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嘉实听罢,不禁顿了顿,无奈地答道“可能主公也是当局者迷吧。”
桓容祖听罢连忙义正言辞地对陈嘉实说道“主公当局者迷,那咱们呢咱们这些主公身边的谋士可不能迷嘉实贤弟,走,咱们现在就去劝谏主公,让他答应了寿衍的提亲,事不宜迟,尽快跟寿家妹子把婚事先定下来再说。”
陈嘉实听罢,不禁摇了摇头,无奈地答道“这咱们这么做,不是强迫主公吗”
桓容祖听罢连忙斩钉截铁地答道“哼强迫就强迫那也比主公让人家害死了强今天,。无论如何,容祖也要劝说主公,娶了那寿家妹子”
桓容祖说完,转身就走,那个极速如风的方向,正是萧瑾言的书房。
“站住”
只见陈嘉实一声大吼,连忙叫住了桓容祖。
陈嘉实和桓容祖二人,陈嘉实无疑是更了解萧瑾言的那一个,桓容祖说的劝说萧瑾言,陈嘉实也不是没劝过,可是结果却是适得其反。像萧瑾言这样的乱世枭雄,骨子里肯定是刚强的,如果自己的谋士三言两语便能令他改变自己的初衷,那他也不是萧瑾言了。
“嘉实贤弟,还有什么吩咐”桓容祖转过头,一脸疑惑地看着陈嘉实。
陈嘉实见状,只好无奈地答道“不用去劝主公了,咱们劝不动他”
“那该如何是好”桓容祖一脸惊诧。
陈嘉实听罢,连忙微微一笑,答道“咱们不防去拜访一下寿衍,主公的目的其实是拉拢寿衍,跟寿家联姻,也正是出于这个目的。所以问题的关键其实并不在寿家妹子身上,而是在寿衍身上。假如不联姻,也可以将寿衍拉拢过来呢那咱们还何苦去强迫主公”
桓容祖听罢,顿时恍然大悟,连忙答道“对啊问题的关键是寿衍啊你看看、你看看,容祖刚才都糊涂了,既然如此,嘉实贤弟,咱们一起去拜访一下这位大宋第一毒舌吧,容祖早就想领教一下寿衍究竟有多毒了,哈哈哈”
陈嘉实听罢,连忙点了点头,答道“好,既然如此,嘉实这就写封信,把寿衍这家伙给约出来。”
陈嘉实说完,不禁微微一笑,一脸轻松和自信的模样。
五日后,建康郊外。
只见此处山谷之中,风景秀丽,宛如仙境一般。你能感受到空谷回音,天籁入耳的奇妙。向上望去,一道瀑布从云天而降,飘飘洒洒,恍如天女散花,赐福人间。最奇妙的是瀑布流下时是有一种音乐的韵律,恍若天女踩着柔媚的节拍,跳着青春舞曲。
只见寿衍、陈嘉实、桓容祖三人分别站立在瀑布下边的三块大石头上面,仿佛是三个得道高人一般。
只见陈嘉实意味深长地对寿衍说道“寿衍兄,世人皆知你欺师灭祖,是个忘恩负义的小人,可嘉实却觉得你是个识时务的大英雄啊”
寿衍听罢,不禁微微一笑,无奈地对陈嘉实说道“嘉实老弟,你若是想取笑我寿衍,也大可不必如此费尽心机吧。”
陈嘉实听罢,连忙解释道“寿衍老兄误会了,嘉实绝无挖苦之意,你之所以会出首自己的恩师,恐怕是奉了恩师之命行事吧,你背负着骂名,只是为了忍辱负重,完成恩师临终前的愿望,是也不是这难道还算不得一个识时务的大英雄吗”
寿衍听罢,顿时吃了一惊,额头上霎时冒出一阵冷汗,幸亏这是在荒郊野外,四周除了萧瑾言的两个贴身谋士,跟本没有别人,如果这话是从刘的嘴里说出来的,寿衍非得当场吓尿了不可。
只见寿衍不禁顿了顿,惊诧地对陈嘉实说道“陈嘉实,此事,你是如何得知的”
陈嘉实听罢,不禁微微一下,轻描淡写地答道“猜的,寿衍老兄既然问嘉实是如何得知的,意思就是说嘉实猜对了,对吗”
