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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蜜独家:霍先生,生个宝宝吧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四四暮云遮
“我是带着诚意来的,你不必这么防备。”黄强端起面前的茶杯,他吹开浮在上面的茶叶轻啜,“我知道你在找一个人,不巧,我刚好有信息。”
不等谭重回复,黄强放下茶杯拿了一张照片和一张纸出来推向谭重。
照片和纸张都朝向桌面,谭重探手压住,“这是什么?”
“你找的人。”
男人狭长的眸子眯成一线阴郁的弧度,谭重并没有急着掀开他的牌,他只是盯着黄强,他们这样的人,都太明白了,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我确实不想白送你这个人情,但是,愿不愿意合作,那要谭公子说了算。”黄强说完站起身往外走,“我这人还是属于比较有耐心的,明天,我等你答复。”
不等黄强走远,谭重伸手把照片掀开,上面的人和旁边的医学证明让谭重的脸色愈发的凝重起来。
覃阵见气氛不对,他匆忙走过去,就见谭重将手里的照片和纸张摔在桌面上。
一个并不算陌生的,女人。
覃阵沉默的站在一旁,没有吱声。
谭重走到栏杆边,二层的水上餐厅,从这里望出去刚好可以看到黄强要坐进车里。
“覃阵,请黄先生上来,我有话要问他。”
覃阵看了他一眼,“重爷,你早就怀疑,只是没有证据而已,何必……”
谭重抬起手,覃阵便不再多言,他快速的走了下去。
今天的天气很闷热,蜻蜓飞的很低,在廊间穿梭,暴风雨来临的前夕,燥热让人的心情愈发的沉重。
黄强刚坐上车,便见覃阵过来,他降下车窗看出来。
覃阵站在车身边上,“黄先生,重爷请您再叙。”
黄强似乎并不意外,他眉角轻动,推开车门下车。
暴雨在凝聚了大半天的湿热后终于下了起来,豆大的雨点砸下来砸的顶棚嘭嘭的哗哗声,空气里的燥热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雨水带来的清凉。
两个人站在水上餐厅的木质亭子里,半敞开式的设计,往栏杆旁靠的近了,就会被雨水打湿,不知道谭重是否是故意的,他靠近栏杆的一只手臂上,雨水顺着肌肤流下去。
哗哗的雨声掩盖了两人的交谈声,雨幕之下,隔着一段距离就连人也看得不甚清晰。
覃阵举着一把黑色的大伞等在外面,等到雨由大变小了,谭重才与黄强一同从水上餐厅中走下来。
覃阵忙举着伞过去,“重爷。”
谭重接过伞,他也没跟黄强打招呼直接向车子走过去。
覃阵落后几步,他对着黄强点了下头示意,然后迅速跟了上去。
上了车,覃阵拿了毛巾给谭重递过去,自己也拿了一块蒙在头上,随便擦了下便放下来,“重爷,回去吗?”
“去医院。”
谭重的毛巾盖在头上遮挡了他大半张脸,声音是压抑的沉。
覃阵把车开的很稳,“要跟谭夫人说吗?”
“知道了也好,某一天到了阎王殿也可以跟老头子叙叙旧,有话题。”谭重把毛巾拽下来,他偏头,“只要她过的了自己这一关。”
“那不行就……沉沉再说?”
谭重闭了闭眼,他手指在车窗上轻敲了下,“早说迟说都要说。”
医院的病床上,坐着一个剪了齐耳短发的瘦弱夫人,她穿着病号服,因生病脸色显出几分苍白,眉目间与谭重有几分相似。
见到他进来,谭晶笑着,“你这天天的过来,是怕我一命呜呼了?”
“虽然情况不太好,但是不至于要命。”谭重坐到病床前,“约的下周的手术时间,切掉三分之一的胃,你注意休息保护,也可以长寿。”
谭晶笑着,“长寿不长寿的,到了我这个年龄,想的也没那么多了。”
“跟你说个事。”谭重把照片和医学证明递给她,“时间上,不对。”
谭晶平静的盯着医学证明良久,她才开口,“女孩?”
“上面写着呢。”
仔细又看了一遍,谭晶将手里的纸揉成一团丢在一边,她突然大笑起来,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可她又是克制和平静的,谭家的大小姐,哪怕韶华不再,却也依然优雅,只是恍惚几十年,阴阳两隔,曾发誓下辈子都不要遇见的人,这会儿却心疼的要撕开一样。
“谭重。”谭晶看向他,眸光平静又哀伤,“你知道你父亲是怎么死的吗?”
