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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毒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杨十六


第30章 上天入地,陪着便是
    江越一句骂,白兴言的脸更没地方放了。

    他现在也后悔,要打这个女儿什么时候不行,非得挑这会儿,就冲着江越昨天护着白鹤染的那个劲儿,今天能轻易就算了

    他忌惮江越在皇上跟前的影响力,但也气怒对方一点颜面都不给他留,场面就这样僵下来,好生尴尬。

    到底还是白兴言先打破了这个局面,底气明显不足地问了句:“江公公何出此言”

    江越听他问了,于是仰起头,大声给白兴言讲道理:“咱家临来时皇上可说了,这道圣旨不管二小姐拒绝多少次,都不可以给二小姐摆脸色看,不可以在二小姐面前端架子,更不可以说半句不好听的话,就是连说平常话都得尽可能的柔声细语,以免得声音大了惊着二小姐。”

    江越渐渐变得语重心长:“文国公啊文国公,十殿下这些年不近女色见着女的就躲,这好不容易看上一位姑娘,连皇上都巴巴的宠着,你怎么就看不明白形势呢咱们说句不好听的,你们白家这也就是个世袭的爵位,只要能生出儿子,不犯国法,沿袭下去就没什么问题。但凡你要就是个普通朝臣,就凭你这个脑子,在朝中都活不过两天!”

    白鹤染都要为这江越叫好了,多牛逼个太监啊!简直刷新她对古代世界的认知。句句话都说到点子上,字字扎心,话里话外都往白兴言心窝子里捅。这太监简直就是她偶像。

    她一脸崇拜地看向江越,同时吩咐身边跟着的迎春:“快去,给这位公公端碗茶来。说了这么些话口也该渴了,润润嗓子再继续。”说完还笑着奉承了江越一句:“我就爱听公公您说话。”

    江越很高兴,“奴才能得二小姐的赞许,真是三生有幸啊!”

    跟文国公说话用“咱家”,跟白鹤染说话用“奴才”,一个称呼的差距,让文国公府的某一部份人,心里很是憋屈。

    但憋屈也得继续憋着,眼下文国公本人都拿这个江越没办法,谁还吃饱了撑的顶风上就是叶氏她也得掂量掂量。当然,掂量的结果就是没敢上前,毕竟太后不是当今圣上的生母,万一皇上翻了脸,那可是没什么情份的。

    江越可不管白家人尴不尴尬,他眼下只管巴结白鹤染。白鹤染刚夸了他一句,他马上就把话题跟上:“二小姐,您看这圣旨要不就接了吧接了以后您就跟宫里常来常往,奴才也就多得是机会在您跟前给您说笑话。您要是不接,奴才多往白府跑几趟到是没什么,可是万一哪天皇上一发怒怪罪下来,我这条小命可就……”他一边说一边硬挤出几滴眼泪,还叹了一声:“唉,伴君如伴虎啊!”

    白家人集体翻起白眼。

    伴君如伴虎这话是没错,但也得分谁伴。别人伴那是跟伴虎似的,可你江公公……据传闻,你都快把皇上给侍候成猫了。你……怕个屁啊!

    这些白家人的腹诽之言,其实江越心里都有数。所以他有倚仗,所以他敢指着文国公鼻子骂。再者,真就是那样,十殿下喜欢个姑娘容易么,皇族这边想尽一切办法拉拢,你们却一天到晚的拆台做对,这不是有毛病是什么

    他憋憋屈屈地又抹了一会儿眼泪,迎春的茶也端了过来,江越喝了一口,再问白鹤染:“接吗”

    白鹤染摇头,“不接,没见过,没有感情基础,不嫁。”

    江越一脸苦哈哈,“那成,那奴才明儿再来。”说罢,一挥手,身后跟随而来的小太监将一个大竹篮子递给迎春,“这是南方送来的鲜桃,皇上命奴才给二小姐带过来一些尝尝鲜。二小姐,奴才告退了,明天见。”