寿衍听罢,顿时哭笑不得,不禁心想,握草,麻痹老子英明一世,居然让这小子给耍了,真他奶奶的
“哈哈嘉实老弟果然机智,是又如何”
陈嘉实和桓容祖都是萧瑾言的人,而寿衍心里明白,萧瑾言和刘那是面和心不和,所以被萧瑾言的谋士知道了自己心中的秘密,他倒也是并不惊慌。
陈嘉实不禁顿了顿,接着对寿衍说道“寿衍老兄,你此时此刻,肯定很怀念你的恩师吧,说实在的,庾进可是被刘害死的,而且他是为了保护你在甘愿舍身去死的,这一点,你心中可明白”
寿衍听罢,连忙斩钉截铁地答道“寿衍明白,恩师对寿衍的恩情,寿衍这辈子都报答不完。”
陈嘉实听罢,连忙接着对寿衍说道“寿衍老兄,你可知道你的恩师庾进和我家主公的关系”
寿衍听罢,连忙答道“当然知道,恩师和萧瑾言的父亲齐国公萧绍乃是故交,他们亲如兄弟,恩师对待萧瑾言就像像半个儿子一样。”
陈嘉实听罢,连忙补充道“庾进大司徒和我家主公的关系仅次于亲生父子,大司徒是看着我家主公长大的,他们的关系仅次于父子,而且他们还是翁婿关系。庾进的女儿庾佳还为我家主公生了一个儿子,可惜被刘给害死了,这件事你可知道”
寿衍听罢,连忙点了点头,答道“寿衍知道。其实,恩师临死之前,跟寿衍交待过,倘若刘并非人君之选,寿衍可辅佐萧瑾言,成就一番大业”
陈嘉实听罢,顿时心花怒放,不禁心想,握草,本来嘉实还想凭借三寸不烂之舌说服寿衍呢,没想到,庾进临终之前已经特意交待过了,这一次约见寿衍,果真是有意外之喜啊,既然寿衍本来就是庾进让他来辅佐萧瑾言的,那事情就太好办了
第五百六十七章 三人联手斗良辰2
寿衍突然表明了自己的立场。这不禁令陈嘉实觉得自己像是中了五百万大奖一样喜出望外,于是,陈嘉实感觉幸福来得太突然,总是有一些不真实,便接着疑惑不解地对寿衍说道“寿衍老兄,嘉实只问你一句话,倘若当今圣上意欲加害我家主公,你又该如何是站在我家主公这边保护他的安全呢,还是站在刘那边一起加害我家主公亦或者两不相帮,保持中立”
寿衍听罢,连忙不假思索地答道“当然是站在萧瑾言那边,保护他,让他免遭昏君的戕害。”
陈嘉实听罢,不禁顿了顿,接着对寿衍说道“可是,寿衍老兄可是刘的连襟啊,你们的妻子乃是姐妹,刘对你也颇为器重,你难道就忍心背叛刘,站在我家主公这边吗”
寿衍听罢,不禁冷笑了一声,答道“呵呵寿衍的妻子是皇后的妹妹,这一点无法改变,但是寿衍不会因为这一层关系就站在刘那边,任由他残害忠良,祸国殃民。再说,皇后、寿衍的妻子,还有她们王家人跟刘不一样,皇后母仪天下,仁慈贤明,她和刘虽然是夫妻,但却不会和刘这样的昏君为伍,皇后的哥哥扬州刺史王景文也是一位高洁之士,断不会与刘同流合污,还有寿衍的妻子,王贞曦,他们和刘断然不同,完全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不可同日而语。”
“再说了,寿衍虽然现在和刘是连襟,刘也对寿衍颇为宠信,但是寿衍却从来没有忘记恩师对寿衍的知遇之恩,也从来没有忘记,恩师就是被刘这个昏君给害死的。况且,恩师一手打造的颍川士族派历来和兰陵萧家交好,恩师在临死之前又给寿衍流下了遗命,让寿衍辅佐萧瑾言,寿衍又怎么能弃恩师的遗命于不顾呢”
一旁的桓容祖见寿衍如此义正言辞,刹那间便信了一大半,于是便连忙对寿衍说道“寿衍老兄,既然你表明了自己的心迹,那可愿意与我等歃血为盟”
寿衍听罢,连忙斩钉截铁地答道“呵呵这有何难拿刀来”
