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宠妻狠强势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浮笙
凤长惜点了点头,慢慢的坐回软榻上,对着白冉微微笑了笑。
白冉走后,那小跟班便高高兴兴的领着她走到了东侧厢房,是整个院子里除了凤长惜居住的主屋外最宽敞舒适的屋子。
“姑娘热吗这院子底下有温泉水流通,都是为了主子养病,所以普通人进来总会难忍一些。”小跟班热情的关切道。
“凤长惜的父亲今年多大”白冉转了一圈,寻了个椅子坐下去,抬头望着小跟班。
“老主子今年四十二岁。”小跟班连忙回答“你问这做什么”
“我只是好奇,瞧他年纪不大却已经是灵圣级别的强者,这么大的事情凤家藏的这么好,实在有点不敢相信。”白冉说道。
“前家主也是灵圣呢,去年的时候,老主子还比不过前家主,谁知今年便能将前家主压制住。我们凤家厉害的人多的是,凤少主的实力不清楚,但少说也是灵尊级别,说不定也与老主子一样是位灵圣呢!”
“凤离歌年纪那么小,怎么可能是灵圣。”白冉装作一副不相信的样子,嗤笑着说道。
“你知道啥!凤少主出生时便已是灵宗,好像是因为前家主夫人将全部修为的八成都给了凤少主的缘故,可惜刚出生便有寒症,灵力修炼极为困难,不然说不定凤少主现在已经是灵神了”小跟班叹了口气,遗憾的摇摇头。
白冉忽的笑出声来,好奇的望着他“凤离歌与你主子不是仇敌吗,他实力不及灵神你为何还要惋惜”
“是老主子与前家主为仇敌,我家主子向来与人为善,更别说凤少主天生性格孤僻谁也不理,他们俩能有什么仇。”小跟班翻了个白眼,一副嘲讽白冉没有见识的表情“凤家若是能有一位灵神,那地位便会再提升一截,也不必极力忍耐避世多年了。”
“那既然凤离歌与你家主子一样身染寒疾,你们就没去打听他怎么治好的”白冉小心翼翼的问道。
连凤家主都不知道凤离歌的寒毒是她解开的,这群人更不知道。
“还说呢,他一回来我们便去问了,他只说在下界的云澜山谷底日日修炼解毒,用自己的灵力一点点化开毒素,用了十几年才将毒素全部清楚。”小跟班说完,脸上一阵黯然。
白冉这便懂了,凤长惜的灵力来不及存储便被人全部抽取走,根本没有多余的灵力能用来解毒。
凤离歌是明知道此事,才故意这样说,好断了他的念想。
“姑娘,你不是说你能治好我家主子的寒症吗凤少主说的方法与你的不同吧”小跟班像是忽然想起来一般,一脸紧张的看着白冉。
“我知道你家主子不能修炼灵力,我用的方法自然不同,只是用药三分毒,你家主子身子骨实在太差,我只能尽力减轻他的症状延长寿命,若要彻底清除毒素就很难了。”白冉如实说道。
凤离歌当年的寒毒很是凶险,但他自己长年累月的压着毒素不让它继续蔓延,处理起来倒还算好办,但凤长惜这二十年的寒毒侵体,一日比一日严重,还不曾修炼强身健体,可以说是一副绝佳的被毒素侵占的躯体。
想要治愈,必得他一边用药,一边修炼灵力配合,但依照现在的情况,凤长惜怕不会答应,便也没有再痊愈的可能。
“无妨无妨,只要姑娘能不让主子再日日受其折磨就好!”小跟班乐呵呵的说道。
“我有件事想劳烦你。”白冉想了想,忽然开口道。
“你说。”小跟班道。
“炼药术不能被他人瞧见,所以能不能让人除了送饭不要靠近我的屋子,且我炼药没轻没重,若是屋内有什么响声,还请你吩咐下去,都不要见怪,也不要靠近。”白冉淡淡道。
