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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修重生之青凤劫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花萼青鸟
女修重生之青凤劫
作者:花萼青鸟
东方有飘云世界,碧霞之国,翠羽城中苍龙宫,其中宫阙并不是龙凤宝珠合就,而上有五色苍云覆盖其上,故号苍龙宫也。乃是东华小童亦即东华帝君所居之处。这个故事从这里开始,亦从这里结束。 萼青鸟



引子
    东海之东火凤凰夫妇生出与自己大不相同的两子,孔雀与大鹏!孔雀无物不食,曾误吞食佛祖,不能消化,佛祖破其腹而出,尊其为母。大鹏后来成了大魔王,一飞九万里,所过之处,天地失据,人神俱灭,引起无数深灾重难。凤凰夫妇自觉愧对九界生灵,于凤村。火凤凰寂灭之前,在翠羽城将最后一颗蛋送至苍龙宫中,恳请青童帝君看在隔壁邻居相往千万年的份上收留凤凰蛋,留遗言:“帝君威仪定能镇住凤家邪气,此蛋内为女身,帝君让她在苍龙宫作个小婢,求帝君庇护她安平度岁。”她的两个哥哥在九界六道三十三天之中犯下无边杀业,凤凰夫妇害怕所有生灵将这份仇恨转嫁到自己最小的女儿身上,考虑到东华帝君乃天上天第一君,又是东海邻居,若有他庇护,必定无忧。

    帝君见



1翻墙玩火
    青凤乃东华帝君之未婚妻,自小长于苍龙宫,因一千岁昭龄,男女大防,帝君分她去住了紫霞殿,却到底年幼无知,被宫人馋言教坏,惯会看人下菜碟,望人眼色行事,帝君不喜,便复圈之于紫霄殿,朝夕相伴。

    一千五百岁时她已长成半大孩子,约似凡人小孩七八岁般模样,正是小姑心重的年纪,日日与帝君同寝同寐,倒生出些许淑慧闺仪。

    渐渐大了,五千岁及笄之后,帝君不舍得与她分寝,偏她又初通人事,日日缠绊,便怀了身孕,帝君大喜,正拟喜帖亲自抄送九界六道三十三天欲大婚,数万份帖子尚未送出,便发生了一段变故。

    翠羽城乃碧霞国都城,人口不止三千万,仙凡杂居,九界六道福禄寿禧的人,皆托生在这三十三天五国之中,东方主木,又是太阳的籍国,这碧霞国乃是三十三天第一大国,东华帝君虽是精明强干,但到底国土太大,有五十九州三大郡,人口不下三十亿。林子大了也就什么鸟都有,也不怪别人,连第十九天都不再用币,使网络支付了,那第三十三天又会是怎生模样

    青凤也是闲的,帝君忙着准备婚事,因顾念她孕中不便,凡事也就不找她,她天天与宫中女仙们缠玩,自然听说了第十九天凡人界有个三生三世的与东华帝君有关的故事。本来这事也就是个全民娱乐罢了,但青凤偏偏就在网上越过了防火墙,将凡界那故事细细看了一回,之后,越想越不对。恰恰的,三十三天也有个青丘国,是一块自治的附属山林,由北帝所辖,飘渺城水淼少君曾带朱雀和青凤专程去青丘看过九尾天狐族,端的是风流袅娜,娇艳鲜妍。

    青凤疑心生暗鬼,又加上孕中不适,性子暴躁,不由妒火万丈,完全不给帝君脸面,冲到翠羽殿,当着千百朝巨的面,往帝君脸上招乎了一巴掌。

    清华绝色的帝君,惊异地看着他的未婚妻,一时懵了。

    青凤打过以后自己先蹲在殿前大哭,帝君莫名其妙,但还是揽了她,半扶半抱的回了紫霄殿,给她净了面,又喂她一盅茶,才问她在生什么气。她又哭了,呜呜咽咽道:“什么破玩艺儿,躲洞里的土包子,要做你的帝妃。你个好色之徒,见异思迁,一群狐狸就能将你迷住,你算什么九界第一,十方为先,不要脸的!”

