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品太子妃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帘霜
邵宛如坐在椅子上,没在意的点了点头,不管是元安郡主还是章栖兰过来看热闹,原就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王妃,要落下帘子吗”青儿回头问道。
“不必了!”邵宛如摇了摇头,就如同元安郡主和章栖兰能来凑热闹一样,她也有来的理由,今天是楚琉宸正式回京的日子,自己这个宸王妃自然应当来。
对面的窗口似乎也发现了玉洁,元安郡主出现在窗口处,看向这边的神情很是温和,甚至还带着一丝笔意,邵宛如也走到窗前,两个人互相行了一礼之后,对望着一笑,然后俱退了回去。
酒楼的菜不错,果酒又是很清淡的那种,邵宛如往日是不喝酒的,也是楚琉宸向她推荐,才特意的要了一些尝尝,用过之后点头。
门口忽然有敲门声传来,玉洁愣了一下,伙计方才的时候已经吩咐过了,没事不让他过来,菜也已经上齐了,这个时候来敲门的是谁。
“去看看!”邵宛如放下手中的筷子,拿帕子轻轻的抹了抹唇角道。
玉洁应命走到让前,拉开门,看着门外的女子,皱起了眉头。
“请问宸王妃是不是在这里”女子看着玉洁客气的行了一礼后问道。
“没有”玉洁不客气的把门一合,就要关上。
女子用力的推了推门,忽然跪在了门口:“请让我见见宸王妃,我我有事情要跟宸王妃说。”
“让她进来吧!”玉洁还要赶人,听得背后邵宛如的声音,只能把门打开,冷声道:“进来吧!”
她
是怎么看这女子怎么不顺眼,兴国侯的外室跟自己王妃有什么关系,一而再的找自家王妃做什么!
这个叫娥娘的站了起来,进到包间里,玉洁在她身后把门合上了。
看到邵宛如,娥娘很激动,嘴唇动了两下之后,忽然跪了下来:“奴婢见过五小姐!”
说完眼泪落了下来,头低下向着邵宛如重重的磕了三个头,才抬起来,满脸是泪。
邵宛如的目光落在娥娘的身上,能找到这里来,代表的就是她一直在盯着自己,应当也是猜到了自己今天会过来,特意的守在这一带。
马车上面的宸王府的标记,若是仔细一点的确能盯上自己。
只是车来车往的这么多人,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不管你有什么事情,都不必来寻我,我跟兴国侯府的这种事情没关系,也不会伸手阻拦,若你自己有本事,想如何都行!”邵宛如眸色平静的道,扬起的水眸一片冰冷。
“五小姐,奴婢有不得不来的理由,奴婢”娥娘伸手入怀,从怀里取出一封信,看着象是一封信,泛黄的颜色代表的是时间的久远,这是一封已经过了很久的信了,“五小姐,奴婢是来送信的,并不是因为兴国侯要让奴婢进府里的事情。”
“那天当着侯爷的面,奴婢不方便说什么,这才在后面寻到五小姐的府上,只是后来听说五小姐受伤了,奴婢就更加进不了宸王府了,这一次听闻糈国公主进京,是宸王带过来的,想着五小姐必然也会出现,这才守在这里,等着五小姐。”
邵宛如没接,袖中的手紧紧的握着帕子,脸色依然平静的仿佛没有一丝波澜,但实际上她的掌心已经有了汗意。
心跳的加速,几乎不能自抑。
一封信,一封信吗奴婢之称,还有之前娥娘到自家府前见自己时,让人传的话,似乎都在让她清醒的知道一个事实。
可是,这是真的吗邵靖的外室说的会是真的吗
这封送出的信是何意
“你是何人”好半响,邵宛如才压抑下激动的心情,缓声问道,她一眸色一如既往的冷漠,精致的小脸紧紧的绷着,透着一股子其他同龄人没有的威严。
“五小姐五小姐难道真的一点都不记得娥娘了吗五小姐小的时候,娥娘还经常的抱五小姐的,那个时候五小姐还是大小姐还是郡主和世子唯一的女儿!”娥娘失声痛哭起来。
一句话惊的青儿和玉洁脸色大变,两个人对望了一眼,惊骇的几乎不敢相信。
这个娥娥居然是兴国侯前世子和卿华郡主的下人吗青儿帮邵宛如调查过当年的人,几乎所有的人都不见了,据说是在战乱中出了事情,眼前的这个女子,难不成还是当时战乱后留下的
是邵靖留下的,那他把这个叫娥娘的纳外外室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不只是因为看上这个女人了
“你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邵宛如道,声音透着几分阴寒!
