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害了,大官人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麟轩
其实,没有战事的时候,军中将帅相互切磋,就是常有之事。
一时间,满帐的将帅纷纷抚掌叫好。
文人在一起,往往是花楼画舫,勾栏瓦舍之间饮酒,赋诗,琴棋书画。
武人在一起就简单的多了,喝酒,探讨武艺,至于女色,战时军中是不能有女子的,这是历朝历代的忌讳。
言罢,众人纷纷簇拥着章楶,西门庆,王憨,种师道几人走出大帐,径直朝校场上走去。
这一幕让城中将士纷纷侧目,得知众位大人们要去校场切磋,一个个兴奋的奔走相告,越来越多的人朝着校场赶去,等众人到了地方,校场上早就聚集了数万人。此时正有各级军官在其中呼喝,敦促士兵们列队,人头攒动之间,颇有草原上牧马放羊的既视感。
士兵不过万,过万无边沿,站在高台一眼望去,黑压压的人群,向远处蔓延,仿佛一直延伸到地平线上,接连天际。
尽管西门庆已经见过几次这样的阵仗,可每一次见到,还是忍不住心中震撼,一股莫名的豪气冲破胸膛冲天而起。他能感受到自己血液都在兴奋的滚烫,战栗。
人多力量大,顷刻间的功夫,高台四周,已经被摆满了座椅,众位将帅纷纷坐定。
如今西北各路,大致来说,分为两派,一派是章楶为首的在西北任职多年的将士,另一方就是西门庆为首的,随他一起来的京营骑兵和周边湘军。
但是,若按照各路划分,又分为五派,西门庆的鄜延路,王憨种朴的泾源路,章楶的环庆路,姚雄的熙和路,种师道的秦凤路。
但是此间比武,不能这么杂乱,再加上如今西门庆也被各方所接纳,完全融入。
于是比拼就分为两方。
秦风路,熙和路,环庆路一方,鄜延路,泾源路,永兴军路一方。
比拼开始,双方不约而同的派出几个个实力一般低阶军官,进行暖场热身。
由于校场上人实在太多,堵的严严实实,本来计划好的三个比赛项目,步战,马战,射箭,无奈马跑不开,箭怕射着人,只能进行一项步战。
二百三十五章、耶律洪基
鲁达认输了,台上台下一片叫好之声。
西门庆正沉浸在鲁达那声“洒家”之中,感动的无以复加。
鲁达退场之后,休息之后的姚雄再次出场,西门庆知道,这是最后一场了,毕竟是双方的统帅亲自出马对阵。
事实上,双方各路能打的都已经陆续出场过了,也就剩他和姚雄的终极对决。
至于王憨,章楶,种师道,种朴几人,都已经年过五旬了,自然是不适合上场。
姚雄的武力值,从来都是西北禁军的巅峰代表。
说是西北第一猛将也不过分,拳法刚猛异常,步伐稳健,一招一式都很老辣。
每次出手都不尽全力,为的是保留变招的余地。
刚才西门庆和鲁达的较量过程中,他一直在观察琢磨西门庆的功夫套路,思考应对之策。
然而让他失望的是,西门庆用的拳法,比较驳杂,有的在刚才上场的不少人身上都看见过。
身旁有人告诉他,这是西门侯爷最近传授给军中的拳法。
至于西门庆最后拿下鲁达所用的擒拿和反关节技,姚雄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只感觉西门庆一招一式配合着灵活的步法,像一条滑溜溜的泥鳅,又像一条灵蛇,如影随形,甩也甩不掉。
和他一样,先前在他出场时,西门庆也在研究他的路子,他是个直来直去的猛将,功夫路数也是走的刚猛路子,和他的性格一样,于是心底也有了主意。
毕竟他的身份和鲁达不一样,以柔克刚虽然可以致胜,但会让对方觉得委屈,心里不舒服。
毕竟擒拿手虽然有效,但远不如硬碰硬具有观赏性,一不小心,还会让还看得人觉得有些猥琐,不大气。
西门庆打定主意,就用刚才不曾用过的八极拳来对战姚雄。
在流派众多的传统武术之中,走刚猛路子的拳法有很多种,比如少林长拳,还有宋太祖所创的,如今军中和民间皆盛行的脱胎于少林长拳的太祖长拳,炮锤,还有大洪拳,查拳,都是以刚猛见长。
但要说最刚猛,那还是八极拳独占鳌头。
