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胤风云之刹那昙华曲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禅笔
“为了什么?连这你都要问我!”紫瑞狐犹被她问得怒极反笑,直言道:“自然是不想再看见你这个祸害!你走,回魔殇,华炎,随便你去哪里,总之不要跟着我!今生今世,我都不想再看见你。”
今生今世,我都不想再看见你······
冷酷至极眼神,无情的话语在韩月昙已经陷入空白的脑海里盘桓着,扩散,余音袅袅,挥之不绝!
“你这是在······赶我走?”
“是!”
眼泪终究还是落了下来!
无数次的生离死别,早将韩月昙的心生生打磨成一块巍然不动又无懈可击的钻石,可这一次,紫瑞狐犹的绝情还是叫她受到了前无仅有的打击!
点点星光在她的眼底浮动延绵,韩月昙深深吸了一口气,刚要说些什么,却又听紫瑞狐犹道:“相识一场,我本不想把话说绝,都是你逼我说的。过几日船就会在魔殇灭境靠岸,不管你对我有何不满,请不要牵扯到两国关系。毕竟曙王一直视你为友,璃冰对灭境,玄天宗也无野心。”
韩月昙苦涩一笑,却道:“你失了武功,处境危险,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在这时候离开你。”
紫瑞狐犹却嫌惹道:“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如何跟你有什么关系!韩月昙,你非要厚着一张脸皮,缠上我吗?”
“是!”泪光隐去,韩月昙突然抬起头,固执又坚定地望着他的眼:“打骂随你,赶我走?门都没有!”
这时候,韩月昙彻底和紫瑞狐犹犟上了,说什么也不肯离开!
韩月昙的倔脾气紫瑞狐犹最清楚不过,一旦她执拗起来,万马奔腾是拉也拉不住!哪怕撞了南墙,她也能不死心地再撞上一次,两次······撞到头破血流,还剩一口气,也还是要继续接着撞的!
“不可理喻。”言止于此,紫瑞狐犹懒得再和韩月昙争辩什么,转身走出了韩月昙的房间。
紫瑞狐犹走后,外面的暴雨越下越大,雷声不断,昏暗的火光照在韩月昙的小脸上,满满都是伤感与落寞:“玉衡,不管你是怎么想的,我都会陪着你!从前都是你守护我,现在······换我守护你!”······
一连好几日,海上都是大风大雨,狂浪不止,可无论航行情况如何严峻,紫瑞狐犹的房门都一直未打开过,吃食和水都是曲青桐送进去的。
而每每长生关心问起,曲青桐都道:“公子说了,他需要静养,谁也不见。”
可韩月昙却知道,紫瑞狐犹分明就是在故意躲避她,亦或者就如他所说的那般:今生今世,他都不想再看到她!
紫瑞长生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可直觉告诉他这并不是什么好事,因此也不敢问韩月昙。曲青桐就更不用说了,对紫瑞狐犹的事情向来守口如瓶,愣是一个字也不肯说与长生知晓!
就这样闷闷不乐地在船上熬了数日,船终于靠岸了。
靠岸地点正是紫瑞狐犹,曲青桐当初登船的沙滩。韩月昙缓缓下了船,只觉得眼前的景象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看了一会儿才想起来,这个地方!她曾在六芒通神环制造的幻象中见过!
若是她记得没错,由此地顺着西边的沙漠一直走,太阳落山便能抵达玫达奇森林!
“玉衡,这里是不是······”韩月昙转向紫瑞狐犹,欲询问这里是不是六芒通神环记录下来的幻景,却发现紫瑞狐犹,曲青桐一行人早已经骑上事先准备好的骆驼,鞭子一抽,绝尘而去!
“哎!你们怎么不等等月昙姐姐啊!月昙姐姐,你的骆驼呢?”
“我······没有。”韩月昙尴尬笑了笑,同时也明白这肯定是紫瑞狐犹故意安排的。
留在原地的长生左顾右盼,竟发现七杀谷的人竟只留了一匹骆驼!一匹骆驼只能驮一个人,这让他和韩月昙两个怎么一起回璃冰啊?
韩月昙道:“长生,快跟上他们吧。我脚程快,很快就会追上你们。”
“那······那好吧。”紫瑞长生骑上骆驼,道:“月昙姐姐不用心急,长生会等你的!”
紫瑞长生倒是想把骆驼让给韩月昙,可要是那样他肯定追不上他们,一准在沙漠里迷路,干渴至死!
等长生的骆驼往前追赶后,韩月昙亦拔足掠去。
莲足点触在沙子上,不留一丁点痕迹,被风吹乱的墨发和裙袂却发出“沙沙”的细微声响,紫瑞狐犹头也不回,脚下一踢,骆驼奔走的速度更快了······
此时,距离魔殇灭境附近的大草原上,一支三百人的骑兵队浩浩荡荡,直奔向北狄的皇宫······
日落时分,北狄的土堡皇宫中一片莺歌燕舞,美人,美酒,一样不少!而这一切都是为了远道而来的贵宾特意准备的。
“百闻不如一见!德王陛下当真如世人所说,英姿飒爽,勇猛过人!”大殿上,茵兰王妃站了起来,玉指纤纤捻着两只杯耳,娇滴滴道:“烈酒配豪杰,妾身敬陛下一杯,以谢过陛下相助北狄之情。”
宋茵兰本就生得貌美,自有一番成熟风韵,最擅柔言媚语,她说的话就像有魔力一般,让人听了还想再听。
(iishu)是,,,,!
