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相天女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小狼苏西
虞夏斜了她一眼,“你都死到临头了就省点这惺惺作态的力气吧。”
缘娘憋了一半的眼泪瞬间退了回去,扁了扁嘴,“我是真的很委屈啊,我跟你无冤无仇,就是受人胁迫才不得不如此”
“侯本立跟田惟跟你也无冤无仇吧他们两个还是很护着你的,你这又是为何”
缘娘闭上嘴不说话了。
“那人要你做什么给了你什么好处”虞夏又问。
“他就是让我取你性命啊,我也是被迫的,哪有什么好处”
缘娘连忙摇头否认。
虞夏挑眉看了她一眼,“没好处你还这么积极你知道他给你下的什么毒吗你怎么知道别人就解不了一山洞那么多人都照顾着你,你宁肯听那人的也不愿向我们求助又是为什么呢”
缘娘脸色僵了僵。
“哪有的事,我受制于人,也不知道对方身份,若让他知道了我暗中想解毒惹怒他怎么办”
虞夏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南非溪也一言不发。
两道仿如实质的目光黏在自己身上,一点移开的意思都没有,饶是缘娘惯会装模作样,也有点吃不消了。
“他教会了我一种功法,可以修补我以前修炼埋下的隐患”
缘娘苦笑了一下,“我原先修为也和你们不相上下,后来受了一次重伤,境界不稳固,就倒退成了如今的模样,他说能让我快速调理好身子,重回巅峰。”
虞夏看了南非溪一眼,见对方点了点头,又问:
“是什么功法”
“这”缘娘有些迟疑,“我能不说吗”
“你觉得你有选择的余地吗”
见虞夏如此不近人情,缘娘叹了口气,从怀中取出了一本小册子。
虞夏打开一看,就知道她当初为什么要对田惟和侯本立下手了。
这法子,说白了就是采补。
一个人的元气受损了,短时间内修炼不回来,除了耗费天材地宝和时间养着,还能怎么办
那就只能靠吸别人的元气了。
但是每个人的元气都是不同的,并不是可以直接吸收为己用的,像原来附身在徐寡妇身上的棺板精,也要通过勾引男子来达成这个目的,且见效较慢,而这个法子,竟然可以以极高的效率转化吸收他人的元气
虞夏看了缘娘一眼,刚刚交手的时候她就发现了缘娘并不是一个普通的二品,看来实力是恢复不少了。
“这功法也不是无限制的,这一路上我也只吸收了田惟的元气,侯本立那个急色之徒运气好,叫他偷偷跑了”
虞夏不置可否,问了个不相干的话题,“那田惟现在如何了”
缘娘脸色又是一僵,她微微低下头咳嗽了一声,“我得手后就自行离开了,他当时还昏迷着,是死是活我就没再管了。”
那八成就是凶多吉少了。
虞轻哼了一声,“那你又怎么帮我们找出那人”
“一个月后地宫的出口就开启了,在那之前,他会主动找我,到时候你们躲在暗处,趁他不备制住他就可以了。”
虞夏点了点头,“你这人狡诈多端,我却不敢轻易信你,这样吧,我抽取一缕你的神魂印记,这样我才安心。”
“那怎么行”缘娘立刻反对,“神魂印记交到你手上岂不是等于让你捏住了我的命脉万一到时候你反悔还是要取我性命怎么办”
“我可以对天道起誓。”
缘娘还想说什么,虞夏立刻打断了她,“你没得选。”
缘娘一滞,最后只能不情不愿地点了点头,“那好吧,不过你得先发誓。”
虞夏两指并拢,剑指苍天,“我虞夏对天道起誓,收取缘娘神魂印记并共同制伏幕后之人,事成之后平安放缘娘离开地宫,如违此誓,终生修为不得寸进”
缘娘听到虞夏把收取她神魂印记之类的话也放到了誓言中,不由咬了咬牙,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最后也只能接受这个安排。
