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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相天女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小狼苏西

    “什么事”虞夏疑惑地看他,她不觉得她有能帮上他忙的地方。

    “你先告诉我,昨天虞琅是不是出事了”

    “你怎么知道的”虞夏有些诧异,虞琅虽然昨天没来上课,但是他被绑架的消息瞒得死死的,连虞珏都不知道。

    “你先前说他有血光之灾。”贺恂看着她,眼神十分笃定,“昨天虞来了两次,一次找虞珏,一次找你,你是不是有办法帮他们忙”

    虞夏没想到贺恂有如此惊人的洞察力,从毫不起眼的小事中便猜测了个大概,“你怎么那么相信我,别人都以为我说血光之灾的话是在开玩笑。闪舞www”更别说他毫无理由地就认定她真能帮上虞琅他们忙了,昨天虞跟虞孝全的态度虞夏可是记忆犹新。

    “我看得懂你的神情,虽然你当时的语气漫不经心,但是你的神情却是笃定而认真的,昨天虞第一次来之前你主动找了虞珏,神情有些焦急,后来你便消失了,等你再回来的时候,焦急的神情不见了,等虞再出现,你明显松了口气,那时候问题应该是解决了。”

    虞夏惊叹道,“你也太厉害了,猜得不离十。”她又有些好奇,“难道别人怎么想的你都能看出来吗这堪比读心术了吧。”她自认为还算内敛,没想到轻易便被贺恂看破了。

    贺恂嘴角微微勾起,露出清浅的笑意,逆着光他的发色愈发浅了,在这笑容之下却显得意外的柔和,平时冷漠的少年此刻染上了些许暖人的温度。




第二十五章 一夜成长
    “哦哦,原来虞夏姑娘是阿琅哥您的妹妹,以后我们一定会照顾好她的!”虞珏立刻表态,心说除了你阿琅哥也没别人欺负人家虞夏了,不过虞夏还真是能耐啊,一夜之间就靠上了虞老太太,连虞琅都要顾着她,想起昨天虞来找虞夏的情景,虞珏看向虞夏的目光更加敬佩了。

    云念初睁开眼,缓缓呼出一口浊气,感觉身体又轻盈了一些,五感也愈发敏锐。她修炼的是九霄上清宫的《正一心经》,如今已经是三品玄师的境界了,她的师尊凌墟子身为九霄上清宫近百年来的第一天才达到这个境界的时候也已经十岁了,云念初作为凌墟子的关门弟子无疑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她自小跟在凌墟子身边,师尊从来不理俗务,把所有的精力都用在她身上。她也没有辜负凌墟子的期望,无论是修炼还是对道法的理解都领先同龄弟子一大截,成为令九霄上清宫弟子所仰望的存在。

    云帆过来的时候一眼就看出了云念初的变化,“师妹,你的修为又精进了。”

    云念初淡然一笑,“前日一劫,有所感悟。”

    “我正想问你,我们带人去找你的时候你已经被人救走了,你是自己想办法脱险了”这是云帆这两天一直没机会问的地方,凌墟子前阵子便算出云念初会有一小劫,并不会危及性命,应劫之后会有所收获,所以云念初失踪之后他们并不着急,但是等到推算出云念初的状况带人前去营救的时候却扑了个空,重新卜算之下卦象竟然已经变了,这说明中间有人插手了这件事,云帆想来想去,有能力改变卦象的,也只有小师妹本人了。闪舞www

    云念初摇了摇头,“我没那本事,是有高人相救。”云念初当初之所以那么镇定,还能安慰虞琅说会化险为夷,主要还是对师尊有信心,既然师尊说只是小劫,那就不会出事,实在不行,她也可以自己脱逃,没想到却是虞家的人先找到了他们。想起虞夏,云念初的目光微闪了一下,当初她的预感果然没有错,她与这位看似普通实则神秘的姑娘缘分不浅。

    “念初。”虞夏到竹林的时候云念初已经等在那儿了,她今天穿了件白底蓝纹的衣裳,持剑而立,披散着的发丝随风飘舞,看上去有种超脱世外的卓然风姿,总是轻而易举地就能吸引住所有人的目光。虞夏觉得自己很幸运,这是她交的第一个朋友,这个朋友还如此优秀,这是半个月前的她做梦都不敢想的事,如果不是脑子里越来越多越来越清晰的那些内容,她大概一辈子都只能在家养病了吧,永远都只能做家人的负累。www

