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胤风云之刹那昙华曲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禅笔
“别走,仙女姐姐!”闻言韩月昙回头看了他一眼,笑了,“我不是仙女。”
奇怪,寻常人看着她痴迷的模样,她浑身不自在,然而这个清秀的少儿郎,许是和韩笑差不多大,让她感到很亲切。
“好美,我从来没见过像你这么美的人!你一定是画里走出来的仙女。”长生围着韩月昙打转,他左看右看,似乎在研究什么。
“我还有事,先走......”还是坚持不住了……
“仙女姐姐!仙女姐姐!”紫瑞长生抱着晕过去的韩月昙,着急地冲着哑奴道:“快帮忙呀,把她抱去给大哥看看。”
哑奴指了指长生:你可以自己抱。
“我我不行的。”此时韩月昙又吐出一口淤血,“血不行了,我晕血......”
哑奴看着倒在地上的两个人,无语:刚刚你怎么不晕
韩月昙醒来发现自己处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打开房门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种满竹子的庭院。
阳光好刺眼,眯着眼,看到两个人坐在不远处。待走近,才看清楚,是昨晚叫她仙女姐姐的少年。此
第九章 魔殇灭境
“唔......这栗子......”长生嚼了几下,脸更黑了,这栗子都是坏掉发臭了!!!!
正要吐掉,“怎么了”韩月昙问,长生心想当着月昙姐姐的面,我怎么能做这么失礼的事情呢于是胡乱比了几个手势,捂着嘴跑走了,留下莫名的韩月昙......以及紫瑞狐犹。
韩月昙看向紫瑞狐犹,心中揣测道他们一行人中除了长生不会武功,其余人都武功高强。眼前这位公子,年纪也不大,举手投足颇有格局,如果不是指尖微微有些握剑的痕迹,韩月昙断不知道此人也是个练家子。
“敢问公子,尊姓大名。”
紫瑞狐犹背对着韩月昙,品赏着一旁葱葱而立的紫竹,时不时折下些许细竹,闻言,他转身,“北斗五,是谓玉衡。我这别院从无女客,没有女子衣饰,昨晚是青桐拿了自己的衣服给你换上的。”
“如此,请替我向青桐姑娘转达谢意,还有,多谢你们昨晚救了我。”她伤势极重,本以为醒来会被影无双所留下的刚劲之气折磨得痛苦不堪,却发现内伤好了**分,身上轻快得很,不知是服了什么灵丹妙药
“举手之劳,不必放在心上。可否委屈姑娘,用这紫竹枝缠发”紫瑞狐犹摊开手,刚刚折下的细竹已被打磨光滑,用来绾发最合适不过的了。韩月昙昨晚与陶娇娇等人缠斗,发饰早不知飞到哪里去了,此时一头墨发不梳而顺,整整齐齐散开来,即便如此,韩月昙赧然,也许是因为玉衡公子太完美无缺
“有劳公子了。”韩月昙接过,忍不住捏了几下腰间的荷包,里面装的可不是洛熙泽给的月昙簪紫瑞狐犹只当没看到她内心的小九九,嘴角勾起。
嗯他笑了韩月昙有一瞬间以为自己眼花,这人笑起来好像只狐狸,狡猾而收敛,再看,刚才的笑容好像是幻觉,人还是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
韩月昙换回自己已经洗好晾干的衣服,要回丞相府,紫竹装饰墨发,简单不失精致。
“还是白衣适合月昙姐姐。”臭木头的青衣难看死了!!不对,月昙姐姐穿青衣也很好看!!!
