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大佬闪婚以后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酒当家
或许,是打从第一眼就在心底埋下的暗示。
应了那四个字——怕处有鬼。
梁西正想悄然离去,脚下踩着一堆落叶。
明明动静很小,那厢中年和尚却抬头,朝她看过来,随即一笑:“山野深处,竟不知有客来。”
此言一出,原本背对着梁西的男人也回过了头。
青山绿黛的竹林间,那抹衬衫白得异常醒目,没有领带,也没有西装,就连腕间的名贵钢表也被摘除,然而,就算他身上不见任何象征身份的奢侈品,仅凭深邃的眼神,还有内敛稳重的派头,也教人不敢轻怠。
梁西感觉到,这位顾董的目光已经落在自己身上。
不是令她如芒在背的审度。
依旧如前几次那般,静寂无波。
有那么一瞬间,梁西觉得这一幕像极某个泥腿子冒失闯入、打断了万岁爷与高僧的讲禅。
所幸,没有出现电影里的暗卫来摘她脑袋。
万岁爷尚未发话,高僧先噙笑道:“山间多易燃物,还是该小心火烛。”
“……”
梁西扫了眼自己指间的凉烟。
心中愈发肯定,这不是她该来的地方。
然而,不等她转身走人,那个中年和尚又开口:“会下围棋么”
问这话的时候,对方眼睛望着她。
梁西小升中那一年,进了全市最好的初中,两个月暑期,梁关海给她报了少年宫的围棋班和书法班,只为让她开学后更好的融入新集体。
可惜初中两年,她还未把棋艺还有书法学精,梁忧就查出白血病,梁关海又紧接着出事。
“不介意我找帮手吧”
中年和尚的询问,结束了她的走神。
这话,自然不是在问她。
梁西下意识地,把视线投向和尚对面的男人。
顾怀琛只是轻轻一笑,“已经让你五子,现在就算你找大罗神仙,怕也无济于事。”
中年和尚不信邪,寄希望于梁西。
顾怀琛也顺着中年和尚的目光,再次投望过来。
就像为了争一口气,那句到嘴边的‘不会’被她咽回去,径直走上前。
靠近后,瞧见石桌上的棋盘。
棋盘上黑子居多。
至于白子,已被逼入绝境。
以她半吊子的棋艺,一步都走不了。
梁西眼角的余光扫向中年和尚,发现他双手互抄着僧袍袖口,不知何时闭了眼,就像老僧入定一般,似乎已经不在乎胜负。
手里的凉烟,被梁西踩灭在脚边。
她从棋罐里拿起一枚白子。
随后,不动声色地,往自己右手侧瞥了一眼。
见顾怀琛正低头饮茶,手执杯盖轻拨茶叶,并未注意棋盘这边,她的心神稍稳。
几乎是顾怀琛放下茶杯的同时,那枚白子也被放在棋盘上。
下一秒,和尚的笑声响起:“我这不没找大罗神仙,照样反败为胜了!”
此刻的棋盘上,黑子被吃掉一大片。
顾怀琛注视着胜负已分的棋局,片刻后,抬头看向旁边的女孩。
然而这一眼,却让梁西有些不敢直视。
但最终,顾怀琛还是接受了自己落败的事实。
由着中年和尚挤兑一番。
梁西没再久待。
走出竹林,她才摊开握拳的右手。
掌心,赫然躺着一枚黑子。
她从来不是君子。
自然不在乎用什么手段。
再说——
重要的是结果,并非过程不是么
……
梁徽宁和师傅从禅房里出来,梁西正坐廊下玩俄罗斯方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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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8章 还想偷棋子?
这块钢表,梁西还有印象。
江诗丹顿纵横四海系列里的47450/b01a-9227。
她在伦敦为苏津南挑选腕表时曾见过,甚至不久前,还在顾家见一个人戴在左手腕上。
想起竹林的偶遇,这里恐怕就是‘万岁爷’在寺庙的住所。
以顾怀琛今时今日的社会地位,不可能去睡大通铺,那些大和尚安排这等贵客的饮食起居,也会是前所未有的周到。
至于茶几上的围棋,自然也是先前下过的那副。
梁西正想把手里的黑子放回棋罐,身后,传来了脚步声。
回头,瞧见的,是一个身着黑色夹克的青年。
看着也有三十二三岁。
梁西还记得这人。
那天晚上,便是他撑伞叫走凌文麒。
好像是那位顾首富的司机。
周延刚从山下买药回来,看到有个年轻姑娘站在榻榻米前,哪怕殿内灯光明亮,但终归是夜间,加上他心里惦记旁的事,以致于没去细看女孩的脸,只当对方是大佛寺里聘用的帮工:“来取餐盘的”
夜晚的鸣山,气温不过25度。
去食堂前,梁西就已经穿上外套,是一件浅蓝工装上衣。
吃完晚饭出来散步,顺手戴上防尘口罩。
也是凑巧,今天食堂打菜的阿姨也穿了件工装服,同样口罩遮脸。
周延见‘帮工’傻站着不动,又说一句:“餐盘在后面,跟我进来拿吧。”
话落,率先进了后殿。
梁西想走人,双脚却不听使唤。
当她跨过后殿门槛,也为自己的反常找到理由。
