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相天女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小狼苏西
“那是自然,也不看看虞姑娘是何等天才。”
没想到看上去跟他妹妹差不多大的小姑娘,竟然如此了得呢。
能跟这样的人成为朋友,他可真是幸运之极。
付老太爷安葬之地离付宅并不远,就在隔了片林子的一座山头上。
虞夏跟着付家一众人到了那边,见那处文水滋润,生龙活虎,竟也是一块难得的风水宝地。
只是这风水宝地是为子孙后代
第一四三章 境随心转
这时候,新穴也挖得差不多了,原先荒废的小院也已经被推倒。四周荒凉一片,石板地面都被悉数撬起,露出裸露的土地。
许是付家人早就对此地心生恐惧,动作十分迅速。
不仅如此,另一部分家眷早就收拾好了一些财帛细软,装上马车,打算这几日便搬离此地,住往付家其他宅子。
虞夏站在新穴前,面前早已摆上香案。
虞夏点燃三炷香,奏请天地:
“大彰国……乐昌县灵山下:信士孝男付友彪等……
今请仙师寻龙点吉地一穴,祀王制造阴钱九百文,致诚开元皇君位下,来买本山吉地一穴……
大岭之阳,即日点明踏看,四至分明,左至青龙,右至白虎,前至朱雀,后到玄武,上有青天,下有黄泉,中间一穴,给付亡者正灵住管……
山青水秀,亡人安稳,务要房房人丁兴旺,家家产业增荣……
上下山川古妖,魑魅魍魉,蛇蝗君,外鬼,无名不许侵占、争夺。
者启奉:
太上老君、九天玄女,依律差动虎牙将军,斩究施行此契……”
立契文燃尽,这便代表此地已与天地沟通,为付家老太爷所有,为有主之穴,此地吉气,自当降临到付家后人身上。
做完这些,虞夏又拿过一叠黄纸,铺于坑底,再丢上几枚铜钱,压在黄纸上,然后洒上松香末点燃。
此举称作“暖井”,是为了感谢先人在世时的养育之恩,以表达孝心,同时也可以使吉气来得更快,如此孝敬先人,从而获得庇佑,使子孙后代能气运加身。
接下来便是埋棺填坑。
付家仆从将带着的那包血土洒到坑中,又照着虞夏定好的坐向,下棺填土,垒起一摞高高的土丘。
此时这个坟堆已立,便需要封土了。
虞夏手指夹起另一枚符箓,这枚符箓叫作封土符,便是用在此处了。
“坟茔地占的宽,篙麻琳琅长中间;破开黄沙土,埋上紫金棺;祖祖辈辈做高官!”
碑立完,虞夏又让人把红布挂在碑的顶上,两头扎紧,点三支香,放完鞭炮后,口中念道:
“吉日爆竹声声响,东家立碑掛了红;先生看的风水地,子孙后代保安宁。”
紧接着,虞夏又让人在坟东北处用五块砖立起一个小庙,正子午向,烧完纸钱后取天德方和天医方土,培庙上。
“土地老爷本姓韩,不住东北住西南;如今了去生前愿,从今以后永无灾。”
最后由付家后人跪拜行礼,至此,迁坟之事已成。
至于付家人修缮坟茔推倒付宅乃至搬家一事,就不在虞夏的考虑范围内了。
“付老爷一家将来会行善积德吗”
坐在回去的马车上,南非溪忽然问虞夏。
虞夏笑了笑,“我已经提醒过了,能不能做到,全凭他们自己的选择,凡事有因有果,后果自然也应当由他们承担。”
“南小姐,虞姑娘,这是怎么回事”
说话的是王仲庠,因徐灏与虞夏等人不合,回来的路上硬是要换马车,王仲庠正好想同虞夏讨教一番,便主动换了过来。
虞夏主持此次迁坟的举动他全程都看在眼里,没发觉什么不妥之处,这时听到南非溪与虞夏的对话,感到好奇。
虞夏面上没有什么特殊的神色,只浅笑道:
“没有什么大事,只是那地是一处慧穴罢了。”
“慧穴”
王仲庠一愣,这是什么穴,从未听说过啊。
紧接着又听虞夏道:
“《掅龙经》里有这样的记载:灵慧之地,地分善恶,善人得之,福降子孙;恶人得之,毁家灭门。付家的那处穴位,便
第一四四章 鱼鸟皆空(你以为我会太监吗?哈哈哈不可能的!)
