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妾凰录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眉上风止

    谁知道杜克勤当时在春桃宴上看到丹云隐的时候眼珠子差点都掉出来好不容易才忍住了心中的惊涛骇浪

    太像了。

    也不太像。

    杜克勤心惊胆战的看了皇帝的反应才发现皇帝丝毫没有发现丹云隐有些故人的影子,才松了一口气,随即心中涌起的是无数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这些年来算计,从年少的时候也想一展雄心壮志做出来点成绩来,到先帝晚年的时候却因为玉朝的夺嫡,失去了自己的家人,失去了自己的族群,家国被乱臣贼子占了,自己却不能做什么,更不可能跳出来,再后来知道真相,这些年来的苦苦坚守和拼命的激励自己的复仇的心,实在是太累了,看到那相似的影子,杜克勤的心中百感交集,他是看着敕悉则长大的,此长大不过也就是到了三四岁的年纪,后来的小公主敕娓娅还没出生的时候他就动身离开了冲越国,去往了玉朝,想要为自己的君主国家做一些事情。

    他在玉朝编造的底细是寒门出身干干净净,他在冲越国却不是,他是敕氏皇族的一位世子,说来敕氏是一个族群,可是冲越国的人口是真的不多,所谓的皇族,也不像玉朝这般盘根错节的关系一扯能扯出来那么多,他的身份是尊贵的,跟在皇帝的身边,小时候就是那时候还是太子的皇帝的伴读,太子继位之后见他有入仕之心,虽然冲越国的规矩里皇族不允许上朝堂,甚至皇子都不行,竟然破例让他进了朝堂,皇帝对他有知遇之恩,所以后来他毫不犹豫的就要去。因为常常跟在皇帝身边,杜克勤是见过很多次敕悉则的,他离开的时候敕悉则不过三四岁,是个雪白的小团子,那时候敕悉则也不必要去做什么圣女,而是个无忧无虑的小调皮捣蛋鬼,没什么事就喜欢揪杜克勤的头发,可是看着粉雕玉琢的小娃娃杜克勤还是打着心底里喜欢的,后来就是敕悉则成了圣女,杜克勤在敕悉则成了圣女之后见过一面,那时候敕悉则整个人都十分端庄,只不过看着杜克勤就能感觉到她骨子里还是当年那个性格活泼的小奶娃娃,不过是被事情压住了罢了,杜克勤身份日渐高了在朝堂上地位也高了,为了避免怀疑和猜忌收敛的很,也不敢无事回冲越国,那次是冲越国的祭祀之日,恰好有机会,他便回去了,看见了成了圣女的敕悉则在主持着祭祀。

    那清冷如皎皎月光的模样,见之难忘。再之后无论如何都没想到,敕悉则竟然到了玉京里,而杜克勤再知道关于故国和敕悉则的消息,就是已经几乎被灭族的敕氏。

    丹云隐穿上了那一身衣服的时候杜克勤都不知道自己的心里到底是什么感觉了,是对故国的怀念还是对那无辜枉死的亲人,千头万绪最后差点化成眼泪流出来,杜克勤那时候眼眶红红的,还唬了旁边的官员一跳。那一身鲛纱的模样,举手投足之间带着淡淡的疏离和哀伤,只是巧妙的融合在了一起反而是轻灵飘逸的如下一刻就要羽化而去一般的仙气缭绕。