    帝君沉吟一时,叫过侍女谨言谨行:“她今天见了什么人”

    谨行小心道:“一早刀锦仙姑娘来过,之后便不许人服侍,在牡丹苑里玩着的,突然冲了出去。”

    只听得青凤哀哀的骂道:“打听什么你自己去打开凡界十九天的网络,那演的虽沒你好看,但含情之态,纵意之姿,真真是惟妙惟肖呢。”

    帝君叫了晌午饭,特意要了她最爱的最近又不许她吃的茶沫糕,笑道:“阿凤,我压根不熟青丘国在哪里,再说狐族身上有味,天狐也少不了。我属华木,半点沾染不得异味,再者你也知道这三个月来我和你的事,哪里还有半丝温情分与别人,光伴你就用尽了气力。殊颜丽色我也见的多了,你哪怕怀疑我与宫中宫娥有染,也不应该想到青丘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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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龙狐一拍
    青凤的大姐朱雀,早早嫁了南方炎帝之子临魁少君为妃,因朱雀是临魁从北帝少君水淼那里抢来的,当初费尽心血,又几乎殒了自身,又得罪了旧时好友,代价极大了,是以一直视若珍宝,朱雀全名叫姬朱颜,绚丽美貌,有三十三天第一美人之称。

    真正的美人是不会受委屈的,因为人人都看得到她的美,比如姬朱颜,华丽,尊贵,静美。

    当苍龙宫的云车降落在火炎城外炎居崖上时,姬朱颜急冲冲的冲上来,一把抱了小妹姬青凤,笑道:“阿凤阿凤,还好吗”

    青凤也笑:“好的,姐,我很快就要嫁他了。”这时有人扯她裙裾,低头,见一个精致嫩粉的才会走路的女娃拽着她,叫着:“姨孃”她旁边两个大一点的男娃笑嬉嬉的,都拖了两条细长的小辫子在脑后,穿了雪白的云纱袍子,美颜软净,世所绝出,极端的漂亮孩子。青凤心里想自己生出来的孩子也该是这般粉团儿一般吧,于是心情大好。

    东倪和临魁在一边茶亭里坐着,两人都寡言少语。见她姐妹二人笑够了,临魁才说:“君明,你不该带她来这里,青丘的郡主在南海龙宫养伤,据言被凤凰木伤了,需要龙宫冰魄珠,那小白龙便邀了她来。”

    东华帝君犹豫了一瞬,才道:“自是因我算着她这几日有一命劫。我想着这边有你们,她在翠羽城树敌颇多,就沒有女仙不认识她的,她又素来言语刻薄,出言尖锐,不肯饶人,我怕那些人的心思,我不能失了她。”

    临魁忧虑:“青丘之狐着实美貌,我家颜儿是绝色无疑,但看青丘狐,涂山氏,还是会恍惚,我也看了那个电视剧,但愿真只是一个巧合!本来沒有的事,捕风捉影,倒叫有些人起了不该有的心思!”

    东华帝君冷笑道:“不过是狐媚之术,连黄鼠狼都会,是其本能罢了!”

    隔日一早,南海太子来拜见东华帝君,言:“吾父去东南方行雨未归,吾昨晚儿就该来见,却是有一朋友在敝处疗伤,事情紧急,故而拖到今朝,望帝君勿怪。”

    海龙王乃是小王,是帝君们役使的雨使,虽其海域广阔,但其部下终究不甚得用,是以与陆地上的郡王差不多的地位。青丘的郡主与他倒也配搭,怪道一脸喜色。

    东华淡淡道:“也是你的心意!倒是不知让你为难了。”

    龙太子恍然道:“不是如此,印月郡主取凤凰木受伤,原也是因着翠羽城周围千里遍植



3坠崖身殒
    炎帝备酒,东华帝君携了青凤去火云宫赴宴,临魁夫妻和三个孩子自然也去了。小女儿原名初九,后来不知怎么回事一直闹病夜哭,请了司命星君来掐字,司命星君言:“你夫妻命中无女,此女魂魄不全,有一魂两魄还在南渊里受阴火焚身之苦,此时只得让她寄名于东海扶桑木,以固这两魂五魄,你夫妇带她拜扶桑元木为母,取木魂与她合魂,以后此女就叫换树,必须时常有人叫她此名,每天呼唤不下九次。才能以树魂换她魂,平安长大。”于是小姑娘就叫了换树这么个奇怪的名字,且炎居宫侍女也直呼其名,从不叫小郡主。