第八百一十章 嫁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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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对韩于天更似有撩拨亲近之意,谁知韩于天竟一直无动于衷,正气凛然,颇为不懂风情地回敬道:“不敢当。北狄混乱的局面得以结束,燕兄出力颇多,本王不过是出了一点小力,可不敢居功。”
“且娘娘比我年长许多,要敬也该是我敬王妃娘娘才是。”
闻言,茵兰王妃的笑靥刹时僵在了脸上!
一个女人,无论她的身份有多么高贵,手里掌握捏着千万人的身家性命,也还是会忌讳旁人提起她的年龄,就是无意也不行!
双耳酒樽轻轻颤抖着,那边的韩于天却已经仰起脖子,将手里的酒一口饮尽!
旁边庞志高一头冷汗,却又无从开口辩解。
一旁的燕南荣暗中偷笑,道:韩于天虽然才智过人,英勇无敌,到底还是年少无知了些!他这么说话,宋茵兰非恨死他不可!
眼看着宋茵兰的娇容几乎拧成一团,他赶紧站起身,举杯道:“说到底,还是多亏了茵兰王妃坐镇王宫,沉着应对,才使得那群谋逆分子无机可乘,我和德王才能联手阻截,将他们一网打尽!娘娘,您才是这场战役中功不可没的那位啊······”
原来,自从燕南荣和韩于天抱团取暖,壮大势力后,草原各部纷纷如临大敌,也都暂时放弃了内耗,团结在一起,组成了一个“驱异逐外”的联盟!发誓要把燕南荣,韩于天赶出北狄草原!
可北狄人也知道,义德师势大,便是败于璃冰在草原上也是如日中天!他们不敢跟韩于天硬碰硬,便打起了茵兰王妃和雄鹰大军的主意。
愈战愈败的结果就是——联盟决意攻破王宫,逼茵兰王妃交出射日弓和雄鹰大军的指挥权!
眼看着北狄王宫就要免不了一场血战!谁知宋茵兰早已收到消息,当即昭告草原各部,父死子继,谁要是娶了她,那人便是草原新主!还邀请他们来王宫参加宴会,商议册立新君的事宜······
那几个部落首领还不知事情已经暴露,更不知晓宋茵兰的诡计,于是个个争先恐后,兴冲冲地赶往皇宫赴宴······
最后雄鹰大军与义德师两面夹攻,将那几位草原雄主当场击杀在王宫外面!为首的一死,他们部落里的人还想行报仇之举,哪知宋茵兰早就有所预料,寻仇的还未走出自己的部落,就被她手下的暗部余党全部解决在家门口!
接着她又颁下了几项减免赋税的仁政,恩威并施之下,草原各部总算暂时不敢再起兵事。
听了燕南荣的话,宋茵兰的脸色总算缓和下来,娇笑着道:“燕平郡王,你又在恭维本宫了。本宫一个女人家,什么都不懂,还不是仰仗了二位?”
什么都不懂?不对吧。要是真什么都不懂,部落割据,大乱之下,雄鹰大军怎会一直乖乖地只为你一妇人马首是瞻?
燕南荣笑得油滑,不过他并不垂涎雄鹰大军,只要攻打璃冰的时候,宋茵兰信守承诺,助他们一臂之力就好!否则······
此时,韩于天忽然道:“北狄乃我华炎邻邦,璃冰窃贼一直虎视眈眈,意图南下,现在内患已解开,华炎和北狄便应该同仇敌忾,一致对外了。”
“德王陛下说得极是。”茵兰王妃走下主座,款款步向韩于天,待来到他身旁,娇躯竟伏下身搭在了韩于天的肩膀上:“可是陛下啊,我一个妇道人家不懂这些,而且北狄新主未立,我一个人可拿不了主意。”
“王妃,这是何意?”
瞧宋茵兰的意思,倒不像是想要过河拆桥。只是她挨着韩于天的模样到底是过于暧昧了些,若是换了旁人,这么一个大美人靠着自己,心里还不知道有多乐开了花!
偏偏韩于天只当是北狄民风豪放,自己入乡随俗,也不拒绝茵兰王妃的靠近,只是仍一副油盐不进的君子模样,面不改色,正视前方,眼睛都不乱瞄一下!
“德王陛下,再怎么说北狄也不是我一个人的北狄。行军打仗这种事还是等您成为北狄新主再说吧。”
“我是华炎的国君,如何能成为北狄之主。”韩于天的一对俊眉已经皱了起来。
可宋茵兰却道:“陛下忘了吗?本宫可是昭告了天下,迎娶我的人,便是北狄草原的新主人!这事,草原各部也是默许了的······”
言下之意,再明确不过!