虞夏立了誓,让缘娘放开了五感,伸手成爪扣住了缘娘的头顶,然后缘娘只觉得心中一凉,仿佛有什么东西从自己体内被抽离了出去。
虞夏把神魂印记收好,然后又解开了在她几处大穴上的封印,缘娘被封住的元气立刻重新流动了起来,气色也瞬间好了许多。
缘娘拍了拍身上的雪站了起来,朝虞夏和南非溪福了福身子。
“那奴家这一路上,可就指望二位姑娘多多关照了。”
第五四八章 四面绝壁
“这崖底,是绝地。”
南非溪脸色有点沉。
虞夏也一筹莫展。
她们三人在崖底找寻了三日,除了雪地就是崖壁,看不到任何一条通往外面的路。
南非溪看向缘娘的目光已经不善了起来。
若不是缘娘,她们三人也不会被困此地。
缘娘被她的目光吓得抖了抖,顿时往虞夏身后躲:“虞姑娘发过誓了,把幕后之人揪出来之后就放了我的。”
南非溪一言不发,把视线转了回去。
都三日了,再找不到出路,别说是赶不上地宫出口开启的日子,就是她们身体也吃不消。
这崖底下什么都没有,她们的包袱又都在山洞中,就算他们是玄师耐力比常人强些,也不可能长时间不进食的。
虞夏摸了摸有些瘪下去的肚子,又四处看了看。
小圆也喋喋不休,一直撺掇干脆把缘娘弄死吃了算了。
虞夏强忍着胃部的恶心白了小圆一眼,“吃人的事我可不干,到时候真饿得不行,倒是可以考虑先吃乌鸦,越肥的越好。”
虽然知道虞夏不可能真把它吃了,小圆还是忍不住害怕地抖了一抖,闭上嘴不说话了。
“你们过来看看。”
南非溪蹲在一处回头招呼其余二人,虞夏跑过去见南非溪已经把地面几尺深的积雪都拨开了,露出了积雪之下的东西。
不是虞夏想象中的地面。
晶莹的、坚硬的、微微透明却又泛着白。
虞夏伸手摸了摸,滑不留手,还冰凉无比。
是冰层。
“这积雪下面,是冰”缘娘也走了过来,看到南非溪拨开的地方,一脸惊异。
他们落下来的时候,承受她们躯体的是松软的积雪,还庆不是冰川,这时候看到雪下面的冰层,却不由有些激动。
虽然冰层很厚,但是冰的下面,隐隐约约的,能看到鱼的影子。
不管能不能出去,好歹吃的不用愁了。
三人当机立断把这片积雪都挖到了一旁,冰面露出的部分越来越大。
“这原来是一条河。”南非溪说。
虞夏二人点了点头,冰层范围很大,她们挖开了许多积雪之后,露出了很大一片冰面,宽度较窄,只有二丈,再往旁边就是被冻硬的土地了,但长度却不可估量,三人没有找到冰河的终点在哪儿。
“既然有冰河,那么顺着这条河走,很有可能找到出路。”
虞夏只说了有可能,却不敢完全肯定,毕竟这三天她们已经四下找了一圈,这里四面是被崖壁围起来的,看起来除了攀上山崖,没别的出去的法子了。
不过既然有积雪下的冰河,那没准也有崖壁后的出路,顺着河找找总是没错的。
在找出路之前,还是先解决一下吃饭的问题。
虞夏跟南非溪两人一下一下地对着冰层施展法术,一个丢火球,一个丢风刃,缘娘在虞夏扫了她两眼之后也不情不愿地用发丝戳冰面,一炷香后,厚厚的冰面上终于出现了一道裂痕。
有了这个开头后面就顺利多了,法术一个接一个丢在冰面上,终于,站在冰面上的三个人只觉得脚下一震,冰面上的裂痕彻底裂开,三人往后退了一点,就看到裂开的部分稍微下沉了下,开始渗出水来。
底下真的有河。
三人一喜,手里的动作更加快了,很快,冰面上就被她们凿除了一个洞来。
底下真的有鱼,还是活鱼。
那就说明,这水也是活水。
三人开心地笑了,虞夏捞了好多条鱼出来,然后刮鳞开膛破肚,找了几根枯树枝穿着,架在火上烤。
眼下没锅也没碗的,汤是喝不成了。
但对于三日没进食的她们来说已经是难得的美味了。
三人虽然吃相文雅,但速度很快,烤的六条鱼就这么吃完了。
这一顿是吃饱了,下一顿还是要吃的,所以她们需要带走点鱼。
