谍策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黑白锦鲤
秦修文此刻脑路通达,第一直觉就是处座对自己年纪轻轻就能过得这样的情报产生了怀疑,顿时念头急转,开口说道:“在下家中无长父母,家乡受日本人迫害,自幼深知日本人对中国土地的狼子野心,夜不能寐,一直在学习、进步,希望有朝一日能为国为民而付出一份力量。”
察觉到处座对此产生的疑虑,秦修文迫切的想要将他的疑虑打消,生怕因为自己年纪的原因,而导致这位处座不信任自己的情报,导致这个重要的情报遭到搁置。
古往今来,因为一些原因,而遭到官员忽视的重要情报简直数不胜数,更有古代的大国,因为忽视一方重要情报而惨遭灭国的先例。
为了避免如此一般的恶果,秦修文费劲心力的想要打消处座的疑虑。
可,处座似乎只是随意问了一嘴,说完一句话就切到下一个话题去了。
秦修文内心憋屈,有一种有力无处使的感觉,也不知道处座有没有放下对他的怀疑。
“尼玛,今天真是碰上对手了。”秦修文内心爆了句粗口,果然,名震民国时期的处座就是一个摸不清深浅的老狐狸,外面像是有一层迷雾一样。
而且,他询问的路数也比较奇怪,颇有些不按常理出牌的意思。
问了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再问了一些秦修文生活上的事情,又问了些关于狸猫计划的事情,处座就让秦修文离开了。
秦修文离开处长办公室后,在军事情报处的特工带领下,来到一个休息室,独自一人坐在里面,默默沉思。
处座的想法,秦修文压根就摸不透,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很明显,自己的智商和资历和处座这个级别的老狐狸差了不止一成的火候,就不是一个级别的。
“不过,和这位处座面对面,压力还真是恐怖啊!”秦修文又是想到刚才面对处座的过程,微微叹了一口气。
即便处座没有直面看着他,只是给了他一个背影,但秦修文还是能感受到处座的压力,说不清道不明。
原本他以为,依仗着后世的学识再加上自己现在的实力,做一名从事谍报工作的特务,足矣和这位名震世界的处座相提并论。
但现在看来,其中差距之大真的好大。
“看来,还是需要学习。”秦修文敲了敲脑门,又是想到日本人的狸猫计划,心情又是有些忐忑。
还是等狸猫计划的事情过后再说吧!
与此同时。
军事情报处,处长办公室。
“提供关于日本人重要情报的人,我已经见过了。”处座早已转过身,双手交叉于胸前,看着前方的情报科科长苏大强,说道:“情况基本属实,但还是需要调查,在针对性布置的同时,也要调查清楚秦修文的身份。”
情报科科长苏大强是一个中年人,面容看上去十分和蔼,颇有几分老好人的味道,此时听到这话,微有迟疑,说道:“处座,据您所说,这个秦修文不过是个毛头小子,会不会是假消息。”
“你脑子都活在猪身上了么”处座顿时皱眉,用力拍了下桌子,呵斥道:“如果是假消息,前往东北执行任务的那些军官的身份,他又是从何而知。”
苏大强头冒虚汗,赶紧低下头,呐呐无言,不敢反抗。
“假消息,你们情报科现在、立刻、马上去给我找十个相当的假消息。”处座恼怒发火,让苏大强抬不起头来。
“处座今天怎么这么大的火气。”苏大强缩了缩脖子,立志当一个缩头乌龟,任由处座拿他撒气。
得,咱也不知道,咱也不敢问。
“东北地域布置了那么多的力量,到头来还不如一个不是军事情报处的毛头小子。”处座愤怒的点在这,感觉军事情报处就是养了一群饭桶。
这种比对上的悬殊差距,让一向待人温和的他也难免大动肝火。
关于日本人布置狸猫计划的重要情报已经入了委员长的眼,苏大强还在质疑提供情报的人的年龄,这若是让委员长知道,肯定要给苏大强贴上一个能力不足的标签。
苏大强任由处座批评,作出一副认错的模样。
处座也不是抓住一件事就磨叽半天的人,说了两句,就切回到正题上,说道:“先调查一下奉天市方面,特高课特务处的处长石田大郎。”
“石田大郎”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苏大强怔了一下,赶紧说道:“处座,我还有件事需要向您禀告。”
