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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者圣经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墨凡斋

    丫头紧紧跟在姐姐身后显然惊魂未定,不过所有的不快终究抵不过饥肠辘辘之后的一顿美食,当玄策将几尾远大于丢给蜘蛛的那条鱼烤熟的时候,四溢的鱼香已经将刚才的所有紧张、怖惧完全冲抵,众人大快朵颐后分饮巨大荷叶中滚烫的热水,待饱足之后夜雪对众人言道

    “常言道物性相克,一物降一物,我等经过诸般磨砺后修为确有长足提升,但刚才的事就给我们上了生动的一课不以物小而轻之,不以己高而率之。但也不要因此而畏手畏脚,反过来想一下,有物可以克制我们,也就有我们可以克制的物。”




139、卷七靛林石——奇门遁甲,蜜蜂指路
    众人点头称是,夜雪又将目光望向守约,守约立马会意,便开始将刚才探路的所见所闻与大家分享

    “渡河之后树木枝叶的颜色明显与此间不同,这个大家也可以直接看到。枝干虽然矮上半头但树冠愈加丰茂,更为奇怪的是三十里内整齐划一、纵横分明,而三十里外则开始纷繁错杂起来。尔后想起姐姐嘱托不可孤军深入,合当遇疑而反便快速返回。”

    夜雪点头称赞,众人将篝火熄灭后向西退后三里,寻一株平淡无奇的参天巨木沉沉睡去。直睡至日暮时分方才醒来,借着淡淡月光众人先行探察一番周围,发现并无异样后便再度腾云御风向东疾行。守约依旧断后,看着众人飞出老远后,再次环视四周,目露犹疑乘风跟进。

    这一夜每个人都飞的很累,星光忽明忽暗,残月时隐时现,树影迷离婆娑,寅时三刻的时候,每个人都变得沉困不堪,随即纷纷按落云头,隐在淡蓝树冠中沉沉睡去。

    直睡到辰时末刻五人方才清醒过来,夜雪晃晃昏沉的脑袋,以此清晰稍显迷蒙的神识,待众人真正精神后,半是询问半是自语道

    “这一夜飞的如此疲乏,想来没少赶路吧”

    就在众人为之附和之际,守约直接泼出一盆刺骨冷水,将众人彻底从迷蒙中唤醒回来。

    “三十里”

    玄策一个翻身立于树冠之上,环顾之后直接跌坐下来,众人看时也不说话,只是将勾镰在树冠中左右一扫,为众人劈开丈余宽的两条通道,众人看后无不惊骇,只见一侧枝干齐齐整整,一侧杂乱无序。可见这棵树便是守约说的三十里分界线,也就是说众人飞了半夜仅仅走了三十里而已

    突如其来的状况令每个人都产生深深的挫败感,而挫败感之外的则是深深地危机感。上次出现这种情况还是在赤瞳的幻术里,这种鬼打墙给了夜雪四人太多惨痛记忆,所以此刻难免紧张起来。

    “别看我呀又没有灰兔赤瞳,我也没办法的”

    丫头看着姐姐、哥哥盯着自己,不免紧张起来,几人随即哈哈大笑。想来也难怪,毕竟此刻五人都在一起,修为又绝非当日可比,此刻即使遇到什么幻术也不至于毫无反抗之力,因此身处险境犹能调侃一番。

    “大家别走散了,以我观察此地并非幻术,而是一种结合星象、月相、木相等组成的奇门遁甲之术。大家看这些树木,看似杂乱无章却蕴含一股精致地灵气,只是此刻我等对这些道术一窍不通,只怕得费些时日绕道而行了。”

    “姐姐,不是守约泼冷水,想必这些阵法是呈环抱状将此地抱拢其间,绕行也只是耗费时日而收获甚微呀”

    守约此言并非危言耸听,其实夜雪所谓的绕行也只是言辞间的幌子,其本质打算是在绕行中捕获熟知此间地形的精怪,好让其带路解惑;但守约之所以阻止也正是出于此因一路放置的静谧之瞳竟然无一例外的全部空白接连两日,如此多的静谧之瞳毫无所获,足以说明此地的诡异所在以河为界,里面的精怪出不来,外面的精怪不敢靠近。所以想要抓个舌头无异于痴心妄想。