小跟班愣了一下,想了想便很快点头“成,也不能让他们发现你在给主子另外炼制丹药不是”
小跟班走后,白冉站在窗边,瞧见院外的人在小跟班的带领下全都退到院外守着,而院子的门也被关上,眼下这里就只剩下她一个人。
“师父,固本升元丹您会吗”白冉摸索着怀华玉,低声问道。
“理论是会的,但从未实践。这等影响一个人命数的丹药,为师从来不做。”华老缓缓的说道。
“那金鳞蛟龙您知道是什么吗”白冉又问,这可都是她憋了一整天的问题。
“是一种伪神兽,凤家的守护灵兽,二百年破壳而出,降世五十年,与凤家在任家主契约为灵宠,五十年后继续化为元神隐在蛋里,等待下一个二百年。”华老自怀华玉里出来,怀里抱着小小的雪团子。
“金鳞蛟龙乃是光元素的伪神兽,只与凤家人契约,所以就算别人拿走也没办法拥有它。”华老摸着团子的头,手势轻柔“为师也只是听说过它的存在,但从未亲眼见过,便也没认出它来。”
“那这么说来,凤长惜的父亲是一定要找到它的对吗,本就是从嫡系手里夺走的权势,若有灵神和守护灵兽的双重加持,凤家上下便不会再有人对他的上位有异议。”白冉脑中渐渐清晰起来,恍然大悟的看着华老。
“该是如此,所以不能让他寻到,否则离歌与他父亲的处境会更加艰难。”华老缓缓点头。
“可他们抓我来是为了金鳞蛟龙和炼制丹药,那扣着凤离歌是为何”白冉眉头轻蹙,抬头望着窗外有些迷蒙的天色。
“丫头,凤离歌的处境固然重要,你自己的性命更重要,你发现了凤长惜与他爹之间的秘密,这事若被知晓,你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活不过了。”华老轻叹了一声,绕到窗边,挡住白冉的视线。
“不会的师父,凤长惜心里明白得很,他对他父亲极致忠诚,但对自己也格外疼惜。”白冉露出自信的笑,眼神笃定的回看着华老。
凤离歌的院内,中年人身着华服,风风火火的踩上碎白玉的小路,一众下人在院内快速的分散成两排,低头整齐的站好。
中年人伸手将门使劲儿一推,迈着大步走了进去。
第五百九十九章 少主卧病
第五百九十九章少主卧病
凤离歌站在炭炉边缘,一双手浮在炉子上方,手掌微微张开着感受炉子的热气,修长的手指似乎按照其规定的弧度与轨迹蜷缩,摆在一起是微妙的和谐。
中年人气势汹汹的走进来,见凤离歌风轻云淡的模样,脚下习惯性的一滞,而后似乎想起了什么,嘴角下垂,做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狠狠的咳嗽了一声。
凤离歌将手背翻到下面,长长的眼帘轻合了一瞬。
“今日的血可好了”中年人见凤离歌无视他,只觉得没面子,便拔高了声音,没好气的问道。
凤离歌单手指了下桌前的碗,里面是一片鲜红。
其实几日前凤长惜便差人来说不用他的血,只是眼前这人不知道,所以干脆便留下最后一日的鲜血放在这里,以免人怀疑。
中年人顺势看过去,见碗里红红的一片,便有些讪然的蹭了蹭鼻子。
“你是小辈,我做长辈的不与你计较,今日我来是为了金鳞蛟龙。”中年人忽然停住不说,观察着凤离歌的表情。
凤离歌一双眸子只盯着自己的那双手,仿若没听见他说话一般。
中年人被彻底的无视,脸色尴尬的又咳了两声,最后放弃挣扎,自己说了出来“我已找到金鳞蛟龙的下落,你最好立刻交出蛟龙蛋现在的具体位置,不然我便将你父亲直接关至山后的岩洞”
“既已找到,何苦来问我,你该明白我不会告诉你。”凤离歌终于张口说话,声音清冽低沉,嗓音含着淡淡的沙哑感,似乎已经许久没说过话。
