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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炼炁士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小河有水

    按开脉仙经上所说,通明脉起于中黄,始于关元,关元穴位于脐中下三寸之处,乃是元阴元阳出入之所,对人体来说至关重要。

    而要打通通明脉,元炁还得先经过神阙和关元之间的气海。气海者,元气之海,从字面意思就可以看出气海穴的重要性,气海受损,元气虚弱,势必百病缠身,肉身衰败,寿命自然不会长久。

    可见打通通明脉的凶险,用“一步天堂,一步地狱”来形容简直是恰如其分。

    周庆此时已经进入了“真、空、虚、无”的状态,只有一丝若有若无的心神在引导着元炁。

    开始的时候,元炁如同涓涓细流,连绵不绝,但随着功法自然运转,元炁也越来越壮大,一寸寸地在仙脉中推进,经巨阙、上脘、中脘、下脘、水分、神阙,势若潺潺溪流,源源不绝地流入气海之中。

    气海内的元炁越积越多,慢慢地有了鼓胀之感,然而周庆丝毫不觉,功法仍然继续运转。

    气海之中的元炁终于蓄满,但新的元炁仍然不停地从中黄涌下来。此时周庆腹胀如鼓,但他却还是没有停止运转功法。

    若是其他人到了这个地步,元炁仍然没能冲开气海至关元之间的关窍,便只能停下来慢慢用水磨功夫破关,否则便有爆体而亡的危险。

    但周庆的肉身坚固远超常人,他相信这种程度还没到自己的极限。

    终于,元炁再也无法进入气海,鼓胀感开始蔓延到了神阙,而且还有继续向上的趋势就在这时,周庆只觉得气海处突然一震,仿佛一个密闭的玻璃瓶突然拨出了塞子,积聚在气海内的高压元炁纷纷向“瓶口”涌去。

    “瓶口”之下,便是关元

    高压元炁呼啸着涌入关元,只片刻工夫,气海内便空空如也,而关元内却风起云涌,元炁在里面疯狂旋转,卷起阵阵气浪。

    而周庆此时却波澜不惊,静观其变。

    关元内元炁转得一会,速度渐渐慢了下来,随即又通过刚刚打开的“瓶口”通道,一丝丝地反哺进了气海。

    到了此时,一丝喜意终于涌上了周庆的心头。

    原来,这些反哺进气海的,已经变成了真炁

    灵根脉内的元炁仍然源源不断地流进来,但根本跟不上关元的转换速度,不一会儿,四肢百骸内的元炁也被抽取一空,肉身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萎缩

    照这样下去,要不了多久,他恐怕就要变成一具干尸。

    根本来不及多想,周庆心神一动,手上已经多了枚鸽蛋大的珠子正是前些时日刘元标送给他的中品元珠。

    他将元珠放到头顶用力一捏,元珠“呯”的一声便爆裂开来,精纯浓郁的元炁一涌而出,随即又被吸入了黄庭之中。




第三百二十二章 杖责
    重新修炼出真炁的喜悦很快过去,周庆站起身来,理了理头上发髻和身上衣裳,然后才提开堵住洞口的条石走出岩洞,一弯新月映入眼帘,却正是傍晚时分。

    他深深地吸了两口带有泥土气息的空气,从洞口一跃而下,随即足尖轻点,大袖飘飘,直奔园房大院。

    回到房舍摸黑点亮油灯,一眼就发现床上的蒲团有被人动过的痕迹,周庆皱了皱眉头。这时门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他拉开房门一看,却原来是住在隔壁的赵致林。

    “周师弟,你这几天到哪儿去了”赵致林闪身进了屋,又顺手关上房门,语气中却没有前些时日的轻松,“这些天何园头天天派人找你,说你懈怠公事,要将你的名字报上法堂,处以杖责之刑”

    “我在山上闭关修炼,所以忘了时日,赵师兄,这是过了几天了”

    他现在元初宫正式入门的外院弟子,身份和杂役弟子完全不一样,平时仍然要以修炼为主,所以在山上闭关修炼的事情,根本没有必要对任何人隐瞒。

    “足足十天了。”赵致林对周庆的话似乎有点不相信,“你怎么会闭关这么长时间,连饭都不吃”

    “十天”周庆也吃了一惊,自己感觉只过了一两天时间,谁知竟然过了十天,奇怪的是,这么长时间没有吃饭,他竟然没怎么感觉饿。

    这应该是他修炼出了真炁,滋养了四肢百骸、五脏六腑的原因,以前他也是修炼出真气的时候就开始辟谷的,不过那时修炼出的真气不比现在的真炁,还必须要辅以辟谷丹。

    “就算懈怠公事,最多就是跪香,不至于报到法堂去处杖责吧”

    赵致林低声道“这个我不清楚。周师弟,我觉得你最好今晚主动去找下何园头,争取处罚轻点,再说,你以后还要在他手下做事,要想以后不被他时时拿只眼睛盯着,该低头的时候还是要低头。”

    周庆听他这话说得诚恳,于是便点头道“多谢师兄点拨,我这就去找何师兄,向他说明情况。”