“如果当时,谭家能够帮忙,他可能到现在还活的好好的。可我当时太恨了,他对不起我,我宁可袖手旁观,看他下场。我想他活着受尽折磨,可他却死了。”
谭重沉默着,这些事谭晶未全部敞开对他说过,但是他不是全无所知,对于父亲这个角色,到了现在这个年龄,他已经没有更多执着。
执着的人,是谭晶。
“我和他之间,已经这样,怨呀恨呀都要到那个世界的时候一并解决了。”谭晶长长的叹出口气,“但是,我不能让这些人逍遥,就当是你为你父亲办最后一件事。”
谭重沉默着,病房里消毒水的味道萦绕,他知道这会是母亲最后的要求,他甚至已经早有筹谋。
黄强找他,不过也就是这个意思,借力使力。
可此时谭重却没有第一时间答应,他的脑子里突然想到了一个人。
“谭重。”
谭晶喊了他一声。
谭重站起身,“我知道,这件事我已经安排下去,你别操心了,放松心情准备手术。”
从医院出来,覃阵正等在外面,谭重上了车,“我去见见霍鸿宇。”
……
一场暴雨过后,天气中的闷热感一扫无疑,地面上湿漉漉的,被雨水打落的树叶落在柏油马路上,显出几许萧瑟。
车子在路上疾驰而过,落叶被车轱辘碾过去带飞出去又瑟瑟飘落。
挂在枝头的树叶依然骄傲的高高在上,被人仰望,可是或许只有它自己才知道,一场暴风雨的来袭,它必须要承受住来自四面八方的风吹雨打,才可以继续站在这个位置。
这世上,落叶是一景,枝头绿叶也是一景,可若是能做枝头绿叶,谁肯做被人践踏后无情扫入垃圾桶的落叶。
城市一如既往繁华,可是这繁华背后每日都上演着不同的人生百态,他们在各个不同的版块中发生,被极少数的人知道,风起云涌,却绝不像表面这样平静。
霍家就像是这风雨飘摇中的枝头绿叶,在这一场人为的暴风雨中,被拉偏了航道。
车子在路上疾驰而过,车内的人面沉如水,整个轮廓线条紧绷着,带出几分肃杀之气。
“七少,谭家确实参与其中。”宋培生低声,他把收到的信息递给霍钧安看。
男人沉着眉眼,他扫过上面的信息,随即眼睛轻撇开,“十一呢?”
男人的声音开口时,像是嗓子被生生的拉扯开,嘶哑的声音带出的疼痛感连着脑袋都疼。
“在老宅了。”
霍钧安没再说话,车厢里便只剩下了沉默。
老宅的别墅门前低调的停着几辆车子,霍钧安下车,他一步步卖向屋子里。
满室的人,却是鸦雀无声。
霍治中并未在堂上,只有老太太耿嘉站在那里,眼眶微红的瞪视着站在堂中的人。
林木咬着牙,控制着眼泪不肯掉下来,她依然是一身男装打扮,还是林木。
可又不再是林木。
“我霍家,从来没有过一个叫林木的孩子!从来没有!”
老太太掷地有声,在安静的大堂里甚至起了几许回音。
眼泪像是珠子一不小心掉下来,林木拼命的咬着牙不让自己出一声的泣音。
她跪下去,冲着老太太磕了三个响头,重重的把脑袋磕在地上,最后一下,她终于忍不住哭出了声,又被压着嗓子含了回去。
她头抵在地上半响没有起来,霍佳楠脚步刚一动便被宋培生掐住了。
“奶奶,林木永远叫林木。感谢您十几年养育之恩。”
从她七岁进到霍家,到现在十几年倏忽而过,终于再也瞒不住。
杜鹃鸟向来擅长将自己的孩子丢在别的鸟窝里,让别人把自己的孩子养大。
林木站起身,她转身往门外跑去。
没有人拦甚至没有人出声,霍佳楠挣开宋培生的牵制,脚步刚到了门口,却被耿嘉的话生生定住。
“佳楠,你出生那天,你小堂叔霍振华病逝。你的出生证明和你小堂叔的死亡证明上时间分毫不差。老人都说,是你小堂叔死不瞑目。我不管说法是否荒谬,我只要我孙儿健康平安,却没想到他们连这个都算计。”耿嘉沉着声,“你们俩一起长大,这么多年,你该早就知道,却一直瞒着我们,你什么心思我不是不懂,但是,我今天就一句话,她不可能再进我霍家的门。”
“奶奶,她没错!”