“你最好清楚一点,若不是因为你是凤家嫡系,又是眼下唯一一位金鳞蛟龙的宿主,我会留你到现在”中年人面色阴沉,双眼愤怒的盯着凤离歌。
“金鳞蛟龙只认凤家嫡系,无论是我还是我父亲,亦或是我未来的孩子,都有可能成为金鳞蛟龙的宿主,但无论如何也不会是你或是凤长惜,这话我也说过许多次,你不还是留我到现在”凤离歌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将袖口扯长了一分,盖住了修长的手指,转而走到软榻旁坐下去,又伸手端起了桌上的茶具,慢慢倒弄着茶叶。
“那都与你无关你只有交出蛟龙的下落我才会留你父亲一条性命,不然”
“我实在不愿与人废话,他的命你要拿便拿,他能舍我一次,我便可以舍他千百次,你又何必把他当做筹码来要挟我。”凤离歌无奈的摇摇头,披散的墨发顺着肩膀滑落在手边。
“呵,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装,你真不在乎你父亲,又怎会心甘情愿被困在这院子里”中年人冷笑一分,迈着步子靠过来。
凤离歌一手捻着茶匙,冲着来人的方向轻点了一下,地上顿时被灵力熏黑了一片。
“可以了。”
中年人应声驻足,再不敢越过那黑色的痕迹一步,抬头恶狠狠的瞪着凤离歌,袖口下的手攥的紧紧地。
“你如今在凤家什么都不是,还敢端着这架子给谁看”中年人气急败坏的骂完,眼眸忽的眯了一下“你若一日不告诉我金鳞蛟龙的消息,我便将你母亲的灵位送到凤家地牢的血池里浸泡一日,我看你这大孝子还能坚持到何时”
凤离歌端着茶具摇晃的手顿时停下,俊眉的眉梢藏在墨发之下,却也能看出挑动的痕迹。
凤离歌缓缓放下盛着茶叶的器具,抬眼看向中年人,凤眸中华光不减,却只说了一个字“好。”
中年人立刻瞪大了眼,喜上眉梢的笑道“只要你肯帮我,待日后功成我会好好将养着你,你母亲的灵位也会在祠堂里好好供奉,你父亲给不了你的我都能给你,只要你识相”
凤离歌却并未听他这些话,自他开口说第一个字的时候便下了软榻,走到屋中的另一个隔间,墙上的书柜里满是书籍,而书案上也整齐的叠放着一沓画着画的纸张。
中年人跟着凤离歌走过来,伸手挑了几张纸来看,看着看着忽然笑出声来“呦,你还挺有闲情雅致,只是这些画空有一半景致,留白留一半实在不雅致。”
凤离歌斜睨了他一眼,低声道“墨有毒。”
中年人手一抖,纸张顿时从他指缝里划出,落回到书案上。
凤离歌说完便继续沿着柜子找东西,中年人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被凤离歌骗了,正要发作,凤离歌颀长的身子忽然停了下来,一手从小隔间里拿出一个东西来。
一枚晶莹剔透的晶石,只是未经打磨,每处棱角都闪着灿灿金光。
“龙岩”中年人眼睛一亮,顿时把凤离歌捉弄他的事情抛在脑后。
“蛟龙岩,龙岩是神兽玉龙的晶石。”凤离歌轻声提醒道,顺势淡淡的看了他一眼。
中年人忽然觉得凤离歌的眼神里充满不屑,顿时蹙起眉头高喝道“我能不知道这两者有区别只是世上从未有人见过神兽,蛟龙岩和龙岩又有何区别,难道你有龙岩”
凤离歌嘴角不着痕迹的扯开一分,随即拖着蛟龙岩的底座轻轻放在书案上。
“隔远些,外人的污浊之气会 混淆蛟龙岩的感应。”凤离歌轻描淡写的挥了挥手。