至于是否能替天行道,那就是后话了。
风水本就不是当场见效之术,若是速发之地,那几年内便可有反馈,若不是,那便是细水长流,可能要许多代之后才能出显贵之人。
十月初七,明日便是玄师大会第三场比斗。
夜色已深,玄师们这两日行程匆忙,加之次日又要比斗,用过晚饭便都回屋休息了。
这时候三层靠角落一间房门被悄然打开,从里面窜出一道人影,蹑手蹑脚往四层去。
“叩叩叩”。
人影在一间屋前停下脚步,左右看了一遍,这才轻轻叩门。
里面似乎有了回应,过了会儿“吱呀”一声门便开了,那人影迅速地闪身进去,又阖上了门。
“爷爷。”
进来的这个人关上门以后往里走了几步,便恭恭敬敬垂首站到了桌前,此时烛火晃动,照亮了这人的面容,原来是个二十岁许的青年。
他面前座位上坐着位鹤发童颜的富家翁,闻言冲他点了点头。
“坐。”
那青年老老实实坐下,头微微垂下,手脚拘谨地缩着,仿佛十分敬畏面前的老人。
“你这几日的所作所为,过于丢人现眼。”
青年嘴角一扯,随即露出一个可怜巴巴的表情。
“爷爷,您说让我上这儿来见见世面,可是我来了这里,却三番五次叫人下面子,这是见的哪门子世面呀。”
“若是那南非溪也便罢了,可偏偏是个乡间出身的野丫头,这要是传扬出去,丢人的不还是咱们徐家么”
老人似乎是早就见惯了他的做派,只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又平静地收回了目光。
那青年被这眼神一扫,顿时一个机灵,老老实实闭了嘴。
“莫老道对那丫头极为看重,在大会期间你切莫生事,专心比斗便是,别太过丢咱们徐家的脸。”
青年一听比斗,便苦了脸:
“爷爷,您这也太过为难我了,前两场的试题我完全无能为力呀,只能靠接下来的三场给您找回面子了。”
说着脸上便咧开一抹讨好的笑容,满眼期待地看着老人。
老人垂着眸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才道:
“明日命理的试题比斗你用不着忧心。”
这算是给他一枚定心丸了。
青年立马喜笑颜开,“我就知道爷爷您不会不管我的!”
老人却依旧淡淡的,“行了,你回吧,记住,切莫找那丫头多生事端。”
青年答得飞快,“爷爷我明白了。”
说着便又朝老人行了个礼,“那孙儿这就告退了”
听老人“嗯”了一声,青年才轻手轻脚退出了房门,当门阖上的那一刻,青年脸上露出不屑的神色。
“要我别多生事端可惜已经晚了呢。”
十月初八,玄师大会比斗第三场。
虞夏早早下了楼,此时天色还早,一层就零零散散坐着几个用饭的玄师,虞夏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跟小二要了饭食,独自坐那儿想事情。
从她早晨醒来右眼皮便一直跳,玄师算命不算己,未来运程通过相面命理是无法测算了,不过倒也不是没别的办法。
于是她便给自己摇签算了一卦,灵签是先前在金坛县买来的,因为虞夏通六爻等测算之术,平日里遇事用不上旁的占卦之术,灵签求卦倒是第一次使用。
签文是这么说的:潭深鱼不饵,鸟飞难弋获。时势已如此,一笑又一哭。
解曰:一得一失,自悔无志。
此乃鱼鸟皆空之象。占之者,万事不利。
这卦告诉她有不好的事将要发生,但是这灾劫将在何时、又以什么方式应到她身上,却不得而知了,所以虞夏一直有些心神不宁。
得此签者,凡事当
第一四五章 杀人凶手
那几个壮汉闻声就要回头,忽然觉得周遭的空气一凝,浑身竟似被禁锢了一般,使不出半点劲来。
“还愣着干什么,快跑啊!”