只是没有包袱。
虞夏挠着头,目光落到了穿着纱衣的缘娘身上。
“缘娘,你穿这么薄,不冷吗”
缘娘娇羞一笑,“奴家天生体质畏热,穿薄一点也不碍事的。”
“那你再少穿一件也没关系对吧”
缘娘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什么”
虞夏二话不说,走到她跟前就伸手要扒她的外衫。
“你你你你干什么”缘娘急忙捂住胸口,大惊失色,“虞姑娘,我可不好这口啊”
虞夏嘴角抽了抽,“你以为我小小年纪就会好你这口吗我是让你脱件衣服装鱼。”
缘娘一愣,随即脸涨得通红,衣服捂得更紧了。
“我的衣服可是上好的鲛丝做的,怎么可以随随便便拿来去装鱼”
虞夏摸了摸下巴,忽然猛地一拍手,“啊呀”
“我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什么事”缘娘警惕地看着虞夏,总觉得从她嘴里说出来的不会是好事。
“昨天我起誓的时候只说事成之后放你离开,你说要是不成功怎么办或者,在成功之前我是不是可以做点什么”
虞夏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反正那人也只敢在暗处威胁你害我,说明若是正面与我对上也不足为惧,所以我怕什么呢”
若是她独自一人她自然是有些担忧的,可是身边有南非溪这个值得信任的伙伴在的话,就没什么好怕的了。
缘娘咬了咬牙,开始低头解衣服,“算你狠”
虞夏美滋滋地接过衣服,然后跑洞边捞鱼,鱼捞出来的时候还活蹦乱跳的,虞夏直接用匕首给杀干净了用水冲洗一番再拿衣服包上。
缘娘的纱衣很薄,叠了很多层还是会有鱼鳍扎出来。
虞夏嫌弃地看了缘娘一眼,“你的衣服也太不结实了。”
这衣服本来也不是包鱼用的啊
缘娘气得喘了好几口大气,恨恨地瞪了她好几眼。
虞夏打好了包袱,南非溪也清出了一片积雪。
“虽然不太明显,但是这个方向的地势比较低,水应该是朝这边流的。”
三人一边清理积雪,观察河流的走向,一边顺着河走,累了就烤鱼喝水,稍作休整,就这么又过了三天,三人在一处绝壁前停下了。
第五四九章 山下通道
“这不是河的尽头。”
三人没犹豫,动作麻利地清理起崖壁底下的积雪来。
厚厚的积雪被清理干净,露出了崖壁底部的模样。
是一面光滑的岩壁,和一片光滑的冰面。
岩壁与冰面严丝合缝,连为一体。
三人看到了希望,又丢起了法术,试图敲开冰层。
这岩壁底下
神相天女第五四九章山下通道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五五零章 地狱幽莲
这里是一处幽暗的山洞。
山洞内部很宽敞,同样也很黑暗。
洞中有几块石头垒砌的简易石台,上面放了颗鸡蛋大的夜明珠,勉强照亮了周围一丈见方的空间。
石台边有三个人。
杨涪盘腿坐着,杨五和朱先生站在他两侧,密切关注着他的情况。
在朱先生进到雪山之后,却是不知如何与杨涪二人重新碰上了,三个人一起出现在了这里,一个隐蔽而又神秘的地方。
杨涪闭着眼抱元守一正在运功,只是脸色有些苍白,气息看起来还很不稳的样子。
“噗”
杨涪忽然猛地喷出一口血来,杨五眼皮一跳,立刻上前按到他肩上为他梳理元气,朱先生在一旁皱了皱眉,一言不发。
半刻后杨涪的脸色好了一些,他朝杨五摆了摆手,示意自己已经没事了,目光落到了面前漂浮着的隐隐发光的血珠上。
那是他刚才运功强行逼出的心头血。
喷出的血液大都散开溅落在了地上,唯独这一滴,一直静静漂浮着。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