中年人脸色涨的紫红,却只能咬牙退到帘子外面,透着轻柔的帐子的缝隙,瞧着细细一条的凤离歌单手放在那晶石上,本就金光灿烂的晶石顿时发出刺目的白光,凤离歌的手掌周围也有千丝万缕的白色灵力被牵引着混入晶石当中。
中年男子不由得长大了嘴巴,随后便见凤离歌轻轻闭眼,保持着一个姿势久久没动。
正当他等的不耐烦的时候,蛟龙岩上围绕飞舞的白色灵力渐渐回到凤离歌的体内,随后凤离歌收回手,一双凤眸似是无意般扫过帐子的缝隙处。
中年人禁不住打了个哆嗦抓着帘子边缘的手也忍不住紧握了一下。
“呲啦”帐子顿时碎成两节,上好的云纱似是云彩般轻柔的落在紧拽着帐子另一端的手上。
“赔。”凤离歌一双薄唇轻启,淡淡的吐出一个字节来。
“赔我身为长辈岂会欠你一层薄纱”中年人将手里的纱甩了出去,脸色快速变换,极为有趣。
凤离歌淡淡的将蛟龙岩放到一边,一手轻轻握拳,端在身前,而后一言不发的从中年男子的身边走了回去。
“你说啊到底在哪儿”中年男子急切的跟在凤离歌身后,一双眼珠都要掉出来。
“在驯兽场。”凤离歌淡淡道。
“啊难道被那群驯兽师拿到了”中年人脸色顿时惨白,声音也显得凄厉起来。
“在驯兽场后方的一处建筑里,我虽能感应到具体位置,却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地方。”凤离歌微微站定,转身低下头看着矮他半头的男子“许是在谁的身上随身携带,现在他在那建筑里,说不准过几个时辰他便在其他地方。”
“蛟龙岩需用我灵力发动,我日日放血实在虚得很,两日之内怕是不能再催动灵力,若我身体抱恙,那你也得不到完好无损的金鳞蛟龙。”凤离歌说完,嘴角似笑非笑的扬起一瞬弧度,修长的手指轻轻拂过身边的一根带子,一片云纱帐子便擦着男子的鼻尖合拢起来,将他与凤离歌两人隔绝开来。
云纱如云如雾,外面看里面梦幻的看不真切,但里面看外面却似普通的纱帐般一清二楚。
凤离歌站定身子,微微回身,目光冷冽的瞧着中年人蹑手蹑脚的走到他的书案前,将那蛟龙岩收在自己袖中。
两日后,白冉晃着手里的小瓷瓶,一路高高兴兴的和院子里洒扫的下人们打招呼,一边往凤长惜的屋子走去。
“姑娘留步,我们主子刚刚被家主唤去,得一个时辰后才能回来呢”一位从凤长惜房里出来,端着早膳的小伙计说道。
“寻礼呢”寻礼就是凤长惜身边的小跟班。
“寻礼哥也虽主子一并去了,您还是先回去,等一个时辰后再来看看吧”小伙计灿然的笑了笑,和善的说道。
白冉点头应了,随后慢悠悠的走下楼梯,站在台阶下看着院子发呆。
自从她来,虽说门口多了许多侍卫,也都不让旁人靠近她的房间,但她若想出门却从未有人拦她,只要不出凤长惜的院门,便可以自由活动,这应该也是凤长惜为了报答她行的一点方便吧。
正想着,一个气喘吁吁的下人自院外飞奔过来,看都没看白冉一眼,便从她身侧跑了过去。
“你家主子不在”白冉喊了一声,好心提醒,凤长惜院里的下人们性格都很阳光和善,平日里对她也很好,所以她也就多说了一句。
“啊”小伙计惨叫了一声“出大事了啊”
“什么事儿”白冉扯了扯肩上的披风,一脸八卦。
“凤少主病了听说都病的起不来床,家主此前特意叮嘱主子要看顾好凤少主的身体,万不能有闪失,这可怎么是好”小伙计急得原地转圈,盯着凤长惜的房门欲哭无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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