    实在是和那祭祀的时候看向那偌大的天地带着虔诚的却仿佛是被困锁了一样的敕悉则太像了。眼中的平淡如水,却像是背后藏着什么不可触动的哀伤。

    杜克勤不知道的是,皇帝看到了自然是不会觉得相像的,这些年来看惯了安知霜的舞姿,可能是潜移默化的记忆中的敕婉早就模糊了。若说现在活在世上的人谁能知道为什么,那约莫就只有林佩樱了,林佩樱若是知道杜克勤的身份,若是知道杜克勤惊的满身是汗,一定会好心的告诉杜克勤,有什么可担心的呢萧平凛面前的是敕婉,不是敕悉则啊。敕悉则是天空中乘着风的自在的鸟,不愿意困在任何樊笼里面,而敕婉却是在萧平凛面前如此善解人意的,萧平凛只知道敕婉有多温婉可人,可是从来没问过敕婉,愿不愿意留在萧平凛打造的樊笼里。敕婉的舞姿是那般的带着对爱人的温柔和新生的明烈炽热,可和林佩樱独处的时候,那眼神中掩饰不住的落寞和那带着些哀伤清冷的舞姿,在月下是显得那般孤寂,是掩饰不住的,可能是敕悉则也在想,自己是不是从一个樊笼里面逃到了另外一个樊笼里吧。只不过那不是另外一个樊笼,而是个火坑,是通往地狱的火坑。

    而越是这般的让杜克勤心惊肉跳的记忆中的相似,越是让杜克勤越来越焦躁。不但是嫁给了自己仇人的儿子甚至还感情甚笃,凭什么那敕氏皇族的血是都白流了吗那他们这些人愁白了头算计到满目枯槁的,到底又是为了什么呢杜克勤不能理解为什么敕娓娅没有告诉过丹云隐一个字,杜克勤眼神森寒,就算是敕娓娅暴毙而去他也不能够理解也不能够原谅,也不想去折磨自己想如果敕娓娅还在的话会不会说出来这件事情会不会阻止丹云隐会不会做出什么来,杜克勤只知道,他们所有的心思,仿佛都成了一文不值的弃如敝履的见不得人的东西,对于杜克勤来说,或许敕娓娅的暴毙对他唯一的用处就是通过这一蹊跷的一点。他顺着查下去,却查到了一些蛛丝马迹,只不过现在还没有捋顺清楚,也没有查到深处去。




第251章 善恶到头终有报(25)
    杜克勤一直以为是皇帝动的手,可是仔细想想皇帝应该是没有见过敕娓娅的,否则敕娓娅也不敢来玉京之中,否则怎么解释如果是皇帝狠心下手直接覆灭了冲越国所有的皇室却独独扔下了敕娓娅一个人,那般要紧的传出去可是关乎脸面的事情可不是儿戏,依着皇帝对自己名声的爱护程度几乎是不可能不自己亲自监督着的,如此杜克勤倒是猛然惊醒,是不是当初他们所一致认为的东西,其实背后还有另外的人在做些什么事情顺藤摸瓜下去,杜克勤相信不久之后还能摸到一些不同寻常的东西。

    不过暂且搁置下这事带给杜克勤的另外一条思路,杜克勤还是忍不住自己心中的崩溃与暴怒的心绪,从很久之前开始杜克勤就挑来挑去,也不想选萧君林,萧君林此人,杜克勤看的分明,实在是有些太过于阴毒但是却没有什么过于长远的眼光,某些方面来说着阴毒的手段心思倒是像了萧平凛十成十,这不长远的目光应该就是和被萧平凛当做替代品的金丝雀像了吧,杜克勤不想选这种人,尤其是萧君阙还算是被皇帝忌惮了,而萧君林可是不一样,这应该是被泡在蜜罐子里长大的,若是有一点闪失控制不得当,事能不能成不说,杜克勤不想冒这个风险,最后看着这些皇子竟然唯一能用的就是那默默无闻的萧君渝了。所以杜克勤倒是主动找上了萧君渝,而萧君渝本来也有此意,一拍即合。杜克勤看着萧君渝其实也不是很满意,到底还是不如萧君阙那种人合作起来舒服,只不过萧君阙那种人也太过危险,倒是不如萧君渝这般还在可以掌控的范围之内,杜克勤长叹一口气那就只能他想的多一些了,这样才能保证萧君渝能成功。