    正在众人一筹莫展陷入沉默之际,晨曦中传来的一阵嗡嗡声引起大家注意。循声望去,只见一只拇指大小的蜜蜂绕着丫头飞了几周,丫头正欲伸手好让其落在掌心时,蜜蜂直接向南飞去。

    五人面面相觑不明觉厉,刚刚升起的一丝希望瞬间再次折断,可正在黯然之际,本已飞远的蜜蜂又绕了一圈后折返回来,接着再次围着丫头绕飞三周向南而去,众人这才会意紧紧跟在蜜蜂身后。

    坦白讲即便是丫头自己,此刻也完全分辨不出这只蜜蜂是不是昨日救下的那只,但当此之时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宁可信其有南飞数里后竟然转向东北,又是数里后再次变向。蜜蜂飞行速度其实并不低,只是众人现在修为提升脚力进境所以觉得这只小蜜蜂简直是在闲庭信步,可也无可奈何只能默默跟随。

    这一前一后缓缓飞行的六人,硬是从晨曦初露飞到日暮余晖方才远远看到前方那一排排整齐划一的挺拔林带。然而这近在眼前的林带却又足足花费了众人一个时辰的绕行,直到夕阳西下方才抵达这处规整的丛林。

    来不及向蜜蜂道谢,小家伙不知从何时起便借着暮色消失在丛林深处。众人虽然觉得有些惋惜,但穿越这处如同天堑之地的喜悦感很快就令众人再次欢欣起来。只是此地对众人来时过于陌生,夜色中也不便轻举妄动,遂寻一处高大古木飞身上去。

    夕阳虽已西坠却仍有些许晦明,淡淡地群星已经升上天空,藉着西方淡淡微光竟然可以在天幕中看到一层迷蒙的云霓,云霓缓缓流淌将满天的星星映衬得愈加迷人,时有流星飞过绚烂而又伤感

    这个夜晚显得尤为漫长,首先因为被蜜蜂领路这种飞行强度对众人来说无异于闲庭信步,即便是不间断的行走一天;其次便是每个人的内心深处都对前方充满了好奇,究竟这片依据奇门遁甲布置的林带里围着的是什么样的东方天地

    虽然大家半夜里便卯足了劲静待天明,但也正因如此反而使得早上睡得愈发沉困。叽叽喳喳的鸟鸣将众人从清晨的睡梦中拉起来,安静了几天的耳朵终于有了人间烟火的充实感,众人腾地跃将起来,只见朝霞早已升高许多,大半个太阳也已悬在半空。耳边虽然充斥着鸟兽鸣啼,但众人的目光却并未在近处停留,而是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望向东方云霓。

    只见这朝霞好生绚丽,且又变化生动,时而相聚一处凝红欲滴,时而散满天空淡然绯红,仿佛有生命的马群染着各种颜色在天幕聚拢、散开,又仿佛有一只无形大手在驱赶这群生龙活虎的奔马。更为令人惊异的是这片天空下的宽阔林带,其树冠上的颜色居然如一面镜子般跟随天幕中云霞彩霓色泽的变化而变换不定、流光溢彩,上下辉映之中更是将天地融为一体,使观察者如同身处玲珑宝盒一般如梦如幻、沁人心脾。

    直持续到太阳完全升起,这种流光溢彩的变化方才停歇,五人久久伫立呆若木鸡,毕竟这样的梦幻仙境虽说并不独此一份,然而能做到这般波澜壮阔,以天地为画布、以云霓为釉彩的恢弘却是独此一家

    彩云缓缓散开,画布被湛蓝色涂满,与之辉映的林带也随之变成深邃、乐观的湛蓝色,五人慢慢缓过神来,才终于将目光向着辽阔的东方眺望。苍林如海湛蓝凝碧,天林一色巍巍壮阔。众人仿佛步入落满雪花的庭院一般,打心底不忍踩踏积雪,随即另辟蹊径避开湛蓝色树冠,改由树下逸行。



