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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我是妖二代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卖报小郎君

    还是没有

    不可能啊,人刚死,魂魄能飘哪里去?

    回家了么。

    杨光泰一头雾水,又急着回去打游戏,几番催促。

    无奈,李羡鱼只好走人。有约不来过夜半,只好回去打游戏。

    财大的男生宿舍环境不错,有独立卫生间,有空调,每层楼道尽头还有付费洗衣机。

    不甘心的李羡鱼躲厕所给祖奶奶打电话。

    什么事儿。电话很快接通,那边传来祖奶奶好听的嗓音,以及噼里啪啦敲击键盘声和鼠标点击声。

    祖奶奶我学校有人死了。李羡鱼压低声音。

    哦,然后?

    可我看不到灵体,请问你给我开的灵眼是一次性的么。

    当然不是,怎么会有一次性灵眼那么劣的东西。祖奶奶想了想:人刚死么?

    昨天死的。

    怎么死的?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哦,这种人就算死了也不会太凶,多半在学校的女生宿舍流连忘返,没有就没有吧,你少往死人的地方瞎掺和,灵体至阴至邪,你除了灵眼没有半点对付灵体的手段,万一碰到厉鬼恶鬼,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祖奶奶告诫完:放堂之后,给我带一瓶酸奶。

    好的祖奶奶。

    乖孙真孝顺,祖奶奶笑起来:那晚上吃牛排。

    没问题祖奶奶。

    挂了,别打扰我玩游戏。

    好嘛,事儿没问到,还被宰了十瓶酸奶。

    寝室还是老样子,乱,但不脏,东西摆放没规律,课本衣服茶杯电脑乱放,是个能逼死强迫症的室内环境。四个人里,一个家伙在球场打球,另一个家伙和女朋友约会未归,剩下的一个单身狗和一个单身贵族开黑打游戏。

    精力缺失的后遗症至今还未消散,脑子特别木,意识总比别人慢一拍,操作也跟不上,坐了半个小时,李羡鱼感觉到两个腰子隐隐作疼。

    嗑了一粒名字太吊打不出来胶囊,李羡鱼说不玩了不玩了,我要上厕所。

    宿舍的厕所不是卫浴一体,单纯只是个厕所,想洗澡你得去走廊中央的公共浴室。

    坐在便器上,李羡鱼想着自己刚开灵眼却没看见张明玉,心里挺失望的,初次掌握特异功能的兴奋和跃跃欲试,甚至压过了对鬼魂的恐惧。

    很想再看一看鬼魂。

    是错觉么,怎么突然感觉好冷。坐在马桶上的李羡鱼,没来由的浑身一个激灵,手臂凸起一层鸡皮疙瘩。

    厕所内的温度毫无征兆的下降了十几度似的。与此同时,他双眼一烫,仿佛眼中有火苗燃烧。

    这时,胯下传来咕噜噜吐泡的声音,疑惑的低头看去,这一眼,李羡鱼菊花骤然缩紧,像是有把剑从天灵盖劈入,头皮发麻。

    便池里,浮出一张苍白的人脸,双眸空洞,正好与低头的李羡鱼目光对上。

    四目相对,空气仿佛静止了一样。

    李羡鱼:Σっ

    李羡鱼尖叫一声,一蹦三尺高,惊慌小兔似的退到厕所门口,目光死死盯着坐便器,两只手颤抖着拉裤子,他动作很急,但手臂颤抖太剧烈,好半天都没上去。

    怎么了?杨光泰敲了敲门,旋即推开。

    李羡鱼背靠着墙壁,缩在门后,盯着坐便器,额头冒出了冷汗。

    杨光泰顺着他目光看去,什么都没看到,疑惑道:你叫什么呢,吓老子一跳。

    他看不见,一颗脑袋慢慢的从便池里钻出来,露出半张毫无生气的森然脸庞,就那么直勾勾的望着他和李羡鱼。

    然后,他爬出来了。

    张明玉!

    李羡鱼缓缓打了个寒颤,推开杨光泰:你先出去,我还要上厕所

    念念不忘必有回响,张明玉是来找他的,那就不好把杨光泰卷进来。

    祖奶奶说,人不是冤死的话,怨气就不会大,不会转变成怨灵,不是怨灵的话,就没有太强的攻击性。

    若是有攻击性,李羡鱼也不慌,张嘴就给他来一套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十二连击。倘若没用,就跑回家叫老祖宗救命。

    把人推出去,关了门,李羡鱼咽口唾沫,尝试招呼道:嗨,校,校草兄。

    他双腿在微微发抖,情绪却又害怕又兴奋,就是那种看恐怖片时的感觉,只不过此时被放大了十倍。

    张明玉一张死人脸,双眼空洞,慢悠悠飘到李羡鱼面前。

    跑,快跑




第九章 校草死亡事件(二)
    跑?