桓容祖听罢,不禁微微一笑,然后从大石头上跳了下来,向瀑布下端的草地上走去,寿衍和陈嘉实二人见状,也连忙从大石头上跳了下来,三人一齐向一个焦点走去
“刷”
桓容祖从怀里掏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递到寿衍面前,义正言辞地对他说道“寿衍兄,口说无凭,咱们还是歃血为盟吧,今日之事,你、我、陈嘉实三人齐心协力辅佐我家主公萧瑾言,谁若是有违今日之誓言,死于乱刃之下,五马分尸、碎尸万段,不得好死”
寿衍听罢,连忙接过那把匕首,眉头都不眨一下,便“刷”地一下在自己的手腕上割了一道口子,刹那间献血直流,犹豫瀑布一般,飞流之下三千尺
随即,寿衍用自己的衣袖捂住伤口,尽力不让血水不住地下流,不到一会儿工夫,寿衍的衣袖便被鲜血染红了一大片。
“好寿衍老兄尿性”
陈嘉实见状,连忙在一旁拍手叫好。
“呵呵嘉实贤弟,该你了”
只见寿衍微微一笑,将那把带血的利刃递给了陈嘉实
陈嘉实望着这把血淋淋的利刃,刹那间差一点晕了过去,这滴血的利刃就仿佛是扎在了他的心口一般,陈嘉实刹那间便没有了刚才给寿衍叫好的那种激动和快感。
“呃还是容祖兄先来吧,毕竟这个歃血为盟的主意是容祖兄提议的嘛,哈哈哈”
陈嘉实微微一笑,然后轻描淡写地把那把带血的利刃推到了桓容祖身边。
桓容祖见状,顿时哭笑不得,连忙尴尬地笑了笑,无奈地答道“嘉实贤弟,不用推辞了,快请吧,你先来”
“唉咦容祖兄,还是你先来吧,你比嘉实大几岁,长者为尊嘛,你先请”
“唉咦嘉实贤弟,还是你先请吧,孔融让梨,历来都是年幼的让年长者嘛,嘉实贤弟,你先来,快请吧”
“唉咦容祖兄,你先来吧”
“唉咦嘉实贤弟,你先来”
只见陈嘉实和桓容祖二人将那把匕首推来推去,仿佛在推一个烫手的山芋一般,谁都不肯先来挨这一刀子。
“握草,你们这两个贪生怕死的家伙,就流点血都不肯嘛,如此推来推去,成何体统干脆,让寿衍来吧,一人捅你们一刀,今天这事儿就算完了”
一旁的寿衍见状,顿时怒不可遏,连忙一把夺过了这把匕首,怒气冲冲地就朝二人杀了过去。
“哎、哎、哎寿衍老兄,莫慌、莫慌,让嘉实自己来。”
陈嘉实见状,连忙小心翼翼地接过那把带血的利刃,毕竟寿衍下手也没个轻重,一刀捅死自己也有可能,刀子握在自己的手里,总还好把握一些。
“哼好吧,别这么胆小,男子汉大丈夫,要不要这么怂”寿衍眉头一皱,不屑一顾地对陈嘉实说道。
在寿衍看来,陈嘉实、桓容祖,还有自己虽然只是谋士,不用整天在战场上厮杀,但是他们全都是男子汉大丈夫,如果流点血都害怕,那还能做成什么大事。
只见陈嘉实小心翼翼地拿着匕首在自己的手腕上轻轻地割了一道口子,然后眉头一皱,咧着嘴,那血水像一条小溪一样流淌下来,滴落在草地上。随即陈嘉实用袖子将伤口包扎起来,然后将那把匕首递给桓容祖,轻蔑地对他说道“容祖兄,该你了,请吧。”
桓容祖听罢,只好无奈地摇了摇头,不情愿地接过那把比匕首,然后眉头一皱,嘴一咧,闭上眼睛,大呼了一声“啊”
随即,只见桓容祖伸出自己的小拇指,用那把匕首的刀尖在自己的小拇指上轻轻地扎了一个小口,然后小心翼翼地从伤口处挤出一滴新鲜的血液,又把小拇指放在嘴里吮吸了一下,然后微微一笑,答道“哈哈哈好了”
一旁的寿衍和陈嘉实见状,顿时惊得目瞪口呆,哭笑不得,简直犹如一万只草泥马在麻辣隔壁上飞驰而过。