    丹云隐这个变故从某个角度来说是乱了杜克勤的阵脚了。任谁也想不明白身上有家仇血恨,竟然丝毫一句不透露,是真的打算将这件事情彻底风化吗如此不算,甚至还嫁进了皇家,简直荒唐可笑,简直让他想不动都不行,简直让他癫狂,心中的不甘和怨恨就是成倍的开始增长,为什么偏偏是引来这场灾祸的至亲,还愿意心甘情愿的放弃,反倒是他们,因为什么无辜遭殃,固然皇帝可恨,只不过酿成悲剧的人如若老天的惩罚还没有到,他们这群身上背满了恨意的人来先替天行道,为什么偏偏这些人可以相安无事

    说到底,谁又是不怨恨的呢压住了的时候能想着那样的女孩子也不过就是个可怜人罢了,不是她愿意的,她自然也是为了自己的错误含恨而逝,甚至据杜克勤知道的,敕悉则死前曾经去往圣殿,在圣殿里面流干了泪水,仓皇逃出来的有见到过敕悉则在圣殿里的敕氏遗族侍女曾经说,那般高高在上的圣女大人,自从成了圣女之后再也不敢在旁人面前表现出来一点自己性格的圣女大人,疯了一样的在自己身上足足割了十几道口子,鲜血蔓延了整地,而她就那样瘫坐在地上,眼泪先是无声无息的流下,随后就是努力抑制却根本抑制不住的崩溃大哭,杜克勤知道敕悉则也是后悔的,可是这绝对不能代表杜克勤就能全然忘记是因为什么才引来了这场灾祸,所以杜克勤的心中还是有怨怼的,就算是再怎么崇敬君主,就算是再怎么感谢君主的知遇之恩,到底家人是何其无辜,到底敕氏皇族是何其的无辜他不能做到心无芥蒂的全然原谅了敕悉则,不能因为一个人可怜就全然原谅了一个人所有的过错吧纵然杜克勤的心中知道,他还是很喜欢那个bainen嫩的小团子的,不过生在世间都是可怜人了,只不过人生在这个世界上竟然是连所有的家恨血仇都放下了,就算是有千百种借口,理解的人固然理解,可是不理解的人不也是当真不理解也是不肯理解的吗

    杜克勤自认为问心无愧,从来没有因为他们如何做而改变了自己的初衷,或是背叛冲越国,或是背叛敕氏,可是偏偏要将他的忠心将所有敕氏遗族的忠心当成了分文不值的东西踩在脚底下践踏,这丹云隐就是压塌了他的最后一根稻草,更是直接崩断了他心中的那一直紧绷的弦。

    朝堂之上一时之间静谧的很,气氛十分诡异紧张,而皇帝的脸色更是越看越黑,撂下了其中一个账本之后又拿起来另一个账本,萧君阙眼尖一下子就看见了那熟悉的皮封皮,可不就是东宫的账册吗萧君阙啧啧了两声,随即有些想念自己家的太子妃了,自己家的太子妃还真是他的福星,没想到正是丹云隐的提点两句反而是让萧君阙今日不但逃了这一劫,还反手就打了回去,反而让他们搬起来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还是快些结束这件事情吧,还是回去看看自家夫人来的实在。

    耿徇还是面红耳赤的看着皇帝的脸色是越来越黑,自己的心里也是越来越没谱,看着太子还是万年不变的那十分冷静的样子,耿徇只觉得越来越心惊,遭了,莫不是这太子要将一切推诿给他他还年轻,还是没有在官场上混迹太久,寒门学子苦读又怎样呢,终究还不是什么不世出的奇才,也不是定清候平裘那般的人物,现在定然是慌乱了阵脚,看着户部尚书这种平日都是德高望重的都能信口胡说竟然不知为何这般冤枉他,耿徇实在是委屈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只知道现在十分委屈,觉得自己的委屈已经快要承受不住了,他的心里状态还从来都没有这般差过,俗话说来像耿徇这种性子的人自然倒是真的如此的,大多数都将颜面和自己的人品标榜chengren生必须要的,无仪宁死。