第一千一百二十八章、父亲离京前最后见的人
“五小姐,奴婢是郡主当年的丫环,是跟着郡主一起离开的京城,远走边疆的,也是奴婢最后护着郡主回到兴国公府的,之后又看到世子出生了,五小姐……奴婢……奴婢……”娥娘说到这里号啕大哭起来。
玉洁下意识的去看主子,却见邵宛如脸色虽然平静,唇角却微微的颤抖,心里慌了起来,她还从来没看到自家主子这么失控过。
包间内就只有娥娘哀伤的哭声,果然是一件关乎自己父母亲的事情。
“你……后来又为何成了二叔的外室”好半响,邵宛如才道,声音比之刚才暗哑了几分,可见这事对于她的冲击之大。
“奴婢是郡主的人,是大房的人,跟着郡主回来,一直服侍着郡主,后来郡主没了,奴婢想跟着世子,服侍世子,蒋夫人容不下奴婢,要置奴婢于死地,侯爷护着奴婢离开,之后就一直跟着侯爷了。”
娥娘哭泣道。
这就是一个情非得已的事情了,主子没了,又被其他的人猜忌,不得已经依附了邵靖,而后也不敢回兴国侯府,这才有了外室之说。
“这信又是怎么一回事情”邵宛如道,目光落在娥娘手中的信上。
“这信是郡主给您的,给五小姐的!”娥娘把手中的信往前托了一托,落泪道,“当初郡主自知不行,难得清醒了这么一回,就写了一封信,说是给五小姐的,若是能把小姐找回来,就给您,若是找不回来就……就算了!”
“奴婢接了信之后,没几天郡主就没了,奴婢被侯爷带走,这信一直就藏在了奴婢身边,连侯爷也是不知道的,奴婢是外室,一直养在外面,平日里也从不于人走动,并不知道五小姐已经认回来的消息,那一日见到五小姐,才听侯爷说您已经找回来了。”
所以,这是一个毫不知情了!
“那你当初为什么没跟外祖母说外面还有一个我,你应当是知道秦将军的吧”邵宛如没接信,目光冰寒的看着娥娘,一字一顿的问道。
不管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她以前自己最早的存在,是没人知道的,除了邵靖和蒋氏一家,其他人都不清楚。
却原来还有一个人是知情的,这让她如何相信眼前的女子。
纵然这女子哭的再情真义切,她也不会信。
上一世的时候,也有这么一个外室在,应当也是她,却从来没见她传进片言只语,和自己从没有半点关系,眼下想不到居然还和自己牵扯这么深。
听闻母亲找到的时候,已经是疯疯颠颠,精神不正常,眼前的这位女子应当是正常的吧,但她什么也没说,隐瞒了一切,隐瞒了母亲还有自己这么一个女儿在。
“奴婢知道,奴婢知道的,但那个时候是郡主不让奴婢说,郡主虽然有些不正常,但偶尔也有清醒的时候,嘱咐奴婢不能说出您,怕您的不安全,蒋夫人那个时候得太夫人的器重,郡主正常的时候尚且不是对手,更何况当时那种情况下,郡主不让奴婢说的,说您在那边应当没什
么事的。”
娥娘继续哭道。
“五小姐,奴婢全听郡主的,郡主这么说,奴婢就照做了,当时郡主跟奴婢等离开的时候,您跟世子还是好好的,郡主后来一会清醒一会糊涂,一会说您有世子护着,一会说你就算找回来也不安全,她护不住您!”
