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娇女之冷王悍妃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二月清风
见她低着头进来,面上笑道:“阿柚这是来看大伯了过来坐吧。”
蔚柚微微抬头,蔚池与蔚桓对她的态度截然不同,蔚池的态度并不热络,但温和与关切却是真的。想到蔚桓,她忽然就开始鼻子发酸,真的对一个人好,想来不是言语间热络,就能算数的。
她以往与蔚池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今日这样的情况,蔚池肯见她,且是如此平润温和的语气,显然是知道她的来意,让她进门,也是特意帮她解围。
她面色薄红有些羞愧,愣愣的看着蔚池,旋即低下头,“侄女见过大伯,大伯身体可好些了”前两日蔚蓝出事,蔚池大受刺激被送回府的事情,她已经听了许多,除了担心蔚蓝,担心蔚池,似乎也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蔚池朝她招了招手,让她上前道:“闲来无事,你且过来,陪大伯对弈一局吧。”
蔚柚才将手中的点心交给秦风,闻言略微诧异,却是依言在蔚池面前坐下,抿唇道:“大伯,我棋艺不好。”她是近两年才开始学习棋艺的,既没什么天赋也没精于此道的师父,到底什么水平可想而知。
蔚池并不介意,“无碍的,学习琴棋书画本就是为了养心怡性,只要会就行了,不必强求好与不好。”
蔚柚点点头,这才拿起面前的棋子。
这边蔚桓与莫冲已经等得不耐,直到小半个时辰后,蔚柚才回来。听到门外的脚步声,原本闭目养神的莫冲一个闪身躲到书架后,蔚桓迫不及待的开口道:“如何了,柚儿,你大伯与三弟可还好”
蔚柚袖子底下交握的双手握得更紧了些,点头道:“爹爹,大伯身体不大好,女儿去的时候,大伯正卧床静养,至于三弟,大伯说三弟感染了风寒,因着怕过了病气给女儿,只让女儿隔着屏风与三弟说了几句话。”
这话当然是蔚柚自己杜撰的,实际上蔚池与蔚柚下完一盘棋后,除了从书架上选了两本书给她看,是让她回来之后,尽管实话实说的。
也是到了那时,蔚柚才意识到蔚桓让她去西院的目的。但她既然并不想蔚蓝和蔚栩受到伤害,也猜到二人已经不在府中,自然会选个更好的说法来维护二人。
这个说法不仅可以将她自己摘干净,也能模糊蔚桓的视线,让他摸不清虚实,如此,也算是回报大伯帮她解围这茬了。
蔚桓闻言果然皱起眉头,“是这样啊,看样子病的不轻。”若是蔚蓝在的话,估计会淬上蔚桓两口,还病得不轻!很明显就是怀疑蔚蓝和蔚栩已经不在府中了,竟然也能睁着眼睛说瞎话,不过,蔚桓本来就人品不好,这似乎也没什么稀奇的。
但蔚柚和蔚栩说过话蔚桓复又看向蔚柚,正色道:“柚儿,你三弟的声音听着可还精神”
这是还
想通过声音来辨别真假蔚柚心下抖了抖,皱眉道:“三弟虽然因为风寒嗓子有些嘶哑,但女儿听着精神还好,爹爹不必担心,想来过几日就能好了。”
鬼才担心,蔚桓见问不出别的,又夸了蔚柚几句,遂让她离开。
蔚柚快到敛心院时,肩膀才垮了下来,蔚桓为人精明,她虽然以往也在蔚桓面前演戏,但从来没像今日这般,当真是需要全身心戒备,生怕一不小心就露出端倪来。
等蔚柚走后,莫冲从书架后走出来,“蔚大人费心了,属下这就回宫禀报皇上。”
这语气不阴不阳,但蔚桓也听不出个所以然来,原本他还想补充几句自己的看法,但莫冲身形极快,说完便闪身离开,蔚桓剩余的话尽数卡在了嗓子眼里。
曦和院中,蔚池拈了块蔚柚送过来的点心吃,秦风道:“将军,还是谨慎些吧,这毕竟是二房