或许,是因为自己上午偷了人家一步棋。
虽然她面厚心黑,好歹还有一丝良知,想着反正自己路过食堂,那就帮他们把餐盘带过去。
后殿连着的,是一个小院。
院中,一口古井静卧。
屋檐下的水缸里,黄白睡莲亭亭玉立。
梁西怀疑,是住持把自己的住处让给了这位顾首富。
正盯着一朵睡莲放飞思绪,那个夹
第029章 您对我好像有误会
梁西脚步停顿。
男人似打趣的一句话,差点把她诈出原形。
但最后,她还是稳住了。
梁西回过身,双手兜着外套口袋,黑色的口罩下,一双眼眸清亮,七分隽秀,三分英气,中分乌黑的长发柔贴,显得她脸廓更小,“棋子少了么”
女孩的反问,不露丝毫心虚。
顾怀琛远邃的视线停留在她身上几秒,还未再说什么,女孩已经把外套口袋拉出来:“……您要是不信,可以把棋罐里的子倒出来数一数。”
话已至此,黑子棋罐里,恐怕已经一枚都不少。
“要不我来数”
梁西说着,在茶几旁蹲下。
刚掀开黑子罐盖,温缓的男嗓响起在她耳边:“学过玩梭哈”
“……”梁西左手还拿着罐盖,闻言,心中泛起提防,当她抬头看向顾怀琛的眼睛,又是另一番面孔:“老师从小就教导我们,要远离黄赌毒,只有不学好的人,才会去赌博。”
在宏世的集团业务构成中,博彩亦是重要的创收来源。
每年宏世在澳门的收益就高达百亿。
女孩轻飘飘的一番话,显然把宏世也骂进去。
明知她是故意,顾怀琛却未计较。
到他这个年纪还有这个地位,不至于被一个小孩轻易激怒:“既然不赌,换子,或是换牌这种事,想必你以后也不会再做。”
“我没懂您的意思。”
对上女孩干净的目光,顾怀琛没与她争辩,只开腔说:“嘴上不懂没关系,心里有数就成。”
这些年来,梁西还是第一次被人敲打。
一想到对方与凌家的关系,她放下罐盖:“您对我好像有误会。”
说着话,口罩也拉至下颌处。
她跪坐在榻榻米前,迎上了男人如古井深潭的视线,“不能因为我抽烟,您就认定我品行不端,还是说……凌总去打网球,我给他当陪练,在您眼里,是自甘堕落”
柔柔的灯光下,女孩皮肤白得近乎透明。
然而,又不像那种奶油白,是一种冷感的白皙。
第030章 试探
顾怀琛再次抬起头,那双深邃的眼眸盯着她看了一会儿,似在辨别她这番解释里的水分有多少。
梁西和他对视,眼神很正,背脊也笔直。
就差没在自己脑门上写一句‘我是听家里大人的嘱咐在行事’以正视听。
但最后,也是她自己先扯开话题:“说实话,在这里碰到您有些意外,您也是来拜佛的”
一口一个您,心里却不见得多恭敬。
顾怀琛没拆穿她,收回目光,一边把茶壶摆回去,一边说道:“来探望一个老朋友。”
梁西想到了竹林里的中年和尚。
一个商人与和尚为伍,多少有点怪异。
她的脑海里,浮现出了那日凌文麒在车上说的话。
宏世不是顾家产业。
顾怀琛能成为董事局主席,手上自然握着不少集团股份。
至于他是怎么得到那些股份的,梁西想起阮氏那百分之十五的股份,就是被顾怀琛以投资之名收入囊中。
够不上卑鄙,商场上本就充斥着尔虞我诈。
输了,只能怪自己本事不到家。
宏世前董事长徐开明,是在七年前患病离世的,彼时他已把公司经营权交到顾怀琛手上。
如果她是徐家人,看着公司大权旁落,第一反应就是抢,抢不过,那就时不时干点恶心人的事给对方添堵。
实际上,这么多年下来,从未听闻徐家人因公司归属问题与顾怀琛不睦。
唯一的解释,他稳住了整个徐家。
比起好女色的凌文麒,顾怀琛这种显山却不露水的,才像一个真正成功的商人,有城府,有耐力,也让人不敢轻易去糊弄他。
一想到自己耍的小心眼,梁西双手揪紧腿上的牛仔裤。
那点提防心再起。
她忽然觉得,此地不宜久留。
——待的时间越长,破绽也越容易显露。
正想起身告辞,先听见顾怀琛低沉醇缓的嗓音:“懂按摩么”
“……”梁西不解的抬眸。
但很快,又明白过来。
“以前学过一点。”
说完,不用男人再提示,她就踏上榻榻米。
棉质船袜踩着蔺草,几步的距离,却让她心里百转千回。
猜不透顾怀琛的用意。
也不确定自己这个献殷勤是对还是错。
走到男人身后,她跪在蒲团上。
双手食指与中指并拢,覆上顾怀琛的太阳穴。
她按摩的手法是跟小姑学的。
因为梁关海患有头风病,大学时候,梁徽宁特意学了中医推拿,回家后又教给梁西,让她每天为梁关海按摩。
想起父亲,自然而然地,也想起凌氏集团。
梁关海出事不久前,因为工地上的问题与一位监工在家中发生争执,最后监工摔门而去,丢下一句‘你再冥顽不灵,怎么死都不知道’。
结果没两天,梁关海就真死了。
梁关海还未出殡,一个女小工就站出来指控,是梁关海采购劣质建筑材料,才会造成那桩多人伤亡的事故,而她
第031章 你想要什么?
随着话落,梁西就想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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