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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世双界引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LL林灵




第一百五十章 爱上你,就是自甘堕落
    早了解了清东明子是什么性子的人,现下听遂说是清东明子说的,张宣仪哑笑,待抬起头看着前路时,笑容却消失,短短一瞬,眼里欢喜变成迷茫。

    “不知道……这些年一直在忙,我都没注意过自己拥有什么。”

    他知道自己活着,可不知道自己拥有什么。

    闻言,遂微微诧异。

    这过的又是什么日子,偌大的家里什么都没有,连自己有多少钱都不知道……

    莫非,有钱人都过得这般随性

    遂愕然,“可我看你挺悠闲的,我问过你,你也说不忙。”

    她问过张宣仪有没有工作要忙,如果有,就别陪她了,张宣仪说没有,但这会儿,他又说这些年一直在忙。

    所以,到底是忙还是不忙。

    “媳妇,遇见你之后,我就不忙了。”

    想来是时时刻刻都想着当个红颜祸水,祸祸良家少男,遂下意识便询问:“是我让你堕落了吗”

    小伙,是姐姐的美貌让你堕落了吗……

    这话,怪欠打。

    遂也有自知之明,乍反应过来话里自己所说含义有些自傲,她赶忙改口,“呃,我的意思是……”

    辩解到一半,张宣仪便含笑连点头打断了遂,这男人温柔,但做事的时候干脆利落,鲜少有优柔寡断的时候,特别是对遂表达他有多喜欢多喜欢、有多爱的时候,他从不犹豫,所以旁人都未质疑过他的真心。

    “是。”

    “媳妇,是你让我堕落。”

    得到了回应,遂老脸莫名一羞,为掩饰慌张,只得甩开张宣仪的手,背手走到他前头,穿着粉嫩嫩的草莓睡衣,顶着一颗黑雾雾的头,悠然踱步。

    没有卿卿我我,暧昧气氛忽然生成,在他俩之间来回不离。

    就像宗教局第二次见面那样,张宣仪故意同遂的速度保持一致,紧跟她身后一步远的距离。

    忽然想到一事儿,她回头看张宣仪,想了想,她整理了一下思路,尽量把话简化清晰明了。

    “张宣仪,你说红姨是你小姨,可你妈妈怎么不是狐狸她们不是亲姊妹”

    观察着张宣仪的神情变化,遂试探问,“……或者……”探人**的话无法继续问下去,她摆了摆手,停止这话题,“没什么。”

    在客厅见到红姨与利姐的时候,这疑惑便在遂心里生成,她不解,一母同胞,怎么可能生出两个物种,剩下能解释便只能是,红姨与利姐不是亲姊妹

    接下来,张宣仪的一番回答,让遂直接懵了。

    张宣仪走到她身边,说了她想知道的,“我小姨和妈妈不是亲姊妹。”

    “那红姨的姐姐和你……”

    “她是我生母。”

    “利姐不是你生母”

    “是。”

    “呃……不对,红姨的姐姐……”

    “那是我生母。”

    “可利姐”

    “她也是我生母。”

    鬼生头一次,遂与人交谈,最后哑口无言:“……”

    没想着继续说下去,张宣仪拉着遂走出一角门,沿着外面的回廊慢慢走,这里刚好背阴。

    这一路上,遂反复斟酌着张宣仪的回答,然后,她开始思考一个很简单的常识,生一个孩子需要几个妈

    于是,遂得出一个结论,是张宣仪疯了。

    张宣仪的千把万买的这二手别墅构造是回字型。

    就像四合院一样,别墅中间是个小庭院,可以空置方便居住于此的人行走,也可以栽种花草成林,不过,张宣仪却任由它长满荒草萋萋。

    “媳妇,你在这里等我,我马上就回来。”