第252章 善恶到头终有报(26)
    这般想着,耿徇看着皇帝越来越黑的面色,根本就不敢想皇帝到底看到了什么,心是一截一截的凉下去,耿徇忽然上头了,觉得自己实在是受不了这个委屈。

    “臣愿以死明志,臣这一生从来无愧于天地,遑论苍生黎民,臣一心只想为天下苍生谋福祉,愿玉朝福泽绵延,可是如今竟然无缘无故受此奇耻大辱,无仪宁死,臣不奢求日后青史垂名,但求无愧于心,但求后人能为臣鉴证臣昭昭于日月之心!”耿徇十分激动,几乎整个人都往前倾了几步,耿徇心中一横,就要冲着大殿的柱子上冲过去,只不过这回不是萧君阙拉着耿徇了,而是萧君林拉住了耿徇,萧君阙冷眼看着,可不是得拉着点耿徇,这一个好好的替杜克勤替罪的羔羊要是死了的话那戏可怎么唱下去呢这耿徇越是这般激动,就越是让皇帝愤怒,越是让皇帝觉得此人心中有鬼,皇帝向来不耐烦这种标榜着自己清高又明目张胆的敢开口反驳他的人,自然是新账旧账一起算了,且看杜克勤现在低垂着眸子看不清神色的样子显然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萧君林捏了捏自己的指尖,杜克勤这种人实在是太聪明了,若是有杜克勤的助力,日后他登基必定是如鱼得水如虎添翼,所以此人必须要彻底笼络住,本来萧君林只是激动着这样一个人竟然主动放下身段来找他了,不过无利不起早,萧君林也只以为此人是受到了时局的压迫以及看上了他母家的势力和现在在朝堂上斩头露角的他,不过萧君林可不认为这种父皇近臣的老狐狸会这么轻易的就全然信了他,虽然激动,可是萧君林还是留了点心眼的,对于杜克勤的态度可不是什么毕恭毕敬全然听信,只是抱着合作的态度,如此看来这杜克勤谋事的心思可是太过灵活珍贵了,可是一定要好好收入囊中,这可不是得看住耿徇了,萧君林眼光六路耳听八方,一双眼睛更是锁死在了萧君阙和耿徇的身上,生怕这煮熟的鸭子飞了一般的,一双眼睛也是尖利的很,他可得向杜克勤好好展示一下他的能耐,否则的话这种老狐狸万一要不是真心实意的钦佩他这个人的话

    萧君林可不喜欢这样。

    耿徇被拉住了,拼命的想要挣脱,拼命的要甩开萧君林这个束缚去撞柱子去,萧君阙冷眼看着耿徇挣扎到脖子上的青筋都暴起的样子,实在是太蠢了,事情还没有盖棺定论呢,就觉得自己的名声已经毁了拿这种人当替罪羊还是绝了,真是太妙了,完美的了解了这人到底是什么脾性,耿徇自以为的以死证明自己的清白那是无人怀疑的,至少心里面会觉得他是无辜的,殊不知在皇帝和上位者这些人的眼里和畏罪自戕没什么两样。

    “耿大人”萧君阙刚要开口,却被皇帝的怒吼给打断了。

    皇帝直直把那两本账册摔了下来,竟然精准无比的打在了耿徇的脸上,耿徇本来是要去碰金龙柱子的,是在皇帝脚底下的台阶那里,而萧君林则是拽住了他后面的衣服死死的抓着他,所以耿徇倒是整个人离皇帝十分近,这力道不小,一下子将耿徇的鼻子砸出来了血,耿徇觉得鼻子酸酸的有温热的液体淌了出来,一时之间有点怔楞,也不挣扎了,愣愣的看向皇帝,只见皇帝龙颜震怒,此刻正跟要chiren一样的看着他,怒目圆睁,额上青筋暴起,不光是耿徇有些怔楞了,就连下面这些大臣都有些愣住了,实在是许久没有看见皇帝这般震怒的样子了,皇帝年轻的时候还是铁拳铁腕,不过到了中年之后就开始笑眯眯的暗地里杀人了,朝堂之上的名声倒是极好,也从来没有这般暴怒过。

