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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我是妖二代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卖报小郎君

    破旧的公交车在布满裂纹的水泥路上扬起一片灰尘,镇子口的公交站只立了一个牌子,公交站棚没有搭起来,等公交的人一个个晒的满头大汗。

    公交车停靠在站牌边,车里下来一对年轻男女,男人清秀挺拔,双眸炯炯有神。女的更不得了,十**岁的小姑娘,又白又俏,年岁不大,小身段却格外丰满。鼓胀胀的胸脯不知道要让多少同龄女孩望尘莫及,腰肢纤细,小姑娘的腰儿倒是向来纤细,但运动裤撑起的滚圆弧度,又不是她这个年纪的姑娘该有。

    本该清纯的年岁,却有着妖娆的身段。明眸皓齿,顾盼生辉,边上几个男人都看傻了。

    公交司机按了下喇叭,回头大喊:上不上车的,不上车关门了。

    几个年轻男人如梦初醒,恋恋不舍的上车。车子开出去一段距离,眼尖的李羡鱼瞅见车里仍有一双双眼睛朝后张望。

    想来很多男人回头都得跟朋友吹嘘:靠,我在镇子口的公交站上遇到一个天仙,太特么美了。

    公交车远去,李羡鱼收回目光,四顾着小镇,既然是小镇,当然是比农村基建发达,只是镇上这条大路布满灰尘,年久失修,路两边连绿化带都没有,两侧的房子是红砖房夹杂着白色或黄色的漂亮小楼。

    让李羡鱼想起了二十年前的上海,大概就是这副模样。

    感觉除了沪市,到处都是山啊。李羡鱼眺望着远处的群山。

    这段时间他去过渝城,去过长沙,去过东北,去过庐州,城市没什么两样,顶多就是建设方面的差距,但这些地方乡下几乎都有山。

    沪市是个没山的地方,唯一的佘山也在郊外,而且这座沪市第一高峰,在浙省湖楠这些地方,随处可见。

    对于二十年活在沪市的他而言,这段时间的经历,大大开拓了眼界。

    感觉就像古代负笈游学的豪门世子,自己和他们比起来,就是世家子身边跟着的是十八岁小奴婢,他身边跟着的是十八岁祖奶奶。

    前者负责研磨暖床,后者只会摆老祖宗架子问他要钱。

    前阵子,镇子上发生了件怪事,镇子外有一条大河,属于浙省八大水系中钱塘江水系,有渔船,也有货船。

    小镇处在半工业半农耕状态,十几年前,原本有望彻底摆脱农耕,镇子招商引资成功,原本要在镇外建工业园区,但后来发现这么做会带来非常严重的污水污染,毁了镇外的大河。

    于是作罢,前几年政府号召退耕还林,保护环境,连带着河水都得到了改善,再也不会冲下滚滚浊流。

    但在大概半个月前,河上老是出怪事,但凡有船驶过,几乎都会在这片河里发生意外。

    小渔船莫名其妙会被掀翻,稍大一点的货船,则会漏水,打捞上来后,发现船底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啃了一个洞。

    虽然是小货船,但船身是钢铁锻造的,什么东西能啃出一个大洞?

    杭城分部的员工曾经来调查过,但毫无头绪,水底下的东西只破坏过往的船只,却不伤人性命。而且鬼祟的很,公司员工只要还在小镇盯着,它就绝不现身。

    世上每一分每一秒都在发生各种怪事,像这类难缠,又没有出人命的事件,时间一久,杭城分部就懒得管了。

    希望这一次没白来。李羡鱼说。

    路边窜出来一只大老鼠,离他们俩只有几米,祖奶奶飞奔过去,一脚把老鼠踹飞,老鼠吱吱尖叫着,划出一个完美抛物线,恰好摔进了不远处的超市里。

    谁扔进来的老鼠,哪个缺心眼的?超市的主人拎着扫帚把老鼠赶出来,在门口插着腰,破口大骂。

    祖奶奶吐了吐小舌头,李羡鱼拉着她赶紧溜。

    这已经是他们在五分钟里见过的第三只老鼠,乡下的老鼠似乎特别猖獗,都不怎么怕人,当然,人也不怕老鼠。大城市里可不是这样,李羡鱼记得有一年,他在厨房帮妈妈洗菜,橱柜里突然窜出来一只大老鼠。

    妈妈和儿子吓的尖声惊叫,老鼠也吓的四处乱窜,厨房乱成一锅粥。

    刚上高中,亭亭玉立的姐姐在客厅听到动静,推门进来,眼疾脚快,一脚踩死大老鼠。

    李羡鱼被冰渣子调教支配这么多年是有道理的,冰渣子不管在智商还是胆气上,都稳压弟弟。

    找了个买菜的大婶询问哪里能租船,凭着师奶杀手般的清秀小脸,李羡鱼卖了个萌,大婶就欣然同意,领着他们去见镇上一渔户。

    到了人家门口,男人不在,屋里的老大妈说,男人下田没回来。

    于是李羡鱼和祖奶奶按照她指的方向,穿过小镇,来到河边的庄稼地,找到了那位姓张的老农。

    张大爷穿着宽松的褐色裤子,泛黄的衬衫,拄着出头站在田埂上,他在为水稻田开渠引水。

    你好,是张大爷吧。李羡鱼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在柔软的田埂上,没几步,鞋面就沾了一层湿泥。