霍佳楠咬着牙,企图解释。
“这世上没有错的人太多了,我错了吗?”耿嘉反问一句,老太太单手扶住椅子扶手。
林木没错,她是个孩子的时候什么都不知道,可她的存在就是原罪。
耿嘉挥挥手,让大家散了,“多事之秋,大家做事都沉稳一点吧。”
霍钧安走过去扶住老太太,耿嘉看他一眼,人都散了,老太太的眼泪才出来。
眼角的皱纹沟壑填了水渍,老太太用手背抹了把,“你奶奶我多心硬的人,到底年纪大了。”
霍钧安没有搭腔,这种时候他也不知道说什么才能宽慰,两代人的纠葛,却最终让佳楠和林木承担。
“谭晶从霍家走的时候是带着怨怒走的,霍振华走了,她这心也该平了,但我怎么都没想到你小堂叔趟了这么一趟浑水。”耿嘉摇摇头,“今天这局面,活该我们要还。”
“奶奶,没必要怨艾,做好该做的事。没有该不该,只有行不行。我不相信掌纹能够带给我什么,
我只相信十指握成拳头的力量。”
耿嘉看他一眼,她伸手拍拍他的后背,“你能这么理智的看待事情很好,有时候,我们需要阶段性妥协。”
“……”
“你爷爷在书房等你,老头子,不想再这么干耗下去了。”耿嘉叹着气说,“我们都是半条腿迈进阎王殿的人,做的事都想你们好,这个原则不会变。”
霍钧安点点头,进了书房。
耿嘉没过去,她坐在一楼等着,紧闭的书房门隔绝了声音,可是耿嘉知道谈话不会愉快,时间从上午谈到了太阳快要落山,连中午饭摆了一桌子也没有人用。
爷孙俩一前一后从书房出来,耿嘉看向霍钧安,他的表情如他进来时一般,沉稳内敛,所有情绪被他牢牢控制在自己的那副躯壳里,外人竟然窥探不了半分。
“让厨房热热菜,你们吃饭吧?”
“照顾好爷爷吧,我还有事要忙,先走了。”霍钧安声音淡淡的。
耿嘉也不留他,等人走了,她转头看向霍治中,“这孩子,情绪不外露,我真是一点都看不透了。”
“他不想你看透,你是甭想看透他,犟的跟头驴一样。”霍治中脸色倒是不太好看。
耿嘉看他,“谈的不顺利?”
霍治中摆摆手,“他知道怎么做最好。这次,要不是谭家突然插手,他处理的很好。”
耿嘉没再说话,霍治中把缠在手上用绳子编的那块玉取下来,“林木的事,就这样吧。不管承不承认,到底是我霍家养大的孩子,差人给她送过去。我这个当爷爷的最后的礼物,以后见面就各自安好吧。”
他不说这话还好,他一说起来,老太太眼眶又泛红了。
白彤看到手机上的新闻报道,她急匆匆的跑下楼去,白松宁正坐在餐桌前听财经新闻。
“爸,这怎么回事?”白彤把手机凑到白松宁眼前。
“霍钧安怎么会?他做事偏稳健,不会出这么大的漏洞……”
白松宁看她一眼,“彤彤,战场上从没有长胜将军,商场也是。”
“肯定是有人下套了,谁这么不要脸?”
“不能只允许你使手段,别人不能。”白松宁放下筷子,“霍钧安是孤注一掷想把黄强彻底捣毁,黄强也确实没有招架之力了,但是奈何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谭家和霍鸿宇联手了。”
白彤瞠目结舌,“谭家,谭重?”
白松宁不再说话,却等同于默认了。
白彤抓起自己手机就上楼了,白松宁看她穿好衣服准备往外走,喊住她,“你做什么去?”
“我出去一趟。”
“去哪?”