“你的嘴”
长生刚刚用茶水漱口十几遍,嘴又肿又麻,没办法,曲青桐脾气那么坏,就怕她给自己下什么奇怪的毒。
“我没事,月昙姐姐要走了吗”
“不错,一夜未归,家人该担心了。这次真是多谢你了。”吴妈见我昨晚没回来大概要急坏了,韩月昙心想,算算时间师傅也该回来了。
“啊,月昙姐姐不必道谢的。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出远门,有道是在家靠父母在外靠朋友,能认识月昙姐姐我真的很高兴。”紫瑞长生想,幸好韩月昙不知是哑奴把他们两个扛回来的,忽而好像想起什么,看着韩月昙又道:“月昙姐姐可知魔殇灭境”
韩月昙忽遭此问有些不明,还是言道:“相传魔殇灭境处在神胤之心,夹在三国中却从不与三国建交,人谓之绝壁。你为何问起这个”这些还是她在书上看到的,家中藏书有关魔殇灭境的记载并不多。
“那你可认识魔殇灭境的人”
这问得突兀,但韩月昙还是认真想了想,回到:“不曾认识。”
“嗯,那是我弄错了。随便问问,请月昙姐姐不必多虑。”奇怪,昨夜他晕血渐渐清醒,明明听到大哥有说魔殇灭境什么的,难道是我听错了
韩月昙急匆匆赶回去,不料丞相府内早已掀起轩然大波,琉影阁内闹得人仰马翻。原来,吴妈一早起来还未到韩月昙房里唤她梳洗,便见着芳彩楼的一伙人兴冲冲的闯进来。
领头女侍名叫绿芜,是韩淑芬的贴身女婢,平日里没少帮她主子奚落糟践韩月昙。绿芜等人来势汹汹,未等吴妈说话,一声令下:“给我搜!”众人四散开来,奴婢妈妈的屋子都进去乱翻乱碰,绿芜更是要把韩月昙住的主屋也搜搜看。
“你们,你们这是做什么二小姐的闺房也是你们搜得的不可吓着我们姑娘!”吴妈和几个婢子拦着,这算什么事哪有做奴婢的强搜主人屋子的
“吴婆子,前日我家小姐逛园子丢了一枚玉佩,有人看到你们琉影阁的人跟在后面偷偷拾了去。我家小姐说了拾物不交还失主与偷无异!让我带人来搜搜,看你们琉影阁是藏了多少小贼赃物!”
绿芜如此血口喷人,吴妈正想反驳几句,又闻:“你还是赶紧看看你们姑娘在不在里面吧!昨夜我家小姐可是等了她好一宿呢,今早问了几个门房的人,都说没看到二小姐回来!呵呵,这二小姐一夜未归,不知是不是为了前几日被老爷禁足之事置气呢!”
“你!你胡说!”二小姐绝不是那种小肚鸡肠斤斤计较之人,更何况她也从未忤逆过她的父亲,但是院里吵闹开了乱嘈嘈的,院外也聚集了不少看热闹的人,怎的二小姐还不醒来
“是不是胡说,进去
第十章 心刺
“见过父亲,母亲。”韩月昙拘了礼,站到一旁便不再说话。
韩鼎天从踏入琉影阁脑海中就浮现起过往许多事,他想起第一次看到赵姬那时她笑得是多么开心,多么醉人,可不知怎的她进韩府后就再也没笑过,他还记得赵姬不喜欢呆在屋里,总是站在外面静静看着那些昙花,他记得她总是背对着他,声音寥落:“放我走吧。”是的,他都记得,都记得,全都记得!她的一颦一笑,一字一句从不能忘却,就好像这个人已经烙在他脑里,在他心里扎了根刺!他不能看到,听到任何能联想起她的事物,那样他就会无法避免地记起他失去了她!
这就是你留下的女儿,这么多年了你都没有回来看过她一眼,看我一眼!赵灵溪,你可真狠!
韩鼎天看着韩月昙,面无表情许久,下人们迅速搬来两张椅子,墨阳雪扶韩鼎天一起坐下。
韩淑芬凑上前,“大娘,我是妹妹本不该多管二姐院里的事,只是琉影阁的人实在不懂规矩,绿芜是个急性子不过替着我分辨几句,帮二姐管教一下顶嘴的小丫头,她们就都造反了。”
“淑芬,我怎么听说你丢了东西呢夫君乃一家之主,又由我管理后院之事。怎么你有事不向我们禀告反而自作主张地带人在家里闹是你觉得我能力不济管不了你这档子事还是你眼中就没有我们这些长辈”墨阳雪此话说得极严厉,她虽有管家之职,这么多年来恩威并施,却从未在众人面前发火,苛责过什么。想来是惊动了韩鼎天,失了管家之责自觉面上无光吧。
众人这么想着,韩淑芬有些惶恐道:“大娘莫要生气,是我办事不力。我知道,为了一枚玉佩伤了姐妹和气自不应该,便是送给二姐院里的人又如何。可我想着那玉佩是我舅舅送的诞辰贺礼,意义重大,且下回被舅舅发现了问起来,我实在不知如何回答。因而想着和二姐私下商量,不想二姐觉得我是刻意炫耀,又或觉得丢了颜面,这才闹成这样。”
韩淑芬说着时不时用手帕轻拭了眼角的露微,楚楚可怜,谁不动容唯有韩月昙熟知她的表里不一,此刻她心里怕是得意极了。
这时,一婢女走向绿芜递给她一个东西,绿芜捧着东西走到韩淑芬旁边,道:“禀告老爷,禀告夫人,三小姐的玉佩找到了。”
韩淑芬一看,破涕为笑,“对的,这就是我的玉佩,上面刻着我的名字呢。父亲您瞧!”
