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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才家的俏长女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隽眷叶子

    陆名扬更是通过书信对陆瑾康的教导进行远程遥控,待大徐氏去世,陆名扬更是不顾安氏和徐家的反对,将八岁陆瑾康带去边城整整两年,这才在徐家的极力要求下将陆瑾康送回京城。

    在边城的那两年,陆名扬几乎倾其所有教导陆瑾康,而小小年纪的陆瑾康也没让陆名扬失望,在军事方面表现出来的才能,不但令陆名扬心喜不已,也令随同陆名扬驻守在边城的叔伯们很是惊艳。

    这次陆瑾康能够破北边城的僵局,让战事彻底逆转,让陆名扬在感叹之余自然十分欣慰,也终于放下了心里一直不曾放下的那块巨石,镇国公府算是真正的后继有人了。

    既然勃泥城成了东凌国抵御北辰国侵略的第一道防线,自然要重新布置防务,虽说陆名扬将陆坤留给了陆达,陆达身边还有陆瑾臻、陆瑾焙、陆瑾粼三兄弟,可是这些人加在一起,在陆名扬眼里也不如一个陆瑾康。

    在战事结束和谈还没开始之时,陆名扬就在考虑如何安排勃泥城的防务和守备事宜,在他看来与其让陆达继续驻守在北边城,倒不如趁此机会将陆瑾康推到前面,一是陆瑾康比陆达更让他放心,二也是趁此给陆瑾康历练的机会,趁着他这把老骨头还算硬朗还能带陆瑾康一些时日,让陆瑾康真正成长起来。

    陆名扬在去乐游山庄之前向圣上递交了一份折子,折子主要就是向圣上提议召陆达回京,派陆瑾康前往北边城。

    为了说服圣上,陆名扬的这份折子,洋洋洒洒写了上万言,从各方面陈述利弊,归纳为一句话,那就是希望圣上不要错失这个给年轻一代的历练机会,只要年轻一代真正成长起来,才能让东凌国屹立不倒。

    这份折子递给圣上已经大半个月了,圣上一直留中不言,显然是想留陆瑾康在京城,毕竟他刚将京城和皇宫的防务交给陆瑾康,这才一月不到又将陆瑾康派去驻守边城,总让圣上有一种出尔反尔的感觉。