“……”
“你去了也没什么作用,霍家还是有后劲的,不过是牵涉到霍鸿宇,他们不想撕开脸太难看而已。”白松宁的话无疑给白彤吃了个定心丸。
她走到白松宁身边坐下,“爸……”
白松宁抬手阻止她接下来的话,“我也是个商人,利益最大化才是根本。其他的你不要再提。”
白彤脸色变了变,但终究压下去了心里的话,却是提起了另一个话题,“我不想出国,你海外版块不是我擅长的方向。”
“真不想去?”
“不去。”
“程总已经接了传媒这一部分,我也不可能再做人事调整,这么频繁的变化,他会心里不舒服。”
“那没关系,我刚好也想休息一段时间。”白彤笑着。
白松宁看看她,最终点头,他给秘书说了声,让人事部门选个人接替海外版块。
“暂时,你做我的助理吧,跟在我身边学习,但要注意规矩。”
“好。”白彤眼睛都亮起来。
……
财经新闻版块的新闻,霍家的事已经屠版好几天了。
就算是纪初语不关注,这么长期的一个热度,在资本圈里已经传开了,她也没理由不知道。
可知道归知道,但她帮不上忙。这种认知,让纪初语十分的挫败。
而纪初语这边,都说人红是非多,她这一部《翡翠行》让她被更多的人看到,被更多的人喜欢,也被更多的人议论。
甚至一些陈年老料也被挖了出来,说她作风不检点。
纪初语合作的经济团队对这些事情特别敏感,几乎是一出来就给压下去了。
偏偏跟霍钧安的绯闻竟然越炒越烈,压都压不住。
这种时候不是添乱吗,纪初语直接找了钱珍儿,她也没能给出更好的解决办法,几乎所有的方式都试了,显然是有人在恶意制造麻烦。
《八声甘州》的拍摄现场,顾恬穿着宽袖古装,她挥挥手整理自己的衣袖,走到纪初语身边,看着明显比自己高几个档次的服饰,切了声。
顾恬很郁闷,明明一开始她比纪初语有名气的,结果现在,撞到一起就是纪初语主角,她配角。
太虐了。
“哟,这是准备跟霍七少公开了?小乌鸦要飞上枝头当凤凰了?”顾恬酸唧唧的挤兑她。
纪初语瞪了她一眼,“别乱说话,小心烂舌头。”
“我从来不乱说话,我只说真话。”顾恬嘟囔了声,不过也没揪着继续问下去,谁还没点隐私啊。
只是看着纪初语这火的速度,她这心里着实是不怎么是滋味儿。
中午剧组提供盒饭,纪初语和顾恬在一起吃饭,顾恬八卦的问道,“南林编剧,听说居然是个女的。”
纪初语不语。
“哎,你给我点回复行不行?”
“吃饭还堵不住你的嘴。”
林木是女人的事情纪初语早就知道了,但是跟霍家这弯七绕八的事儿她就不知道了。
但是,霍家出事后,纪初语曾跟林木见过一面。
那次见面,林木哑着嗓子,眼眶通红,“初语,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
“因为我,让七哥腹背受敌。”
“腹背受敌……的意思是?”纪初语一时无法判断这四个字的分量。
林木紧抿着唇没再说话,纪初语看她努力压着眼底的泪,她的心咚咚的敲的厉害,她努力了半天才开口,“他没事吧?”
林木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而从那之后,陆续的就有了霍家的诸多新闻,她从新闻媒体中得以窥见诸多不知道的情况。
她无法分辨真假,可内心的担忧却如水泛滥。
霍白两家的合作,以及……一些无伤大雅的八卦猜测,还有曾经的联姻论再次甚嚣尘上。
纪初语突然有点理解林木的那句对不起的内在含义,可她依然不想往最坏的地方去想,想给自己,也给霍钧安更多一点的信任。





甜蜜独家:霍先生,生个宝宝吧 第240集 结束现在的关系
纪初语只吃了点白米饭和青菜,里面的肉她一口也没动,顾恬看着她,“你吃这么少?晚上不知道到几点呢?”
“够了。”
“减肥啊?”
顾恬看看自己的饭盒,叹口气,心痛的也合起来,“跟你一起吃饭,真的太折磨人了,你比我轻五斤呢,还减,要不要人活了?”
