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我是妖二代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卖报小郎君
李佩云没有躲,也没用气之剑格挡,任由铁剑刺在身上。
很痛但和正牌半步极道的攻击差远了清虚子的攻击倒是能比拟半步极道了李佩云鼓荡气机,把铁剑震开,攻击者不受控制的后仰翻倒,又如不倒翁般诡异的恢复重心。
这时,李佩云看到丹尘子悄悄的出手偷袭,一掌拍向某位弟子,原本能打碎脑袋的攻击被忽然爆发的气机挡住,那位弟子踉跄前奔,口吐鲜血。
“别动手,不要妨碍我,你自保就够了。”李佩云喝道。
说话的同时,与清虚子对了一掌,他自己巍然不动,只是手掌一阵酸麻,而清虚子震飞出去,又是几位长老出手,为他卸力,毫发无伤。
“这不是你切磋的时候,”丹尘子脸色严肃,甚至有点急:“我特么师门都要完了,你还有兴致切磋”
“这与我何干”李佩云反问。
丹尘子无言以对,改口问:“怎么救他们。”
“我不知道,但我觉得没救。”李佩云解释说:“如果可以解救,那就不是古妖的手段了。他们并没有失去理智,他们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明白我说的是什么意思了吧。”
丹尘子叹了口气。
如果是受人催眠、控制等手段,逼不得已。那自然是可以想办法救的,只要驱散负面影响就成了。
难的是,掌教和长老清晰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换句话说,就如同一个善良的人,忽然黑化了,变的阴毒凶残,这是人格上的转变。
你没法救一个变坏的人。
清虚子喝道:“上清弟子听令,迅速入阵,清理门户。”
一位长老跟着喝道:“李佩云已经陷入剑阵,此时不结阵,更待何时。”
丹尘子的威望终究是无法与掌教和众长老比的,与他为敌的是整个师门的高层,弟子们心里即便是抗拒的,也不得不服从。
再者,李佩云出现后,大部分的内心转向了自己师门的掌教和长老。至少李佩云一个外人在于上清战斗,这是最直观的事实。
“糟糕,你不能入阵的。”丹尘子余光瞄见那些普通弟子做出选择,正朝这边飞奔过来,打算扩大两仪八卦阵,当即心里一沉。
李佩云一愣,也觉得自己太鲁莽了。
他有自信单挑一个宗门,但绝对不会轻松,受伤在所难免,那样一来,可能就只有献祭丹尘子了。
“直接破阵就好了,正好印证我这段时间的修炼。”李佩云找了个理由,显得自己是故意的,并且一点都不在乎那些普通弟子,不在乎阵法增强。
他胸膛缓缓起伏,随即剧烈,吞吐巨量的氧气,鲜血流动加速,冲刷血管,隐约间传出大江奔流的响动。
皮肤变的血红,头顶冒出白汽。
丹尘子产生了他体内藏着核聚变反应炉的错觉。
右手张开,气之剑“嗤”一声喷吐而出,乳白色的剑身不再是光剑般的静谧,而是宛如电锯,白色的气机不断震动。
地摊绝学:战神的祝福
当呼吸频率达到某个极限,李佩云再也无法控制沸腾的气机,把它们尽数灌入气之剑,霍然斩出。
霎时间,强烈的白光充斥了所有人的视线。
剑光以摧枯拉朽之势,将沿途的所有人与物摧毁。
四位长老和十几名精锐弟子在剑光中蒸发,剑阵出现一个巨大的豁口,白光蔓延向远方,一座座房屋坍塌,地面撕裂。
白光熄灭后,遭受波及的数百米内,夷为平地。
太,太莽了丹尘子目瞪口呆。
整个上清派,陷入死寂。
本章完
第683章 顿悟
第6章顿悟
震惊和恐惧布满所有弟子的脸庞,包括那些旁观的普通弟子,而作为剑阵一员,侥幸没被气之剑蒸发的精锐弟子,则是脸色苍白,身躯不受控制的颤抖。
原来他已经这么强大了丹尘子像是恰了柠檬,心里酸溜溜的想。
第一次听说李佩云,是李佩云上两华寺与戒色打架的视频在网上传播,作为血裔界双人偶像组合,丹尘子还是挺关注这位与自己齐名的美艳和尚的。
当时的李佩云已得到气之剑,但整体修为并不如戒色,自然也就不如丹尘子。