“说。”
苏大强恭恭敬敬的说道:“奉天市特务组暴露了身份,已经撤离奉天,今天和邹子涛一行人抵达南京,目前已经被看管起来了。”
处座知道苏大强突然插入这个事情,一定是有什么话要说,便点了点头,说道:“继续说。”
苏大强瞧了眼处座的脸色,道“据特务组行动队队长于佳明所说,他们在筹备撤离的期间,得到了一个神秘人的传信,配合一个神秘实力,冒险袭击了特高课特务处处长石田大郎,而且已经成功”
他将于佳明禀告的事情托盘而出,没有任何的遗落和隐瞒。
处座顿时皱眉,非常不满的说道:“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不早报。”
“一周之前的事情,处座,当时的情况危急,特务组的人当时只顾和日本人周转,无力传递情报。”苏大强解释说道。
“这么一说,其中倒有几分蹊跷。”处座皱眉想了想,将秦修文的话和苏大强的话进行对此,注意到其中一个讯息:“神秘人的传信。”
如果他们双方的话都属实,那这个神秘人应该就是秦修文,可他背后似乎还有一股神秘势力。
不对,苏大强话中提及一个扛着麻袋的神秘人,那似乎才是秦修文,麻袋也可以解释为是擒拿石田大郎的容器。
那,秦修文的身手可不容小觑,能够在特务处的守卫中杀个进出,还擒拿了石田大郎,这个能力一般人可做不到。
还有,那个神秘势力又是什么势力,地下组织还是其他势力
秦修文有在其中担当什么作用
想来想去,处座发现情报还是太少,便皱紧了眉头,说道:“不要让秦修文离开视线,还有,调查关于奉天市特高课特务处处长石田大郎的情报,将他遇袭的过程弄清楚。”
“是,处座。”
苏大强离去后,处座闭上眼睛,默默思考着针对日本人布置狸猫计划的对策。
杀了。
太简单,除了破除日本人的狸猫计划之外,没有任何作用。
不杀。
拿已经是日本间谍的八个军官来钓鱼,说不定能引起意料之外的效果。
处座在狸猫计划上作出取舍,随即没有多想,若秦修文没有问题,日本人的狸猫计划就已经暴露,是案板上的鱼肉,随时都可以轻而易举的处理。
不过,还有一个人,是他需要注意和警惕的人。
烛月。
处座微微皱眉,这个人能得知国党在东北方面的全部布置,透露给日本人,说明在南京政府身居高位,手握大权。
会是谁呢
处座敲着手指,皱眉思索。
时间一晃而过,转眼就是两天时间过去了。
南京繁华的街道上,秦修文手捧着一份热气腾腾的小吃,神色有些无奈,低着头在街道上漫步行走。
此时,在街道的八个方向,都有至少一名军事情报处的便衣特工在盯着他,将他牢牢的锁在视线之内。
两天以来,秦修文已经习惯了,但对于自己被监视的事情还是有些不舒服,只不过也反抗不了,只能认命了。
邹子涛在直面过委员长之后,参与了一次军事会议,一直在军部处理军务,忙碌着全国地域的战略布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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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铭记在心
当天,秦修文回到住地的时候,整个人都处于发懵的状态,也不知是喝多了,还是邹子涛的消息对他来说太过baozha。
民国时期,黄埔军校也可以插班么
感觉自己好像读了一个假的历史。
躺在床上,秦修文直勾勾的看着天花板,大脑有些迷迷糊糊的。
不过也好,直接加入黄埔军校第十期,可以节省下好多的时间。
至少,在抗战来临的那一刻,他已经从学校毕业了。
想着想着,秦修文的眼皮越来越沉,缓缓的闭上,沉睡了过去。
第二天中午,烈日当空,暖洋洋的阳光倾洒下来,驱散掉冬天的冰寒。
南京军部。
身体呈大字型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邹子涛忽然呼吸一顿,呼噜声顿无,过了片刻,他颤了颤眼皮,缓缓睁开双眼,捂着昨夜宿醉产生后遗症的头部,微微皱眉,掀起被子坐了起来。
“这头好疼啊!”