后世流传数百年的一句话,“文有太极安天下,武有八极定乾坤。”可见一斑。
刚开始,二人都仅仅用了四五分力道,过了几招来试探对方的力气。
姚雄自以为与西门庆相比,自己胜在经验,输在年纪。
拳怕少壮嘛,乱拳打死老师傅可不是一句玩笑。
短暂试探过后,彼此心中有了计较,二人不再矫情,拉开架势,你来我往,左躲右闪,拳脚相向,台上台下的将校和士兵看的眼花缭乱,如痴如醉,满脸兴奋的大声叫好,为双方助威。
打了有几十招,姚雄越打越心惊,因为他发现自己太高估自己引以为傲的对敌经验了。他发现西门庆尽管年轻,可经验似乎比他还老道。
打了半天,自己都气喘吁吁,额头轻轻冒汗了,而西门庆大有越打越来劲的架势。
而他自己,竟然找不出对方丝毫的破绽,看来,无论如何,自己也要输了
想到这里,姚雄也不托大,径直找了个错身而过的档口,拉开距离站定,拱手抱拳笑到:
“哈哈哈哈,西门侯爷果真是名不虚传,我不是你的对手我认输啦”
“……额,姚帅过谦了再打下去,说不定输得就是我呢”
西门庆愣了愣神,拱手谦虚道。
事实上,他早就想好了,等再过几招,自己抽空卖姚雄个破绽,俩人打个平手,就结束这场切磋,既让将士们过把眼瘾,又能给姚雄保全颜面,没成想,姚雄抢先一步,光明磊落的认输了。
让他不禁对这传闻中的鲁莽汉子高看了一眼。
也对,若他真是有勇无谋之人,章楶又岂能放心的让他独领一军
此间比试结束,台下阵型变换,开始了普通军士之间的角逐,各营挑出两个神射手进行弓弩比试,不仅有固定靶,还加入了移动靶。
财大气粗的西门庆大手一挥,拿了一笔奖金出来,将士们皆大欢喜。
彼时,没烟峡的西夏军大营,大军已经收拾好了营帐,准备后撤五十里,让出没烟峡。
二百三十六章、婶子
夜已深,性感妩媚的小梁太厚裸的依偎在大国师革达革旦怀中,美眸微微开合,一脸的恬静,淡然和满足。
此时此刻的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如今在大辽耶律洪基眼里已经是个无用之人,已经要将之除掉而后快了。
“国师,我们舍了这庙堂,舍了这权势,双宿双飞可好”
小梁太后伸手轻抚了下革达革旦俊美妖艳的脸庞,又犹自伸出一根手指在其胸膛上画着圈圈,温柔呓语。
“你舍得么你可是大夏地位最尊崇的人儿也是如今这世上,最有权势的女人之一,你当真舍得”
革达革旦轻轻抚摸着小梁太后的后背,嘴角上扬。
这个女人之妩媚,之狂野,之娇柔,绝不是寻常貌美女子可比,他颇为喜欢。
“你愿意,我就舍得”
“我呵呵,我生来就注定,不会为任何一个女人停留
在遇到你之前,也没有任何一个女人有资格让我宠幸两次”
革达革旦邪魅一笑,漫不经心。
玩玩而已,不必入戏太深
对他而言,女人,只不过是玩物罢了,任何女人都不值得他留恋。
“你可真狠心不过,我就喜欢你这样的与众不同”
“小妖精”
……
京城的圣旨到了,前来传旨的是童贯,与他同来的还有宰相章敦
章敦代表大宋,代表皇帝赵煦前来与小梁太后和李乾顺签订停战合约,见证双方和平友好。
同时接受西夏用以交换额埋,都甫二人的战马物资。
见证西夏再次对大宋称臣。
本来,国与国之间,应该是最好统治者会面,但西夏作为大宋属国,他们最好统治者地位,仅相当于大宋的王爷。
而大宋又不同于任何朝代,从立国伊始,王爷们都当猪养着,从不理会朝政,也不干预国事。
因此,宰相章敦是最好的人选。
“哈哈哈哈,扒皮章,没想到你竟然有机会来到老夫的大营真是蓬荜生辉啊”
章楶等接完圣旨,就几步来到章敦近前,哈哈大笑,拱手揶揄道,一个扒皮章说出,搞得章敦满脸尴尬,而一旁的众位将领,也一个个瞠目结舌。
“扒皮章”,尽管章敦有这么个绰号,可整个大宋,敢当年这么叫他的人,一只手都数的过来。
“呃……呵呵,兄长,经年未见,你越发为老不尊了这么多后生在旁,你竟丝毫不顾小弟的面皮你呀你还是如儿时那般,欺负我
西门小子!想笑就笑出声来,老夫就看不惯你那套笑出八颗牙,像个贼兮兮的小狐狸不大气”