第142章 在路上
果然,没见识过人性扭曲道德沦丧的少女还是天真了啊,蔚蓝笑了笑,半眯着眼,枕着双臂神情幽幽的看向马车顶棚,“也不能这么说,只能说立场决定态度,人品决定底线,他们没有良心,站在现今的立场上,自然不计后果。
可你要认为他们真蠢,你就输了。聪明人辨得清轻重,心有畏惧办事自有章法,蠢笨者心思浅陋;前者谋事处处精密,后者行事粗暴简单,这两者都不可怕。真正可怕的,是半吊子没底线的,你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就能放个大招,作天作地的让你措手不及。”
杜文佩揉揉眼,“我觉得你说的好有道理怎么办,可你说的人,我以往并没见过。”
蔚蓝轻笑了声,“你现在不就见到了吗,正好可以趁机好好见识一番。”与谢琳姜泽的战争预热了整整两年,这才刚刚开始呢,杜文佩日后总有机会好好见识。蔚蓝说完扭过头去,轻声道:“赶紧睡吧,明日上山下山的,路上并不好走。”
杜文佩点点头,对蔚蓝又有了新的认识。
山脚下还有积雪,虽然比不得山上的气温低,但夜里还是寒风呼呼的。蔚蓝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等再次醒来的时候,山中已经响起清脆悦耳的鸟鸣声。
因着前一日收到上京城的传信,而要到达萧关,还有很长的路需要走,队伍的警戒自然加强。队形调整与警戒是蔚蓝从新安排下去的,是以,只要人不傻,谁都知道前方有什么在等着他们。
命令下达之后,整支队伍开始严阵以待。但戒备归戒备,众人却没露出紧张胆怯的情绪,反倒是神色镇定,甚至偶尔露出跃跃欲试的兴奋来。
护送杜文佩出京的几人见状暗暗心惊。在他们看来,簌月几个是小丫鬟,商队的人只是商贾,就算领头的有几把刷子,可更多的却是普通人。没曾想,这些人从年龄最小的蔚栩与大小熊、到小丫鬟甚至马夫,在面临未知危险时都没掉链子,不仅表现出出人预料的镇定,甚至浑身上下还凝聚着强烈的战意!
是的,是战意,这点他们绝不会看错,他们虽身手一般,可也是杜权最初安排送杜文佩回京的原班人马,再挫又挫得到哪里去
几人却是不知,所谓近朱者赤近墨着黑,跟着什么样的主子,自然会有什么样的精神状态。且不提蔚栩原本就天不怕地不怕,大小熊也是在土匪窝里长大的,三人这两年通过蔚蓝的手把手教导,武力值虽还不能称之为高手,但面对普通暗卫时,想要打个平手绝壁没有问题,更别说碾压同龄人甚至是几名寻常壮汉了,再加上有蔚蓝和郧阳在,他们怕什么完全就没什么好怕的好不好再不济,还有梅朵和安平呢!
簌月和银杏忍冬也的确是小丫鬟,可再娇俏可爱的小丫鬟,也是经过两年特训的小丫鬟!三人两年前就因为逃命跟着蔚蓝走了一趟萧关,从过了麻城开始,几乎是一路看着自家小姐杀到萧关去的,什么杀进匪窝啦,直接将匪寨据为己有啦,或是一匕首让匪首毙命啦,甚至是将山匪窜成糖葫芦打包带走啦,这些她们全都经历了一遍!
那时候她们手无缚鸡之力,人数远远没现在多,尚且没吓得哭唧唧的,又何况如今有武力值在手在上京城的时候,她们只能跟自己人切磋切磋,打起来不痛不痒,如今终于到检验自己实力的时候,怕什么怕,只会兴奋好不好
至于商队的人,那就更加不会害怕了。西北商队与西北镖局本就是一家,西北镖局是干什么的一部分原就是土匪出身,一部分是军中退役将士,换句话说,他们都是见过血的!
而上京城形势复杂,西北商队要在上京城立足,又担负着暗中策应自家主子的重任,能被季星云派往上京城的,基本是西北镖局中最精锐的部分,他们会怕吗别开玩笑了,不嗷嗷叫着冲上去就已经很矜持了!
