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猛问身边的女人，尽管那些大叔已经告诉他了，但还是要自己确认一下的。
玛丽点头。
冯猛从口袋里掏出一枚金币，放到桌上。
“这个应该够那桶酒了。”
站起来，冯猛打算离开酒馆，自己一个人喝酒是很闷的。
希尔跟着他，不能再丢一次，是自己将他带出来的，要负责任。
多丽丝没有去，她丢人的父亲还躺在那边的地上。
出门，天色已经有些晚了。街道上人忙碌无比，跑里跑去，大部分人再向国家广场那里走。
纪念典礼就要开始了。
第八十二章
“你走反了，国家广场不在那个方向。”
“谁说我要去国家广场。”
“可是祭典就要开始了。”
“你们国家的祭典和我这个外国人有什么关系？”
“很热闹啊！你不去看看吗？”
背道而驰，冯猛和希尔离国家广场越来越远，很快这里就没有几个人了。人们关上家门、店铺，一起有说有笑的走向广场。
“哇！”有人发出惊叹声，冯猛向天空看去。
很大的风，像巨大的蜥蜴般的生物低空掠过，人们的身形被风吹歪。
“是龙啊！总督的龙加里森！”
人们恢复优雅后，说出龙的来历。
冯猛看着希尔，希尔只是遮住下身的裙子，低下头，刚才那阵风没有使她摇晃。
“练过的。”
冯猛说到，本来看起来有点柔弱，想着去扶一把的冯猛打消念头，继续向前走去。希尔一直落后他两米左右的距离，两人就这样走着。
天空中多了很多的飞行生物，奇形怪状，眼神好的人可以看到上面有士兵。
“盛典是需要人来保障的。”
冯猛停下脚步，这里已经没有人了。面前是一座教堂，冯猛没有感觉到里面有人的气息，门没有锁，冯猛就这么进去了。
原本无时无刻不坐着忏悔者的教堂，现在空荡荡的，配合外面逐渐变黑的天空，有了一丝落寞。
“教堂不能私闯！”希尔站在门外没有进去。
“我已经进来了。”
火焰的精灵出现，教堂被光芒填满。
冯猛转过身，面对希尔。
“你为什么要一直跟着我？我不会偷东西的，你放心吧。”
话说完，冯猛向教堂内走去，前方正中是一尊女神像。两边各有一道门，门上的锁锁了起来。
“是我带你出来的，我有义务带你回去。”
“你看我像是那种会把自己丢掉的人吗？”
希尔摇头，冯猛的脸在火焰精灵的照射下，闪烁火光。
“那不就行了，你不喜欢陪男性，现在又不用担心我丢掉了。那你有什么理由还跟着一个自己讨厌的人，回去吧，和自己的家人一起参加祭典。”
坐在神像前的椅子上，希尔看不见他的表情，是在忏悔，还是只是累了，她不知道。
脚步声越来越近，冯猛清楚的感觉自己的身后有人坐下了。
“因为是自己讨厌的人，所以不喜欢听从他的意见，是吗？”
“有这么一点，还有我不讨厌你，讨厌男性是另一回事。”
“把我从男性里剔除了吗？”
“你可以这么想，但是我没有这么说。”
冯猛顿了一下，这下子倒是自己把自己移出男性的行列了。
“你是要留在这里陪我吗？”
“你可以这么想。”
“不去祭典不寂寞吗？”
“我不喜欢去那种地方。”
“为什么所有的教堂里都是女神像？没有男神？”
希尔没有回话，冯猛好奇的转头看她。
双手合十，她在为私自闯入教堂忏悔。
火焰精灵消失，教堂陷入完全的黑暗，外面有着些许的人声，声音的来源很远。
站起来，走向锁住的地方，手轻轻的握住锁。锁像是得到自己喜欢的钥匙，轻轻的打开。
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显然是熟练的很。
右边的门后直接就是楼梯，先前进教堂之前，就发现这座教堂有一座高塔。
眼睛在黑夜中很适应，无关修练之事，这是他师父的功劳。
“这是朝廷桂王的墓，这老家伙生前可是将要得道之人，可惜了，差那临门一脚死了。”
“师父，这里好黑啊。能不能用法术，制造点光亮。”
“你要适应，要是以后被人废了修为，多一门技术多一条活路。”
“可是黑的我什么都看不见。”
“来牵着我的手。”
“哦。”
反正就记得那次，手没牵到，倒是摸到一样很好的东西。代价就是昏迷一段时间，醒来的时候身边多了一具骷髅。
“从那以后，晚上的视力就好了很多。”
冯猛喃喃自语，花费近一年时间使用得到的珍贵药物和法术改善眼睛。甚至现在夜间的视力比以前还要好，换了一具身体后，尽管有其他一些小问题，但基本上还是能在夜间看清事物。
登上教堂顶部，塔状的建筑只是建于屋顶之上。小小的门，进去以后会发现有一口大钟吊在塔顶端。
“原来塔只有这个作用，不过这个高度够了。”
坐在屋顶上，可以清楚的看到围绕国家广场那一段灯火通明的地方。
先前看到的那头龙站在路德雕像前，人们围绕它，不敢靠近。小孩子不害怕，跑过去想要摸它，它喷出一口气，小孩摔个跟头，他的父母连忙过来将他牵走。
除了那头显眼的龙，冯猛还看到其他的生物三条尾巴的黑猫，三只眼睛的狗，看起来像兔子张口却有比狮子还要锋利的牙齿以及其他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有什么人从议政大楼里走出来了，人们对他很尊敬，看到他以后都不说话。