    就算明知陆名扬的提议对东凌国再为有利,可圣上也是需要面子的。

    因为圣上留中不发,原本觉得可以带上苏云朵母子去边城让苏云朵轻快几年的陆瑾康,心里既觉得有些失望却也有些安心。

    毕竟欢哥儿还小,若他真被派往勃泥城,苏云朵母子只怕无法随他同行,这是他在听了陆名扬的计划之后心里最为纠结的事情。

    作为镇国公府的世子,陆瑾康自然明白自己身上的担子以及未来要走的路,可是无论肩头的担子有多重的,他始终也不过只是个普通人,自然希望有个一个温暖的家。

    比起功名利禄,“老婆、孩子、热炕头”对他的吸引力似乎还要更大些。

    虽说陆名扬一再表示,他并不反对苏云朵去勃泥城陪陆瑾康,前提是要等欢哥儿再大些,至少要等到苏云朵无需再给欢哥儿喂奶。

    陆瑾康听了陆名扬的话,当即就炸了。

    陆名扬的意思是要将欢哥儿留在京城,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

    就算他同意,苏云朵也绝对不会答应,更何况他也不可能同意。

    如果圣上认可陆名扬的提议,将他派往勃泥城,他可以先去勃泥城,但是待欢哥儿再大些,苏云朵母子必须去勃泥城与他团聚,这是他的底线。

    可陆名扬去搬出许多理由进行辩驳,为了此事祖孙俩没少发生口舌之争,结果是谁也说服不了谁,索性圣上那里还在犹豫,倒是给了祖孙俩冷静的时间。

    陆名扬人虽去了乐游山庄,却没少给陆瑾康带话,希望他打消将欢哥儿带去勃泥城,陆瑾康自然一直没有松口。

    这事就这样僵在那里,陆瑾康也在苏云朵面前将陆名扬的意思瞒得严严实实。

    在一切还没有定论之前,又何必让苏云朵跟着操心

    不过陆瑾康不确定苏云朵是不是猜到了什么,因为他却发现苏云朵已经开始不动声色地做着长期离开京城的各种准备。

    这些日子苏云朵趁着年终盘账的机会,与陈平安、姜霄、王跃、郑大牛、铜山还有申豹等人进行了数次会面,将她手中的产业进行了一系列的调整和放权。

    陆瑾康发现苏云朵这次调整、放权的力度比起她怀孕期间还要大,而且安排得也更加周到,就算她几年不在京城,手下的产业也能正常运转。

    若不是苏云朵的表现与平常无异,陆瑾康真觉得苏云朵是不是听到过他们祖孙之间的争持。




第八百零三章 又到一年分红时
    虽说心里疑惑,对于苏云朵的安排,陆瑾康却只是默默看着。

    不管最终圣上是否准他去勃泥城,早做准备总是好的,再说他也不愿意看着苏云朵总是困在大堆的俗务之中,像如今这样放权下去,让手下的人各负其责,苏云朵只需站在尖端拿个主意、管个总账,自然要轻省许多。

    侧耳默默地听了听厢房的动静,那边静悄悄的,显然那臭小子睡得十分安稳。

    陆瑾康侧目看了眼身边一手拿笔一手翻动账册正沉浸在账册中的苏云朵,不由微微摇头,眼底划过一丝浓浓的心疼。

    陆瑾康作为镇国公府长房嫡长子,打小就很明白自己需要承担的担子,同样的他也十分清楚苏云朵作为他的妻子,自然也要承担相应的责任。

    虽说他很想让苏云朵能够轻松度日,却更明白要让苏云朵彻底放下俗务是完全不可能的,那么他何不分担一二

    如此想着,陆瑾康往苏云朵身边靠了靠。

    苏云朵正在看的是御洁坊这一年来出现的呆账和烂账,此刻正蹙着眉盯着某一笔账,嘴皮微动,摇头轻轻叹了口气。

    听到苏云朵的叹息,陆瑾康扫了眼苏云朵面前的账,关切地问道:“怎么了账册有问题吗”

    苏云朵摇了摇头,略有些气恼地指着面前的账册道:“御洁坊的账房倒是十分尽责,账册做得也没有任何问题。让人头疼的是,不过一年御洁坊居然又多了这么些呆账,有的甚至可说算是烂帐、死账!就这一块就让的损失就有差不多白银十万两,几乎是去年的十倍。虽说十万白银对于御洁坊来说并不算什么,我最担心的是有样学样,以后这些呆账只怕都会成为不账死账!长此以往总有一日拖累御洁坊。”

    御洁坊自去年进行过股份调整之后,圣上成了御洁坊的第一大股东,为此圣上特地派了位内侍参与御洁坊的管理,偏这一年增加的许多呆账,甚至烂账、坏账都与这位内侍脱不了干系。

    这一年因为怀孕生子,别说是已经不是自己可以掌控的御洁坊,就是酒坊,苏云朵过问都少了许多,基本都是靠各处的掌柜、庄头和管事们进行管理。

    苏云朵手中管着的产业、作坊还有店铺,这一年里不敢说没有任何问题,却没有一处像御洁坊这样问题多多。

    陆瑾康拿过苏云朵面前的账册,一页页看过去,越看脸色越黑。

    就算御洁坊的第一大股东成了圣上,镇国公府、苏云朵和宁家加在一起的股份依然超过圣上,这三块如今都集中在苏云朵手上进行管理。

    退一步来说,就算另外三家股东加在一起不如圣上的股份,一个小小的内侍也敢将御洁坊当成自己的银铺为所欲为。

    陆瑾康一拍桌子怒道:“真是岂有此理!一个小小内侍居然如此胆大包天!账房还有林庄头、铜山他们怎么就由着他胡来”