    沿回廊走到尽头后,张宣仪说了一句话,便扔下遂匆匆忙忙跑下了楼。

    还在纠结生一个孩需要几个妈,遂都没听清张宣仪说了什么,等回过神来抬头看是,她只瞥见他的身影在楼梯角落一掠而过。

    在原地站了一会儿,遂记起,她恍惚间好像听闻张宣仪说了句很快就回来,而那句“你在这里等我”被抛之脑后,她撑开伞,抬脚踏进角门,消失在了门内深深昏暗中。

    愔愔暗室,氤氲香袭。

    飘到拐角处后,遂便准备下楼去,这时,忽有香火味随已弥散的烟远远飘来,拦住了她离去的脚步。

    这味道遂有些熟悉,和吃饭时张宣仪给她点的那柱香的味道一模一样。

    张宣仪说过,他这别墅里什么都没有,客厅空落落,厨房空落落……只有一间卧室一张床。

    没把生活放在心上的人,一砖一瓦皆是拘束,尘世浮萍,蓑衣一生,十年一觉现世梦,待他日乏,于路边躺下,将就素衣裹尸,风雪雨来,尘泥掩盖,这一生便被将就过了去。

    这香味从何而来

    循着香味,遂飘到了别墅背后,一间紧闭大门的屋子前,袅袅青烟一丝一缕顺着门缝飘了出来。

    这里是整栋别墅最偏僻的地方,位于紧挨树林的角落,站在走廊伸手就可摘下树叶。因被高大树冠葱郁的树围绕,这个方位的采光不好,但也是最安静不易被人打扰的地方,与之最亲近的,应该就是林中松鼠。

    撇开与张宣仪之间的关系暂且不论,若是平日里遇到这种场合,就算主人家在场,若非邀请,遂是断断不会不请自入,可现下,脑子都没思考,她便鬼使神差的推门走了进去。

    张宣仪说谎了,他这别墅不止只有几百平米,连床也不止只有一张。

    檀香满室,白烟缭绕中,遂看见了房间西北角安置一张拔步床,床尾摆放一木制梳妆台,房间正中是圆桌,最后,便是离遂最近的、右手边的香案上,供着许多许多牌位。

    香炉里,立香三支,顶端青烟浮起,有了少许白灰将脱落未脱落……

    这香,是刚敬上的,而敬香的人还在屋内未走。

    貌若少女不老的女人把香案下方的蒲草垫子上移到紧挨门边的阴暗处,避开可以驱散黑暗的光亮,神情淡然陷入悲痛中追忆往昔。

    响起一声细微叹息后,黑暗中传来女人冷漠问话的声音,“你怎么找这里来了……是宣仪带你来的”

    “不是。他走了,我闻见香味,不知不觉就跟到这儿来了。”



第一百五十一章 她是张宣仪最爱的女人,也是他的妻子。
    一问一答之后,她没理睬她,她也没打扰她。

    遂知道,她是默许了自己可以待在这里。

    处于一室,一鬼一妖,熟视无睹,相安无事。

    遂侧头,矮个看着牌位上的名字,一笔一划规规整整雕刻出来的字,在她眼里,就和一笔画完的符一样。

    在第一排灵位的中间看见一个有些眼熟的名字,遂指着问红姨,“红姨,这是谁”

    红姨微偏头看了一眼遂所指的方向,答非所问,“宣富,罗一湄。”

    这两个名字,是遂所指牌位右侧说过去两个的、紧挨着的两个牌位,这两个牌位,刚好处于正中。

    “他们是宣仪的爹,宣仪的娘。”

    娘

    已经不想纠结张宣仪生母之谜,遂沉默,没有接过红姨的话说下去,但红姨接下来一句话,让遂心神恍惚,差点没站稳,往后退一步坐在地上。

    原来,他有爱的人。

    “你指的那个,是宣仪的妻子。”

    “也是宣仪最爱的女人。”

    他有爱的人,却还一直说爱她。

    呵呵,讥讽,确实是该讥讽,想来,这也是红姨想让遂知道的吧——

    你有心,他便是凉薄。

    爱情真的会让骄傲的人低下头颅,变得卑微。

    红姨不大喜欢遂,这遂知道,除外,遂还隐约感觉到了红姨对自己的敌视,可现下她说这话,遂便听出了讥讽。

    红姨放空视线望着地面,漫不经心说道:“她呀,是我家宣仪的结发妻子,也是个没心没肺、无情无义的东西,拜完堂后丢下我家宣仪就跑了,最后死就死了吧,她还害得我家宣仪痴了这么些年……”

    埋怨戛然而止,红姨抬眼,嘴角含笑,盈盈水波的一双眼意味不明打量着头黑雾雾的遂,“你说,她是不是害人的东西。”

    红姨对张宣仪媳妇的恨,一字一句全在话里显现了出来,话不带脏,却字字珠玑,

    静静听着,见红姨不想说了,遂忽地灿烂一笑,把抱在怀中的伞放手里提着,默然片刻,才问:“她叫什么”

    “杨——丽——娘。”

    遂脸上的笑容顿时凝滞。

    红姨起身走到遂边上,与她并排站立望着供桌上的牌位。

    “我虽然不喜欢你,甚至还很讨厌你,可是,宣仪喜欢你,所以你放心,也别把我当恶人看,我不会阻止你与宣仪,更不会为难你。”