    云念初转过头仔仔细细地打量了她一番,“你的气色又好了一些,比我第一次遇到你的时候强了不少。”

    “这要多亏你教我的五禽戏。”

    云念初摇了摇头,“五禽戏有什么功效我清楚,作用没那么大,昨天我就觉得你整个人大有不同。”云念初拉过她的手给她把脉,“果然,你的元气已经被修补了一些了,虽然较常人来说还是偏弱,但不至于跟原来一样隔三差五就晕倒了。听说你现在还在念书以后要仔细别过度劳神。”

    虞夏点了点头,“你的医术真好,比鹤安堂的大夫还神。”在虞夏的印象里,金坛县最有名气的鹤安堂是医术最佳的存在,一两银子一瓶的补气丸效用确实很好,自从她服药以来,很久没有过晕倒的症状了。

    “我自小便对医术感兴趣,要是有可能的话,将来当个游方郎中医遍天下倒也不错。”云念初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憧憬,眼神发亮,与她平时镇定淡然的模样十分不同。

    “



第二十六章 术以经世
    虞综觉得眼前胖乎乎的儿子似乎一夜之间长大了,沉稳了不少,叹息了一声,经历过磨难,人总是会变的吧。www

    “好,我给你请个师傅教你习武,但是族学的课程你现在还不能荒废。”见儿子面带疑惑地看自己,虞综难得又耐心解释了一句,“不然我没法跟你祖父交代,在咱们家无人高中之前,你这个族学还得念下去。”这也是身为进士第后人的无奈,承蒙祖上余荫,想要奋力重振门楣,虞氏本家子弟必须进学,不可半途而废。

    虞琅点了点头,“爹,我不会让您为难的。”

    虞夏比平日早起了半个时辰,前一天便跟虞贤说好了让他自己走,她迎着朝阳到学堂的时候贺恂已经在门口等着了,少年身量修长,面容清隽,跟她这个黑乎乎的小丫头站一块儿简直就是云泥之别。门房的老头儿看两个人会了面不进去直接结伴走了,悠哉地吸了口烟,“这两个小孩倒是有意思,小小一个村庄倒是挺不简单。”老头又想起昨天在果树村后山看到的情景,自言自语道,“那山上的煞气竟叫人破了,这小地方难道还有别的高人不成九霄上清宫那帮眼高于顶的恐怕没这闲心吧。”

    虞夏跟在贺恂身后,两个人都不说话,倒也不尴尬。平日里贺恂就是一副谁也不理的性子,而虞夏作为新入学的学生也十分沉默,要不是虞琅总招惹她,她的存在感微乎其微。闪舞www

    现在虞夏在想的是贺恂找她的目的,她其实多少猜出来了一些,他的眉目间带着郁气,较昨天更为浓郁了些,眉头上方微陷,父母宫受损,他的父亲早已不在,那就说明他的母亲遇到了麻烦。只是以她目前的能力也看不出是天灾还是,是否可避免,具体的还是要见到人再说。

    “据我所知你是果树村一户普通人家出身。”沉默了许久的贺恂忽然开了口,目不斜视,语气平淡,要不是在场没有第三个人,虞夏不一定认为他是在对自己说话。

    “你那些本事是从哪儿学来的”

    这个问题虞夏已经遇到好几回了,她也仔细思考了应对方式,所以听他这么问她毫不犹豫地回答了他。

    “我们这一脉不对世人讲来处。”

    跟九霄上清宫之类的门派或者知名玄学世家不同,玄门奇术更多的存在于三教九流之中,其中人才辈出,但都无正统师承,更多的是靠天分和自身的气运,就像街头最常见的算命先生,有几分本事,但大部分都是靠自学易经玄术,天分高运气好的便能脱颖而出,成为江湖中大名鼎鼎的人物,成就高的开宗立派也不在话下。所以虞夏这个回答看似什么都没回答,但其实已经给出了一定的信息了,并且这是最为合乎情理的答案。

    贺恂也无意窥探她的,那么问也只是有些许好奇,因为虞夏平时的表现与寻常乡野女童无异,连纸笔也是才开始接触,这在周边的村庄是常态,所以贺恂才无法想象一个才启蒙的女孩是如何拥有一身精准的看相本事的,算命先生跟村女怎么看都联系不到一块儿去。不过既然她这么回答了,他也不会再深究,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她出身寻常却身负奇学不愿张扬也在情理之中。

