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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春秋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沙漠




第一一七章 忘恩负义
    杨宁皱眉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大父亲过世,还有隐情不成?

    邱毅急忙道:不是那个意思,这是当年将军出征的时候,三老太爷找我私下说的。那次三老太爷找我,就是为了为了帮齐玉获得爵位。当时齐玉和琼姨娘都在场,他们亲口答应要给我两百户封邑以及八百亩私田。

    如此说来,咱们这齐玉公子还真是大方。杨宁冷哼一声,可是这与你们私下勾结赵渊那伙人又有什么关系?

    邱毅犹豫了一下,才道:便是在那时,有一天三老太爷将我找了去,见到了赵渊,当时我还不知道他已经成了老宅的账房,老宅那边的变故,三老太爷比我知道的还要早。

    他见三老太爷是为了什么?

    邱毅回道:具体商议了一些什么,我到如今也不清楚,不过三老太爷嘱咐我,老宅换了总管,让我隐瞒下去,还说这叫未雨稠缪,齐澄和赵渊都会支持齐玉,有那两个人在老宅,就等若将财权控制在了手中。

    顾清菡蹙眉道:所以这三年你就一直隐瞒下来?明白过来:江陵那边有人到侯府来告状,也是你打发走的?

    是!邱毅低头道:来了有两三次,我都告诉他们会解决,然后打发他们回了江陵,老宅那边知道这事儿,就就在那边处理了。

    邱毅,你作恶多端,可知道害死了多少人?顾清菡气急,这几年封邑增加赋税,封邑上的百姓对我们侯府怨声载道,老侯爷和大将军多年积攒下来的清誉,被你一手败坏。还有什么,都自己招认出来。

    邱毅更是低头道:其他的我就真的不清楚了。

    不清楚?邱总管,我劝你还是坦白的好,真要交给官府,可不会像我们这样温和。杨宁一根手指塞进耳孔里,悠然道:你可别告诉我,忠陵别院那件事儿,与你没有干系?

    邱毅身体一震,杨宁已经接着道:我当时就怀疑,刺客对忠陵别院地形那样熟悉,甚至连我在哪间屋里住着都一清二楚,那定然是有内鬼告诉了他信息,我本来还怀疑是齐玉搞的鬼,可是齐玉并没有去过忠陵别院,他也没有资格先进去踩点。那时候我就有些怀疑是你邱总管所为,你是侯府总管,我们前往忠陵别院之前,你是去过别院做了安排,对那里自然十分熟悉,只不过我当时还没有想通你那样做的理由,只能是怀疑。

    世子,是是三老太爷吩咐的。邱毅冷汗如雨,参与刺杀锦衣世子,这可就是大大的死罪,辩解道:刺客是三老太爷派人找过来的,三老太爷一开始只是让我去将别院的格局画下来交给他,我我并不知道他要派人行刺世子,否则否则我万不会听从他的吩咐。

    那老宅故意将税银送到三老太爷那边,让我们误以为税银没有送来,亲自前往江陵,这总是你安排的吧?杨宁道:你该不会说这也是三老太爷的安排。

    邱毅苦着脸道:确实是三老太爷的安排。三老太爷说,只要侯府陷入困境,没了银子,就会指望江陵送来的税银,税银迟迟不到,三夫人一定会着急,我只要只要在旁煽风点火,三夫人就会亲自前往江陵,而而三夫人也不会丢下世子,定会带着世子一同前往。

    里外勾结,故意将我们骗过去,然后在那边设下陷阱。杨宁笑道:你们觉得万无一失,若是我们死在那里,一切正合你们意,就算活着回来,因为有把柄抓在你们手中,你们想怎样无法无天,我和三夫人也不敢管,是不是这样?