    “这事也怨不得林庄头他们,毕竟内侍是圣上的人。行了,待明日殷二总管过来,我会就此事先与殷二总管沟通沟通。若沟通不成,情况依旧,到时还有劳夫君,找个适当的时机,在圣上面前说明一二。”看着陆瑾康越来越黑的脸,苏云朵生怕他闹出什么事来更不好收拾,赶紧劝道。

    虽说陆瑾康很想帮忙,结果在看账方面还真不得不服气苏云朵,一般的账完全难不倒苏云朵。

    尽管欢哥儿时不时要闹上一闹,苏云朵查账的速度依然如故。

    殷二总管按照事先约定的日子来到镇国公府,他先还有些担心苏云朵能否在那么短的日子里将所有的账都理清,谁知苏云朵不但理清了这一年的账,还从中找出了不少问题。

    当然这些问题基本无关于御洁坊的账房,问题几乎全部集中在那个被圣上派去长驻御洁的内侍身上。

    巧得很,那位叫顺子的内侍正好是殷二总管的人。

    顺子被派去御洁坊之时,苏云朵就通过陆瑾康了解过顺子,自然知道顺子是殷二总管的人,不过此刻的苏云朵却只当不知,有什么说什么,既不隐瞒又不扩大,以事实为依据就算殷二总管要护着顺子也要掂量掂量,在御洁坊占有股份的可不是他殷二总管!

    因为查出了问题,今日苏云朵只约了殷二总管,虽说避开了其他两家股东,这事依然让殷二总管觉得脸上无光。

    顺子做的事,殷二总管并非全然无知,只是他没想到顺子如此胆大妄为,一年的时间就给他弄出这么大个洞洞来。

    作为顺子的干爹,顺子得手的好处少不了要孝敬给他,可这一年来,顺子送到他手中的好处也不过区区几千两,可面前苏云朵给他看的居然是整整十万的漏洞。

    令殷二总管更为惊心的是,按苏云朵的意思,这十万还并非是全部。

    十万只是已经被顺子要求做成坏账、死账的部分,另外还有差不多十万之数还在呆账之中。

    所谓烂账、坏账,几乎没有收回的可能性,除非将顺子连根拨起。

    将顺子连根拨起

    殷二总管打了个寒战,拨出萝卜带出泥,他本人岂不就是带出的那块泥!

    不行,得想办法进行补救,银子虽说重要,有命才能花。

    殷二总管呵呵一声假笑,桌上的账册一卷就落入了他的袖袋之中:“今日且先这样,账册我先拿回去研究研究,若真像夫人说的这样,必不能放过顺子。”

    苏云朵微笑点头,指着桌上放着的一堆账册道:“殷总管不如将这些账册一同带回来,对比着看应该更加直观。”

    殷二总管脸上的肥肉明显抽了抽,脸上的假笑几乎难以维持,眼底涌上一片阴霾,顿了片刻再次打起哈哈,扬声召了守在外面的小内侍进来,将账册全部带回宫里。

    既然苏云朵让他查,那他就认真查,他不相信御洁坊那么大块肥肉,在其中做手脚的只有顺子一人。

    若让他从中查出苏云朵或者镇国公府还有宁家的问题来,非得将今日伤的面子连本带息让苏云朵还回来!

    苏云朵并没错过殷二总管眼底的阴霾,只是她并不在乎,这事错本就不在她。

    再说她也好镇国公府也好,真不怕殷二总管查。

    当然无论是镇国公府的姻亲世交还是苏云朵的亲朋好友,自然也会从御洁坊提货售卖,不过陆名扬和苏云朵都有言在先,只要通过他们去提货的人,都得按正常的批发价格现银结算,谁也不能例外。

