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玄幻灵异

神医毒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杨十六

    罗安公主也跟着叹气,“是啊,他们家没有女儿,所以后宫那些妃嫔和孩子没他们家的事,按说今儿这一局与他没有任何关系的,可惜这一番话,却把自己也给陷了进来。”

    白鹤染苦笑,“何止是他自己,害的是他们一家子。”

    此时那被砸中的言官正捂着脑袋跌坐在地,他的夫人从女宾席里冲了出去,扑到他面前,失声惊叫:“你在说什么快快住口!几口马尿灌进去你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这话是你该说的吗还不快给国君陛下磕头认错!你这是要害死我们一家啊!”

    夫人是个聪明的,说完话立即跪到地上,不停地给淳于傲磕头。额头砰砰砰地磕到地上,一点儿都不带含糊的,不一会儿的工夫就磕了满脑袋血。

    可他的夫君却并没顺他的意,也不知道是没被砸清醒,还是觉得今日几乎所有人都站到了国君的对立面,他要是不表现一下就显得太不合群。总之,这位言官大人在被砸之后、在他的夫人磕头求饶之后,居然义正辞严地说了一番话。

    他说:“你不要给他磕头,我是言官,这是我的责任。身为言官,我不能只是弹劾我的同僚,我也不能总是顺着国君的心意说些好听的话,那样才是害了国君陛下,才是害了我歌布国。今日我说的话或许别人不敢说,但是我身为言官就必须说,否则这个国家就乱了套。夫人你不要再磕头了,你起来,听我把话说完。”

    他的夫人都快气疯了,猛地一把推开他:“说说说,你说什么说言官就了不起啊言官就逮着什么说什么啊今晚这宫宴跟你有什么关系,这里发生的每一件事又碍着你什么事了你自己找死别带上我们全家,你要死就自己去死,老娘可不陪着你!来吧,先给我写一纸修书,再备案官府说你与你的儿子断绝父子关系,这些事情都做完了你再说!”

    那位言官大人听得直笑,“夫人你说什么呢,什么死不死的,我不过是觐言而已,怎么就严重到死不死了。我说过,这是我身为言官的负责,国君陛下自然也是明白这个道理的,否则他还怎么当这个国君你说对吧放心吧,只要咱们的国君陛下还不糊涂,我就死不了。”

    白鹤染眼一亮,与罗安公主对视了一眼,同时笑道:“看来咱们是小瞧这位言官大人了,这哪里是喝多了说糊话,这分明是心思缜密,把个国君陛下给算计得死死的。”

    罗安公主也笑,“从前还真是没注意到这位,没想到歌布朝堂也是人才辈出啊!”

    此刻的淳于傲已经开始求助巴争了,因为他觉得今天晚上他可能是撞了邪,要不然怎么可能一场宫宴办到这个份儿上现在连个小小言官都能威胁于他,他的运数是不是要尽了

    可惜,巴争也不可能在这个时候给他答案,只能冲着他微微摇头,表示自己无能为力。

    淳于傲郁闷了,他甚至有些慌了,一时间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个场面。

    而下方那言官又开了口,大声地道:“敢问陛下,若是一国之君连子嗣都没有,那将琮这王位又该如何传承现在您坐着的那把龙椅,在您百年之后又该由谁来坐陛下,臣是言官,有些话就不得不说。形父终究只是形父,就算后宫的秘密永远都无人说破,可是老天爷还在上头看着呢。将来一个没有皇家血统之人坐到了君位上,那岂不是要天下大乱又或者是淳于氏自动退出了历史,由新一任国君不费吹灰之力就改朝换代了”

    “你给孤王住口!”淳于傲猛地一口血吐了出来,这回是真气吐血了,眼前都发黑了。此时此刻他掐死这个言官的心都有,甚至都在回想自己当初为何把这样的人招到朝中来。

    可理智却告诉他不能那么做,那么做了就是心虚,就是应了那人先前的话:他糊涂了。

    一个糊涂的人是不能当国君的,君臣会以这个为借口逼他退位。

    他也想到了所谓的报应,天道轮回,莫非这就是他这么多年广寻形父的报应

    “孤王一定会有孩子的!”他唇上带血,狠狠地道,“你们都听好了,孤王一定会有孩子的!来,你告诉他们——”他一把将白惊鸿给抓了过来,“告诉他们孤王一定会有孩子!”