    “利姐那里,我会说说的。”

    “她在人间当官,刻板惯了,做事一板一眼,章对章法对法。宣仪毕竟是从她肚子里出来的,你的身份特殊,她爱护宣仪自然接受不了,所以,有些事情你别放心上,只要你与宣仪好好的,我们以后就会少出现在你们两个面前。”

    不停歇说着,红姨看都没看遂一眼便转身往外走,想到今日一时爽快破了什么迷雾往事,她一扫阴霾换上欣荣,吊着嗓子说道:“说什么无间引者往事不能提及,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兴起的新规矩,我今个就破了去。”

    楼下,刚刚还憋小黑屋的清东明子喊,“唷,小红好雅兴,唱戏呢。”

    “笑你妈!”骂完,红姨又添了一句儿,“黑漆皮灯笼。”

    “骂我妈干嘛!黑漆皮灯笼就黑漆皮灯笼……”严厉话锋忽转,清东明子换上贱笑,“下来打羽毛球不”

    红姨本想冷傲回绝,哪知清东明子这泼皮准确抓到了她作为爱美母东西的软肋。

    “……我看你手臂肉有点多,该减减肥了,又不是猪,狐狸胖了不好看。”

    过了一会儿,大致是红姨已经下了楼,胡六安的声音远远传来,“妈,别和他玩儿,跟我们一起踢球吧……”

    紧挨庭院的那侧回廊可闻喧闹,挨着树林的那侧奇静无比。

    伴于香烟与尘雾,离人遥思前世梦。

    故事有了起因,她终于有了前世可寻。

    遂失神望着望着牌位,过了好一会儿,听见熟悉的脚步声远远响起,她理了理头发,抱着伞走了出去。

    刚走到这条回廊的尽头,遂便迎面碰上了匆忙赶来的张宣仪,他手里捧着一枝,红艳艳的山茶。

    “媳妇,你去哪里了”

    见遂来时的方向,他顿时紧张,“媳妇,你去看过那边了”

    “没有,”遂怔怔望着张宣仪,见着他有了些许慌乱,她把头靠在了他的胸膛上,听着他的心跳声,摇了摇头,“我走到一半,听到你的脚步声就走回来了。”

    “这样啊!”

    她的主动,让他心软。

    张宣仪抱住遂,手一下又一下顺着她的头发,“我不是叫你在原地等我,我去去就很快回来吗可我一回来都没看见你。”

    “我没听清楚,对不起。”

    “没有对不起,是我的错,下回我说话做事慢点,先给你报备清楚再说。”

    那房里香烛味扑鼻,连带着门外走廊都飘着股淡淡的味道,而现下,靠在了张宣仪怀里,遂鼻间潆绕冷冽清香,知这味儿是张宣仪手里的花,她便仰头问了他是有心折还是随手摘。

    “你是去给我摘花了吗”

    没说话,张宣仪只把山茶插在了遂耳后。

    插花的时候,遂偏头望着张宣仪的侧脸,看他同前些日子在路边、阳光斑驳下一样认真,他消瘦,眉宇间却藏着坚毅,肤浅些,就是文雅俊秀的模样,让人不知觉动容。

    山茶花,在张宣仪手里用仙气养护过,按道理来说该不枯不败才是,哪知逆不过自然法,虽然这回的山茶花比玫瑰坚强多撑了一会儿,但不过几秒钟之后,还是迅速缩水枯萎,变成干巴巴一坨。

    手抚上他的脸,遂调侃,“别折花了,我不喜欢花。”

    “你喜欢花,”他很愧疚,“媳妇,对不起,我尽力了。”

    “宣仪。”

    “嗯”

    “你有多爱我。”

    过了好一会儿,张宣仪才哽咽回答,“我也不知道有多爱你,反正就是很爱很爱,看你受苦就心疼,看见你就想抱你,就想亲亲你,就想你用很温柔的声音对我说话,就想每天早上醒来第一眼看见的就是你……”

    说到这,张宣仪忽地停下,他皱眉,形似悲痛闭上了眼,“……想你是我孩儿他妈。”

    想你是我孩儿他妈。

    这话骚。

    并非真无情无义,遂一颗心已经动容,他说心疼她,可她也心疼他,心疼他的痴念执着,虽然,大多数原因都是因为张宣仪长得帅。

    “神管大人、明子他们都问你什么时候娶我。”

    张宣仪再次沉默,遂感觉到了他在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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