好一个又是无可奈何,全推在自己已逝的母亲身上,邵宛如眯眼,掩去眸底的一抹杀意,藏不住了才现身,这个女人背主弃义不说,还跟邵靖两个早早的勾搭上了,甚至于自己父母亲的事情还跟她有关。
但眼下却不是撕破脸的时候,平缓了一下心头的嗜血感觉,邵宛如冷声问道:“既如此,你就跟了二叔了你是我母亲的丫环,就永远是我母亲的人,跟着二叔算什么,哪有当小叔子的要了嫂子身边的丫环的事情!”
“五小姐,奴婢也是没办法,奴婢那个时候没有自保之力,唯有侯爷看在世子的份上,愿意护着奴婢,蒋夫人又是一个心狠手辣的,奴婢没奈何被逼出了府,之后就一直由侯爷护着。”
娥娘哭着道,不管邵宛如问什么话,她这里也都能解释。
唇角无声的勾了勾,邵宛如敛去唇边不经意的嘲讽,很完美的解释,但也过份的完美了,让人觉得不真实。
如此忠心为主的丫环,最后不得不当了邵靖的外室,所有的孽都是蒋氏所为,她则是忠仆。
对于忠仆,世家之中是最为赞赏的,象这样的情况,邵宛如应当站在她的身法,把蒋氏狠狠的踩下去。
还有什么比让她进府为平妻,更踩蒋氏的脸呢
出现的时机好,跟自己的关系更好,甚至于外祖母还可能看在母亲的份上,高抬她一下,那么她成为兴国侯平妻也不算什么了,必竟大长公主的身份在后面撑着,认一个干女儿,或者义女什么的,都可以抬高身份。
外室女又如何,只要她的身份足够高,什么都可以摆平的。
转瞬间,邵宛如已经想清楚这个娥娘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既便不想承认,邵宛如也不得不承认,这时机抓的很好,切入口也很好,如果不是自己重生了,怕也是会认同她的。
那么多的无可奈何,其实她也是无可奈何才走到这一步的。
接过娥娘手中的信,手沉重的几乎抬不起来,定了定神,才仔细看去。
信很陈旧,没有打开的痕迹,可见是一直收藏着没人动过的,可是那又如何,当初写的时候,娥娘就在边上看的,信上面写的什么,必然是一清二楚,甚至还有可能是她授意的,必竟那个时候娘亲的神智是不清的。
这信必然是娘亲的亲笔,但这内容却不一定是真。
既便心里很清醒,邵宛如却还是忍不住鼻子一酸,她的母亲,瑞安大长公主的独女,曾经那么骄傲的一个女子,最后落是这么一个下场,全是兴国侯府造成的,总有一天,她会翻出当年所有的事情,给父母亲报仇,让他们九泉之下也可以安息。
“信里写
什么”
“奴婢不知道,奴婢不敢看,也不敢让任何人看到,这是郡主最后的遗笔!”娥娘抹了抹眼泪,道。
邵宛如缓缓的撕开信,目光落在上面的字体上,很清秀的字,但却透着几分不平整,时不时的会有些字跳脱出去,跟整封信有些不协调,看着就不象是很正常的写信的感觉。
灼灼吾女,开言部分写的很清楚,的确是写给自己的。
心里狠狠的被拽了一下,仿佛有什么刺入自己的心脏,这是一封母亲写给女儿的信,写的都是让她多吃饭,好好长大的意思,还让她跟着父亲好好的生活,待到以后,她们一家子总会团聚的。
娘亲那个时候应当已经知道了父亲的死迅了,但在她神智不清的话里,依然觉得父亲是活着的似的。
之后又说到她身边的丫环娥娘,让邵宛如长大之后,如果有机会回兴国侯府,一定要照顾娥娘,说娥娘是一个忠心护主的,这一路来,如果没有娥娘,她也不能顺利进京,又说娥娘是个苦命的女子,跟着她也是为了报恩……