    “不是说明情况”

    “都差不多。”周庆笑道。

    “哎,随你吧。”赵致林叹了一声便告辞离去,周庆也出了院子去往何园头的房舍。

    作为一房房头,何园头比火工弟子们的待遇又要好些,在斋堂后面有一进单独的小院子,周庆来到院外,见里面还亮着灯,便轻声叫道“何师兄。”

    里面没有动静,周庆以为他没听见,又将声音放大了些连叫了几声“何师兄何师兄”

    半天过后,何园头的声音才传了出来“这么晚了吵什么吵你的事情明天早上再来处理”

    看来他早就知道是自己在外面,周庆心里微微有些气恼,但还是不动声色地躬身道“那师弟就先回去,明天一早再来向师兄请罪。”

    回到房舍,周庆没有继续修炼,而是把蒲团当了枕头,美美地睡了一个晚上,直到第二天早上碧云峰上钟鼓响起,他才翻身起床,先去斋堂吃了些早点,又到菜园去逛了一圈消食之后,才慢悠悠地去了何园头的院子。

    何园头站在房门外,两名从没见过的年青道人各执一根木杖站在他身后,何园头一见周庆便“哼”了一声,然后沉声问道“周庆,你这几天是否出山去了院里规定每月休沐一日,你为何要违犯规定”

    周庆眉头一皱,看来赵致林说的还真是没错,这何大海问都不问,就想将罪名给他定下来,私自出山确实是要处以杖责之刑,而且看这阵仗,连行刑的人都准备好了。

    看来今日难逃此劫

    他躬身作揖道“何师兄,我这几天在山上洞里闭关修炼,因而忘记了时日,并不是出山去玩耍,还请师兄明鉴”

    “一去数日,你修什么炼要这么长时间”何园头根本不相信周庆说的话,刚刚开通三脉的人食量最大,一顿不吃都受不了,又怎么可能闭关十天不吃饭

    “师兄,我真是修炼去了”

    “大胆”何园头一拂衣袖,指着周庆道“私自出山,懈怠公事,妄语欺上,如今还敢狡辩”他根本不容周庆辩解,从怀里摸出一张黄纸扔到周庆面前,大声喝道

    “我今早已经上山请了法堂吴师叔的法贴,杖责四十,以儆效尤”

    话音刚落,两名道人窜了上来,一左一右擒住周庆便往地上按,周庆下意识地双手一抖,何园头却又喝道“如若反抗,罪加一等”

    杖责之上便是催单,劝离师门,换句话说,就是革出门墙周庆一听此言,全身顿时软了下来。

    他费尽千辛万苦,好不容易才得拜入元初宫,如果真为了这事被逐出门墙,那他以后又该怎么办况且以他现在的实力,就算想反抗也不一定能够成功。

    一旦反抗,就算无罪也变成有罪,道院里的掌院、监院和执事们,又怎么可能为一个既无后台也无势力的新进弟子说话

    到时怕是真要被开革了。

    “我要见法堂吴师叔”此时此刻,周庆只能做最后的努力,但他心里很清楚,何园头既然连法堂的执杖道人都请下山来,就绝不可能让他再上山去分辨。

    “吴师叔是你想见就能见的”果然,何园头讥笑一声,然后对着两名道人一挥手“动手”

    眼见何园头已经是吃了称砣铁了心要拿他立威,周庆也不再多说,要打便打,有真炁护体,他也吃不了什么苦头,只是这番折辱实在是让人愤恨。

    院子外面,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围了一群火工道人,正叽叽喳喳地议论不休,粗脖子曾伦的声音格外刺耳“一个新来的小辈,竟然敢如此猖獗,无法无天,不把爷们放在眼里,还真以为没有人能收拾得了他”

    胡七的笑声也十分畅快“哈哈这二十杖下去,最少得躺一个月,法堂的执杖师兄可不会手下留情哈哈哈看他以后还怎么狂”

    周庆听在耳里,心中恨意难消。

    两名道人将他按到地上,也不怕他反抗,抡起木杖“呼呼”地拍了下来。

    “啪”

    “啪”

    “啪”

    执杖道人边打边数,打满四十杖后,也不去看地上的周庆,只是和何园头说了一声,便径直回了山上。

    周庆慢腾腾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将身上的灰尘全部拍打干净,这才对何园头拱手道“多谢何师兄今日教诲”说完此话,便转身走出了院门。

    门外众道人连忙给他让出一条道来,眼望着他的身影慢慢消失在斋堂转角处。

    “奇怪了,这厮受了四十杖,竟然还能走得动”

    “不是走得动,你没看他赶路稳稳当当,一点事都没有”

    “我听说法堂的执杖师兄专门有一套特殊的手法,就算身上有元炁也护不住,这位周师弟以前练的到底是什么功法,竟然能将肉身练到这种程度”