    贺恂带她在一个小院前停下,小院挨着一个砖墙木门的大院,跟大院比起来,小院无疑简陋了许多。贺恂注意到她打量隔壁院子的目光,低声解释了句,“那是我祖母的住所。”

    虞夏想起来她所听说的关于贺恂身世的传言,有些了然,点了点头,贺恂推开了门,虞夏跟在他身后进了小院。

    一个身穿麻布衣裙女人正在院子里摘小



第二十七章 克夫克子
    听了她的话,贺恂沉默了片刻,这时候贺夫人已经洗好碗筷出来了,见儿子脸色有些沉,就大概知道了怎么回事。

    “是这样的,前阵子有媒婆上门提亲,要我改嫁给县城的陈员外当小妾。”对外人说这些事贺夫人显得很平静,似乎不把这些别人眼中的丑事放在心上,“我当时拒绝了她,那媒婆走的时候放了狠话,说我敬酒不吃吃罚酒,他们有的是法子抬我进门。”

    说到这儿贺夫人顿了顿,叹息着看了眼贺恂,“我原也没把这些话放心上,心想只要我不点头,他们也拿我没办法,结果前天那媒婆又上门了,带了个算命先生,说我不利家宅,是克夫克子命,要我婆母把我打发出去。”

    “如今我那婆母还没应下,可当初我丈夫阵亡我婆母就对我不喜,如今算命先生又是这般说辞,我怕她最后听信了那些人的话。”贺夫人担忧道,她没说的是,其实连她自己都有些相信那番话了,兴许,她真命带不详也未可知啊。当初丈夫身死,婆母骂她丧门星,此事一直梗在她心头,这么多年来她也不敢找算命先生批命,生怕应了婆母那三个字。

    虞夏终于明白贺恂为何要找她过来了,单凭虚无缥缈的命格便否定了一个女子的一切,甚至可能毁了她的一生,此事太过荒谬。

    虞夏找到了话中的疑点,“伯母那算命先生看过您的生辰八字了吗”

    贺夫人摇了摇头,“那算命先生只是跟我打了个照面。闪舞www”

    虞夏笑了,“那算命先生信口开河,面相这东西不可能直接看出将来的命格的,怕是受了陈员外的指使故意给您扣上这坏名声,好方便他们行事。况且我观伯母面相,不像是福薄之人。”

    贺恂垂着眸抿着嘴,情绪不太好的样子。虞夏说的他也想到了,只是心里不是滋味。他们母子二人相依为命,与世无争,哪怕受尽村民的冷眼也只是觉得他们眼界有限愚昧无知,未曾真的心怀怨恨,一心只想安安稳稳过好自己的日子。谁料你不去惹祸,祸也会主动惹上你。他们异于常人的容貌就是原罪,为了这个原罪,母子二人遭人冷眼也就罢了,现在竟然还有人觊觎母亲的美色,想要强抢去做妾,他自认从未做过什么恶事,却要遭受别人的恶念,这个世界的公义何在

    贺恂垂着的手握了握,手背青筋毕露,指甲深深陷入掌心的肉里,留下一道道深红的印子。

    虞夏注意到了贺恂这个细微的动作,轻轻叩了叩桌子,吸引了母子二人的注意力,“伯母,您方便把生辰八字告诉我吗,我给您批个命,然后再好好跟贺老夫人说如何”

    眼下也只能如此,贺夫人点了点头,把生辰八字交给了虞夏。

    虞夏从书袋掏出纸笔,细细演算,放下笔正要说话,院门被敲响了。

    贺恂走过去从门缝往外看,愣了一下,开了门。闪舞www

    进来的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

    “祖母。”贺恂说。

    贺夫人立刻站了起来,“老夫人。”贺老夫人不肯承认这个儿媳,从来不让贺夫人喊自己母亲,贺夫人无法,只好喊老夫人。当初贺家在陇河村也算排得上号,后虽逐渐没落,但到底祖上有些薄产,不是靠土地吃饭的人家。如今虽没什么丫鬟仆从,喊一声老夫人,倒也不过分。

    虞夏这个外人有些尴尬,想了想,还是站了起来乖巧地喊了声“贺奶奶”。

    贺老夫人对他们点了点头,拄着拐杖颤颤悠悠走了过来,贺夫人赶紧进屋搬了张围椅,冲贺恂使了个眼色,贺恂绷着脸扶了贺老夫人坐了下来。

    贺老夫人自从中年丧子,悲伤过度身体一下子垮了,走了这几步喘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气来,事实上这些年她也几乎从来没出过门,有什么都是靠贺恂母子二人忙里忙外,亲自来他们家,这是头一遭。