后来,发生一系列的事,李佩云迅速崛起,越来越强大,直到如今,面对轻易可以碾压自己的阵法,一剑破之。这让丹尘子心里很不是滋味。
“刚才的爆发,估计能秒杀我”
再性情淡泊的人,也难免升起怅然和酸涩。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阴神丹尘子,他趁机发动攻击,完成四杀,边偷袭边大喊:“本体,傻愣着干什么,反击啊。打完了我还要睡觉你这个倒霉孩子,一看就不是主角人家李羡鱼和李佩云都有气之剑,偏你只有意之剑。”
“意之剑有啥用,只能搞搞偷袭。”
你说这话有意思吗,你自己就是意之剑啊。
丹尘子嘴角一抽,抚平情绪,此时剑阵已破,身边的弟子再无法抵挡他的攻击,两人旋即被他拍死。
“小心,他们会复活。”李佩云提醒。
在岛国时,后续的清剿里,他曾出手帮忙,见过那些天神社的干部在遭受致命伤后,便会被深青色的血肉物质覆盖,变成邪恶癫狂的怪物。
深青色的血肉物质会修补他们的伤口,增强他们的力量。
丹尘子立刻警觉,观察着尸体,等待变异,但直到李佩云与清虚子等人交手,直到周边的精锐弟子袭击自己,他也没等来尸体复活。
“咦”李佩云也注意到了这个细节,有些不解,猜错了控制上清派的与控制天神社的古妖不是同一位
“那东西是深青色的吗。”
“是的。”
“你确认”
“嗯。”
丹尘子自然确认,当时光线充足,距离又近,他怎么可能看错。
李佩云想了想,几秒后将疑惑抛在脑袋,不是想明白了,而是放弃了思考。
武力能解决的前提下,任何疑点都不是疑点,思考变的苍白且没有意义。
阵法崩溃后,没人再能抵挡半步极道,李佩云砍瓜切菜般的削飞两名长老的脑袋,掌教清虚子和剩余的两名长老丧失了反抗的念头,战斗的意志,落荒而逃。
丹尘子按住眉心,再次压榨精神力,无形的精神力爆发出来,化作涟漪席卷。
奔跑中的精锐弟子们像是被木棍敲了一顿,身躯一僵,纷纷栽倒。
另一边,那两名溃逃中的长老被李佩云的意之剑穿透大脑,不知死活。他本人则以更快的速度拦截住清虚子。
清虚子的心幽幽沉入谷底,随后涌起绝望与恐惧,又在这样灰暗的情绪里迸发出求生的**,他扭头看向丹尘子:“丹尘子,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不能杀我。”
丹尘子漠然。
“我是上清掌教,长老们死伤殆尽,我若再死,上清就完了。你忍心看着一千多年的基业毁于一旦吗,看着上清从此没落,一蹶不振吗。”
李佩云看向丹尘子,征求他的意见。
丹尘子没有回答,而是遥望着远处的弟子们,看见了他们或惊恐,或紧张,或茫然的表情。
掌教要是死在这里,我注定难逃弑师之名他沉默的上前,望着这位长辈,轻声道:“掌教,你可知你的决定,会让上清陷入多大的危险里吗,那才是真正的灭门啊。”
“抓住乱世,攫取好处,从此崛起,何错之有道门中不乏这样的例子。我纯粹是为了上清派发扬光大。”清虚子说完,表情忽然变的软弱:“是,我错了,丹尘子,为师发誓,我会改过自新。”
“是谁控制了你们,目的是什么。”丹尘子问。
“是主宰,牠说会帮助上清派,助上清力压全真,让我坐稳道尊的位置。而上清只要宣誓效忠。”清虚子跪坐在地,低垂着头,不甘心的说:“妖道之乱后,道门被佛门压的喘不过气来。每一届的论道大会都在两华寺举行。佛头地位不可动摇,佛祖地位不可动摇,那三清还有出头之日吗。”
主宰丹尘子眼里一阵失望。
他救不了清虚子,拯救不了人格上的异变。
“牠什么时候接触你的。”李佩云插了一嘴。
“丹云子下山后,有一天夜里,我在静室里见到了牠。主宰拥有无上伟力,我在牠面前根本没有反抗的念头,但牠没有伤害我,反而提出要帮助上清派。”清虚子似乎根本不觉得自己仿佛成了信仰邪神的狂信徒。
“目的呢”
“执掌道门,发起抗议,脱离道佛协会,对抗宝泽。”清虚子回答。
普通弟子一阵哗然。
他们没有听错,掌教真人和长老们效忠了传说中的古妖,而目的是脱离道佛协会,与宝泽为敌。
