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我是妖二代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卖报小郎君
高铁站距离县城三十几公里,矫情的祖奶奶提议沿着快车道走路过去,还能欣赏沿途的田园风光。
李羡鱼想了想,同意了,也不能总是神经紧绷着,想想他半年来的遭遇,分明才过去五个月,却仿佛已经过了五年,这便是因为全程精神紧绷造成的。
顿时间内经历的事太多,便有了这种时间观上的误差。
忙里偷闲,放松放松。
眼下已是深冬,田园风光是一望无垠的黑土地,光秃秃的,偶尔能见到一些适合在冬天种植的瓜果蔬菜。
“等再过几年,事情都解决了,咸鱼,我们来这里盖个房子,你种田我织布,多好。”雷霆战姬享受着微凉的风,张开双臂,笑靥如花。
战姬,你文青病犯了吧。
且不说我懂不懂种田,你也不懂织布啊,咱又不是牛郎织女。
李羡鱼摇头:“房子可不是说盖就盖,咱们又没有宅基地。”
雷霆战姬豪气的挥手:“有钱什么事办不到”
倒是句怎么也颠不破的至理名言,李羡鱼点点头:“可这里没有高级商场,没有专卖店,你买不到奢侈品,即便想网购,恐怕快递也送不过来。”
雷霆战姬一想,甚是有理,嫌弃道:“小地方一点都不方便。”
城市里的人就是这样的,在钢筋混凝土的森林里待久了,无法避免的向往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田园生活,觉得乡下真好啊,节奏慢,空气好,抱着保温壶,丢几粒枸杞,就能优哉游哉过一天。
但事实上,享受了城市的发达和便利的人们,通常很难在乡下待太长时间。
想要两全其美,非得有钱人才行。
“干什么嘛,看不起我的故乡还是咋地。”翠花是人形,边上也没桌子,不适合拍爪子,只好跺脚,表达自己对雷霆战姬的不满。
本喵忍你很久了。
李羡鱼一直觉得翠花说话的语气很可爱,有趣,经常会蹦出“怎么了嘛”、“干什么嘛”这样的语气词组合方式。
她拍爪子的姿势更有趣,可惜猫儿形态不常见了。
“只是实话实话。”雷霆战姬冷笑两声。
她倒不是对乡下有什么意见,纯粹是个翠花抬杠,这只猫昨晚还想爬她男友的床,今天竟敢主动找茬,真当老娘好欺负的吗。
翠花就是只横冲直撞,百无禁忌的小野猫。
要睡你男人就是睡你男人,招呼都不带打的。
李羡鱼听着猫妃和战妃喋喋不休的争吵,与祖奶奶并肩往前走,心里想着我李家后宫团果然缺一位镇场子的。皇帝的后宫团里,镇场子的是太后。
按辈分,这个任务该由祖奶奶来,可祖奶奶是个不安分的,未必肯舒舒服服的当太太太.....太后,她不下场撕就是万幸。
所以还得华阳小妈来和稀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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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年少的时候长居京城,后来去了东北,是什么时候迁到沪市的”李羡鱼找了个话题。
“第三代传人的时候便在沪市了,那会儿各租界是最繁荣的地方,也最舒服安逸,只要你有钱。二代传人是个大军阀,得罪了不少人,下野之后,唯恐妻儿受到仇人暗杀报复,就在沪市购置房产,居住下来,几年后就去世了。”祖奶奶难得与他说起往事,“第三代传人是我带过最差的一代,年轻时跟我闹翻了,他结发妻子怀孕后,我把房产卖了,带着钱和他的妻儿在浙省这边待了段日子。也就是你爷爷那一代,等你奶奶怀了你爸,他又把妻儿送回了沪市。因为那会儿要去杀光那群孽种嘛。”
“第三代传人离开您之后的事,您知道吗。”李羡鱼最在意的自然还是李家巅峰的那一代。
“当时不知道,后来知道了。据说他去找了沈家的一个旁系朋友.....”祖奶奶猛的一顿:“想知道自己去看番外,我不剧透
482 拜访上清派