140、卷七靛林石——仙子牧云,茶饮醒神
    这片林地显然是一处生机盎然的生命之舟,承载着无数鲜活的生命在其间欢欣雀跃、往来奔走,地上花草丛生蜂蝶乱舞。将近正午时分忽见一团自东而来的乌云,顷刻间遮天蔽日竟下起雨来。正所谓前一刻风和日丽,下一刻成了落汤鸡,众人下意识向前疾奔,仓皇间居然在层林中寻出一处开阔平地,其间绿草如茵繁花似锦,几条木板铺成的小桥纵横回环,一汪小水潭边上建着一座三层小木楼,木楼朴实无华而屋檐却尤为长大,五人虽然心中犹疑但打心底感觉此间祥和清新,虽与所居之人素未谋面但心下总觉得必为良善之人,再者雨势深猛正好可以檐下躲雨。

    遂穿过木廊栈道,奔至檐下躲雨。豆大雨滴落于木制屋顶、屋檐,发出砰砰闷响;檐下流淌着从屋顶汇集而成的水柱,在众人眼前织起一道帘幕;滴落的雨水再次敲击檐下木板,发出噼啪的滴答声。

    倚栏赏雨看层林青乌,风吹花草嗅平生风尘。檐下望去,只见木楼四周分布数个长宽丈余的木盒子,木盒子下层则是三丈高的粗壮木架,木盒子上层三层高的地方则有一个厚实的木制凉棚。无人虽说好奇却借道此间岂敢僭越,一盏茶功夫后仍不见主家问询,夜雪示意守约主动上前。

    守约轻叩木门却并未有人搭话,便缓缓说道

    “我等兄妹游历至此,缘大雨突至而擅闯贵地躲避,还望尊者海涵。待雨停之后我等即刻离去,叨扰之处乞望担待”

    仍然无人应答,众人便自觉或站或立在屋檐下。这雨来的迅猛去的也急速,约莫一顿饭功夫雨势渐减,头顶的乌云逐渐散去,众人仰头看时,只见一朵云彩竟如般悠然坠地,丫头大叫一声便欲上前接住这团坠落的云彩,却见那片坠落的云彩中走出一位一袭白衣的白发仙子,且说此美艳仙子一经落地,头顶直接雨住云消,款步走来的路径上更是单独为其开辟出一条三尺宽的阳光大道。

    气场之强大确实震慑到在场的每一个人,更加卓尔不群的是周身散发出来的那种气质,那是一种令人过不不忘且又倾慕不已的神秘仙姿。五人如痴如醉之下又倍感唐突失礼,遂顾不得仍旧飘零的零星小雨步出屋檐进礼。白衣仙子并不急于回礼,而是将云袖轻轻一挥,整个上空的乌云竟如两片幕布一般左右分离,立时雨过天晴、旭日洋洋。

    “承蒙相救方使这些小家伙蛛口逃生,诸位请移步饮一杯蜂蜜花滋露以消疲累。”

    白衣仙子说着便向前走去,未至门前便见白雾一闪门已大开,众人紧随其后步上楼顶。三尺木楼每层三丈,站于九丈高的楼顶天台正好可以俯瞰树冠全貌,环视之下整个林带尽收眼底,蔚蓝一片仿佛置身碧海蓝天中心,登时胸中舒朗、快意自得。

    待众人坐定后,露台边的花木笼中飞出两只彩翼小雀,一雀执壶一雀执杯,琥珀色的茶饮虽未冒着滚滚热气,可这涩涩茶香却能扑面而来,众人走这半日确也口干,纷纷一饮而尽。可刚一经喉滑下便觉唇舌苦涩,想吐吧又觉得不好意思,不吐吧又颇觉难咽,一经犹豫只觉喉咙一松便咽了下去。