邹子涛揉了揉冰凉的额头,回忆起昨晚的战况,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秦修文那个小鬼,还挺能喝的嘛儿。”
作为驰骋疆场、酒场,留下赫赫威名的邹子涛,昨天居然惜败秦修文那个小鬼一筹,被他喝倒了。
邹子涛呼出一口带着浓浓酒味的浊气,晃了晃迷糊的脑袋,换上一身军装,喊了一声:“副官。”
稍稍安静了一瞬,邹子涛的副官推门走了进来,端了一碗姜汤放在桌上,毕恭毕敬的说道:“师座。”
“这玩意没用。”
看着递到面前的姜汤,邹子涛顿时皱眉,脸色微微发青的捂住了嘴,忍住胃里面的翻江倒海,伸手将姜汤推得远些,才感觉好上许多。
“师座,您”
“喝完酒,得透一透。”
无视掉副官的阻拦,邹子涛自顾自地从桌子下面拿出一瓶酒,仰头喝了两口,紧皱着眉头放下,呼出一口酒气。
副官无奈,只能放下手,收立于一旁。
邹子涛问道:“秦修文他怎么样”
“秦先生,他的精神状态很好,昨天和师座您喝完酒就回到家里休息了,今早我听他们说,还看见秦先生出门跑步,锻炼身体。”副官一时不知道该如何称秦修文这个还没成年的少年,用了一个先生这个笼统的称呼后,恭恭敬敬的说道。
“今早,那个小家伙居然没啥不适么”邹子涛眨了两下眼睛,感觉人生遭到了重击,自己的酒量受到了蔑视。
副官老实巴交的摇了摇头。
“估计,是我老了吧!”
邹子涛摇头叹息,再也不想和秦修文那个小鬼喝酒了。
有差距,没kuaigan。
“对了,我昨天好像是答应他什么事来着。”邹子涛动作一顿,忽然想起来昨晚自己似乎向秦修文拍着胸脯子承诺过什么,忍着剧烈的头痛,回忆过去,然后愣住了。
插班黄埔军校第十期。
邹子涛脸色微变,沉默片刻,脸色稍稍缓了过来,自语道:“似乎,问题不大。”
他是黄埔军校第二期的毕业生,而且还是正规军第十八师的师长,手握军权,人脉甚广,想要一个黄埔军校的入学名额,还真不是什么难事。
而且,秦修文也不是泛泛之辈,他的能力通过两次重要的情报就可见一二,通过入学考试的考核也不难。
况且,大丈夫一言,驷马难追。
一念至此,邹子涛当即给黄埔军校的战术总教官杜教官打过去电话。杜教官是国党的杰出将士,与他相识已久,平时多有联系。
“喂,中国陆军军官学校,胡鑫钦。”
电话那边很快接通,传来一道平稳有力的声音。
“鑫钦,好久不见,我是邹子涛。”难得和好友相谈,邹子涛面露笑容,哈哈大笑。
“子涛”胡鑫钦微微一愣,惊喜道:“你来南京了”
邹子涛微笑说道:“嗯,刚到没几天,一直在处理军部的会议和事务,比较忙,没有去看你。”
胡鑫钦闻言,心中微有失落,想着自己是一个教书匠的身份,上不了战场,这对一个热衷于上战场杀敌的战士来说,无疑是残忍的。
不过已经这么久了,他很快就摆正了心态,笑道:“子涛,恭喜你啊,听说你马上就能晋升将军了,到时候以你多年的功勋,厚积薄发,相信很快就能升到中将军衔。”
其实,邹子涛身边的好友都清楚,如果没有南京政府的刻意打压,以邹子涛的出色功绩,早就应该晋升少将,乃至中将,甚至距离上将也不远矣。
但这话却不能明说,毕竟南京政府当中,也包括委员长。
邹子涛心中的郁郁之气散去,他在之前也明知这一点,碍于军人使命只能强自抑制,这次会议上的内容,无疑是让他心花怒放的,也正因如此,他在昨晚才和秦修文喝的烂醉如泥,宿醉不醒。
接着酒醉之言,甚至将秦修文入学黄埔军校的事情大包大揽下来。
“晋升少将,还早呢!”邹子涛克制住心中的欢喜,摇了摇头,随即说道:“鑫钦,其实你也不必多虑,在军校教导学生,培养出杰出的军官,对于我们来说也是难得的成就,毕竟,军队需要新鲜的血液来补充。”
多年之交,他当然清楚胡鑫钦胸中的热血和抱负,知道他想上战场杀敌的迫切心情。
但,说是这么说的。
胡鑫钦的心情却没有丝毫的转变,眼见着曾经的战友、至交在战场上杀敌破阵,立下赫赫军功,而他则桎梏在这片小天地里,当一个教书匠,原地踏步。
这种对比,难免让他心生黯然。
“鑫钦,你暂且在军校教导出出色的军官,不要着急,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要你亲自带兵上战场了。”邹子涛再度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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