    可是今日却是这近五年来的第一次震怒,皇帝眼底的红血丝慢慢爬了上来,呼啦一下的站起来,恶狠狠的指着耿徇怒吼道:“你在这里跟朕说什么!你也配提天下黎民苍生你将天下放在了什么位置,就你这般的朕诛了你的九族将你悬挂在江南城墙上一年之余都不足以告慰那些无辜枉死的百姓!!你还敢有脸跟朕提你一心青白,一心为国你想的是什么玉朝福泽绵延,朕看你是恨不得和太子这个逆子一样吸干了玉朝的血,直接供着自己快活了!是个什么东西竟然还敢在这里叫嚣以死明志,你岂敢!!!朕要将你千刀万剐了去,还能让你自戕一头碰死这般痛快!!!”皇帝怒吼着,手指一直在指着耿徇,指尖都在微微发颤,显然是气到了极致,这般的样子吓坏了一群朝臣,呼啦啦的跪下来了一片请着皇帝息怒,萧君林自然也不例外,杜克勤也不例外,只是萧君阙却没有跪,只是冷眼看着,眼中还是平淡如水,无波无澜,看着这一群人都跪下了,可是萧君阙这个已经被皇帝刚刚亲口说出来的几乎是已经盖棺定论的罪人竟然还丝毫没有要认错的样子,甚至还脊背挺直的在这里直勾勾的风轻云淡的站着,皇帝更是气的浑身发抖,指尖抖得更厉害了,只不过这次没有指向耿徇,而是指向了萧君阙。

    “逆子逆子!!!”皇帝想要说些什么难听的出来,可是看着萧君阙就这样面色十分淡漠的站在这里的样子,一双眼睛古井无波的看着他的样子,竟然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说是让萧君阙跪下的话也说不出来,骂萧君阙的话也被萧君阙这个样子气的堵在了喉头,硬生生的是说不出来话,好悬给自己气了个倒仰,皇帝一口心血上不来,竟然真的觉得胸闷的很,再就是嗓子剧烈的发干,忍不住咳咳的开始剧烈的咳嗽。



第253章 善恶到头终有报(27)
    萧平凛捂着心口坐回了椅子上,仍是在急剧的咳嗽,萧平凛身旁的太监见状连忙递给了皇帝帕子,皇帝咳了好久才慢慢的放下了帕子,竟然是咳出了一点血丝,皇帝身边的总管太监一看见,吓得面如土色,大惊失色扯着尖细的嗓子道:“皇上!!!皇上您没事吧!!!快,传御医,快!!皇上咳血了!!!”

    萧平凛将帕子直接甩回了太监的脸上,怒道:“朕没事,咳咳”萧平凛又咳嗽了两下,然后又指着萧君阙怒道:“逆子,跪下!!!你都做了什么罔顾朕对你的信任,罔顾天下百姓,你该当何罪!!!!!如此罔顾人命竟然还没有忏悔的意思,咳”