    因为这个规定,开始的时候,镇国公府和苏云朵没少被人吐槽和讽刺,认为镇国公府自从陆瑾康娶了苏云朵之后,越来越不顾及颜面眼里快只有钱了。

    镇国公府和苏云朵不为所动,几年下来却也已经习以为常,亲兄弟明算账才不会引起纷争。

    宁家就更不用说了,他们最怕的就是给苏云朵添麻烦。

    虽说宁家也有人在御洁坊当差,宁氏杂货铺也售卖御洁坊的产品,每次从御洁坊进货都是走的常规渠道,从来不曾因为自家占着御洁坊的股份享受什么特权。

    殷二总管要查就让他查,心底坦荡如苏云朵,又岂会害怕殷二总管查账

    为了御洁坊更好的发展,像顺子这样的蛀虫自然是绝对不能姑息的。

    殷二总管查账的结果自然如苏云朵事先所料,整整十日时间硬是没能从中查出除了顺子之外的一丝错处。

    他在感叹顺子时运不佳遇到苏云朵这样的对手之余,也不得不感叹苏云朵御下之严。

    若是顺子是苏云朵的人,是绝对不敢造出这么大个窟窿。

    为了明哲保身,殷二总管最终也只能弃卒保帅,胆大妄为的顺子下场自然不怎么样,却也留下了条命。

    顺子挨了一顿打,又被勒令填上他造成的漏洞,最终被发配去皇陵当杂役,不复以往的风光。

    这事处理的结果自然很快就传到苏云朵的耳边,苏云朵还真有些不太相信,可顺子的确被打,殷二总管也巴巴地带了顺子吐出来的银子将所有因为顺子而造成的烂账、坏账都给填上了,苏云朵也不得不相信这是即成的事实了。

    以她这些年来与殷二总管接触的了解来说,殷二总管是个极为护短的人。

    当年殷宝的事,殷二总管身边的一个奴才都那么趾高气扬,让还在葛山村的苏家应接不暇。

    若非前面有陆瑾康替他们家挡着,那件事只怕很难善了,此后苏诚志能否平安参加当年的春闱、他们家能否平安进京可都是问题。

    这次说不定又是陆瑾康找到机会,给殷二总管施了压才有的结果。

    “哪里有你想的这么悬乎,我不过在殷二面前做了句话罢了。”陆瑾康被苏云朵问起,不以为然地笑道。

    果然其中有陆瑾康的手笔,他所谓的一句话,哪里有那么简单!

    不过苏云朵也没再追根究底,既然陆瑾康愿意替她出手,那她就安心受着。

    这一年御洁坊可分配红利是去年的一点八倍,足足三百六十万。

    有这样大的提高,一方面得益于神医谷的大力支持,另外一方面也是因为北辰国议和官员离开东凌国之前几乎扫空了御洁坊的所有库存。

    如此一来,虽说股本进行了调整,落入苏云朵个人口袋的红利并不比去年少,当然其他三个股东的红利比起去年来更是丰厚了许多。

    其中圣上得一百三十三万二千两,镇国公府得一百零八万两,苏云朵得七十二万,宁家得四十六万八千两。

    除了苏云朵只是比去年略高以外,其他三家得利匀超过去年一倍之多。

    待分红落定,无论是圣上、镇国公府还是宁家都觉得亏待了苏云朵,宁家更是要将多出的三分利还给苏云朵。

    苏云朵自然不会同意,坚持按去年调整的股本进行分红。

    圣上拿到分红,细细看过分红单子,在感叹御洁坊赚钱能力的同时,少不得生出要弥补苏云朵亏空的心情来。

    毕竟如果没有苏云朵就不会有御洁坊,如今苏云朵的分红也只比投资最少的宁家高了。

    圣上提出还一部分股本给苏云朵,却被送银票进宫的陆瑾康代表苏云朵婉言谢绝,只是要求圣上再派人去御洁坊坐阵的话,千万要派个靠谱的过去,再不能派个顺子那样的人。

    圣上被陆瑾康这话说得哭笑不得,申明不会再多此一举,以后御洁坊由苏云朵全权管理。

    陆瑾康淡淡一笑:“我娘子迟早要跟着去勃泥城,姑父还是另请高明!”

    “朕还没准呢,你就挖朕的墙角”圣上指着陆瑾康“怒”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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