻轻地哼了一声,“要真念着她是你的孩子,刚才危急时刻,就不该把这么小的孩子推出去替你挡灾。原本被马踏上的人应该是你,而你是成年人,身体健壮,虽说被踏上也会受伤,却绝不至于如此严重。”
青衫男子扯扯她的袖子,小声说:“多谢姑娘,但不要再说了,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见你方才断这孩子的伤势断得很有几分道理,敢问姑娘可是通晓医理的”
她点点头,不等对方再多言语,当即便伸手入袖,将装着金针的小瓷瓶拿了出来。
青衫男子怔了怔,眼瞅着白鹤染将孩子的上衣解开,将七枚金针逐一刺入孩子的心口。
七枚金针有长有短,有刺得深,有刺得浅,前一刻还不停从口中往外涌血的女孩,随着金针的刺入终于安静下来,血也不再涌出,只是脸色依然难看。
她握着孩子的腕脉捏了一会儿,遂开口道:“我先给她将血止住,再稳一会儿受损的内脏,大概两柱香时辰过后你就可以将人送到国医堂。只要夏神医肯出手,这孩子性命无忧。”
青衫男子明显的松了口气,可又马上着起急来。“两柱香太久了。”他摇头叹息,随即再问白鹤染,“姑娘可否告知芳名”再想想,又补充道:“请不要误会,我实在是有事相托,请姑娘一定帮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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