这天中午,丹尘子吃过午饭,跑山腰来找扫地老道,他的意之剑又有了精进,同时也遇到了修行方面的难题,迫不及待跑来请“名师”指点。
冬天落叶少,老道士的工作量其实不大,上清派也不刻薄,平日里根本没人来监督老道士,但他似乎除了扫地便没事干了,日复一日的拎着扫把,徘徊在蜿蜒悠长的登山阶。
丹尘子在山腰没找到他,顺着台阶往下,靠近山脚时,看见了拄着扫把远眺的老道士。
“无事献殷勤。”接过丹尘子递来的酒壶,老道喝了一口:“喝了这么多年的酒,记忆最深的还是忘尘的桃花酿。”
“忘尘的桃花酿”丹尘子挠了挠耳朵:“您这是念旧。以前的酒,哪有现在的好喝。你现在喝的是茅台,茅台懂不懂,专门接待领导的。就你喝的这一壶,就这点量,少说得四五百。你老说我抠门,因为这酒贵呀,我论道大会时从宝泽那里讨来的几箱酒,快给你喝完了,我得帮你节流。”
“节流”
“是啊,没钱开源,当然只能节流。”丹尘子说:“说起来,老前辈你还喝过那位极道大高手的酒啊,可我记得全真戒律极严,不能饮酒不能女色。”
“他又岂会在乎这些条条框框的约束,可正因如此,当初曹家说他投靠日军,才会有这么多人信。”
“他是个怎样的人”
“天资聪颖,学什么会什么,是我见过资质最好的天才。正因如此,他年少时,我才多加指点。你,两华寺那个极道传人,现今的那位妖道传人,以及前些天见的战魂传人,与他比起来,差远咯。”
丹尘子不服:“我还年轻呢,再说,您又没见过其他三人,怎么就不如忘尘了。”
虽说是个人种之菊,淡泊无争,可年纪轻轻便有此等修为,傲气自然是有的。
“那咱们便来掰扯掰扯,扪心自问,倘若没有意之剑,你的实力是否会大打折扣”
丹尘子哑然。
“你,战魂传人,妖道传人,皆受忘尘恩惠,身怀极道绝学。两华寺那个,同样也是极道传人。可即便这样,在你们这个年纪的时候,忘尘比你们也是只强不弱。而他,只是最寻常不过的一位道门弟子。”
“你们四人中,妖道传人天赋最好,戒色心智最坚,你心态最洒脱,各有各的优点,将来的成就高低,老道我要是还能活到那天,倒是有愿意看一看。想来是极有趣的。唯独那位战魂传人.....”老道士笑了笑:“早已有了定数,不想看,不愿看,不忍看。”
“您这一说,感觉我们三人的格调瞬间被他压下去了.....我去。”丹尘子爆了句粗口。
他怎么又来了。
下山台阶蜿蜒折转处,细密凌乱的枝丫间,一行人缓步而出,正是李羡鱼和他的后宫团。
“老前辈,又见面了。”李羡鱼作揖施礼。
“不如不见。”老道士拎着酒壶,转了个身,留给李羡鱼一个后脑勺。
“.....”是因为听说我前些天大闹上清派的缘故
“晚辈前来,有一些事想问问清虚子掌教。不过在此之前,又想起一事,恳求前辈解惑。”
“不听不听。”
李羡鱼:“.....”
这就尴尬了。
丹尘子给他使了个眼色,指了指老道士手里的酒壶,用口型说了两字。
聪慧过人的李羡鱼秒懂,“一瓶茅台。”
老道士“呵呵”一声。
“五瓶茅台。”
“不听不听。”
“一箱茅台。”李羡鱼咬了咬牙。
“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老道士扭过身,笑容慈祥和蔼。
一箱茅台....雷霆战姬算了算,小声道:“就算便宜的,也得几千上万了吧。”
够还我买双高跟鞋啦。
“什么这么贵”祖奶奶一听,声音都尖了。
老道士看了丹尘子一眼,后者心领神会,从兜里摸出手机:“支付宝还是微信。”
李羡鱼顶着祖奶奶和雷霆战姬不悦的小表情,付了咨询费,直截了当的问:“前辈你那天转告我的话,可是上清通玄子托您的”
“通玄子”丹尘子一愣。
他不是清徽子和丹云子的老父亲么,据说二十年前就死了。
老道士摇摇头。
“那是谁”
老道士又看了丹尘子一眼,后者心领神会:“支付宝还是微信,这算第二个问题。”
付了咨询费。
老道士说:“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
李羡鱼:“”
祖奶奶眉头扬起:“臭道士,耍我曾孙是不是,实不相瞒,我今天是来踏平上清派的。”
“那前辈可知上清通玄子”
“啊,这个倒是知道。”老道士说完,又看了眼丹尘子。