    张大爷茫然的看着他。

    我们是浙大生物系的学生,慕名而来,过来做实地研究,采集一些水生植物动物样本。听说您有船,能租我们几天吗。李羡鱼说。

    每一个公司的员工调查案件的方法都不一样,李羡鱼自己摸索出了一套行之有效的方法:守株待兔。

    不管水里的是什么东西,它不是喜欢怼过往船只吗,那就引蛇出洞,让它主动过来。

    大学生啊?张大爷反复确认道:你们要借船开水里?

    李羡鱼点点头。

    张大爷立刻摆手:不借,不借。

    哦,可能没说清楚,我们要租。一天150怎么样。李羡鱼说着就掏钱。

    租也不行,这水里有东西,你们换条河做那个什么采集吧。张大爷摇头。

    水里有东西?李羡鱼和祖奶奶相视一眼:您看到过了?

    根据杭城分部给出的资料,推断结果是水里有异类破坏了船只。但并没有目击者,不像庐州的徐老汉,他是亲眼见到孙子被怪物吞噬的一幕。

    张大爷沉默了,似乎不想多说。

    骗人的,不租就直说,还骗人。祖奶奶鄙视的看了张大爷一样。

    没骗人,我亲眼看见的。张大爷颇为激动。

    由此看出,激将法正确的打开方式是美女二字。

    前天晚上我划船出去捞渔网,大概九点多吧,我在河里撒了好几张大网,这换成平时的话,两只桶都能装满河鲜。但那天不知道为什么,我一条鱼都没网到,渔网捞上来,发现网给什么东西咬破了。

    莫名的熟悉感啊,我今年是不是和水犯冲?

    李羡鱼心里吐槽。

    我打渔这么多年,偶尔坏一两张网很正常嘛,可一下子全被咬破,还是头一回。正准备划船回家,就发生了一件怪事。张大爷表情很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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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 猫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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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刚想划船回岸上,忽然感觉船桨打到了什么东西。手电筒一照张大爷微微变色,那段记忆即便现在回想起来,还是心有余悸:我看到一个巨大的影子在船边游过,我的船桨打到了它。它似乎也吓了一跳,一下子就沉入水里不见了。

    张老汉土生土长的本地人,种田和打渔为生,他对这片水域太熟悉了,可水底的东西完全超出了他的认识。

    打从半个月前,凡是经过咱们镇子的船,大多数都沉了。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镇子上同样有渔船的,也时不时莫名其妙的掀翻。大家都说河里有水猴子,我本来是不信的,因为大家都没见过,都是胡诌。但我那天真的吓坏了,我看到河里有东西了。

    拼命的往岸上划,没游出几米,水下就有一股大力把我的船给拱翻了,我人也摔进了水里。

    你看到大鱼的样子了?

    天太黑,水里更黑,看不太清楚,我隐约记得有一条很长的尾巴,又粗又长又黑。

    李羡鱼微微皱眉,什么鱼的尾巴是又粗又长又黑?

    是鳄鱼吗?李羡鱼问。

    张老汉听了,一拍脑袋:有可能的,你说会不会河里来了鳄鱼,我听说过电视上物种入侵的新闻,咱们这儿以前是鳄鱼的。

    他显然是没把水里的大鱼和怪物联系在一起。

    祖奶奶踢了曾孙一脚:你除了鳄鱼还能想点别的吗?

    李羡鱼思考:娃娃鱼?

    祖奶奶白眼道:那感情好嘞,这次留活口。

    蛟鲵这种生物,性情凶恶,如果是它的话,张老汉已经是河底的一缕亡魂。

    后来呢。李羡鱼问。

    后来我就爬上床,划岸上来了。我跟你们说,打那天后,我就没再用过船,这要真是鳄鱼,河边我都不敢去了。张老汉心有余悸。

    我们还是想租渔船,您别急着拒绝,镇上有渔船的人家不止你一个,你拒绝了,别人也会同意。李羡鱼从钱包里夹出一叠钱:一天两百,我给您一千当押金渔船不大吧?这点押金够吗?

    世上百分之九十的事可以用钱解决,百分之十的事可以用更多的钱解决。

    李羡鱼和祖奶奶如愿以偿的租到了渔船,并非专业渔船,镇子上自己造的小渔船,大概能载**个人,旧木夹杂着新木,看起来经常维修。

    大爷,您这镇子老鼠有点多啊。

    刚靠近船,船上逃出来一只大耗子,慌不迭的越过浅水区,逃进隔壁的瓜地。

    我们这镇,几十年前又叫猫镇。张老汉说。

    不是鼠镇?