    换树一直牵着青凤的裙摆,舍不得放开,即便宴会开席,也要与她坐一处。朱颜自是觉得好,自家妹妹玉颜华色,冠绝九界,若青云似晨霞,自家女儿恋她,自然再正当不过了。

    宴罢,回炎居宫,小换树高兴,和小姨孃约好,第二日带她去赏南渊崖上那万亩摸摸香。

    南渊在南海之南,周边美不胜收,因南渊气候奇异的日暖夜寒,温差极大,所以生长的花木药材十分罕见,俱是药效翻倍。四季不分的南渊乃西南第一大鲜花产地,供应九界也绰绰有余。南渊崖上还有一种叫摸摸香的草花,一件天衣只消织入一株草花,那穿上行走,必草香飘逸,令人心畅,是以多年来摸摸香在南渊崖上密种,畅销六道。

    青凤早就对摸摸香奇异,要来一观,此草花只出在南渊崖上,别地不能存活,故而不能盛产。

    早上出门前,东华帝君收到上悠小国起兵的消息,言其势如破竹,已攻下碧霞国三城一郡两岛,兵部等他派兵。他下令兵部调六十万天兵天将前往霞南悠北,令道:打回去,打往中悠,将上悠灭国。

    趁他将大婚而起兵,他有些微怒,宵小之乱,不疼却痒,令人不适。

    临魁歇了政事,陪妻儿和东华青凤去南渊崖,也是每年中秋前一天子夜,须为女儿换树唤魂,以稳女儿魂基,年年八月十四都必须来南渊。

    南渊涯上摸摸香绵延数里,伸手触之,白色小绒花异香清越,正是采收之季,许多女仙正在摘花,这些女子皆是炎国女仙,本来种草栽花之事向来由凡女完成,但这摸摸香是炎国支柱产业,十分珍贵,女仙有术法,使摸摸香产量高出数成,故此草花由女仙专管。

    青凤好奇,见一女仙俏美异常,双手摘花却不是很熟练,心中有异,便走上前对上她正面,冷笑道:“青丘王宫女官,怎地做起农活儿来了是有消息要传给东华小童吧都什么年代了还玩这一手,有话不能在网上传于他”

    兰香惊异,抬头看了青凤一眼,见她贵美无匹,清灵秀绝,一身水色云纱天衣,外纱上洒了一枝数朵绢丝腊梅,端的是瑗美绝丽,胜过她家小郡主多矣。

    她镇静了一下,见炎国少君一家在远处玩耍说笑,而东华帝君却只在来时现了一回身,此时并不在,便娇声道:“难为凤姑娘如此伶俐,却不知你家帝君与我国小郡主并无丝毫瓜蔼,倒是要告知凤姑娘你,还是看牢你家帝君吧。”

    青凤冷哼:“拿来吧。”

    兰香笑道:“拿来什么你以为我会暴露在你们眼皮下,你姨侄女晚间喊魂时,你自去招魂台下神龛里去取。”

    当晚子时,临魁一家人要去南渊喊魂,便问东倪二人是否同去。东倪道:“我有命令需发,阿凤与他们去吧,一个时辰后我来接你。勿乱走玩,与姐姐一起行止。”

    他说罢望着他们走远,方回头看公文,半个时辰后,突感心尖一疼,一下子心惊肉跳,便使了化身瞬移法,不过一息已至南渊崖。只见青凤正站在渊崖边缘,手中握了封打开的信纸,风中凌乱,泪流满面,临魁的三个孩子正在大哭,临魁正无主张,姬朱颜蹲着流泪。

