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门追婚之首富的娇太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艾依瑶
苏粱听了,脸色骤然一变,难看到了极点。
权家建国前就是名门望族,能在时代变革的激流中维持着荣耀不衰,其根基和实力,可想而知。
苏家赖以生存的三棱重工被一夕夺走,便是最好的印证。
在此之前,苏粱并没与权御接触过,只听过一些他做生意手段狠厉的传闻,如今见识到了,方知传闻不假。
冷静下来后,苏粱不禁后悔方才的冲动和不敬。
权御若因此计较起来,只怕他在申城连立足之地都没有了。
“苏少”神情恍惚间,听见有人在叫他,是道女声。
苏粱回神,看向面前的不速之客,微微皱眉:“您有事”
“听说苏老因为三棱重工的事,气病了”女人高贵的脸上流露着高不可攀的漠然,哪怕她正在微笑,“对于苏家的事,我深表惋惜……”
苏粱听不懂眼前这个女人的意思,有些警惕:“您这算是在猫哭耗子吗”
女人笑,递上名片,“这是我的电话,遇到难处,欢迎联络。”
……
黑色库里南匀速行驶在申城拥挤的道路上。
宁归晚想着苏粱落魄的样子,生意场上弱肉强食,没有对错,只有胜者为王。
想得入神,车子停了都不知道。
等她回过神来,权御已经看了她不知多久。
眼神深远,也直白。
宁归晚怔了怔,弯起嘴角,“不好意思,我们走吧……”
下了车,宁归晚才发现车子停在一处巷口,斑驳的白墙红瓦,整齐的法国梧桐,扑面而来一股古朴悠远的岁月气息。
“这是……”
宁归晚没来过这个地方。
权御看了她一眼,惜字如金:“进去吧。”
宁归晚:“……”
跟着权御穿过老旧的巷子,在一处院子门口停了下来,门口站了两个服务员模样的年轻女孩,看见权御,那两女服务员眼神明显变得不一样,隐约间似乎透着几分娇羞。
“权总,您好久没来了。”
“老板正好也在……”
相比于两人的热情,权御显得过于冷淡,只是淡淡颔首,风度翩翩。
“还是您常用的包厢吗”
权御这才开腔,“叫你们老板过来。”
十分钟后,老板左手拿着瓶干红,右手拿着三个高脚杯走进包厢。
看见饭店老板,宁归晚愣了一愣,忍不住转头去看身边镇定从容的男人。
“怎么这个时候过来都快两点了。”乔屹深看了眼宁归晚,笑着拉开权御旁边的椅子,挨个在他和宁归晚面前放了个酒杯。
权御看向乔屹深,淡声:“你最近倒是清闲。”
乔屹深正倒酒,听了这口气,朝他看了一眼,笑:“我清闲又不是一天两天,今天特地提起来,怎么我得罪你了”
还带着个姑娘。
乔屹深不由又看了眼宁归晚。
一个满身是非的姑娘。
宁归晚察觉到他深意的目光,转眸看过来,弯唇一笑,格外灿烂,也很坦然:“这家饭店原来是乔先生开的。”
乔屹深似乎怔了一下,旋即也一笑,朝她举了举酒杯,懒懒道:“小打小闹,弄着玩儿,比不上老权,日理万机,日进斗金。”
权御端起面前的酒杯小酌一口,像是漫不经意地开口:“昨个听说,你家里的小妹又被请家长了”
“……”提起这个,乔屹深头疼地揉了揉眉心,满腔无奈:“叛逆期的孩子,真不知该怎么管,说不得骂不得……”
然后,两个单身汉围绕着怎么管孩子展开话题,画风变得有些诡异,不过都是乔屹深在说,权御大部分时间只是静静地听,期间菜陆续上齐,宁归晚安静地小口吃东西。
忽然,一颗剥好的基围虾落在她碗里,余光里,捕捉到收回去的一只男性大手。
她顿
044:人心易变
接下来的路程,宁归晚没再开口,只在任勇问她去哪儿的时候,报出天池集团的名字。