章敦先是满脸幽怨的对章楶回礼,突然瞥见呲牙偷笑的西门庆,瞬间绷着脸骂到。
“嘿嘿嘿嘿,章伯伯,小侄这厢有礼了两月未见,章伯伯越发年轻了”
不好,被发现了西门庆尴尬的嘿嘿笑了几声,连忙上前见礼。
“哼哼,少来拍老夫马屁”
章敦没好气的说到,语气虽然依旧严厉,可绷着的脸却非常诚实的松动了下来。
“哈哈哈哈嗝贤弟,莫要与他斗嘴,若不是他让你,你绝斗不过他走走走到为兄帐内叙话”
章楶哈哈一笑,一把拉起章敦的手臂转身朝大帐走去。
西门庆这才想起来,这俩老头儿可是货真价实的堂兄弟,章楶为兄,章敦为弟,是本家。
一个家族,同朝为官,一文一武,一个宰相,一个元帅,也是够六的。
两个老头儿进去叙话,没有一个人进去打扰。
西门庆能够理解,如此两个年过花甲的老兄弟见面,是越来越少,见一次就少一次。
感慨之中,他不禁想起曾在电视上看到的一个公益广告,就是一对年迈的老战友,远隔数千里,数十年未见,长途跋涉来了一次会面。
二百三十七章、兄弟齐心
李清照的书信,总是充满着柔情蜜意,对西门庆的那份爱意,从来都不加以掩饰,这很符合现代人的恋爱方式。
读者爱人的书信,看着那隽永秀美的字迹,西门庆嘴角绽放出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幸福笑意。
英雄气短,儿女情长
纵如楚霸王项羽那般力拔山河,如吕布那般武功盖世,也终究逃不过一个情字。
“兄长,你所说之事,干系重大,恐怕我等还需从长计议啊
虽然此事听起来的确可行,但成败的关键并不在于我等老臣…而在于陛下”
章楶的大帐里,章敦兄弟二人面对面坐着,二人此时都是一脸的严肃。
就在刚才,章楶将西门庆先前提过的那个计划对章敦给讲了一遍,不过也只是讲了个大概,毕竟,章楶也仅仅知道个大概而已。
他只知道,西门庆想要联系大辽东北方的女真部落首领,然后教唆并支持他起兵反叛,让辽国内乱,自顾不暇。然后,大宋借机一举收复燕云十六州,甚至一举覆灭西夏。
“哎,贤弟,你所言极是啊,不过,依我看来,如今陛下对西门小子的确是信任有加,如果咱们这些老家伙一同做保,在背后支持他,想必陛下会答应的。”
章楶有些眉头,沉思许久,方才抬眼看着章敦,定定说到。
“唔…兄长,话虽如此,可……兄长,你果真看好西门小子
你需知道,这其中的厉害,以西门小子的能耐,若真是跳出了樊笼,不出三五年,恐怕,整个大宋,没人能够压制的了他。
假如……我是说假如,假如有一天他有了不臣之心,兄长,那必定是我大宋的灾难呐…
兄长,你可别忘了,咱大宋朝的江山是如何来的…咱大宋的官家最忌讳什么……
若真是那样,那我等,也就成了千古罪人了…”
章敦听了章楶的话,眉头紧锁,沉默半晌,端起眼前的茶杯,将温热的茶水一饮而尽,深深吸了一口气,方才幽幽叹道。
“嗯这其中厉害,我岂会不知可,你也别忘了,自大周世宗皇帝起,再到我大宋立国,燕云十六州都是历代官家的一块心病。到如今,将近二百年了,这块心病依旧未曾消除。
自打真宗朝开始,又多了西夏李氏这块頑廯。
若不是这数十年来朝堂争斗不断,法令更改无常。又岂能是如今这番局面
依我看来,而今,咱们这位陛下,乃是太祖太宗皇帝之后,又一位胸怀大志的天子。
此时,是有风险,可这风险,仅仅是在西门小子的一念之间。
老夫愿意一试即便老夫死后留下千古骂名,也在所不惜
或许,这只不过是我等多虑罢了老夫不信西门小子会那么做
再者说,贤弟,你莫非真的以为,若是西门小西有那心思,咱们能阻止莫非你当真以为,这区区朝堂,能困得住他”
章楶越说表情越是轻松,说到最后,脸上竟然浮现出高深莫测的笑容,看的章敦莫名其妙,来不及仔细思索,便开口追问道:
“兄长,你此话何意你如何就这般看好这个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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