    贺老夫人端起贺夫人倒的水抿了一口,从怀里拿出个布兜,“拿着东西,赶紧走吧,离开这里。”

    “祖母,”贺恂似是想到了什么,正要说话,贺老夫人抬手打断



第二十八章 乖离之卦
    这是对贺夫人极大的肯定了。

    当初贺老夫人对这个儿媳的怨怼是真的,毕竟没有她,儿子也不会降成普通兵卒,最后死在战场。但这么多年来,贺夫人对婆母恭恭敬敬,哪怕受尽嘲讽也没有丝毫怨言,虽不亲近,却把贺老夫人照顾得很好,贺恂也十分懂事,小小年纪就能独当一面,人的心总是肉长的,贺老夫人对儿媳的看法其实早已转变,只是性格使然,总不肯表露半分,才叫人误会了那么久。

    “咳”,一声不太和谐的咳嗽声打破了这一家三口深情剖白的和睦场景。

    贺家三口这时候才反应过来还有个外人在场,听到虞夏的咳嗽声都转过来看她。

    “那个,你们不用这么悲观的。”虞夏正色道,“谁也不用走,你们会好好的在这儿生活下去的。”

    少女肤色发暗,神情却十分认真,没有一丝迷茫,稚气的脸上透露着让人信服的神色。

    贺恂怔忪片刻,那一瞬间,其貌不扬的女孩似乎在闪闪发光,耀眼而又陌生,可是再仔细看去,虞夏还是那个熟悉的同窗虞夏,仿佛刚刚是他的错觉。

    “首先,说伯母不利家宅、克夫克子,是无稽之谈。照生辰八字来看,伯母应该是有后福的命数,先苦后甜,时柱食神,晚年享儿孙福气,先前那位算命先生的话当不得真。”

    贺夫人听完这话顿时松了口气,贺老夫人也神色一松,但虞夏接下来的话又让她们心提了起来。闪舞www

    “但伯母近日确实有灾劫。”虞夏将刚刚解的卦指给他们看,“这是火泽睽,睽卦离上兑下,为艮宫四世卦。离为火,兑为泽,上火下泽,两相乖离。得此卦者,运气不佳,水火不容,困苦离亲之象,不和睦之情。睽亦寓“窥”,有窥探之意,于女子有损。”

    虞夏叹了口气,这确实是个凶卦,卦象上说贺夫人遭受小人窥探,将受离亲之苦。

    见三人神色不好,虞夏安慰道,“既然火泽睽源于犯小人,咱们有了明确目标,那么避灾也不是什么难事。你们先不要慌,听我安排行事可好给我两日时间,若两日内我没解决这事,再另寻他法也不迟。”

    贺恂找虞夏来本只想让她帮忙看个相,却没料到她直接掺和了进来,想为他们家避灾。

    “此事于你可有损害”贺恂斟酌道,如果此事危险,那便不该将虞夏牵扯进来。

    虞夏摇了摇头,“放心吧,只是背地里做些布置,不会跟陈家正面对上。”

    即便她这么说了,贺恂内心依然十分复杂,但见她坚持的模样,到底还是点了头表示同意。虞夏见状,便毫不客气地开始指派起人来。

    “贺恂,先打听下陈员外家里的情况,他的家人和家宅周边的环境,要解眼下的困境,还是得从根源入手。”虞夏胸中大致有了成算,有种跃跃欲试的感觉,眼神也不由亮了起来。www

    虞夏说完等了片刻,却没听到回应,眼神扫过去,却撞进了一汪琥珀色的深泉中,温润的泉水把她心神包裹了进去,一时间怔在了那里。

    贺恂幽幽看了她一阵,见她呆愣的样子有些好笑,心中的那些担忧瞬间消减了许多,他轻叹一声,“叫我阿恂就好。”话语中竟带着些许他自己都未察觉到的温柔。

    虞夏胸有成竹的样子也给了贺夫人许多信心,实在不行大不了就举家搬走,只要一家人在一起,流离失所也无所畏惧。

    “是啊小夏姑娘,你跟阿恂既是同窗,称呼用不着那么生分。”贺夫人的话语中带了亲近之意,跟贺恂如出一辙的琥珀色眼眸却蕴含着与儿子截然不同的暖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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