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淘宝混古代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杨柳爱豆包
而这……
乃是能不能在琼州为官为吏的一项重要指标!琼州不养庸人,没本事让自己辖区内的百姓脱贫,那就得回家卖红薯去!
而对于贫困,左弗甚至划出了等级。
对于特别贫困者优先帮扶,而对于贫困也有明确的指标和标准,官吏可根据事先的调查来决定帮扶的次序。
而更让成克巩感到惊奇的是,除去贫困标准外,左弗甚至还弄出了一个贫困帮扶难度等级。
而这等级则是根据当地的环境,气候,道路,产出来设定的。毕竟,落在深山里的跟在山外的难度是不一样的,如此规划,思虑如此详尽,当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而成克巩也发现,左弗的确是十分擅长算数,而且特别喜欢用算术,还有表格。
每一个事,她都要做表格,用上那外来文字阿拉伯数字后,所有的数据都一目了然。而在规划方面,对算数的应用更是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比如建造一个水坝,所费材料,民夫伙食费,月俸,损耗,皆有记录。而就材料一项,里面所记录的所用材料就高达几十种。除此之外,连工具的损耗也都写了上去。
这样的报告看得人入迷,好像亲身经历了般,看着看着竟生出几分向往来。
左弗的神异手段不少,其实事到如今,所有人都知道,那青一道人不过是个幌子,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就是左弗弄出来的。
至于是怎么弄出来的那也只有天知道,左弗知道了。
但所有人都很有默契的保持了沉默,这点连熟悉左弗的天子也不例外。
谁也不是傻子,对自身有好处的事,当事人又不愿说,谁会闲着没事去戳破
而且……
谁知左弗到底是什么来路
谁又敢指着老天骂一声,神佛不存在
老夫子都说,敬鬼神而远之。
虽是要“远之”,可先决条件是先“敬”。
连老夫子都说不清楚的事,他们这些门生后人怎敢胡乱断言而且,左弗做的种种事,拿出来的东西的确很难用常理度之,没准人家就是神在人间的化身呢
慢慢地合上报告,成克巩抿了口茶,点点头道:“老夫已看完了,这便呈报陛下。”
顿了顿又道:“你且回去休息,等待陛下召见吧。不出意外,这三日内便会让你接任府尹一职。”
“如此……”
左弗起身行了一礼,“多谢老大人了。”
“且好好办事,勿辜负陛下期待。”
“是,下官谨遵老大人教诲。”
左弗从吏部衙门出来,走出皇宫时,外面已是彩霞满天。而外面此刻已有了不少民众,纷纷对着左弗亲卫以及一群从琼州带来的人才指指点点的。
左弗这一进去述职就是大半天的,可这些人站在宫门外,却是一动也不动的,好似个雕像,军纪严明到这程度,也是叹为观止。
而更让百姓们感到惊讶的是,那些未穿花花衣的明显不是大头兵,可他们也能保持安静,一站就是大半天不动,这才稀奇!
左弗的学生也好,底下的人才也好,都要接受军事化训练。一来强体,二来,也是在加强集体荣誉感以及提升自身的防卫能力。
毕竟,这些人才可都是宝贝,容不得闪失。用不着像军人那样训练,可列队,每日的军体操,跑步锻炼是免不了的。
所以这会儿列队而站,对于他们来说也没什么难度。
只是……
眼下大明百姓虽是淳朴,畏惧官吏,可对于纪律这事却是没什么概念。也就皇宫门口不敢大声喧哗,要是换个地方,保准闹开天了。
其实这也不算什么稀奇事,这样的恶习要么接受强制训练,要么就要通过几代人的教育才能有所改善。毕竟,在后世,随地吐痰,插队的人不也一抓一大把吗
只是大明人的纪律性更糟,所以看见这些人站得如此整齐,且一站就几小时后,都感到十分新鲜。
见到左弗出来,李想立刻高喊,“敬礼!!”
“唰唰唰!”
所有人都举手行军礼,左弗回了个军礼,笑着道:“都轻松点,这儿不是军营,别把百姓们吓着了。”
李想嘴角抽了抽。
心里暗道:“大姑娘真是越来越会演了……明明这都是商量好的事嘛!”
为了提醒下某些个不安分的人,行军礼这事是早就商量好的。他们左家军可不是什么孬种,说句难听的,他们吃着大姑娘的,喝着大姑娘的,便是造反都没二话说!