    白惊鸿点点头,开口道:“对,我相信陛下一定会有属于自己的孩子的。”

    “那就请陛下抓紧吧!”那位言官终于满意了,点着头道,“抓紧生吧,用事实说话。”

    白鹤染几乎都要笑出内伤来了,她觉得如果她与君慕凛的计划顺利的话,待歌布收复之后,她一定要认识一下这位言官大人。这哪里是个自作孽不可活的傻子,这分明是个精得不能再精的活宝。朝中能有这么一位在,可是能增加不少乐趣。

    宫宴终于结束了,这一晚上,有人欢天喜地,有人哭哭啼啼,有人提心吊胆,也有人憋着一股子劲儿要跟国君对抗到底。但说起来,总归是大多数人都有所收获的,也总归是把大部份人都逼到了国君的对立面上。淳于傲这位国君的口碑、威信还有人缘,随着东秦太子的到来,随着天赐公主的潜入,在这一场宫宴之后,跌到了历史最低点。

    对此,白鹤染表示十分满意。

    不过在临散场之前,君慕凛也对淳于傲提出了要求,他说:“本太子也需要保护啊!本太子现在可是在歌布的地届儿上,且还是歌布京都,方才听了孟家的事,本太子深深觉得这凤乡城实在是太不安全了。所以还请国君陛下也保护好本太子的安危,万一本太子要是在凤乡城里有个什么闪失,我家里那位父皇可不是吃素的。别看他已经年过六十了,但精神头儿还是挺不错的,保不齐就亲自带兵把歌布一举给灭了,又或是暗里派些人把你这位国君直接给做了,这都是说不准的事。有些事情我们东秦之前是没做,但并不代表我们不会做。所以国君陛下啊,保护好本太子吧,这也算是本太子给予你的忠告。”

    这话白鹤染听了,便也跟着补充道:“还有东秦的皇后娘娘,听说脾气比皇上还了暴躁呢!如果太子殿下在歌布有个什么闪失,即使东秦皇帝能咽得下这口气,怕是那位皇后也咽不下去,一定会怂恿皇上出兵讨伐。还有九皇下,阎王殿的殿主,唉,那也是个惹不起的存在啊!我说国君啊国君,你说你招惹的这都是些什么人啊!”

    淳于傲又吐了一口血,差点儿没当场昏过去,要不是边上有白惊鸿扶着,只怕他就得死在高台上,从而成为歌布历史上第一位被活活气死的国君。

    该死,招惹招惹,他到底招惹谁了这太子分明是自己找上门来的,分明是来招惹他这个国君的,怎么到最后反到成了他招惹东秦了

    不过气归气,淳于傲心里也明白,先撩者贱,确实是他先跟郭家和叶家联手的,确实是他一直在偷偷的支持着郭叶两家。还有德镇段家,也是他招纳入歌布。包括林寒生与白惊鸿联手去祸害兰城和铜城,这些事情他觉得做得滴水不漏,可就像他后宫那些事一样,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早晚有一天是要被人发现并知晓全部的。

    君慕凛的话提醒了他,东秦不是不跟他算这笔帐,只是还没腾出空来算罢了。又或者东秦并没把他放在眼里,根本不屑于他这小小歌布。但是现在不行了,现在东秦要管他的事了,他这些年不朝贡,还在背后搅局,东秦终于要向他出手了。

    淳于傲咬咬牙,抬起袖子擦了嘴角的血,点点头道:“太子殿下请放心,孤王一定会派人保护好你,绝对不会让你在凤乡城出任何事情。”

    君慕凛邪乎乎地笑了,“这就对了嘛!有国君陛下保护,本太子就放心了。要不然我总是担心陛下您会对我出手,现在好了,堂堂国君,总不至于监守自盗。”

    淳于傲又要吐血了,巴争看不下去,在边上小声提点了句:“陛下静心,别再听旁的话。”

    他这才勉强稳下来,却是在白惊鸿的搀扶下急匆匆地下了高台,直接从后面走了,甚至连跟贵太妃打招呼都没顾得上。这霜月殿,他简直是一刻都不愿意多待。

    白鹤染同罗安公主二人率先跪下来向贵太妃行礼,其它人便也反应过来,纷纷跪下来再次祝寿,然后告退。

    贵太妃不愿多理会这些人,今晚发生了太多的事,她也需要回去安安静静地想一想,消化一下。于是挥挥手,让人们都退了,自己也在宫女的搀扶下离了高台。只是在临走之前又往白鹤染那处看去,目光里带着期盼,却见白鹤染冲着她摇了摇头……