“在哪找到的”墨阳雪问。
“禀夫人,是在吴婆子的房里搜出来的。”
“不,这不可能!”
“不是我!”韩月昙和吴妈都叫到,旁边的下人都过来按住了吴妈。
“老爷,夫人,我从没有见过这个东西。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二小姐,你相信我,老婆子我从未做过一件对不起琉影阁,对不起韩府的事!这一定是栽赃,是诬陷!”
韩月昙自出生就是吴妈带大的,若说韩月昙对这里有什么留恋,那一定就是吴妈。她是她的奶娘,却更胜亲娘!
“父亲,母亲,请你们明察。吴妈从小就照顾我的饮食起居,兢兢业业,无不为我殚精竭虑,琉影阁的人都知道的,她绝不是见钱眼开之人。”
绿芜又道:“吴婆子,你说栽赃,这可是从你房里新缝的枕头芯摸出来的,大家伙都看着呢,是不是栽赃你自个心里清楚!”又把撕开的枕头丢到地上,让众人看个清楚。
“这,这不是我的枕头,这是粟儿姑娘让我缝的枕头。粟儿姑娘,你们问她就清楚了,这不是我的东西。”吴妈觉得只要把粟儿找来作证就能还她清白了,可韩月昙隐隐已经知道,此事怕早在韩淑芬算计中了。
一个黄瘦的婢子被带了过来,只见她一副受不得大阵仗的模样,重重的跪下来:“老爷,夫人,这事与我不相干的。都是吴婆子自己想昧了东西,我毫不知情!”
“你!”韩月昙怒极,好一个连环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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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过往云烟
墨阳雪把下人都屏退去,吴妈也被压去柴房关起来。
“父亲,我知道您从小就不喜欢我,也不屑多看我一眼。四岁那年我发了一场高烧有七日睁不开眼,是吴妈日夜守着我,衣不解带地为我煎药照顾我,您知道吗等我醒过来,她头发都白了一半!六岁那年新年,府里给所有人都做了新服,独独忘了我的那份。看着长姐她们都有漂亮衣服穿,吴妈怕我难过连夜缝了一件给我,眼睛那一次也熬坏了。”
韩月昙说着,看向韩淑芬:“还有八岁那年冬天你把我推下莲池,她想都没想就跳下去救我,以至于她落下一到阴寒天就痛得钻心彻骨的病根!父亲,这样一个慈母心怀的人你忍心将她打死吗父亲,从小到大我从没求过你什么,这一次我求你,只能求你!放过吴妈吧!让我来承受这二十棍罚。”
“这么说你还觉得韩府一直让你受委屈了你若不是韩府的二小姐她会这么照顾你吗你可别会错了意!你是主子,她是奴仆,尽心伺候你是她的本分!同样是丞相府的小姐,你瞧瞧你自己,再想想你的姐妹们,哪一个像你这副模样认贼作母!好,我今天非打死你们不可!”
“夫君!”
“父亲!”韩月昙抓着韩鼎天的脚,忍住就要喷涌而出的眼泪,一字一句:“您厌恶我是因为我母亲的缘故吗”
“月昙你快别说了!”墨阳雪赶紧制止她,这是嫌暴风雨刮得不够大吗她怎么敢这时候提她母亲的事!