便是韩于天再不懂风情,如今也听明白了:茵兰王妃这是摆明了想嫁给他,以北狄这块肥肉作嫁妆呢!
想明白的韩于天当即面色一沉!
宋茵兰却又继续道:“陛下不知,茵兰对你钦慕已久,诚意也有了,话说到这份上,一切就看你的决定了。行与不行,都盘陛下能给茵兰一个准信······”
话说回来,宋茵兰虽然比韩于天年长不少,可美貌风情都是极佳,韩于天根本没有理由拒绝才对!
“陛下······”庞志高犹犹豫豫,他其实很想说,陛下,要不你就收了茵兰王妃吧!不管怎么算,这笔买卖总是不亏······
酒过三巡,在场不少人都已臣服在她温软可亲的魅力之下,此时美人主动投怀送抱,还奉上全部身家——整个北狄!
燕南荣目光诡谲,不知在想什么。
殿堂上静得掉下一根针都能听到!众人屏住呼吸,正当大家都以为韩于天一定会收下宋茵兰的时候,他说话了——
“王妃,你喝醉了······”
说着,韩于天扶正了宋茵兰那似水蛇一样妖娆的娇躯!
满堂皆惊!大感不可思议!可谁又敢说出一句反对的话呢?毕竟!眼前的少年看着年轻,可心智,手腕,狠辣,可一点也不输给其他君王啊!
宴会就这样不欢而散!夜里,韩于天一个人躺在王宫房顶上,静静看着满天星辰。庞志高守在底下,不准任何人靠近。
一会儿,一个神秘的黑影突然落到了韩于天的宫殿。
“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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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一十一章 心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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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志高吓了一大跳,只因这人一块黑布从头蒙到脚,悄无声息就近到跟前,而他竟没有丝毫察觉!
那人不言不语,缓缓抬起头望向房顶的韩于天。
庞志高不解他意,正欲拔剑一对,就听到上面韩于天淡淡说了一句:“是友非敌,庞志高,你先下去吧。”
“······是。”庞志高收回剑,又瞥了黑衣人一眼,见他身上确实没有杀气,便按耐着好奇心退下。
“陛下知道是我?”声音沙哑沉抑,似一把锯子在水晶琉璃上拉扯切割,即便如此,韩于天还是瞬间认出了藏云子。
“距离北郡城过了这么久······本王想着,你也是该出现了。”
“你嗓子怎么了?”韩于天并没有坐起来,仍旧平躺在屋檐上,双臂枕着头,缚龙魔剑则放在一旁。
一人一剑,共享草原夜空的星河璀璨,无边寂寞。
藏云子站在底下,缓缓揭开脸上的黑巾,道:“是我失算了。蓝齐不仅用玄黄矿里的异铁打造了捆仙绳,还有一根定神针。定神针入脑,我灵台受损,险些殒命。”
那一日伏击失败后,藏云子伤重逃生,随后便躲进了一农家修养,直到前一日勉强康复,便立即出发北狄寻找韩于天。
原本至刚至阳的定神针是能够一举击杀藏云子的,奈何藏云子天生反骨,别人的反骨长在后脑,他的反骨却落到了额头正中,是而天庭比旁人的饱满,额骨又更厚一些!
正因如此,那一日定神针才只刺穿了藏云子的额上反骨,未能取下他的性命!
韩于天眼睛的余光往下一望,只见藏云子面色苍白,额头中央的孔洞未消,仍是一种皮肉烧焦发黑的模样!
因为半卷无字天书,藏云子得以练就金刚不坏之体,可没想到,原该是天下无敌的身体竟也有克制之物!那便是玄黄矿中独有的异铁!
知晓蓝齐那一针伤他不轻,韩于天问:“你的功体不是金刚不坏么?为何玄黄矿的异铁能伤你?”
藏云子摸着额头上的疤洞,道:“陛下知道无字天书么?”
“略有所闻。”早在刘盛云出现的时候,韩于天便让庞志高把藏云子与黑天教的一切都查了个底朝天,因此对当年黑天教主修习的无字天书也有了个大概的了解。
藏云子继续道:“无字天书分上下两册,若能练完整本,蓝齐的定神针根本伤不了我。”
“听说当年魔女藏云为采花贼所辱,教主大怒,最后偷出无字天书离开黑天教,至此下落不明······”
“如陛下在东海县所见,那名采花贼已为我击杀。”藏云子冷冷一笑,又道:“至于下落不明,那是因为我娘被刘一峰算计,一直被囚于碧海山庄。”
“哦?为了无字天书?”
“当然。”提起刘一峰,藏云子神情冷漠,仿佛那人根本不是他名义上的父亲,道:“只可惜他费尽心思,也只骗得天书上册,而下册一直藏于邪琴,直到娘亲临终前才托付给我。”
“原来如此。那除去玄黄矿的异铁,是不是凡间兵器都无法奈何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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