大明给过他们什么
除了饥饿,痛苦,便只剩下凌辱了。
而左弗给了他们衣服,饱饭,还给了他们尊严!所以,不要说震慑下朝臣了,便是拔刀将皇帝拉下马都是没二话说!
说句实在的,他们这些人都替大姑娘不值!天子在卫所时,他们虽不知他真实身份,可大姑娘如何待他,他们都是见到过的。没有他们大姑娘,天子能有今日
早被人弄死了好吗
所以!!
凭什么将帝王心术用到他们大姑娘身上!
用到谁身上也不能用到他们大姑娘身上啊!这不是忘恩负义,欺负老实人吗!
还有那些朝臣!
趁着他们大姑娘不在家,欺负他们老大人!老大人,那是多好的一个人啊!为了报答先帝恩情,不惜舍家弃业,就这样的人,居然还有人好意思说他居心不良!
这真是欺人太甚了!
所以,他们今天有一个算一个,都跟着过来了!纷纷站在这宫门外,等左弗出来。
反正也没人规定这宫门两边不能站人,他们今个儿还就站在这儿等着了!
不拿出点气势来,还真当他们的大姑娘好欺负呢!
李想等人是这样想的,而木二等人就更不用说了。
左弗对于他们这些浪人来说犹如再生父母,而鬼子都是一根筋,只要你足够强大,能令他们拜服的话,那绝对是很忠心的。只要左弗一声令下,现在冲进皇宫杀人,他们都不会带眨眼的。
他们本来也不知发生了什么,只知家主高升了,本还挺高兴的。但在李想的暗示下,他们终是明白过来了。
他们的家主是高升了,但这是权利斗争的结果。目前来看,他们的家主显是因情分才在忍着……
想起因为这个原因而退让,一群鬼子就觉得不能忍了。
不能因为别人谦让就欺负人吧所以他们这会儿也是站得笔直,尽量把脖子昂起,让自己显得威武一些。
总之……
不能堕了家主的气势,不然就真得罪该万死了!
“这,这气
第542章 乾清宫(四千字章)
一顶小轿抬着左弗入了内宫。
入夜的紫禁城(南京皇宫也叫紫禁城)褪去了白日的光芒后,显得有些寂寥压抑。
宫婢,太监们提着便携式的太阳能灯,将宫里的黑暗一点点驱散,透过这些光亮,左弗看见了斑驳的墙体,长了青苔的宫中甬道。
南京皇宫荒废已久,哪怕经过了些微修补,依是散发着一股腐朽衰败的味道。
如今国库虽丰裕,可皇宫的主人显然是怕极了没钱的日子。所以,在入主这座皇宫整整九年后,只对皇宫进行了略微的修整,并未花太多的心思。
乾清宫内,丝竹之声萦绕,各色太阳灯散发着柔和的橘色光芒。这些便携式的太阳能灯作为贡品,从琼州一路漂洋过海来到大明皇宫,在相关的技术人员的指导下,大明的工匠将自己的想象力发挥到了极致。
做了各种可装卸的灯托,将这些太阳能灯都安装到灯托上。白日里,宫婢会取下这些灯,放到太阳底下去充能。
如今将所有的灯打开,算都是暖色调的,可却也衬托出了一丝皇家气派来。
弘光曾在这里住了些日子,这位好享受的帝王自是不会亏待自己,所以,这乾清宫还是颇有皇家气度与奢华的。
宫门被打开,左弗在高庸的引路下跨过高高的门槛,刚要行礼,手却是被人托住了。
“这里没外人,妹妹不必多礼了。”
嗓音温润,神情柔和,好似一如当年的少年郎。只是,花无重开日,人无再少年,即便神情再柔和,依是掩不去眉宇间的沧桑。
左弗垂下眼,道:“多谢陛下。”
“妹妹,来……”
他拉着她的手,往里走着,“知你今日回来,喜不自禁,我特令御膳司做了你喜欢吃的菜。肚包鸡,酱肘子,糖醋排骨,白切羊肉,糯米莲藕,八宝饭……这些都是你爱吃的。”
左弗望着满满一桌菜,不动声色地将手挣脱出来,裣衽行礼,道:“陛下厚爱,臣惶恐。”
手里还留着她的余温,再握紧时,那温度似指间沙般,很快便溜走了。
他望着她,心底某处泛起一丝酸涩。
她今日虽着一身女装而来,却是打扮朴素,远不如那日去见孙训珽般隆重。
她这回离去的这些日子里,她那日在秦淮河上所穿之衣,所梳发型已成了京城的流行。
那衣服的款式很新颖,大家虽找不出同样的料子,可模仿着做一件差不多的款式却可以。
而今日,她只将一小半头发绾起,在头顶绾出一个发包,简简单单地插了一支发簪,未施粉黛,未描眉点唇,亦无耳坠金饰装扮,普通的就好像一个寻常平民家的女子。
见孙训珽就如此用心,见自己这个天子便是连打扮的心思都没有吗隐隐的嫉妒在心间流淌着,只是他脸上却不显露。
八年的帝王生涯已让他不再像过去那般,容易情绪外露。对于帝王来说,情绪外露是大忌。
他平复着心情,嘴角挂着温和的笑,温润的就像一块上佳的美玉般,让人见了忍不住生亲近之心。
左弗将他的笑看在眼里,想起周氏的死,手不由自主地攥了下。
此生最恨两面三刀之人。
无赖,真小人都不是这世上最可怕的,这世上最可怕,最可恶的乃是伪君子!