    为什么要跑?您想跟我说什么?李羡鱼给了个尊称。

    张明玉飘到他面前,脸色惨白,更渗人的是他双眼没有瞳仁,只有眼白,跑快跑。

    李羡鱼起先是不敢动的,像一只被逼到墙角的小老鼠,后背贴着墙,表面和心里都慌的一匹,但张明玉似乎并没有伤害他的意思。

    他想让我跑么?

    又或者他死前遇到了什么,所以逃跑的执念深重?

    李羡鱼尝试和他沟通,可张明玉不搭理,只是直勾勾的看着他,嘴里重复着快跑快跑。

    实在被这双白内障看的浑身发毛,李羡鱼默默的退到一边,发现张明玉继续看着墙壁,目光空洞,嘴里还是重复着不变的台词。

    原来他不是看着自己。

    完全没法沟通,堂堂富二代死后竟然变成了地主家的傻儿子?

    这还是个没法沟通的智障鬼,是他特别优秀,还是所有灵体都这样。

    李羡鱼经验尚浅,无法做定论。

    那,您慢慢呆着哈,小弟先行告退。李羡鱼小心翼翼的绕过张明玉,准备开门离开。

    您老人家爱待这里就待着,反正室友们看不到。智障鬼看起来也没危害性。

    他也没有搞鬼的手段,目前唯一的能力就是见鬼。而张明玉与他确认过眼神,却没有嫩死他,说明这不是怨灵。

    手拿住门把手,正要拧开,突然听见身后的张明玉喃喃道:徐薇跑,快跑

    李羡鱼顿住,回身,脸色严肃,追问道:徐薇怎么了,快跑到底什么意思?

    可不管李羡鱼怎么问,始终无法和张明玉取得正常沟通。

    徐薇是财大金融系鼎鼎有名的美人,至今单身,她和李羡鱼是初高中同学,大学依然是同学,两人的关系很不错。

    李羡鱼虽然浪了点,但真的只是纯粹的友谊。

    为什么张明玉会喊出徐薇的名字。

    他的死和徐薇有关?

    又或者那天晚上穿道授液的对象是徐薇,后来必然发生了什么事,所以张明玉才会喊着快跑。

    这会儿没心情追究为富不仁的富二代又啪了一个校花这种让人心酸的事,事关好友徐薇,他必须搞清楚。

    李羡鱼撇下智障灵魂,推门而出,光泰,我出去一下。

    人刚出门,又折回来了,从衣柜里找出条干净的内裤,黑着脸走进浴室。

    裤裆有屎

    我特么的。

    刚才被张明玉吓的发出耻辱的尖叫声,完全忘记还没仔细擦拭娇嫩的菊花。

    内(河蟹)裤是不能穿了,幸好他在宿舍留了几套换洗的衣服以备不时之需,洗完澡,李羡鱼仔细清洗着已经不再纯洁的内裤。

    李羡鱼有洁癖,奈何裤衩是高档货,一条两百块,舍不得扔。男人要学会节俭,但一定得有几双名贵的运动鞋和几条上档次的内(河蟹真烦)裤。

    这是他姐姐说的。

    李羡鱼问,那女人呢?

    姐姐的回答:女人为什么要节俭。

    直到肥皂烫红了手心,才满意的拧干,把它晾在宿舍阳台,随后下楼,给徐薇打电话,提示关机,便径直往女生宿舍方向过去。

    女生宿舍和男生宿舍相隔不远,五分钟的路程,他来到女生宿舍楼下,逮着一个姑娘就说:同学,麻烦帮我叫一下502的徐薇。

    女同学仔细打量他几眼,似乎把他当徐薇的追求者了,哦一声,脆声道:你等会儿哦。

    迈着长腿啪嗒啪嗒跑进楼,几分钟后,五楼走廊尽头的窗户探出一颗脑袋,就在李羡鱼正上方,刚才那位菇凉喊道:同学,徐薇请假了,不在宿舍。

    李羡鱼皱了皱眉,应一声:哦,谢谢啊。

    事到如今,不用问元芳他也知道此事必有蹊跷。

    要不要报警?