纪初语,“……”
她觉得人的身体真的很有韧性,前段时间她吃什么东西都想恶心,这段时间就感觉好像没那么痛苦了。
或许是因为雅真的情况稍稍好转,不会总是半夜惊醒,医生说雅真还是不愿意面对现实,她在恐惧也在害怕,她把自己封闭在自己的小天地里,因为那里面更安全。
上次纪初语回去,为了帮助雅真打破那个牢固的壳,在医生的授意下,纪初语说了话直接又残忍,生生的撕开了现实的帐幕,那是出事以来纪初语头一次从雅真的眼睛里看到燃起的怨恨与愤怒,不似平常毫无波澜的死水,她疯了一样扑过去,牙齿狠狠的咬在纪初语指着她的手臂上。
那种愤怒的颤抖,不甘,怨恨,孙雅真像是一头无处躲避的小兽,她的牙齿嵌入纪初语的皮肉里,纪初语不躲不避,任由她发泄,血腥味终于把她的眼泪逼出来。
孙雅真嚎啕大哭,哭的纪初语心都要碎了,她质问,“为什么是我,为什么不是你?我做错了什么?”
纪初语眼泪跟着一起掉,她知道雅真心里的怨恨,她能明白也很理解,可她无法回答雅真的问题。
即便是这样被怨恨着,可对纪初语而言,这已经是最好的情况,她不需要雅真一下子就能好起来,但是她有足够的时间和耐心陪伴雅真慢慢从阴暗走向光明。
顾恬看着前面跟着场务进来的女人,扯了纪初语一把,“我眼睛没花吧?”
“……”
纪初语跟着看过去,也同样眯起了眼,沈婕?
“这人后台谁啊?够硬的,都这样了也没歇菜啊。”顾恬抿着唇,听不出她是酸还是嫉妒。
沈婕脚步走过来的时候定了下,她眸光扫向纪初语,又快速的挪开视线。
纪初语也分不清那一眼到底是什么含义,沈婕对她必然不会友好,说怨恨更恰当。
就好比现在,纪初语看到沈婕依然牙关在痛,如果这是一个动物世界,她相信她一定会扑过去用牙齿咬断她的脖子。
可此刻,她也只能拼尽全力的抑制住自己的愤怒。
下午开机时导演介绍了一下,沈婕演的是一个比较重要的反派丑角,化妆化的很丑,这在以前她是绝对不会接这样的角色的。
沈婕难得的低调,拍戏现场拍的很认真,也没有故意找茬,也不跟同剧组的人多话,她的戏拍完了就等在一边。
今天她可能是先来试些小镜头找找感觉,一直到跟纪初语拍完了今天的戏也没有多大交集。
夜幕降临,还有些夜场的戏要拍,助理拎着纪初语的包,两人准备离开,沈婕却突然鬼魅般出现在纪初语的保姆车边。
小助理被吓了一跳,啊了声。
纪初语眼睛扫过她,直接拉开车门上车。
沈婕看着她的背影,“我死过一次了,不会再死一次。纪初语,看看我们谁的耐力好,谁能笑到最后。”
“沈婕,你涉嫌违法犯罪,机场的监控视频拍到了,你说谁能笑到最后?”
“你有本事,告我啊!”沈婕有恃无恐的笑起来,“这么长时间,只会暗搓搓的搞事,真本事没有一样……”
纪初语踏在车上的脚突然收回来,她回身就是一个巴掌抽在沈婕脸上。
突如其来的动作让沈婕眼珠子都瞪起来,“你……”
“我什么?打的就是你!”纪初语冷冷的,她的脸色发冷时整张脸仿似愈发的妖艳,咄咄逼人的力度。
纪初语拿出手机,当着沈婕的面电话直接拨出去,“孔导,你知道我跟沈婕不对付,这个剧组有我没她,有她没我,明天我不想再看到她了,不然你就另选女主吧!”
“哎哟,我的姑奶奶,怎么回事啊?”电话里孔导急眼了。
沈婕也愣了,完全没有料到纪初语会横到这个程度。
“孔导,不是我为难你,就是看她不顺眼。就这样吧,我要回了。”
“你等等,你等等……”
导演这会儿也顾不上导戏,让他们拍着点,他匆匆就往这边赶过来。
沈婕咬着牙,也没想到自己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她们两个现在的商业价值差别太大了。
“纪初语,别太嚣张了。”
“趁着能嚣张的时候就使劲的嚣张,我向来是活在当下。沈小姐也该醒醒了,你没有跟我叫板的资格,现在没有,以后我也不会允许有!”纪初语冷冷的带着讽刺意味的话语针一样扎到了沈婕骨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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