约莫半小时,车子缓缓停在天池集团大门前。
宁归晚平淡地看着权御,说了声再见,推开车门下车。
权御身躯往后,随意地靠着座椅靠背,偏头隔着暗色车玻璃看着她略有些急促的步伐,不禁轻笑,这一刻,男人那双凉薄的琉璃眸中闪烁着不一样的光,透着几分轻松的愉悦。
……
宁归晚走进天池集团大堂,正遇到宁溶悦跟宁宏华从电梯方向走过来。
两人身后跟着助理秘书,宁溶悦望着宁宏华说着什么,宁宏华微微侧头听着,不时点头附和,嘴角带着笑,很迁就的模样。
当真是父慈女孝的场景。
宁归晚脚步微微一顿,但是下一瞬,便恢复如常,脸上笑容明媚,带着淡淡的张扬。
“爸。”她先打招呼。
宁宏华看过来的视线,透着严肃,和刚才面对宁溶悦时明显不同。
“怎么到现在才来公司”整间公司都是宁宏华的,他想知道宁归晚来没来公司,很容易。
甚至,不用他主动询问,也会有人把她没来公司的消息递到他耳朵里。
宁归晚看了眼宁溶悦,才说:“权奶奶住院了。”
宁宏华神色稍微好看了点,仍看着宁归晚:“老太太没什么大碍吧”
“休养两天就出院了。”宁归晚回答。
“嗯。”宁宏华嗯了声,顿了顿,又开口:“老太太疼你,你好好孝顺她。”
宁归晚听了,莞尔一笑:“疼我的人,我自然会好好孝顺。”
“……”宁宏华看着她。
接下来是沉默。
宁宏华看着与自己隔了一米距离的女儿,仿佛隔了千山万水。
他没有立刻走开,伫立在那儿,转开视线没在看宁归晚,不知道想什么。
不过沉默并没维持多久,宁溶悦笑着出声,声音轻柔:“爸,维亚科技的负责人已经在等我们了,别让人等太久了。”
宁宏华似乎有些不在状态,没有立刻回应宁溶悦,过了会儿,忽然回神,看了眼宁归晚,没说什么,抬脚从她身侧走过去。
“那我先跟爸去了。”宁溶悦朝宁归晚笑了笑,转身跟上宁宏华。
宁归晚维持的笑容,在那父女俩消失在玻璃门外时,渐渐敛去。
忽然想起一句话来。
世间好物不坚牢,人心易
045:帅得随时勾引小姑娘
“好痛……”黎漾长这么大,没受过什么苦,脸埋在宁归晚怀里哭得十分娇气。
宁归晚抚摸着她的脑袋,“以后别这么冲动。”
“我就是来气啊……”黎漾哽咽,闷闷的声音从宁归晚怀里传出来:“权相濡劈腿谁不好,非要劈腿抢你爸爸的人,还有那个陈轻菡,抢你爸爸还不够,还要抢你男朋友,你那么喜欢那个姓权的……”
“我知道你一定很难过……”
黎漾抬起的泪眼,满是对好友的心疼。
“……”宁归晚拇指轻轻擦去她眼角的泪水。
脑海中回忆起父亲对自己和对宁溶悦姐妹俩的两种态度。
以及……曾经的那段恋情。
知道她和权相濡交往过的人不多,宁宏华也是后来才知道的,而他的反应,不是她会不会伤心难过,而是让她离权相濡远一点,不要破坏宁轻菡的婚姻。
抱着黎漾的手臂缓缓收紧,过了会儿,宁归晚慢慢笑起来,声音很轻,显得有些漫不经意,“能被抢走,就说明不是我的,没什么可难过。”
“那你不喜欢权相濡了吗”黎漾泪汪汪问她。
宁归晚笑,语气里有释怀:“早就不喜欢了。”
……
清创室外,权御听到里面传出的对话,停下脚步。
夕阳的余晖落在他身上,给他向阳的那半侧身躯镀了层金色,半明半昧的光影里,男人的神情凉薄如斯。
他的身后,站着权相濡。
权相濡看着虚掩的白灰色门板,耳边回响着宁归晚那句“早就不喜欢了”,六个字,每个都如有千斤重,狠狠撞在他心上。
权御转身,背对着光源,“去顾好你该顾的人,她们两个,我自会带回。”
权相濡转眸去看眼前这个人,他名义上的二叔。
他被权衡夫妇收养的时候,权御已经被送去加拿大好几年,一直只听过有关这位二叔的一些事,却从未真正认识,直到权御回国,他才认识这位二叔。