    可报警的话,他该怎么说。

    各位上差,草民有秘事禀报,张明玉的死和徐薇有关联你问我怎么知道的?

    哦,在下乃是传说中的古妖血裔,能见鬼!

    警察会信他的话就真见鬼了。

    徐薇和他一样并不住校,她在学校附近租了房子。作为相识多年且相谈甚欢的异性好友,李羡鱼自然是知道徐薇住所的地址。

    他打算去找找看,如果她不在出租房里,人也联系不到,自己就选择报警。

    保险起见,李羡鱼打电话向祖奶奶请示,简单说明情况。

    电话那头传来噼里啪啦键盘敲击的声音,以及祖奶奶清脆的嗓音:那你就去看看呗,怂什么啊,遇到危险就滚键盘把技能全丢出去。

    李羡鱼面皮抖动,祖奶奶,我得提醒你,我不是死鬼老爸,我还是个零级小号。

    乖孙,祖奶奶也得提醒你,角色零级,宠物也是零级,不能指望一个零级宠物去帮你打怪,或者抗伤害什么的。真遇到危险,祖奶奶我也帮不上忙。祖奶奶说的云淡风轻。

    我还是不多管闲事了。

    我李家的男人竟然怂的如此干脆?祖奶奶恨铁不成钢:你这样怎么成为独当一面的大人物,你现在已经不是以前的李羡鱼了,你是

    钮钴禄·羡鱼?

    祖奶奶被噎了一下,别自己吓自己,世界没那么危险,你不是好生生的活到二十岁了么。

    也是哦。李羡鱼道。

    是我太敏感了。

    于是他打了辆车直奔李薇住处,在距离财大十五分钟车程的一片老住宅区。附近不管是居民楼还是办公楼,都透着岁月的气息。

    这片地方,在十几年前还是一个镇,所以充斥着老旧的小区,那种没有电梯的老小区。但房价却丧心病狂的涨到六万均价。

    在内环这样的小区比比皆是,基本都流传着一个传说:乡亲们再熬几年,政府马上要过来拆迁了!

    散播这种流言的人太特么高估政府的财力了

    李羡鱼的生父留给他的原本也是这样的老房子,后来被养父卖了,重新置办房产,还顺带从养子这里大赚了一笔。

    养父感慨的说,本来想等着政府拆迁的,这样我们家凭空就多了好几套房。可等了几年才明白,指望政府还不如指望炒房团,至少老房子卖了,添了新房不说,我们家还白赚上百万。

    后来李羡鱼义正言辞的要求养父和自己平分上百万,但回应他的是养父响亮的一头皮,养父说,当年为了让你这个瓜娃子上户口,老子差点倾家荡产。想要钱?找政府去。

    政府欠我上百万!

    李羡鱼在小本本上记了一笔。

    当年计划生育如狼似虎,多生一个娃,全村要结扎。

    现在又特么鼓励二胎,我们百姓不要面子的么?

    来到楼下,按了防盗门边的呼叫器,好半天,扬声器中传来柔媚的嗓音:哪位?

    徐薇的声音!

    李羡鱼松了口气,道:是我,李羡鱼。

    你有事么?

    废话!李羡鱼没好气道:开门,我上楼再说。

    咔擦!

    大楼防盗门开了,李羡鱼顺利进楼,徐薇家在六楼顶层,李羡鱼爬到六楼时,已经气喘吁吁,搁以前这点运动量根本不算什么不说了,说多都是泪。

    他敲了几下门,应声而来,徐薇穿着宽松的睡衣,亭亭而立,漂亮的鹅蛋脸,肤白貌美,身段高挑。

    你今天怎么没去上学?

    因为很熟了,李羡鱼没客套,径直入内,在冰箱里找出一罐果汁,就站在冰箱边,打开,咕噜噜喝起来。

    徐薇皱了皱眉,眼珠转动,无奈道:我身体不舒服,请假了。

    李羡鱼哼哼道:怕不是这个原因吧。

    徐薇俏脸微变:你什么意思。

    张明玉的死是不是和你有关系?李羡鱼直视着她的眼睛:昨晚和他在图书馆后花园幽会的是你吧。

    徐薇脸色发白。

    果然!

    李羡鱼痛心疾首:你可不像是那种随意的女孩,发生什么事了,快说。如果我能帮忙的话,你尽管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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