    萧平凛其实身体也是有旧疾的,是那些年争夺皇位的时候和那些兄弟们各显神威的时候落下的病,原是一种毒,其实萧平凛最开始去冲越国的时候可不是勾结冲越国的乱臣贼子的那会,而是再早一些,那时候萧平凛身中了一种毒,听闻只有冲越国有解毒的药草和配方,不过这配方和药草是不送到玉京的,一开始萧平凛只是让手下人去冲越国取,没想到萧平凛的心腹太医颤颤巍巍说出来的这草药竟然是如此珍贵,乃是冲越国的圣池旁边生长的圣草,一个手下,自然是不可能拿得到的。萧平凛当时沉吟了半晌,本来在想这冲越国未免太不识数,可是听到手下回来所说的那是圣草,再想想冲越国的规矩,是一个十分崇敬庇佑他们国家的神明的,所以那圣草不给他也是情理之中,就算是皇帝去要估计也不能这般随意的遣个人过去就拿回来了,所以萧平凛还是决定亲自去一趟冲越国表示自己的诚意了,不过那时候当时的先帝还没有那般过分,逼得冲越国的国君不愿意上贡甚至拒绝缴纳过多的岁贡,只是微微有点苗头,但是萧平凛却机缘巧合之下察觉到了,所以两样放在一起一拍板,尤其是萧平凛的身子是绝对不能垮了的,不然就算是能登上皇位又如何,还不是没有那个命享,萧平凛即刻前往了冲越国,也正是那时候遇见了已经是圣女了的敕悉则,不过冲越国的规矩,外国人是绝对不允许窥见圣女的,所以萧平凛遇见敕悉则的时候是敕悉则无忧无虑的私底下抛弃下了一切包袱的时候,正在和侍女嬉戏打闹,那样子一下就让萧平凛看呆了,萧平凛是寻了个机会出玉朝的,还在冲越国多停留了一会,也是心中打着算盘想要跟冲越国的国君交好,这样日后也算是多一份筹码,只是没想到这冲越国的国君倒是傲气的很,不肯和他合作,对他口中的所谓云里雾里说的花里胡哨天花乱坠的好处根本不动心,萧平凛好悬没气了个倒仰,也就是那个时候觉得估计这冲越国的国君是用不上了。自然那段时候萧平凛也是勾搭了敕悉则,敕悉则一下子就将他的心俘获了,以至于后来回了玉京之中萧平凛对满府姬妾竟然都生不出来丝毫爱意。无意之间得知了敕悉则是冲越国的嫡长公主,再加上后来得知冲越国的圣女竟然是嫡长公主在任,萧平凛动了歪心思才导致了后来的悲剧。

    话说回来,萧平凛养尊处优这么多年,几乎已经很少还会犯那一点病根了,且这也不过是点小毛病罢了,只是点血丝,又不是大口的鲜血,萧平凛没有放在心上,只是下朝之后回去找御医就可以了,倒是不至于先耽误此刻的时间。萧平凛的怒火其实不只是对于萧君阙和耿徇的,其实也有萧君林的原因,真是一个个翅膀都硬起来了,萧君林实在是不知道其实帝王的心里,觉得还没有到了要拿掉萧君阙的太子之位的时候。

    皇帝看着萧君阙还是不肯跪下认错的样子,甚至就连脸色都未变的样子,实在是气不打一处来,其实皇帝也不是不喜欢萧君阙只是太过于忌惮萧君阙了,这不止是父子之间的忌惮更是对于比自己更有心思的人的忌惮,皇帝实在是不想看见萧君阙这个样子,就仿佛萧君阙洞悉了一切,皇位是他的囊中之物,而他就犹如他当年年老的父皇一样,坐着等着自己的儿子强大了之后等不及的要来取了他的命。

    “臣无错,何须跪下,何须认什么莫须有的错”萧君阙脊背挺直,神色淡漠,似乎皇帝所说的话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理直气壮的很,皇帝气的心口抽痛,顺手抄起来一本账册就胡乱的朝着萧君阙砸了过去,皇帝用的力度不小,是看的出来的,只不过皇帝似乎是因为身子不舒服而骤然的脱了力,虽然是十成十的力度,可是因为脱力的原因只是砸在了萧君阙的脚边,账册跌落在地上的声音沉闷,掀起来的一阵风刮动了两下萧君阙的衣摆,只不过萧君阙目不斜视,甚至都没有低头看向地上的账册,那账册的封皮实在是好认极了,明晃晃的就是东宫的账册,只是不知道里面到底是写了什么,能让皇帝震怒成这个样子,萧君阙深知现在可不是皇帝想要将他从太子位置上扒拉下来的时候,可是皇帝还是这么不留颜面的样子,看起来这萧君林倒是做的仔细了,不然也不至于让皇帝提前发作成这个样子。
1...5455565758...81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