第1212章 白鹤染,你怕不怕?
    还不是时候,贵太妃知道,想与那个孩子促膝长谈还不是时候。她得再等等,等到一切都有了定数,等到一切都回到原本该有的样子,她想见的人,也就都能见到了。

    人们陆陆续续地往外走,位置在后面的走在前,位置靠近的转过身就成了最后。白鹤染不着急,跟着罗安公主一起往殿外蹭,一回头,就看见淳于萱也跟在后面,面上有明显的慌乱,走路的时候不小心还自己绊了自己一下,整个人都往前跄去。

    罗安公主扶了她一下,提醒道:“小心一些。”

    淳于萱一把就将罗安公主的手给抓住,语带颤抖地问:“姑母,你说父王为何如此肯定自己一定会有子嗣是不是巴争给他算过了,他以后就要有自己的孩子了那我怎么办我成什么了我这个圣运公主岂不是成了笑话”

    罗安公主皱了皱眉,很不愿意跟她探讨这个话题,她甚至是不怎么愿意跟淳于萱说话的。但淳于萱这会儿死抓着她的手臂,他也没办法挣脱,只好无奈地道:“什么叫你成什么了你还想成为什么就算有再多的子嗣,你也还是他的女儿,还是圣运公主啊!”

    “不。”淳于萱摇摇头,松开了罗安公主的手,“不一样的,从前跟以后是不一样的。”

    她有点儿崩溃,一直以为她都是以国君唯一的亲生孩子自居,所以她嚣张跋扈,她在凤乡城里是说一不二的公主。就因为她不管闯下多大的祸,她的父王也舍不得说她。

    可是今后就不一样了,不,应该说从今天晚上的宫宴开始就已经不一样了。父王在宫宴上对她的态度与从前就已经判若两人,这孩子还没生出来呢就这样对她,以后她可怎么活

    君慕息原本也走在她身边,只是在她抓住罗安公主说话的时候,没有一起跟着停住,继续往外走。淳于萱反应过来后就跑过去追他,追上之后就扯了他的袖子,急切地问道:“琴扬,如果我不再是父王最疼爱的女儿,你还会不会娶我”

    君慕息看了她一眼,没回答,继续向前走。淳于萱急了,“你别走,你跟我说说话。回答我,如果父王不再在意我,你还会不会娶我会不会介意我没了从前的权势”

    君慕息被问得无奈,叹气道:“一切自有天定,大卦师说了你我二人是良配,那便是吧!何况国君陛下已经赐婚,娶与不娶,也不是我说得算的。”他将袖子抽了回来,步入殿外。

    淳于萱愣在原地,又回过头往高台上看,该走的人都已经走了,他父王早就看不见影子,就连那位东秦的太子殿下也没有再坐在那处。

    她不知道那太子去了哪儿,也不想知道,她现在满脑子都在想着以后皇宫里会有很多父王亲生的孩子,以后父王将不再是她一个人的父王,她再犯错,父王就不可能轻易饶恕她了。

    罗安公主看着淳于萱,轻轻地叹了气,此时她与白鹤染也走出了霜月殿,就站在大殿外头。夜里风很凉,罗安公主的侍女把手里的披风给她披到了身后,她看着白鹤染衣着单薄,执意要把披风给她,却被白鹤染拒绝了。

    罗安公主说:“你披着,我要去安宁宫陪陪母妃,她那里还有披风,走时我再披一件就是了。到是你,穿得这么少,歌布的天气凉,夜里风也硬,千万别冻着。”

    白鹤染冲她笑笑,“多谢姨母关怀,我真的不冷,再说这披风也太长了些,我没有那么高的身量,披着不合适。”罗安公主身量高,比她高了一个头,这披风是太长了。“不过姨母如果听我的劝,今晚就不要往贵太妃那边去。宫宴上发生了这么多事,那位国君陛下肯定是瞅谁都不顺眼,这种时候姨母若是往那边去,保不齐他就看着不顺眼,再生出事端来。”

    罗安公主愣了一会儿,方才反应过来,“是吃了,我怎么忘了这茬儿,光想着每年寿宴之后都会到母妃宫里坐坐,却忘了今年与往年不同。好孩子,多谢你。”

    白鹤染还是笑,“不谢,姨母快出宫去吧!在宫外要是看到我父亲和书玉,替我和他们说一声,就说我晚些时候回去,让他们不必担心,也不用给我留门。”