    何园头铁青着脸走进屋内,“呯”地一声关闭了房门。

    我本炼炁士



第三百二十三章 谋求新职事
    挨了四十杖,周庆心里窝了一团火,但他现在想的不是如何去报复,而是自己今后应该怎么办。

    但他思来想去,却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只要他还在菜园,就躲不开何园头的管制。这种受制于人的感觉让他心里很不舒服。

    现在他能够做的,就是老老实实地待一段时间,看以后何园头对他的态度会不会有所转变,同时也要了解一下何园头的底细,最起码得弄清楚他为什么会针对自己。

    目前在园房里,唯一说得上话的只有赵致林,他们俩是隔壁邻居,但在房舍里不方便说话,因此第二天周庆便到菜园去找到了他。

    寒暄了几句之后,两人便在田埂上席地而坐,周庆叹了口气,对赵致林说道“按何园头这种管法,火工弟子根本没有时间来修炼,如果只是需要干活的人,道院完全可以多招一些杂役,花费还要少得多。”

    “赵师兄,你知不知道,其他房的火工道人,是不是也和咱们一样管得这么严厉”

    “其他房也差不了多少,不过,何园头昨天对你的责罚确实是严厉了点。也就是你练过什么金钟罩,扛了四十杖都没事,要是换了其他人,这一顿杖责下来,起码也得在床上躺两个月,搞不好还会伤了根基。”

    说起这事来赵致林也是心有余悸。这杖责之刑仅次于催单,对已经开通第四条仙脉,体内元炁已经化为真炁的弟子来说,就是受点皮肉之苦,但若是只开通三脉的新进弟子,受杖之后躺两个月都是最轻松的。

    “昨天早上我听说何园头请来了法堂的执杖师兄之后,便到你房里去找你,可你却不知跑到哪儿去了。”

    周庆对他拱了拱手“多谢师兄一番好意。不过,你就算找到我也起不了什么作用,总不可能一直躲着不去见他。”

    “躲当然躲不掉,我本来想的是让你在去见何园头之前,先上山去找法堂吴师叔申辩,说不定就能解释清楚,免了这一顿杖责,或者改成跪香也要轻松得多。”

    “赵师兄还是没看明白。”周庆又叹了口气,道“法堂吴师叔能够在没有见到我弄清事情真相之前,就能让执杖师兄和何大海一起来对我施刑,这说明吴师叔已经认定我犯了过失,就算我能够见到他,他也不可能听信我一个新进弟子的申辩。”

    赵致林想了想,又说道“吴师叔不相信你,还可以去找监院。”

    周庆摇头道“监院不是我等随便能够见到的况且这事情确实是我有错在先,没有告假就离开十日之久,就算闹到监院那儿,我估计他也不一定会为我作主。”

    这事情本来就是可大可小,只要菜园没出什么事情,何园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能过去,但他若是较真,杖责一名火工弟子也在他的权限范围之内,别人说起来,无非就是和赵致林刚才说的那样严厉了点而已。

    赵致林默然无语,心里突然有一种悲戚的感觉。仙宫弟子在外面说起来风光,其实在元初宫内部,火工道人就是最底层的存在,其中的苦楚外人又哪儿清楚

    过了一会,周庆又问道“赵师兄,我有点想不明白,这何园头与我往日无冤,近日无仇,却不知他为什么要对我下这等狠手”

    “何园头去年开通第五脉失败,伤了仙脉,以后再也没有突破的希望了。”

    “意思是他迁怒于人”

    “不是迁怒于人。”赵致林弯腰撕下一片菜叶在手上把玩,“突破没希望了,他自然不会再留在道院中吃苦,要申请离院回家去享福,在回家之前,他当然要多捞点钱但钱从哪儿来”

    “克扣弟子的月例,收取孝敬,这都是情理中的事情,何园头给你这个下马威,无非就是警告你,以后老老实实的,被扣了月例别闹,该交的钱一定要交。”

    周庆有点奇怪“咱们的月例是一枚下品元珠,难道他还能切一半去”

    赵致林苦笑道“你还想元珠在账房就被扣了,每月只能拿到五枚金币,而且这五枚金币转头还得交给他,曾伦就是负责给他收钱的。”

    “这是哪门子的道理难道掌院、监院、执事他们统统都不管吗”没想到在仙门之中,仍然少不了这等龌龊之事,周庆只觉得心里一团火冒。

    “这也是仙宫之中的惯例,执事、监院,你以为他们没有好处也只有经堂传功师叔不屑于此,掌院长年闭关,对这些事情也是完全不闻不问。”

    “哎”周庆已经不记得这是他今天第几次叹气了。

    看来要清清静静地修炼,短时间内是不可能的了,最起码也得升到房头这个级别才行,可云真道院数千名弟子才十八个房头,要想升级谈何容易。

    赵致林安慰他道“大家都是这样熬过来的,也不光是你一个人。”

    良久,周庆才又道“我等拜入仙门,为的是寻仙求道,但如果一直做这火工弟子,没有时间修炼不说,就连开通经脉时所需的元珠都赚不到,纯粹是虚度光阴。”

    “赵师兄,道院之内,有哪些职事比较清闲而且没有上司盘剥如果要谋取这些职事,又要走通哪些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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