    邱毅低头讪讪道:三老太爷是是这般安排。

    你把所有事情推得一干二净,似乎所有的责任都在三老太爷那边。顾清菡冷声道:可是你忘恩负义,吃里扒外,难道就没有一丝良心不安?这些年,难道我对你有过亏待?你在府中中饱私囊,贪墨了不少银钱,甚至在外购置了几处院子,我心知肚明,却并没有揭穿,无非是瞧在你父子两代人为侯府效命的份上,可是你得寸进尺,胃口越来越大,为了一己之私,竟然陷害世子,坑害侯府,我顾清菡真是识人不明,信错了你这样的小人。

    邱毅颤声道:是我糊涂,世子,三夫人,求你们看在我们父子为侯府效命多年的份上,从轻发落。

    如何发落,先不用着急。杨宁似笑非笑,就看你接下来如何表现了。高声道:来人啊,将邱总管先带下去,好生看护。

    齐峰从外面进来,扯了邱毅下去。

    杨宁见顾清菡神情黯然,劝道:三娘,你也不用多想,回头再好好收拾他。

    宁儿,我只是没有想到,邱毅会这样做。顾清菡苦笑道:三老太爷是族中长者,可是可是却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老侯爷和大将军泉下有知,又如何能够瞑目。

    人心难测,三老太爷!杨宁正自说话,忽地感觉胸口一阵抽搐,接着又是一阵针扎般的刺疼,难受至极,抬手捂住,顾清菡见杨宁眉宇间带有痛苦之色,急忙起身,上前扶住,担忧道:宁儿,你你怎么了?可别吓我。

    杨宁深吸一口气,感觉胸口稍稍恢复一些,勉强笑道:不用不用担心,没什么大事。他却感觉到那股抽搐感正是来自丹田,心下有些骇然,暗想总不至于是丹田劲气发作吧?

    脑中又想到木神君,被那老怪物枯木手所伤,早先发作过两次,不过此后已经有许久没有发作,杨宁几乎都忘记自己身中枯木手,此时胸口忽然这般刺疼,却不知道究竟是枯木手伤势发作,还是丹田劲气发作。

    忍不住想到唐诺,那女子答应半个月就能赶到京城,如今前后也已经十天左右,只盼唐诺能信守诺言,早日过来帮助自己疗伤。

    他胸口刺疼一阵一阵,一时还停不下去,额头已经有冷汗冒出,顾清菡焦急万分,便要派人去找大夫,杨宁摇头道:三娘,不用请大夫,我歇歇就好。心里很清楚,自己这种伤势,就是唐诺也不能手到病除,更不必说寻常大夫了。

    顾清菡扶着杨宁到了偏厅,里面有着软榻,杨宁躺下后,过了一阵,刺疼感才减轻不少。

    宁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顾清菡见杨宁眉宇间痛苦,眼圈一红,你是不是瞒着我什么了?是不是上次那帮人伤了你?拿了手绢,帮杨宁擦拭额头脸上的冷汗,那手绢是她贴身之物,带着淡淡的女人体香。

    杨宁不想让顾清菡太过担心,柔声道:可能是这些日子太过劳累,气息不顺,我已经好多了。转变话题问道:三娘,今天我没有和你商量,将齐玉母子逐出门,你会不会怪我?

    他们都想害死你,只是将他们逐出门,已经算客气了。一提到齐玉母子,顾清菡便有几分气恼,又道:宁儿,今天你做的对,果断干练,和大将军越来越像了。

    杨宁心想我做事素来如此,脸上却是笑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在三娘身边,也学会了三娘的干练。

    还学会掉书文了。顾清菡见杨宁气色好转,微宽了心,娇柔一笑,宁儿,你现在感觉如何?要不要紧?探手在杨宁额头摸了摸,感觉并不发烫,更是放心了些。

    真的没事。杨宁道:对了,三娘,咱们回来,还没去见太夫人,要不要先去见她老人家?今天的事情,也总要向她说一声。

    你先在这里歇着,我去见太夫人。顾清菡起身道:事儿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我亲自去说。依然担心道:宁儿,你真的没事吧?

    真的没事。杨宁笑道:等你回来,我一定活蹦乱跳。

    顾清菡嫣然一笑,明艳娇美,这才转身,扭着腰肢,风姿绰约离开。

    杨宁躺在软榻上,心下却还是对自己的身体状况有些担心,今次的发作比之此前颇有些不同,那种刺疼感不但更加严重,而且持续的时间也长了不少,更可恶的是现在还弄不清楚到底是枯木手所致还是丹田劲气所致。

    连日赶路,他倒也真有几分疲倦,躺在软榻上,本想眯一会儿,却不知不觉中沉沉睡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听到耳边有人叫喊,睁开眼睛,却见齐峰就站在边上,坐起身来,才发现天已经黑下来,厅里点了灯,见齐峰一脸凝重,不由问道:怎么了?天塌下来了?