    “你要去哪儿”罗安公主有些急了,“刚还要我不要逗留,你自己又要去哪里”

    白鹤染赶紧宽慰,“姨母放心,我只是去见一个人,很快就会回家,没事的。”

    罗安公主怔了下,方才想起那东秦太子的事,“瞧我这记性,他来了,你一定是要去见一见的。那就去吧,自己多加小心,晚上回家时让他送你,明日一早差人给我送个信儿。”

    终于把罗安公主送走了,白鹤染在人群里寻找君慕凛的身影,却只看到男宾出宫的方向,有一个人正远远的冲着她摆手。她失笑,也往那个方向摆了摆,那人很快就走得更远了。

    她又开始继续寻找,找另外一个人。其实罗安公主还是想错了,她留下来不是想等君慕凛,那人肯定是要出宫住到官栈的,想见明日随时都可以见。她是想找那琴扬公子,想同他说几句话,也有不少事情想要问他。

    只可惜,身后只有失魂落魄的淳于萱,琴扬公子早没了影子。

    到是有一人寻她而来,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她的身后,轻轻地唤了声:“天赐公主。”

    她回头,一眼就看见巴争。便轻“咦”了声,问道:“你会武功”虽然殿外人不少,她也没有刻意去分辩有谁走到她身边,却也不至于专门奔着她来的人都到了身后了却没有发现。唯一的解释就是这巴争会武功,瞒过了她的耳目。

    可巴争却摇了头,实话实说:“我不会武功,只是那位教给我卦术的高人,还教了一套收敛气息的法子,我专门练过。除此之外,再不会其它了。”说完,也不等白鹤染再开口,便接着道,“你不怕吗只身进入歌布皇宫,就不害怕吗”

    白鹤染反问:“我为何要怕”

    巴争还是摇头,“我也不知为何,只是觉得这里到底是歌布皇宫,你一个姑娘家只身闯入,万一那国君……总之一定是危险至极的。”

    “那你呢”她看着这个孩子,问道,“你一个孩童,也只身在这皇宫里,且天天伴着他。都说伴君如伴虎,你岂不是比我还要危险何况你都说了,你不会武功,但是我却会,所以若论自保,我比你强一些,不是吗”

    “也许是吧!”巴争低下头,轻轻叹气,“可是我有什么办法,师尊让我辅佐明君,我是歌布人,对于我来说只有他才是君。虽然这个君王并不怎么好,可是除此之外我还有别的选择吗或者你告诉我,你还有没有别的选择若放弃此君,可还有真正的明君”

    白鹤染偏头想想,再问:“你有没有为死牢里那位前太子卜过卦”

    巴争点头,“卜过,他也非明君。或者不能这样说,应该说他此生根本就没有君之相。这样的人天生就是没有君王之命的,所以即使是多年以前没有那场夺嫡,他也不可能坐到君位上。不过虽然没有君命,他的命却也与国君息息相关,因为他必须得活着。卦向所示,他若死,歌布必遭天雷轰顶,生灵涂炭。没有君命,却承着君的性命,也是悲哀。”

    白鹤染点头,“是啊,没有君命,自己的命却又与国君紧紧捆绑到了一处,当真悲哀。巴争——”她低头看他,这个七八岁的孩子是个圆脸,虽然感觉上老气横秋,但这张脸上却是稚气未褪。“琴扬公子与圣运公主是天命之缘的卦,是你胡扯吧的还有大婚当日必须要请出前太子以镇四方恶煞,也是你乱说的吧毕竟这一卦我也卜过,却得不出这样的卜相。”

    “你也卜过”巴争愣了,“等等,你会卜卦”

    白鹤染点头,“会一些,但并不多。且不说我,刚刚我问你的话你还没回答呢!”

    “我……”巴争有些尴尬,有心不答,可当他面对白鹤染,却发现自己总会产生一种想要倾诉的**,不但得答,还得如实地答。于是他说:“没错,确实是我瞎扯的。圣运公主跟琴扬公子根本就没有任何缘份,之所以还能有这么一场赐婚,皆是因为被赐婚的另外一个人,根本就不是琴扬。”他说这话时声音压得极低,生怕被人听到。“但即使是现在这个人,圣运公主与之的缘份也不过就是被赐一场婚,再办一场典礼,却是连三拜都熬不到的。至于前太子镇压恶煞,更是压根就没有的事。”

    白鹤染失笑,“没有你还说”

1...374375376377378...419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