    东华帝君呆住了,看着摇摇欲坠的青凤,一时完全失去了冷静,用入密之法柔声轻唤:“阿凤,不怕,发生什么事都有我,我有罪你也要活好了折磨我才好,万不能自伤,南渊下阴火蚀魂,你现在跳下去会魂飞魄散,不是人人都有换树的好命,阿凤,你必须活着生方设法折磨我啊。”



4帝君的报复
    东倪将藏有青凤残魂的魂灯带回紫霄殿,便日夜以自身元力护持,使己之魂燃亮魂灯,又用固魂草尽日薰烟,摆六祭,奉香花异茗,养得三魂五魄稳固了,硬了心肠叫来侍从仙官青更:“送去十九界,与中国南疆姬尚德家为三女,五十岁墙倒身故,孤鸾之命,与凡人无缘。”

    青更捧着阴阳转轮宝盒,惊骇莫名:“帝君,如此,她更恨您了!”

    东倪冷硬道:“她自殇而亡,一身两命,本就罪重,我掌管仙籍考评,如何能够殉私,若不放她下界,也扭不回她一意孤行的性子,我再受不住她伤我一次。这转轮宝盒,且与她随身珮戴,我炼有一方千尺大小的小世界与她,再转一世,必能忆起上一生之千辛万苦,方能好好修练,再回天上天,若是回不来,我自分身下去陪她,你带她下界吧。”见青更去了,吩咐青新:“去奈何桥,将那昔日印月郡主,用粗石碾子碾压九十九遍,封住她元神,三魂七魄。”

    青新捧了帝君旨意,带刑者越界,赶往奈何桥,秦广王迎出来,问了是来执刑的,待听其宣了天旨,骇个半死,心下惊怕。封住魂魄,再让其粉身碎骨九十九遍,又不弄死她,这是怎样的深仇大恨,让他下如此骇人听闻的旨意!

    东华帝君现的是五色彩衣少年像,美俊异常,目光冷淡,因素日带兵,一身金铁之气,气质酷寒,但这些年因养着青凤,温良许多了。二人时常在诸天宴会间窃窃私语,小时侯总脚不沾地的被高高抱在怀里,宴中放腿上坐着投食喂水,事事亲力亲为,从不假手于宫娥仙侍,待得大了一些,也是半刻不肯分离,牵手来去,总要同坐一桌。那东华帝君很少在宴中饮食,是以只见他不断挟食拈果,喂于青凤。听说在苍龙宫中青凤一应饮食比外面宴中更为精致,如此精心养大的心肝宝贝,一朝身殒,这东华帝君又变回了那个冷酷少年。沒有人听说过九界六道中有这样的酷刑。

    青新办了差,回苍龙宫看到谨言谨行谨知谨礼四个大宫娥在紫霄殿寝房中收拾青凤的衣屐鞋袜,而帝君却坐在飘窗前看着窗外出神,青象在一边站着,见他回转,轻轻唤了声:“帝君,青新回来了。”东倪木然转回头来,道:“你们都下去吧,叫宫娥们也出去,我坐一会儿。”于是一群人默默退出寝殿。东倪自坐良久,然后起身翻看青凤的衣裳,鞋袜,仔仔细细的抚摸,有许多是他亲手给她做的,一双枣红色小靴,是她在下雪天气穿来玩雪的,为着给那双小脚保暧,他亲自去北国冰川中猎来雪貂,取雪貂腋下之软毛做了靴衬。舒适,轻软。他轻抚着那一架架天衣,回忆着她穿在身上的样子,活泼的奔跑在草丛中,面红耳赤的与名门世家女扭打,挽了裙子,弯腰在灵田沟里摸螺蛳……他想到高兴处,笑了起来,一脸温柔。

    天色慢慢暗下来,他终于支持不住,抱了她的小像失声痛哭,喃喃道:“阿凤,我只知让你丰衣足食,却从未注意到你心里一直孤苦,苍龙宫太寂寞了,你一直不曾真正快活过,总担心我广纳后宫,总担心你两个哥哥是大魔头我心里嫌你!怎么会呢你本就是我身上飘落的那朵青凤花,我嫌你也是嫌我自己了!阿凤