    建国前,镇子上闹过鼠灾,鼠疫,死了很多人,有条件的人家都搬走了,穷苦人家留在这儿等死。传说是因为鼠精作怪,但有一天,镇子上来了一个猫仙,它出手制服了鼠精。镇子后的山上有一座猫仙庙,镇子还建了一个供奉猫神的寺庙,不拜天地神仙,年年拜它,祈祷五谷丰登,年年有个好收成。张老汉说其实是镇子上的人后来开始养猫来抓老鼠,鼠灾慢慢解决了。但咱们这种猫仙庙,路子太野,所以就编了这种传说增加说服力。

    在中国传统文化中,建庙供神也是有讲究的,必须是官方承认的神祇,否则就是淫祠邪神,上不得台面。

    这几年鼠灾又来了,镇子里到处都是老鼠,庄家啃了,家里的谷子也啃。养的猫也没用了,张老汉吐槽说:这年头各行各业都缺德,猫也缺德。不抓老鼠光知道偷吃。

    划船到河里,河面很宽,大概有上百米。李羡鱼尝试着开启灵眼,静谧的河面并没有变化,不存在妖气沸腾的现象。

    所以说河里的东西是最难缠的,陆地上但凡经过必有痕迹,某些地方异类待久了,独属于它们的气味经久不散,但河水是在不停流动,除非恰好和它一上一下确认了眼神,否则很难发现。

    船上自带鱼竿,李羡鱼从皮夹子里找了几块肉,让祖奶奶坐在船头钓鱼。

    我那个养父啊,最喜欢的就是钓鱼,隔三差五就要出去钓鱼,梦想着有朝一日能乘游艇出海海钓,但他那点工资,养活我和冰渣子就够呛,冰渣子也不争气,毕业了不干活,还在啃老,所以养父的梦想就始终是梦想。但我最讨厌钓鱼,傻不愣登做半天,一条鱼都没有。李羡鱼说。

    我年轻时也不喜欢钓鱼,祖奶奶说:后来发现钓鱼还不错,能消磨时光,我最不缺的就是时间。

    她手里握着鱼竿,望着水面,眼波如水波一样迷离。

    又来了。

    祖奶奶时不时会流露出岁月沉淀出来的沧桑,只有这种时候,李羡鱼才会意识到她是一百五十年的老古董。

    长生不死应该是很开心的事啊,多少帝王将相梦寐以求,李羡鱼以前也是这么想,但继承祖奶奶后,他发现长生不死也未必是件幸事。

    你是死不掉,可你的家人朋友都死光了,当人战胜了时光,你仍然不是无敌,还有寂寞等着你。

    而且,时代永远在变,而人的三观是不会变的。祖奶奶就是在不停的承受三观冲击的痛苦和无助。按照我国的男女比例,继续恶化下去,若干年后,可能就不是一夫一妻制啦,是一妻多夫制。

    如果李羡鱼能活到那个时代那还不如切腹自尽。

    在水里飘了一个小时,祖奶奶钓上来好几条大鱼,全部放生。

    有什么发现?祖奶奶考校曾孙。

    是有点眉头了。李羡鱼朝岸上划着:从蛟鲵事件得到的经验对照,如果这片水域来了某种凶悍的外来物种,那短时间内,这片水域的鱼类和生物会急剧减少,不是被吃就是吓跑了。现在的情况显然不是那样,鱼还挺多的,有大有小,比例均匀。

    这又说明什么?

    说明那东西可能是吃素的,又或者是杂食动物,不是专追着鱼类捕食。李羡鱼想了想,还有一种可能,那家伙不是生活在水里的,但这样的话,就显得很奇怪。

    不,是显得很皮。

    明明不活在水里,却专门跑水里掀船,咬破船底钢板,简直不要太皮。

    返回岸上,又去了一趟张老汉家,问他要来几张渔网,撒在河里。祖孙俩在镇字上逛了一圈,很尴尬,一家宾馆都没找到。

    这儿离县城,坐公交也就是四十分钟,平时根本不会有外来人口,顶多就是附近村的人过来买点东西。

    宾馆在镇子上没法经营。

    倒是网吧遍地开花,一条街上至少有两家,生意还不错的样子。

    李羡鱼和祖奶奶在网吧开了两台机器,把市面上所有热门网游都扫了一遍。

    打游戏和购物是祖奶奶在新时代仅有的乐趣,有曾孙陪着就更好了。一起在游戏里叱咤风云,攻城拔寨,趣味性大增。

    比沪市的网咖好不知道多少啊。乡镇小网吧让李羡鱼颇为惊喜。

    网吧的环境有着浓浓的时代感,烟雾缭绕,到处都是男人们指点江山的激扬文字:快回家啊傻逼,高地都没了。

    打团了知道不知道,adc是傻逼吗,玩单机呢。

    先别拆炸弹,敌人在a狗,仍手雷。

    让李羡鱼想起儿时,放学后,他和小伙伴溜到学校附近的网吧,年纪不够不能上网,就眼巴巴的看着大哥哥们打游戏。网吧里永远有着一股烟味,偶尔还能看见非主流小姐姐敲键盘玩劲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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