那女孩还在愣神,却听虞夏冲她一声大喊,这才回过神来慌忙又往巷子外面跑。
女孩跑到虞夏旁边,感觉肩头一沉,似是被她拍了一下,紧接着脚下便变得轻快起来,跑动的速度更快了几分。
“你刚刚是给我贴了符箓吗”
女孩子有些兴奋,眼中满满的是好奇。
虞夏头都不扭一下,只拉着她往前跑,“你想往哪跑,带路。”
女孩子皱了皱眉,摇头道,“我也不知道该去哪儿呀,我回客栈也是被他们抓住的命。”
“你吃过早饭了吗”
“啊”
女孩一愣,随即呆呆道:“大清早便被那伙人找上门来了,还没来得及吃……”
“那先去吃点东西吧。”
虞夏说完便拉着她往城里去,此时天色虽早,但是城中已有巡逻的捕快,到了人堆里,暂时便不用担心女孩子的安全问题了。
这女孩先前大概是慌不择路,竟然跑到人烟稀少处去了,要真被那几个壮汉得逞,怕是也没人会知道。
虞夏带着女孩子去了上次同南非溪几人一道去过的饭馆,同小二要了几样粥饼小食,两人才同时喘了口气。
“你不是玄师吗为什么要跑难不成还会怕那几个普通人”
虞夏有些无语,刚逃出生天就把方才的危险抛之脑后,反而问起这样的问题来了。
虞夏斜了那女孩一眼,“我方才施的缚字诀平日里只够缚住一个普通人片刻,刚刚缚住的可是五个人,时效自然会短许多。”
“原来是这样啊。”
女孩有些鄙视地看了她一眼:
“身为玄师也就这点本领,那修炼了有什么用。你不是有符箓吗刚刚给我贴的是神行符难道就没有别的火符雷符吗丢过去那几个恶霸绝对就趴下了。”
“身为玄师不得无故对普通人出手,火符雷符容易伤着人命,自然不能轻易使用。”
“原来是这样啊。”
女孩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随即眼珠一转,笑嘻嘻道:
“那你可以教我修炼吗”
虞夏嘴角抽了抽,摇了摇头,“我不过是个二品玄师,没有教别人的资格。”
说着又睨了她一眼,“更何况你擅长惹麻烦,我还是离你远点比较好。”
女孩神色一僵,随即懊恼了起来:
“什么叫我擅长惹麻烦,我只是实事求是给人算个命而已。”
“那刚刚这几个人你又是怎么惹上的”
女孩嘴一扁,气呼呼道:
“那几个呀,是淮陵一霸,出了名的地痞流氓,平日里当赌坊的打手,顺带收收城中小商贩的保护费,这几人五大三粗,下手又狠,也没什么人敢惹他们。”
虞夏闻言挑了挑眉,不置一词,又听那女孩道:
“前阵子我在外面摆摊,恰巧见到打头那个叫黄三虎的对我边上摆馄饨摊的小娘子动手动脚,那小娘子是个小寡妇,靠卖馄饨伺候卧病在床的婆婆,平日里见人就三分笑,待人十分和气。”
“那我见到这事自然不能不管啊,我那摊位,还是她挪了一半出来让给我的呢。然后我就说要给那黄三虎免费算命了啊,给他批了个忌近女色的卦象,告诉他如果不照办恐怕会有大灾。”
说到这儿女孩子嘴角微微向上翘起,万分得意地看了虞夏一眼。
“我就靠这个把那黄三虎给忽悠住了,谁知道他倒也不笨,没过几天便识破了,还找上门寻仇来了。”
想起这些,女孩子得意的神色瞬间消失不见了,转而又是一副愁眉不展的模样。
“怎么办呀,他们知道了我的住处,要是在外面找
第一四六章 杀人指控(二更还债)
杀人凶手
虞夏忽然想起一个人来,又见从里面出来几个人,却是几个捕快模样的人正与几位审官说话。
“既然是玄门内部的案子,我们便不插手了,尸体已经送回来了,至于如何拿凶定罪,全凭道远堂处置。”
陈傕同他们点了点头,这几个捕快便往外走,经过虞夏的时候也没特意打量,只同那文书点了点头,便干脆利索离开了。
“你说杀了我孙儿的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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