    几人面面相觑而又面露难色,当日用的犀角杯此刻用的蜂蜡杯,当日火红热茶此刻湖泊清茶,当日苦中微甜此刻苦中

    苦中生涩的涩字尚未出口,一阵花香便由喉间晕开,方才有多苦涩此刻便有多清香,且这种清香竟然能令人品出温凉冷热诸般变化。五人回味之后望着空杯显得意犹未尽,彩翼小雀随即上前一一续杯,二番再饮则在这诸般变化上再增新意,两盏茶后白衣仙子起身在露台上往来踱步,彩翼小雀则自行撤去杯盏茶壶。五人虽虽有不舍却又不便明言,仙子仿佛能够读人心意,一边俯视木楼周围的数只木盒子,一边缓缓说道

    “这些蜜蜂并非采花觅粉,而是以林中枯叶为酿蜜之源,是故蜜中暗含苦涩,但枯叶较之于花朵更为饱熟,故而蜜中带有春夏秋冬四季之味。经历愈是复杂者,前味越苦而后味越香,只是不可过量,否则易为此物所累。”

    白衣仙子仙姿飘然自顾自地环视周围,看似热情款待却又仿佛拒人千里,众人也觉得与其相较之下自己如同乡野村夫,便也不那么热心与其交流过多。顺着仙子目光,可以看到阳光中木纸盒子预留的小孔中不时有蜜蜂飞出,众人方才恍然大悟,这些木质盒子其实就是蜂箱。

    取百叶之精而化寸蜜,不仅生津止渴更能饱腹充饥,五人盘桓一阵也觉无聊,便辞别仙子准备接着上路。白衣仙子扫视众人后复又挪开目光,不经意间向东方一瞥后默默说道

    “天姥远居海外,其间法阵密布、玄之又玄,单凭尔等五人怕是容易困厄其中难以自拔,不若傍晚时分再行上路吧。”

    不待众人答复,白衣仙子已经飘然下楼,悬浮于一只蜂箱之侧。数只彩翼小雀飞于近前与之挽袖提裙,仙子轻舒藕臂于箱中取下尺余宽、半尺厚的一块琥珀色蜂蜜,就着花间雨露洗炼起来。

    五人围在一处私语片刻,决定听从仙子建议,毕竟前日那尴尬地一夜狂奔还历历在目,既已打定主意五人便不再怅然徘徊,伴着和煦日光沉沉睡去,想必今夜定会异常繁忙劳累吧。



141、卷七靛林石——仙君舞剑,酒入愁肠
    彩翼小雀将众人叫醒的时候,夕阳已经爬上天空。白衣仙子已不在木楼附近,唯留周围无比炫彩惊艳的橙红林海。五人起身望着天空,只见一朵苍红云团自天幕倾泻而下,流淌至众人跟前后瞬间一分为五化为五匹枣红彪马,彪马似实还虚虽虚又实,众人虽持怀疑态度但还是在玄策的带动下飞身上马,刚一上去枣红彪马一声嘶鸣向天空窜去。

    待五人飞上天空之后,只见群马奔腾群兽嘶鸣,橙红色虚影一闪,回望之际正是白衣仙女,只是此刻的白衣不再而改为晚霞色泽,仔细看时甚至连发色也随之改变,只见其原本温婉合约的面庞流露着些许严肃,手中握着一支看不到尽头的赤练云藤,一声长啸后随手一挥,登时万马奔腾蔚然壮阔,五人所乘彪马更是五马当先奔在最前,其速度之快较之于夜雪羽化后的飞行速度也是丝毫不遑多让,顷刻间便将木楼远远甩在身后,整个黄昏时分奔腾岂止千里。

    落日余晖逐渐散去,夜幕即将涌上的时候众人再次跨过一处以阴阳五行之术布局的层林法阵,五匹枣红彪马随着夕阳的颜色逐渐变成青黑色,尔后咆哮一声立起前蹄以终止此次狂奔,接着云团消散彪马不复。五人环顾四周,借着残存的暮光看清楚后面闪动着的粼粼波光,方才知晓此刻已经在一处岛屿上空。

    暮色中仙子一袭黑衣黑发隐于仓黑云团之间,周围群马慑服噤声静侍,仙子目送五人远去的背影,接着穿过无人背影向东望去。

    “第三千六百五十一批啦,帝君,您可安好”