“二姐,我知道你很想念自己的娘亲,可是你娘抛下你离开这里就和我们韩府再没有瓜葛的了!如今你还想用你娘来威胁父亲,我实在看不过眼了!”
“你们让她说!”韩鼎天看着她,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父亲,这些年我听了很多说法,我不知道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每次看到您,我都害怕,不敢与您说话。您一定奇怪,我为什么那么安静。那是因为我怕我会忍不住提起她,就像每晚在梦里我追着喊着她,问她为什么不回头看看我。我怕我会忍不住问您,我的母亲到底做了什么让您如此憎恶她,连带她的女儿也得不到您的一丝怜惜。”
“父亲,这么多年了你有没有一次想过我娘亲,有没有一次想把她找回来......”
“没有!”韩鼎天吼出两个字,顿了顿接着道:“我真后悔在你生下来那会儿没把你丢掉!你说你母亲做了什么,没有,她什么都没做,把你这个孽障生下来就是她做的最大错事!而我,收留你们母子便是此生最大的污点!你听明白了吗如果能重新来过,我宁愿你没有出生,我宁愿我从来没遇见你的母亲!你和你的母亲都是下贱的硬骨头,你说你要替那个贼妇挨二十棍,好!好得很,来人!”
“把这个忤逆不孝的东西拉下去打二十棍!我看以后谁还敢口出狂言!”
下人们有些发愣,这二小姐看着娇滴滴的,能挨到二十棍打完吗墨阳雪也是于心不忍,道:“夫君,不然我们还是换成二十板子吧,这二十棍下去人都打废了。”
“不用管她,她不是自以为聪明吗且让她受着吧!”
“谢父亲成全!”韩月昙重重的磕了一个头,便想跟处刑的嬷嬷退下。
“你走什么就在这里打,我看着!”
韩月昙不再多言,板凳搬来径直走过去趴下,手脚也被绑了起来。
“月昙,你快向你父亲认错,服个软吧!你一个女孩子家如何受得这二十棍打!”墨阳雪看着这父女二人,皆不为所动。
“你就求父亲饶过你吧二姐,想想你的母亲,她一定不想你为了她顶撞父亲的。”
“我受不得,吴妈就更受不得。淑芬,你若是真心疼我不如你来替我。”
“打!”韩鼎天一声令下,韩月昙闭着眼咬着牙,生生挨下一棍,秀眉皱起惹人心疼,仍是一声不吭。
“再打!给我狠狠地打!我看以后谁还敢和我大放厥词。”
又是几棍子“嚯嚯”地打下来,韩月昙满头是汗,小脸憋得一片紫红,强撑着不让自己晕过去。
一棍又一棍,她一边用内力护着自己,一边在心里默数,不让自己哭叫出来!她本是重伤,被紫瑞长生救回去也未能好好调理一番,如此撑到十棍,她已使不出一丝气力去抵抗,耳鸣目眩,只能听到棍子狠狠打出皮肉上的声音
第十二章 情不知何时起
盒子里还有一些银票,韩月昙却看也没看,拿起另一边的手帕打开,上面绣着两个人儿,慈眉善目的妇人做着绣活儿,一个蹒跚学步的孩子摇摇晃晃地向她走过来,手里还捧着个寿桃。
“嬷嬷总说我手笨,做不好绣活儿,你看,就这方帕子我绣了两个月。”韩月昙摸着上面的一针一线,眼泪就要滴落到帕子上赶紧放回盒里,道:“桃杏我信的过你,你帮我把这个盒子交给吴妈,别让其他人知道了。”
“你去吧。”
桃杏急匆匆地把东西交给吴妈后回过韩月昙,她这才放心吃了药,昏昏沉沉地不知躺了多久,韩鸣舞带着洛晓晓进来了。
“月昙姐姐,你,你怎么变成这样了”看着韩月昙毫无血色的脸,洛晓晓艰难地开口,眼前憔悴不堪,了无生气的人是谁这还是她认识的月昙姐姐吗
“晓晓,我没事。”
“妹妹,晓晓随父亲兄长来韩府做客,她听说了你的事特意来看你了。晓晓你也不必太过担心,母亲大人让我带了药来,这是专供内宫使用的御用金创药,很快你月昙姐姐就能下地走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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