“看起来风烛残年。”
不过外表都是假象，有些人的外表只是一层皮。
他讲了几句话，冯猛没有用法术，没有听清。那边的龙有了动作，抬头，嘴里能量汇集。五颜六色的球状，人们看着龙，冯猛也看着。
龙吐出那团能量球，晃悠悠飞上数百米的高空。像烟花一样炸开，瞬间黑色的夜空变得五彩斑斓，于是祭典开始了。龙飞翔在天中，时不时飞出无数小小的能量球。能量球化作一条又一条小龙。小龙吸收空中外界能量，喷出一个个小小的能量球，炸裂空中。
“真好啊。”
冯猛很羡慕，那条龙大概算得上人类十三级的高手，算上种族的能力估计可以和人类十四级一拼，没想到，居然做这种事情。
“在我们那，像我这样的实力就不在与人间大多数事物往来了。”
希尔的祈祷在外界的绚丽色彩中结束了，睁开眼睛的那一刻，前面的背影消失了。右边打开的一扇门清楚的告诉她，地上的挂锁告诉她那人上去了。
因为愤怒而涨红的脸，生气的说出两个字。
“骗子！”
第八十三章
飞翔在天际的龙消失了，议政大厅出现的风烛残年的老人回去了，人们在广场上欢呼。食物，玩乐的方法，说好的喝酒比赛却到现在都没有见到酒。
小小的能量龙在天空中画出一道道美丽的线条，吐出的能量球爆炸在空中。
冯猛感到身后有人接近，是谁不用说也知道。
“你为什么欺骗我！”
怒气冲冲的声音。
“我要是你，我不会说话，过来一把将欺骗自己的人推下去就好。”
没有等后面的人再度说话，冯猛接着说道:“我只是将锁打开了，没有损坏教堂任何东西，没有盗窃教堂里的事物。神灵会怪罪一个想登上高处看看风景的人吗？神会像人类一样小气吗？”
希尔被问的哑口无言，人应该用人的思维去想象一个神灵吗？
“所以，我能打开那道门是神允许的情况下，而不是我私自打开，神不会阻挡一个想看风景的人。”
“过来坐下吧，静下心来，看一看世间繁华也是一件好事。”
冯猛的眼睛有一丝诡异蓝光，说话的音调也与平时不同。
希尔慢慢走到冯猛的身边，不到一拳的距离坐下。
“好久没有看到比我弱这么多的人类了。”
冯猛看着坐下的希尔发出感叹，她双目无神，看世间繁华就是一句笑话。
“解！”
“啊！”
双目恢复神采的希尔看到如此进的冯猛，被吓到后退。
“噢！”
冯猛看到了酒会的开始，路德像的某处地方像喷泉一样，巨大的桶在下面接着。一桶又一桶，全部放在一起。人们在雕像前散开，留下一片空地。数十个人走进空地，看来那些就是比赛的人。
“我看到你的父母了？”
冯猛看到了安德烈和海伦，他们也在人群中围观，安德烈好像还在对海伦说什么。
“我看不见。”
希尔不是魔法师，也不会什么法术。她还站在离冯猛有点远的地方，她完全看不见。
冯猛的手划破夜空，拿出一件东西，透明的镜片，向后递去。
“它的名字叫做大小镜，大概可以看清五千米以内的东西。”
然而手悬在空中半天，没有人来接。没有回头，将镜片放在屋顶上。
“你从什么地方取出来的东西？”
希尔不明白，魔法师们一般都有戒指，他们从戒指里取出东西。或者身上会有袋子，那个袋子也像是连接着另外一个空间。可是面前这个人只是手在空中一划，就取出东西，很奇怪。
“它叫虚，一种其他人看不到的生物。”
“什么？”
“就是无法现形，只有和它关系密切之人才能看到，比如我的父母，我的兄弟姐妹。另外提一下，妻子有可能也会看见，结婚三到四年里。”
“你在说什么！”
希尔的声音变得愤怒，好像是遭到了轻薄。
“说实话，现在的人就是不喜欢听实话。”
他说的都是实话，虚是修道之人达到一定境界后分离出的黑暗之物。尝试将它变成武器或者护甲一类的东西，发现变成这一类器物后会现形，它受伤创造它的人也会受伤。后来有人觉得它不会在外人面前出现，便尝试让它存储东西，后来就变成有一个道人死去，莫名其妙的地方会掉下一顿物品。
“我的意思是什么？它是我，我是它，你明白吗？”
“不明白。”
“又出来了？”
“你在说什么？”
那位风烛残年的老人再度出现，看向西北方向的天空。教堂也在西北方向，有那么一刻，冯猛认为那名老人在看自己。过了一会儿，证明自己多想了，老人真的只是在看西北的天空。
“有什么在那里？”
抬头看天，又转过去看后面的天空，什么都没有，那个老人到底在看什么？
仔细观看，还是看不出什么，除了满天的繁星，再也没有其他。议政大厅后，龙的咆哮声出现。国家广场上的人捂住耳朵，在那狂喝酒的有的被呛着了。
两只龙飞起，向冯猛这边飞来。绚丽多彩的夜空消失了，能量小龙回到大龙身上，欢乐的气氛变了。
“发生了什么事？”
在迟钝的人都知道发生了不好的事情，希尔见龙飞翔的方向是他们这里，她质问冯猛。
“你太看得起我了，那两条龙随便一条就能像捏蚂蚁一样捏死我。”
这是冯猛注意到天边的星星消失又出现，好像有什么遮挡住星光，但是又看不出来。
“那里有什么？”
希尔跟随他的目光一起看去，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