    随着江越的离开,白家人议论纷起,主要是红姨娘母女和谈氏之间的谈论,隐约听到谈氏说了句:“看来白家的风向是要变啊!”然后给老夫人打了个招呼,走了。

    三夫人关氏一看眼下这个情况,自己也不便多留了,便也跟着一起走了。

    白蓁蓁凑到近前,笑嘻嘻地问白鹤染:“你那桃子能不能分我几个我顶爱吃桃。”

    白鹤染点头,让迎春当场就抓了几个给白蓁蓁的丫鬟装了回去。

    红氏母女挤兑叶氏,从来不当着白兴言的面儿,眼下白兴言都回来了,她俩立即一个化身美艳柔情又乖巧的少妇,一个化身懂事听话的好女儿,也不继续留着听八卦,拉着白浩轩就走了。

    反到是白惊鸿捏着帕子低声啜泣,叶氏在边上叹着气哄劝,两母女看起来是要多委屈有多委屈。特别是叶氏,劝着劝着还说了句:“话是那江公公说的,他连你的父亲都不放在眼里,又如何能瞧得起我们母女。”

    白鹤染听了这话,微微勾起唇角,叶氏故意强调江越没有把白兴言放在眼里,这是想加深白兴言的怒气。然而这件事情到底是因她而起,白兴言不能把火气撒到江公公身上,那就只能冲着她来。

    果然,叶氏的话音刚落,白兴言立即就炸了。眼下的他觉得骂白鹤染已经不能解气,他得动手,得用打的。

    于是冲着厅外大叫:“来人!去祠堂将家法给本国公请出来!”

    外头立刻有人应了声,就要



第31章 自己选的路,跪着也要走完
    念昔,念昔。

    白兴言狠得牙痒痒,这叫什么破名字

    他问白鹤染:“你取的”

    白鹤染点头,“是啊!我取的。父亲给品鉴品鉴,是不是特别有意义,特别有内涵”

    “有个屁!”白兴言气疯了,抬脚照着那块匾就踹了过去。

    可是没想到白鹤染动作太快,细瘦的小胳膊往前一伸,竟一下子人仆人手里把匾额给抢了过来。白兴言一脚踢个空,差点儿把腰给闪了。

    叶氏和白惊鸿赶紧过去搀扶,就听白鹤染板着脸说:“父亲生这么大气,是在懊恼从前吗是不是很后悔生下我这个女儿可惜,做过的事覆水难收,自己选择的路,跪着也得走完。自己作过的孽,就得自己承担一切后果。”

    她将手里匾额看了又看,越看越是满意,“从前的事若是忘了,就好好想一想。曾经发生过的事、曾经存在过的人,都不应该被遗忘。还有——”她在白兴言面前站定,仰起小脸看过去,“记着,别欺负我祖母,否则我就接了那道圣旨,给自己找个天大的靠山。”说着,突然又笑了起来,“父亲啊,你该不会以为家里有个女儿能嫁给皇子,是一件很荣耀的事吧可惜,我的荣耀只与疼爱我的人分享。很显然,你不是。”说着,又看向叶氏和白惊鸿,“你们更不是。”

    说完,抱着匾额就往外走。走到门口时似又想起了什么事情,于是再回过头来对叶氏说:“母亲昨天送了一个丫鬟给我,可是后来就跑了。据府里下人说,她是跑回了母亲那里,不知道母亲有没有见过。”

    叶氏已经被白鹤染的态度和样子给惊呆了,下意识地就摇了头,“没有。”

    “啧啧。”她摇摇头,“那还真是有趣了,堂堂文国公府,连个下人都管不好,说来就来说走就走,这后宅得是多乱啊怎么管理的”

    留下这话,人再没回头。厅内三人就看着一个干瘦干瘦的小姑娘,抱着一块几乎比她都大的匾额脚步轻快地走了,连后头跟着的丫鬟迎春都得用小跑才能追得上她。

    白兴言心里咯噔一声,这哪里像平常人的所为,莫非这个女儿身上带了功夫

    可随即又自顾地摇了摇头,怎么可能,三年光景而已,功夫哪是三年就能练得成的。

    见白兴言望着白鹤染离去的背影久不出声,白惊鸿想了想,主动去扯他的袖子,“父亲。”

    白兴言这才回过神来,赶紧劝慰白惊鸿:“让你受委屈了。”

    白惊鸿摇摇头,“女儿不委屈,到是让父亲难堪了。父亲放心,女儿一定会孝顺您,父亲母亲对女儿的栽培女儿全都铭记在心,将来若有一日如愿以偿,绝不忘父亲大恩。”

    白兴言听着甚感欣慰,不由得连连感叹:“这才是我的女儿,这才是我白兴言的女儿啊!”