也许是年龄和辈分的原因,又许是阅历和地位的缘故,他在权御面前,总有种犯怵的感觉。
就如此刻,权御说话的语气这样平淡,听在他耳朵里,就成了一种命令。
权相濡握了握拳头,不想就这么离开,张嘴正要说话,宁轻菡走了过来,远远的就叫了声他的名字。
“相濡……”声音里饱含爱恋。
流产后,她身体一直不太舒服,下午的时候尤其严重,打电话叫权相濡陪她来医院做检查,原本权相濡说没空,她就让司机送她来公司,打算让姐姐陪她。
还没到公司,就接到权相濡的电话,他又有空了。
宁轻菡没心机,但不傻,能猜到是姐姐给他母亲打电话了,他母亲叫他抽空陪她的。
即便这样,她也很开心。
让司机在就近的医院停车,等了快半个小时,终于等到了想见的人。
宁轻菡已经好几天没见到他,看见他的那一瞬间,觉得整个世界都亮了起来,情之所至,忍不住冲过去抱着他。
却在这时,有人用力将她从权相濡怀里推开,还对她恶言相向。
看清黎漾的脸,宁轻菡就想起宁归晚。
一时气愤,动了手。
权相濡跟她生了气,检查都没陪她去做。
“相濡哥哥……”宁轻菡神情间都是恋爱中小女孩的娇羞,可是在看见权御的刹那,她脸色猛地变了,脚步也停了下来,不敢再往前。
权御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抬手握住门把,开腔对权相濡道:“管好你的女人,你要是管不好,会有人替你管。”
低沉的嗓音,说得轻描淡写,威慑力却是十足。
权相濡脸色变得更难看,宁轻菡也吓得不轻。
这种话若是旁人说,宁轻菡肯定立马怼回去,可说这话的人是权御,跺跺脚整个申城都得跟着波涛汹涌的瑞银老总,分量可就不一样了。
权御说完,却没再看眼前这两小孩。
咔擦——
轻微的门锁声,将门内门外的人完全阻隔。
过了会儿,宁轻菡走上前,慢慢地、试探地抓住权相濡垂落的手,“相濡哥哥……对不起……”
权相濡看了眼被握住的那只手,轻轻抽出来,“走吧。”
说完,率先走开。
 
046:那时候,她叫他哥哥(1更)
黎漾个头高挑,虽然很苗条,但骨架分量不轻,娇气地提着一条腿,重量全在宁归晚身上,宁归晚有些吃力,挺秀的鼻尖出了层细汗。
权御跟在后面,缓步台转弯时,外面射进来的夕阳一照,女孩子鼻尖的汗晶莹剔透。
湿润的肌肤显得异常细腻白皙,衬得鼻尖下那抹红唇越发娇艳欲滴。
到了一楼,黎漾还想跟去交钱。
权御开腔了:“受伤了就注意休息。”边说边抬下巴朝旁边休息区一指,语气有点冷:“过去坐着等。”
大城市的大医院,哪怕过了下班的点,依然人挤人地忙碌。
交钱的地方都排着队,带着个伤号确实不便,宁归晚扶黎漾过去坐下,“你在这等会儿。”
黎漾内心是拒绝的。
可是瞅见权御看过来的沉沉目光,只得委屈地点点头,走去空着的座位坐下。
权御站在刊架旁边,看着宁归晚谨慎地穿过人群,站在自动缴费机前面排队,有人从她身边挤过,她都会小心避让,不经意间流露着对他人的防备。
忽然想起刚回国的时候。
所有人都防他、怕他,连最亲的人也如是,仿佛他是什么罪大恶极的匪徒,要杀人害命。
独独这个小丫头,睁着一双清澈明亮的眼睛看着他,笑盈盈的一点也不怕他的模样:“哥哥还记得我吗我是宁归晚,以前……你经常带我玩儿。”
那时候,她叫他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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