林林总总,关于自己的事情说了一大半,关于娥娘的事情说了一小半,瑞安大长公主没提分毫,至于侯府的其他人也没有提,甚至没有提肚子里的弟弟,仿佛只是为了对自己说而说的。
看完信,折好,邵宛如的目光重新落在娥娘的身上:“听闻当初父亲和母亲离京之前,曾经去了另外一处地方,去找了谁”
娥娘一愣,急忙道:“这事奴婢不知,是世子一个人去的,奴婢后来就陪在郡主身边,只是原本世子并不是往边境去的,之后才决定往边境而去,奴婢觉得应当是有人对世子说了什么话,只是奴婢是一个丫环,这种事情具体也是不知道的。”
“你一点也不知道,当时父亲带着母亲的”邵宛如意有所指的道。
“让奴婢想想,时间过去太久了,奴婢岁数大了,有些事情记不起来!”娥娘抹了抹眼角,回想了一下,道,“当时好象是有人先送了一封信来,世子看了之后,就带着郡主离开,去了一个院子,到傍晚的时候才离开,但世子具体见了什么人,和谁说了什么,奴婢真的不知道!”
邵宛如仔细的打量着娥娘,这事对他们来说无关紧要,说的应当是真的,是有人让父亲改了道,然后离京之前,父亲又去见了一个人,这个人到底是谁谁才是父亲离京之前最后见到的那个人
心里有很多的猜测,但她实在猜不出这个人是谁!
“既如此,你以后是要跟着我,还是要回兴国侯府”邵宛如沉吟了片刻之后,把信收了起来,脸色和缓了几分,问道。
“奴婢……奴婢……”娥娘很是犹豫,抹了抹眼泪后道,“若是没有女儿,奴婢自然……是要跟着五小姐的,但眼下奴婢还有一个女儿……”
娥娘说到这里失声痛哭了起来,意思很明白,有了女儿,她当然得跟邵靖好好过日子,能进兴国侯府是最好的一条路了!
第一千一百二十九章、憋屈!女人被男人抢了
包间很安静,唯有娥娘哀哀的哭声,邵宛如眸色如水的看着她,眸底一片幽静。p
娥娘一直在哭,听得包间里莫名的安静,一时间竟有些惊慌起来,只得抬头看向邵宛如,哀声道“五小姐……”p
“你的事情,我知道了,你回去吧,也谢你把母亲的信留给我!”邵宛如开口道。p
“你先起来吧!”玉洁伸手把娥娘扶了起来。p
“不是,奴婢……”娥娘还想说话,却被玉洁和青儿一边一个送到门口。p
“你是兴国侯的外室,如果再闹,我们王妃就要去找兴国侯了!”玉洁在把娥娘推到门外的时候,低低的话落到了娥娘的耳边。p
一句话,立时打掉了娥娘想在门口闹一场的想法,看了看紧闭起来的门,娥娘的心里百转了几回,最后终于抹干净眼泪,不哭不闹的站在包间门口,仿佛她就是一个普通的下人,只是在门口等着主人的召唤似的。p
有些主子带的下人多,门外也守了一个的,她这么站着也不算突兀,这一次为了找过来,娥娘身上穿的衣裳并不华丽,有一些世家得力的下人,也是这么穿的。p
她不能就这么走了,但也不能闹的里面的宸王妃心烦。p
“王妃,她还在门外!”玉洁是站在门口听了一会的,没听到娥娘离开的脚步声,知道她还在,脸上露出一丝厌恶,她不喜欢这个叫娥娘的女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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