    齐峰苦着脸道:世子,跟天塌下来也差不多了,小公子和琼姨娘回来了,还带来三老太爷。

    杨宁精神一震,从软榻下来,道:我正要找他。

    不止三老太爷。齐峰道:齐家的长老们也都来了,有十几个人,齐家在京中的长者,几乎都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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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八章 一刀两断
    锦衣侯府正堂之内,此时却是黑压压一片人,堂内左右八张雕花大椅上,俱都坐了一名长者,各人身后,亦有不少人站着,或老或少,济济一堂。

    齐家三老太爷坐在左首上方,锦衣裘帽,布满皱纹的苍老脸上,一脸冷色。

    三房的五爷并不在场,但六爷却是站在三老太爷背后,一脸戾气,在他身边,齐玉也是一脸寒霜。

    堂内左右各有两支灯架,点了四盏油灯,倒也是将堂内照的十分明亮。

    杨宁进到正堂之时,堂内还有不少人在交头接耳,颇有些哄杂,等到杨宁出现,所有声音立刻停歇下来,无数双眼睛齐齐盯在了杨宁的身上,表情各异,三老太爷瞧了一眼,冷哼一声,抬手抚须,一副老成持重之感。

    杨宁扫视一圈,含笑道:齐家的老少爷们都来了?拱了拱手,道:齐宁向诸位长辈见礼了。

    齐家是大族,除了嫡系几房之外,尚有诸多偏方枝叶,根源几乎都是在江陵一带,不过随着老侯爷入京,齐家两代锦衣侯都是大楚栋梁,齐家各支抱着大树好趁凉,也都纷纷迁徙到了京城。

    锦衣侯未必会给这些旁系枝蔓多少好处,但毕竟也是同族中人,而且借着是锦衣侯的亲眷,在京城做事,也多少会方便许多,其中亦有不少人在各个衙门担任职务,亦有不少人则是在京城经商。

    三老太爷一房倒是以经商为主,相较于锦衣侯府只有两处铺面,三房在京城的铺面却是多出不少。

    锦衣侯在世的时候,齐家嫡系旁支男女老幼自然以锦衣侯为主,不过三老太爷在老侯爷过世之后,已然是成为了齐氏家族的族长,族内事务,三老太爷却都会过问插手。

    杨宁打了声招呼,却并无人回应,不少人都撇过了头去。

    杨宁淡淡一笑,径自往正首主位走过去,刚要坐下,六爷已经冷笑道:且慢,齐宁,你不睁眼看看,族中老少都在这里,今天开的是族会,你敢坐在主座?

    杨宁根本没有搭理,径自一屁股坐了下去,堂中众人顿时议论纷纷。

    都别说了,这是锦衣侯府,我自己的地方,别说坐着,就是躺着,你们也无权干涉。杨宁靠坐在椅子上,甚至翘起了二郎腿,悠然道:各位叔叔伯伯搞这么大阵仗,同时到来,不知意欲何为?侯府的饭口已经过了,有人若是没吃饭,可就对不住了。

    此言一出,不少人显出恼怒之色,更有人连连摇头。

    一名长者咳嗽两声,道:齐宁,你既然是世子,就该有世子的样子,如此不成体统,被外人知道,咱们齐家!

    他还没说完,杨宁已经打断道:劳驾,你又是谁?

    长者一怔,三老太爷终于开口道:你不用管他是谁,齐家老少爷们今天大都已经在场,你也不会都认识。

    那倒也是。杨宁笑道:三老太爷是族长,族中事务,都是三老太爷一手遮天,认不认识别人也无关紧要。

    六爷闻言,怒道:齐宁,你说话客气点,还懂不懂规矩?

    他上次被杨宁一顿爆揍,打破了脑袋,心中对杨宁是恨之入骨。

    齐松,你不必多言。三老太爷神情阴沉,看向杨宁,问道:我问你,要将齐玉母子逐出侯府,是你的主意?