    且说五人一路狂奔后豪情干云,借着方才的兴头夜雪双臂一震登时幻化出雪凤之姿,夜幕中羽白如雪逼人眼眸,四人也纷纷拉开架势紧随其后。夜雪自浴火重生后并未真正感受这幅羽翼的力量,故而一扇之下整个身体竟如流星般落在百里远的云间,四人正欲向前疾奔却发现一阵大风之后姐姐竟然完全无踪无影,守约赶忙拉住即将飞奔的三人,三人随即会意静候,奈何夜雪恍然回身之际,因为并未完全掌握这身气势雄浑的修为,所以回身之时角度略有偏差,失之毫厘而谬之千里,经过百里远距离的放大之后,返回之时早已不在原先的地方。

    双方焦虑之后终于静下心来,守约召集三人略作商议后说道

    “此事事出仓促,不过好在姐姐心思缜密,虽然初时会有焦急,但平静之后定会想到和我们一样向东而去,只要方向一致自可殊途同归。”

    众人依言乘着夜色向前疾行,与其身侧相隔数十里的夜雪也在同一时间向东而去。双方难免心中黯然,这脚步也就越发沉重,走走停停奔了一夜也不及平日里半夜所走路程,天将破晓之时纷纷按落云头驻足休息。

    直睡到日上三竿方才昏昏沉沉起身,松松睡眼睁开时投进眼帘的便是满树满树的沃若桃花,小丫头的心瞬间便被融化,玄策则半是故意逗妹妹半是不解风情的戏谑道

    “满树桃花哪有满树桃子好看”

    “还真有桃子”

    不等丫头反驳玄策哥哥,师兄已经伸出手臂在高大的桃树中间摘下一颗红白相间的巨大蟠桃。几人定睛看时果然在繁密桃花中看到上层的一枚枚桃子,玄策一个纵身便为大家取下数颗,就着草间清露一经擦拭便纳在口中,桃子脆甜可口却越吃越觉得酸涩,更为惊异的是这些桃子竟然全无果核

    惊异之中忽闻前方剑啸如风、宛若龙吟,四人赶忙悄悄向前摸索,只见三里之外确有一位正在花间舞剑的白衣少年,远远望去只觉此人生的是好生潇洒,身材颀长眉目清秀,面若冠玉白发披肩,一把单刃长柄利剑在其掌中神妙非凡,身随剑走剑随心往,悠然而至赫然而消,一袭剑影尚在一袭剑影又起,剑芒看似凌厉霸道可劈在周围巨大桃树上却又毫发无伤,唯有枝间桃花迎风而落、随风而舞,青紫色剑芒、道道白影、红色桃花,三者交相辉映融为一体,实在美不胜收惹人沉醉。

    一通剑舞之后,光影留形至许久后方才一一消失,手中长剑随之变小如发簪长短,白衣少年将其簪于发间,而后缓步至树下,取出一柄桃木花锄径直走到右侧靠近树干的地方停住脚步,挥动花锄将其中一片花瓣埋进土中。

    守约目光敏锐地观察着眼前一切,当其他人都在欣赏白衣男子这份情调的时候,只有他是在佩服此人的非凡剑术。原来在方才的舞剑中,林中落下的所有花瓣均被从中斩断,唯独他葬下的那片是完整的,并且此人舞剑结束后是径直走向这片花瓣的,这就说明他的斩击并非随意施为,而是每一招都细腻精准恰到好处。

    守约扪心自问,若在漫天花雨之中以弩箭击之却也不难,可难就难在此人的斩击羽然可以随心所欲得遇木而止,虽然每一道剑气都霸道无比,却又可以将这些雄奇的力道控制在股掌之间,如此心手相依举重若轻地操控能力自己实难与之相较。

    正在回味之际,一阵阴风拂过,四人不免打个激灵,定睛看时只见少年方才舞剑的地方竟然下起如丝小雨,阳光下这些小雨闪烁彩光在这林中竟织起一段彩虹。少年也不躲避,只任细雨淋湿衣袖,继而本就范围不大的雨幕再次收缩至白衣少年头顶,可这些丝雨却显得相当灵巧,只在其发间游走后沿着衣衫流至花锄,再经花锄汇入刚刚埋下的那枚花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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