这分明就是把上清派当马前卒,当炮灰,掌教真人竟然会同意就为了坐稳道尊的位置
长老们竟然同流合污,竟然一个人都没有为上清派的未来,为弟子们着想过。
刹那间,弟子们对师门,对长辈产生了巨大的失望。
他们并不知道血肉物质的事,不明白高层们的转变。
“我救不了他了,但我觉得有必要留着他们,杀人没有意义。”丹尘子抬起头,说道。
“随你。”李佩云不关心。
丹尘子点点头,转身面向普通弟子:“立刻联络宝泽,就说上清派遭受古妖侵蚀,请求援助。”
“所有弟子在祖师殿前集合,互相检查,务必全员到齐,不得遗漏任何人。”
既然事关古妖,那就把人交给宝泽,宝泽或许能问出更多的东西。而且,他虽然没有办法挽救掌教,但或许宝泽有特殊手段。
即便宝泽没有,佛头或许有呢。
刚才杀死诸位长老是逼不得已,不得不做。现在他们已经没有反抗的能力,丹尘子还是想尽一切可能尝试。
他看了眼阴神,阴神与他心念相通,当即化作意之剑,穿透了清虚子的识海,掌教真人双眼一翻,不省人事。
丹尘子一掌震碎清虚子丹田,不放心,又割断他的手脚肌腱,并如法炮制,将存活的其他精锐子弟的丹田震碎,这才命令弟子们取来法器缚妖绳,把受到侵蚀的同门五花大绑。
李佩云与丹尘子并肩而立,在旁看着。
“你对古妖比较了解,古妖里擅长蛊惑人心的是谁”丹尘子问道。
“我不知道,但控制他们的那位,应该是灭爸。”李佩云说。
灭爸
丹尘子懵了一下。
“哦,这是李羡鱼那个贱人说的,上次我们还有血骑士聊天时提及过,他说除了岛国的古妖,那些血肉物质是另一个与他有杀父之仇的古妖干的。”
杀父之仇
丹尘子想起了不久前,李羡鱼养父失踪案件,从而牵扯出的一桩陈年旧案。
丹云子和清徽子的父亲,上一代的上清天才通玄子,便是被古妖蛊惑了心智,性情大变,以致于出卖结拜兄弟。
掌教他们和当年的通玄子一样,都被那位主宰“蛊惑”,变的完全不像自己,自身却不会感觉异常。
真是可怕的能力。
“你说前阵子宝泽的动乱,就是古妖在暗中操纵。”
“没得到具体情报,但十有**。”李佩云点头,他从李羡鱼那里听来很多内幕消息,所以不难推理出真相。
“那你觉得,凭借上清派,能对抗道佛协会对抗宝泽”丹尘子问道。
“什么意思。”懒得思考的李佩云下意识的反问。
“如果你说的是真的,掌教真人也没说谎,那上清派就不是个例了。”丹尘子揉了揉眉心,他没什么交谈的兴趣,不再说话。
目光扫过坍塌的房屋,扫过狼藉的现场,偌大的上清道观,在这场战斗里毁了三分之一。
那些弟子们平日里小心维护的建筑,象征着上清千年历史的建筑,毁于一旦。
庙坍了还可以重建,真正让上清派元气大伤的是一夜间损失了所有高层,损失了大部分的精锐弟子。
他们才是上清派的根基,是上清派受人尊敬,奠定大派地位的基石。
今夜之后,上清派可能会因此衰弱,在道门地位一落千丈。
他站在破败狼藉的废墟里,看着弟子们或沮丧或担忧或木然的脸,低迷的气氛在他们之间酝酿,蔓延。
不喜欢处理事务,游离在权力圈子之外的丹尘子,生平第一次,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
他想到了两个字:责任
丹尘子闭上眼睛,遥远的记忆纷至沓来,九岁那年拜入师门,过着闲云野鹤,无忧无虑的日子。每日要做的事就是修炼,洒扫,渐渐崭露头角后,连讨人厌的粗活都不用干了。
吃饭睡觉看风景,偷得浮生半日闲。
他其实从未长大,就如同那些成年后还与父母住在一起,要父母照料生活的巨婴。打着淡泊无争的幌子,享受着没有压力不需劳作的生活。
享受着门派的给予,却不用担负任何责任。
巨婴总该长大,父母总会离开。
夜色里送来清爽的风,清凉中带着花草的芬芳,带着抚平内心躁动的力量,把众人压抑的,暗淡的,失望的,惶恐的情绪尽数驱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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