5身死转世
    姬青凤在第十九界为凡人五十年,五岁上学,六岁已需每日洗菜洗碗,15岁二哥疯魔,父亲自杀,十六岁母亲病故,武疯子二哥每天追着她打,大伯家收留了她三天,被其二哥把厨房锅碗打个稀巴乱,大伯母哭着把她送还给她大哥,她大嫂子刚怀孕,大哥怕二弟打来让妻受伤,便冷着心肠将青凤赶出来。无家可归的青凤,只得向当时的乡政府求助,最后那些人凑了五十块钱给她,叫她去城里打工。

    一个文化程度只有初中的女孩,自然找到的都是些苦累活,她也想嫁个人有个家,却不知为什么,本来端庄秀美的青凤,人见人避,许多男子第一次见她颇有好感,第二次再见就玩完,却沒有人说原因。

    后来她三十多岁也沒能嫁掉也就不想嫁了,这时国家提倡全民保险,社保已遍及业界,三十八岁时,她找到一份在超市做促销的工作,属于劳务派遣工,所以五十岁的时候社保在两地,各地都不足十年,在那一个月里,为了退休的事她到处跑,有一处正在施工的围墙倒塌,正好把她埋了,当时她还有一点点意识,心里想着的是她支付宝上的二十一万元,哎!应该把密码告诉侄女啊!她是留了一张纸夹在户口本里,不知侄女能不能得到,还有社保的个人账户,能不能返还给大哥,二哥是五保户了,不用挂念。她边想,边流下了最后两滴泪。

    天上天翠羽城苍龙宫紫霄殿里,一身水色袍子的东华帝君坐在水晶面板前,看着青凤的死相,心寒如冰。她下界以后再沒有想起过他,哪怕他故意使了力,让她在这样一个新旧交替的时代历尽了苦难和无助,又在她手心植入一粒消情子,没有人会爱她接纳她,她还是只惦记她的家人她的钱。十九天凡界正在热播三生三世。她毫不关注,每一天都数着她的小钱兴高采烈。

    东倪令青更去接回青凤之魂。此时的她在马路边阴影里发着呆,知道自己死了,但死后不是应该穿着自己的衣裳吗怎么会是一身水色古装,哦,或许是个神仙,这是自己的本来面目,要归位了!难为她的想法离真相也不远了。

    青更沒有说一句话,只走到青凤魂前,手中握了一把护魂青伞。她笑嬉嬉的说:“你是来接我的吧走吧走吧,我毫不留恋。”无语的青更祭出白云,将伞递给她,便带了她回到紫霄殿。

    东倪目光沒有任何温度的看着眼前半透明的魂魄,她二话不说就跟着他的仙侍官走的行为深深激怒了帝君。他看到她偷偷将护魂伞放到自己手袖里藏了起来,这是安全感极度缺失了,生出了贪婪之心。

    青凤看多了电视剧,虽然觉得自己来的地方和电视剧中那些场景不太一样,但面前贵美的少年并沒有让她感到自己低人一等,在那个“自由,平等”的世界习惯了,这孤寒绝美的少年只是让她觉得其气质高华得令人震惊罢了。

    这时她举目四望,发现先前带她来的美少年不在,这里除了坐着的水色衣裳的少年,再无别人。房间很大,有梳妆台,少年坐在梳妆台边的扶手木椅上,靠里一些是锦堆绣帏的一张大床。有两排衣裳在一边的架子上,男女各一排,多是青水色。房间周围全是镜子,镜子里她看到了自己,十五六岁时的模样,绝色灵秀,长发飘逸,身上的衣裳轻美繁复,环珮玲玎。

    坐椅上的少年眼中似一汪深潭不见其底,一动不动盯着她。

    这房间四处摆满凝魂镜,会将新死的虚魂凝实,他为了她丢掉的二魄,生生灭绝了南渊阴火。太上老君说,他的心头血可以壮她的胆,所以他招她回来,她的这一世活得真辛苦!自出生到死亡,沒和一人打过架,沒与一人斗过嘴,何时何地都小心翼翼,满脸陪笑,卑微,呆笨,却又勤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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