第五百六十八章 三人联手斗良辰3
寿衍见状,连忙一个脚步冲了上去,捂着自己的伤口,义愤填膺地对桓容祖说道“卧槽桓容祖,你他女良的这是把老子当猴耍吗”
陈嘉实见状,也连忙义愤填膺地对桓容祖说道“就是啊,桓容祖,你也太沙碧了,你怎么不干脆拿一根绣花针扎自己一下算了呢。”
寿衍见状,又连忙怒火中烧地对陈嘉实说道“陈嘉实,你还说呢真是五十步笑百步,你看看你自己流了多少血,再看看刚才老子流了多少血你们两个,真是把老子给耍了啊”
陈嘉实听罢,也连忙解释道“哎呀,嘉实刚才也算是流了不少血了,那一刀割的也是够深得了,桓容祖才真是纯属闹玩啊”
没想到,桓容祖听罢,不禁微微一笑,不以为然地对寿衍说道“哈哈哈寿衍老兄,刚才容祖只是说要歃血为盟,可并没说要流多少血啊容祖虽然血流的不多,可也算是流了血了,这也叫歃血为盟啊”
寿衍听罢,顿时哭笑不得,连忙义愤填膺地对桓容祖说道“不行你他妈的那也叫流血不成,陈嘉实就算了,你那个不能算数,再来一刀”
寿衍说完,连忙怒气冲冲地朝桓容祖冲了过来,这就要给他一刀。
桓容祖见状,顿时惊慌失措,连忙对寿衍说道“哎、哎、哎,寿衍老兄,刚才容祖的确只是说了歃血为盟,容祖可没有让你流那么多血吧,本来只是想让你流一滴血,你自己非要流一大盆,这谁管得了啊这可是你自己拿刀割的啊,寿衍老兄”
的确,桓容祖说的不无道理,但是陈嘉实和桓容祖二人跟了萧瑾言已经很长时间了,尤其是陈嘉实,他可是萧瑾言的铁杆心腹,他们二人根本就用不着“歃血为盟”,傻子都能相信,这二人本来就是萧瑾言的人。而寿衍却不一样,他今天才刚刚加入萧瑾言的谋士集团,如果“歃血为盟”像桓容祖那样,用刀尖轻轻地扎一下手指,那才是真正显示自己没有诚意呢。
本来刚才见到陈嘉实在自己的手腕上轻轻地割了一道口子的时候,寿衍就已经心怀不满了,等到桓容祖的时候,寿衍才真是哭笑不得,恨不得一个巴掌抽过去。但是眼见着桓容祖这般狡辩,寿衍就算是气的直跺脚,他也只好作罢。
就在这时,一旁的陈嘉实见状,连忙上来劝道“寿衍老兄,咱们几个一起辅佐主公,歃血为盟,只要意思到了就成了,何必非要流那么多血呢,以嘉实之见,此事就到此为止吧,反正咱们都已经理解了彼此的心意了。”
寿衍听罢,只好无奈地点了点头,答道“好吧,既然如此,那也只好这样了。”
桓容祖见状,这才欣慰地点了点头。
陈嘉实听罢,接着对寿衍说道“既然如此,寿衍老兄,以后你就要死心塌地的辅佐我家主公了。”
寿衍听罢,连忙答道“呵呵是咱们的主公。”
陈嘉实听罢,不禁顿了顿,接着对寿衍说道“寿衍老兄,嘉实听说你家妹子看上了主公,可有此事”
寿衍听罢,不禁摇了摇头,无奈地说道“哎确有此事,只是舍妹恐怕没有这个福分啊主公眼光那么高,他怕是看不上舍妹。”
陈嘉实听罢,不禁顿了顿,接着对寿衍说道“寿衍老兄,嘉实敢问一句,倘若你家妹子跟主公成不了,你还会死心塌地辅佐主公吗”
寿衍听罢,连忙斩钉截铁地答道“会寿衍辅佐主公,乃是为了完成恩师的临终嘱托,无论舍妹和主公这事能不能成,寿衍都会死心塌地辅佐主公。主公若是能和舍妹有情人终成眷属,那自然是舍妹的福分,万一主公看不上舍妹,那也是舍妹不够优秀,寿衍依然会死心塌地辅佐主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