    福喜院

    这是叶氏住的院落,当初叶氏入院时,正值白家低谷,她入府之后仗着老太后这座靠山,倒真是让白家翻了身,从逆境中闯了出来。

    白兴言说叶氏是他的福星,一进门白家就喜事连连,于是亲自为叶氏的院落书了匾,赠名为福喜院。

    白惊鸿随着叶氏一并回来,才一进屋,立即就卸下和善高贵的伪装,露出气愤到几近拧曲的面容来。

    白惊鸿把妆台上的物件儿摔了一地,依然觉得难以泄愤,刚好贴身丫鬟玢儿端了茶进来,她二话不说,一把将玢儿抓到近前,拔下头上插的金簪就往玢儿背上扎。

    簪子尖粗,一扎一个血窟窿,玢儿疼得“啊”地一声尖叫,可又立刻把嘴巴紧紧闭住。一口银牙几乎咬碎了,也再不敢发出半点声音。

    不能叫,万一被外头的人听见了传出去,大小姐的名声就毁了。到那时,大小姐会比现在狠毒百倍千倍地打她,甚至会把她给弄死。

    她想起这些年死在大小姐和二夫人手里的下人,不由得凉出一身冷汗,连眼泪都不敢流了。万一哭红了眼睛,也是会被看出来的。

    人人皆知文国公府的大小姐不但貌美倾城还心地善良,可是玢儿心里明白,那不过是假像罢了,真正的白惊鸿,是与外界形象截然相反的。

    白惊鸿扎了十几下,终于停了下来。玢儿疼得站不起来,就半趴在地上,小声呢喃着说:“大小姐不要生气了,当心气坏身子。”

    白惊鸿不解气,又狠踢了玢儿一脚,咬牙切齿地道:“回去换衣裳,再换新茶来!”

    玢儿小心翼翼地退到门外,趁着没人注意,强忍着疼跑回了自己的屋子。

    叶氏本想劝白惊鸿几句,但眼下她自己心里也憋着火气,劝慰的话就没说出来。白惊鸿不解地道:“不过才离府三年而已,短短三年,真能让一个人起了这么大的变化”

    叶氏皱着眉,在心里思索着她的话。

    是啊,短短三年,是什么让白鹤染有了如此大的改变

    白惊鸿还在寻着疑点:“那洛城的旁枝虽说多听老太太一些,但咱们也在那边安插了人。这些年传回来的消息都是白鹤染病情未见好转,常年在屋里躺着,除了定时问诊的大夫以外,几乎甚少见人。难不成我们这三年得到的消息都是假的”

    叶氏摆摆手,“不可能,安插在洛城的人是你外公家的,绝不会出错。”

    &



第32章 九爷阎王殿
    来的人是李嬷嬷,身后还带了几个下人,有干细活儿的丫鬟,也有粗使的大力婆子。

    一众人迎着寒风进了屋,呼呼拉拉就给白鹤染行礼。

    白鹤染赶紧先将李嬷嬷扶了起来,这才道:“祖母又为我操心了。”

    李嬷嬷笑着说:“这不算操心,二小姐刚回府,院子里是该多配些下人的。原本公中指派了人,但老太太觉得不合适,又全都换了。这些人二小姐放心用,都可靠。”

    一边说着一边拉着她又往里间走了走,然后小声说:“老奴也不便多留,回头这些下人该怎么安排,您自己随意就是。老奴就是过来帮老夫人传句话,老夫人说了,咱们府里不安生,二小姐不如就把那圣旨接了,全当是给自己留一道保命符。”