    杨宁瞥了齐玉一眼,见齐玉正恶恨恨地瞧着自己,哈哈一笑,点头道:不错,是我的主意。

    堂内一片哄然。

    齐宁,你父亲的丧事刚刚办完,他前脚刚走,你后脚就对自己的骨肉兄弟下手,还有没有天良?三老太爷愤怒道:你心胸狭窄,不容他人,锦衣侯的声誉,便要断送在你的手中。

    杨宁晃着二郎腿,问道:我让他们今晚子时之前滚出侯府,应该剩不下一两个时辰,三老太爷,你领着一大帮子人过来,是不是要为他们母子说情?

    三老太爷冷笑道:说情?老夫还需要向你说情?

    哦?杨宁道:那三老太爷的意思是什么?

    你犯下大错,我身为齐家的族长,自然不能坐视不理。三老太爷冷冷道:我给你一次机会,收回你的话,再向他们母子道歉,念你年轻不懂事,此事就到此为止。

    杨宁似笑非笑道:如果我不这样做呢?

    三老太爷也不回答,颤巍巍起身来,拄着拐杖,环视一周,道:齐家的老少爷们,大家今天在这里,有些事情老夫就摆在台面上说。咳嗽一声,才道:锦衣侯当年出征之前,找老夫谈了一夜,嘱咐老夫几件事情。

    所有人都瞧着三老太爷,堂内一片肃静。

    锦衣侯当时最为担心的就是齐宁,大家知道他以前是什么样子,所以锦衣侯觉着,如果让齐宁继承了爵位,懵懂无知,不但会遭人耻笑,恐怕在他手中,锦衣侯的名声也会彻底败落。三老太爷叹道:锦衣侯那时候就有让齐玉继承爵位的想法,大家也都看在眼里,这两兄弟比较,齐玉无论在哪方面都远胜齐宁。

    六爷已经高声道:不错,齐玉聪明懂事,德才兼备,反观齐宁!瞥了齐宁一眼,冷笑道:他此前做过败坏家风的事情还不多吗?

    杨宁只是带着浅浅笑意,并不说话。

    锦衣侯那时候就托付老夫,如果齐宁改过自新,族中上下自然尽力相助,可是如果齐宁一直懵懂无知,就让老夫主持,帮助齐玉继承爵位。三老太爷苦笑一声,齐宁是嫡长子,我不忍轻易破了门风,所以这几年一直都等着他成长起来!摇头道:可是一番苦心,付诸东流。次子自从锦衣侯过世之后,变本加厉,不但目中无人,而且不敬长不爱幼,如今更是胡作非为,要将齐玉母子驱逐出府,大家心里自由一杆称,掂量掂量,这是对是错?

    众人一阵议论,大都是对齐宁大加指责,除了少数几个人沉默,几乎是一边倒支持三老太爷。

    这种兄弟相残的丑事,绝不能发生在我们齐家。三老太爷年纪虽大,但声音却还响亮:而且锦衣侯临行前,嘱咐过老夫,就担心有人欺负齐玉是庶出,会对他们母子不公,让老夫多加照顾,只要老夫有一口气在,就不能任由某些人胡作非为。

    杨宁笑道:三老太爷,你说都是父亲嘱咐你的,不知道当时还有谁能作证?

    这不需要人作证。三老太爷语气强硬,齐宁,老夫说了,给你一次机会,你现在向他们母子道歉,老夫可以暂时不追究,可是!

    那就不用多说了。杨宁脸色也冷下来:我说过的话,就不会收回。如今锦衣侯府是我做主,齐玉母子是我驱逐出去,过了子时,他们若还留在府里,我就打断齐玉的腿,不相信的话,大可以试试。

    堂内一片哗然。

    你!三老太爷气得脸色通红,怒道:好,齐宁,你既然这样,可别怪老夫不客气。大声道:老夫是族长,今天大伙儿都在,老夫要将齐宁逐出齐族,自今而后,齐宁一脉,便不是我齐家的人。

    此言一出,不少人都是变了颜色。

    谁都知道,这种世家大族,非比寻常,有族中之名,整个族群就是根基,无论好歹,总归是树有根泉有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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