为了分化左家所统领的左家军,他甚至不惜让周氏这样的人进她家门。
周氏刺伤父亲是意外,可若无他推波助澜,周氏又哪里来的胆子在牢里还敢叫嚣
周氏不知助她的贵人是谁,只知内宫公公传话,那么必是贵不可言。不是天子便是皇后,没别的选项了。
所以,周氏才胆敢如此张狂!而更令她感到寒心的是,事后,他又逼死了周氏,此人为达目的便可如此不择手段,当真是可怕!
太祖在位时,杀掉了几乎所有的功臣,左弗不敢评价这位的举措是对还是错,但就她此刻的立场来说,身为人臣的她必是不喜这般薄情的天子的。
而眼前的朱慈烺,能力像太祖不假,可其薄情也可与老朱一拼。
今日是逼死周氏,明日会不会逼死她的父亲这事她不敢多想,可却又不得不想。
人坐在高位上,享受了权利的滋味,便易迷失本心,不容世人的抵抗,一言堂就是这么来的。
八年时光就能将一个人变成这样,她不知,未来他又会变成什么样
情谊这等东西是很容易消磨的。等天下大定,谁知他会不会来鸟尽弓藏
她不敢赌。
而且她也不想赌。
命运从来没给过她抉择的机会,无论是今生还是前世。但在来大明后,在尸山血海里走了几个来回,她便一点点将心底那些随波逐流,那些软弱给摒弃了。
命运,应该是握在自己手里的,尤其自己有这个能力!
她抬起头,望着朱慈烺,眼神似嗔似怨,蠕着唇却是一字未说。
见着她眼里一闪而逝的嗔怨,朱慈烺心里略略一紧,下意识地又握住了她的手,道:“弗儿妹妹,你莫要这样望着我。”
顿了顿又道:“朕也有不得已的苦衷。”
“兄长,当真是信了佞臣谗言,觉我与父亲会背叛您吗”
她一脸“幽怨”,“兄长的顾忌我明白,可兄长是否明白我我已二十有五,至今未嫁,只因您一个顾忌,我便牺牲了一辈子,而您呢昔年,您曾亲口答应我,只要阻挡住清军,必保我终身富贵,保我左家百十条人的安全。
可我不过去了琼州几年,我父亲就险些在您眼皮子底下丧命,兄长当真希望左伯入我家门,哪怕是个假冒货吗”
“此事是朕一时不察,误信人言。你父亲无子嗣,朕听闻他有儿子遗落在外,本想抬举他下,好让你父亲面上有光的。可朕没想到,他竟不是你父亲骨血,那周氏竟如此胆大妄为,竟是想以鞑子的孽种混淆。”
这话半真半假,他如此,左弗亦如此。
有些裂痕造成了便再也难抹去,无论想怎么伪装,痕迹依旧在。
有些事,错过了便再无回到起点的可能了。
她垂下眼,将心底的失望掩藏,低低道:“那兄长还信任我吗”
“这是自然。”
他道:“弗儿,你该明白我的心的。”
左弗抬头,摇摇头,“我不明白。自打您成了这天下共主,我便觉您很陌生了。这些年,您严于律己,勤于政务,您是臣民嘴里的好皇上,可却也不再是我左弗眼里熟悉的兄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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