丹尘子有些不好意思,小声道:“过分了啊前辈,这问题咱们免费赠送好了。”
老道士闻言,觉得有理,“那小子啊,倘若他活到现在,规规矩矩修炼,该是半步极道。”
“谢前辈明示。”李羡鱼道。
老道士看了他一眼,知道自己话里的重点这小子并没有领会,他也不解释,略带期待的问:“还有问题吗”
“没有,滚。”祖奶奶把老道士啐到一边,想着曾孙要是再问,她就抢了手机,拎着他直接上山。
李羡鱼确实没问题了,见丹尘子朝自己招招手,便随他走到一边,勾肩搭背的说悄悄话。
“你来干什么。”丹尘子警惕道。
自从那天李羡鱼接走无双战魂,上清派就笼罩在一股压抑的气氛里。清徽子兄妹自不必说,心态都崩了。掌教真人直接宣布闭关,谢绝任何道门名宿的拜访。这是没脸见人了,想当初无双战魂加入上清派,掌教真人笑的嘴角裂到耳根,喜滋滋的去把道门各派拜访了遍,炫的飞起。
这都没三十年呢,河东河西就换身份了。
“来踏平你们上清
派。”
“就你”丹尘子不屑。
“看到我身后了吗,是我后宫团。”李羡鱼嘴巴努了努自己身后不远处的祖奶奶三人:“像他们这么吊的,还有三个,就问你上清怕不怕。”
所以这是秋后算账来了
丹尘子脸色微变,想着自己要不要也学掌教真人,赶紧来一个闭死关。
“不对啊,算上流云观的华阳前辈,宝泽的那个没心肝的姑娘,还有一个是谁。”
是我姐姐啊,哦不,是我表姐啊。
“你怎么对我身边的女人这么了解,如数家珍,说,是不是觊觎我的后宫。”
“我觊觎的是李倩予。”丹尘子认真的小表情。
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丹尘子。
上次来的时候,他已经半透露给丹尘子了,丹尘子事后详细了解欧洲的事,猜出他真身不难。
李羡鱼对上清派这朵菊花还是很信任的,与戒色一样,不是那种大嘴巴。
“顺带问件事,你也是血裔界的老人了。”李羡鱼措词片刻,附耳,细若蚊吟:“血裔界现在还有没有娶表姐的”
“为什么这么问。”
“不要问,问了就是
483 另有其人
“你胡说,不可能的,我父亲已经死去二十年了。”
在一片死寂的氛围中,最先反应过来的是清徽子,情绪最激动的也是她。
清虚子抬了抬手,示意她稍安勿躁,又顿了几秒,才让自己从震惊的情绪里摆脱,目光灼灼的凝视着李羡鱼:“李施主,如果你是来戏耍我上清派的,那可以回去了。”
“掌教莫急,听我徐徐道来。”李羡鱼手刚抬起茶盏,又放下,“就在我返回沪市的当晚,我养父失踪了。”
“.....经过我们调查后发现,他极有可能就是贵派的通玄子。”
花了几分钟,详细的讲完关于养父的事,李羡鱼脸色诚恳:“我来此,便是为了求证此事。”
上清派的老道们心情久久不能平静,在听李羡鱼讲述的过程中,时而皱眉,时而愕然,时而沉思。等他说完,种种情绪便收回心里,不再流于表面。
清云老道作沉思状:“我那徒儿确实与李无相走的颇近,他之所以苦修道法,便是因为自知在异能方面不可能胜过李无相。曾与我说,李无相在“强化”异能方面的天赋,远胜他千倍万倍,他对李无相非常敬佩。”
祖奶奶哼一声:“我李家传人,哪一代不是人杰”
清云老道瞄了她一眼,“后来有一天,他满脸失意的回了宗门,喝个伶仃大醉。我问他是为何,他说,无双战魂性格凉薄,有这样的祖宗真是奇耻大辱。”
“你说什么!”祖奶奶勃然大怒。
“您可还记得,自己当年是怎么羞辱他的”清云老道板着脸反问。
祖奶奶闻言,眉头一皱,似乎想起了什么,冷笑道:“不就是骂了几声孽种吗,实话实说罢了,当年我第四代传人心软,留他母亲一条贱命,已经是天大的恩德。明知我厌恶他们,非但不退避三舍,反而大摇大摆的在我面前出现,与我曾孙成了好兄弟,寒碜谁呢呸。”
李羡鱼心说,过分了啊祖奶奶。
清徽子和丹云子兄妹俩脸色顿时奇差无比,紧咬牙关,感觉血都冲到了面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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