    白鹤染笑了,保命符吗她似乎早已经给自己留过一道……

    京城慎王府

    这是九皇子君慕楚的府邸,整座慎王府以藏蓝色为基调,看起来沉闷又压抑。

    可九皇子就喜欢这种沉重和压抑,一如他这个人,冷静内敛,心思深藏不露。

    当朝十位皇子中,只有九、十两位皇子是一母所生,至亲兄弟,其它八位都是出自不同的后宫妃嫔。只可惜,他们的母亲没有福份,生下十皇子后便撒手人寰,连天和帝晋升给她的皇贵妃尊位,都没享受上。

    天和帝因此郁郁寡欢,整三载。

    两位皇子是皇后娘娘亲手带大的,视如亲生,甚至十年后小公主君灵犀出生,皇后都没有因自己也有了孩子而亏待了他们,算是补全了他们缺失的母爱。因此,他兄弟二人同皇后娘娘以及小公主君灵犀的感情极好。

    可即便如此,九皇子君慕楚的性格依然扭曲和怪异,既有着帝王般的冷酷和无情,也有着魔鬼变的嗜血及变态。

    他一手创办并掌管着东秦朝廷一个最特殊的衙门——阎王殿。

    那是一个令所有人都闻风丧胆的地方,因为阎王殿的手段不计其数,只要落到他们手里,剥皮抽筋甚至凌迟都算小事,因为还有油锅、烹煮、炮烙等等残忍的刑罚等在后头。

    但阎王殿也是东秦最公平的一个衙门,这里没有屈打成招,没有错案冤案,但凡被抓进来的,都是由九皇子君慕楚亲自查得明明白白的正主。

    阎王殿只听命于九皇子一人,甚至连皇上都不能加以干涉,他所针对的,是东秦朝堂以及各州府衙门的贪官污吏,还有图谋不轨谋权篡位的皇亲国戚。

    所以人们怕这里,也敬这里,怕九殿下,也尊九殿下。

    可即便这样,也甚少有人愿与之往来。这座慎王府,更是终日冷清,一如九皇子那张冰块儿一样的脸。

    不过有一人除外,那就是十皇子君慕凛。这个东秦皇宫的混世魔王是慎王府的常客,甚至是这里的半个主人。

    今日慎王府门大开,因为九皇子外出三月,终于回京了。九皇子一回来,十殿下一准儿屁颠颠地跟过来,所以门房干脆把府门开着,果然不出一个时辰,十殿下就到了。

    “九哥!”君慕凛进了府门就大喊,“你终于回来了!”

    君慕楚站在前殿门口,一袭击玄色衣袍,墨发披散在脑后,还挂着水珠,显然是刚洗过头发。

    只是,美人出浴能撩拨人心,殿王出浴,却依然是死亡一样的震慑。

    他就站在门口,双眼瞪向来人,冷哼一声:“本王再不回来,怕是就剩给你收尸了。”

    “哪有那么邪乎!”君慕凛几步上前,一把钩住他九哥的脖子,“你看我现在不是活的好好的人人都知我是你的胞弟,自然没那么大胆子敢来招惹。”

    君慕楚气得一把甩开他的胳膊,“没人敢招惹别以为本王不在京中就什么都不知道,死迅都传了,葬礼都办了一半,还说没人招惹”一边说一边上下打量这个弟弟,半晌,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看来还真没事,亏他连夜赶路,奔波七天七夜赶回京城,这小子依然是那个玩世不恭的混世魔王。

    君慕楚冰冷的脸色终于有所缓合,可还是不想太给这个弟弟好脸,于是拂袖转身,自己先进了屋。

    君慕凛脸皮一向厚,跟屁虫一样就跟了进去,美吧滋儿地说:“哥,我不但好好的,这还有档子喜事儿呢!”

    “听说了。”九皇子坐于上首,面上又浮起一层冰寒。“白家的女儿……凛儿,你这又是打的什么主意看文国公不顺眼不顺眼直接收拾了就是,用得着费如此周折”

    君慕凛一拍前额,“九哥,虽然我的确不待见那白兴言,但这事儿跟他还真就没关系,我是真相中他那闺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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