蔚蓝也无心理会这几人的神色,只与杜文佩交代了几句,几人能被杜权看重,脑子自然灵光,在心中暗暗感叹了一番,便义无反顾的融入到大部队中,摩拳擦掌静待时机。
山上的积雪比蔚蓝想象中更厚,行至半山的时候,商队掌柜便下令将所有马匹的蹄子用夹棉的方垫全都包裹起来,就连马车的四轮,也重新加固防滑,如此耽搁,等一行人到达山顶的时候,已经到了下午申时,比上一次翻越莽岭,晚了将近两个时辰。
但山顶的气温太低,无论人畜,在露天环境下,都不适合再山顶歇下,于是只等加紧时间赶路,等到了山下,已经过了晚上亥时,这一日队伍中人人都疲惫不堪,因着时间太晚,也不适宜继续前行,只好在山脚将就一晚。
这一夜风平浪静,第二清早簌月指挥着人架了两口大锅,直接将在柳园镇采买的食材选了部分做成有肉有菜的热汤,再加上饼子,众人热乎乎吃饱喝足,这才重新启程。
姜衍在当日下午收到蔚蓝的回信,看完后稍微放心了些,与此同时,秦老太君通过仙客来掌柜传给秦羡渊的信,也被暗三抄录好送了回来。
“主子,看样子,秦家主不像是对您有恶意。”鸣涧将姜衍递过来的信纸扔进火盆,眼看那薄薄的纸张被火舌吞噬殆尽,这才皱眉出声。
姜衍敲击着桌案,神情有些莫测,“有些时候眼睛看到的不一定就是真的,所以,事情不到最后一刻,你永远无法确定它的真伪。”
鸣涧微愣,信中并无对自家主子不利的信息,甚至言明谢琳与姜泽的动作,重点突出姜衍在皇宫中受伤的事,让秦羡渊想办法在关键的时候帮主子一把,“除开秦三小姐行为有异,这对主子来说是好事,难道主子是看出了什么”他有些不解。
姜衍没明说,摇了摇头,“且先看着,总归是要一同去西海郡的。”姜衍并不轻易相信人,尤其有秦宁馨的事情在先。
世人心中若有念想,想要达成目的的方法,除了光明正大踏踏实实的去争取,也并非只有强取豪夺背后耍阴招甚至是真刀真枪这些招数,有时候先予后取也算,秦羡渊能走秦老太君和秦家几个姑娘的路子,一看就绝非心思磊落之人。
且不说蔚蓝才刚对他敞开心扉,他亲口承诺蔚蓝,这一生只会有她一人,便是以往他追着蔚蓝跑,没得到蔚蓝回应之前,他尚且能做到洁身自好小心呵护,又遑论如今
秦家财大气粗,换做别人定然心动,但这并不包括他。一只手轻轻敲击着桌案,姜衍淡淡看了鸣涧一眼陷入沉思,看来,他想保护蔚蓝,不仅要防备谢琳母子与尹尚这类的天敌,也应该防备着其她女人。
鸣涧被姜衍看得背脊一僵,心中的那点小九九顿时烟消云散。
要说了解姜衍,非他莫属。相对的,姜衍自然也了解他,而姜衍对蔚蓝到底有多看重,鸣涧心中一清二楚,他忙低下头,“属下明白了。”他决定日后绝不再犯,一定连想都不想。
其实说白了,依照主子自身的能耐,再加上蔚大小姐,又何需别的助力怪只怪自家主子自小就比别的小孩过得更加艰难,他比姜衍大上两岁,又跟姜衍可说一同长大,在姜衍羽翼未丰之前,他习惯了凡事朝对姜衍更有利的方向考虑,这几乎成了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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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姜衍微微点头,也没多说什么,转而道:“你有时间走趟定国侯府,看看到底如何了。”姜衍与罗桢想要离开上京的心意坚决,按照罗桢的性子,定然一回府就与舅舅舅母商议,如今大半日过去没有消息,这并不正常。
姜衍揉了揉额角,他倒是并不担心舅舅舅母从中阻挠,而是担心出现别的意外,谢琳与姜泽才吃了大亏,没准又将主意打到定国侯府身上也不一定。
鸣涧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抱了抱拳转身出去。
事实上,姜衍有些想多了,因为姜泽如今压根就顾不得定国侯府。
原本在与谢琳商议过后,姜泽就对蔚蓝还活着,且与蔚栩一同离京的事情信了八分,等莫冲到镇国侯府探完虚实,回宫复
第144章 陈年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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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赵玺打了个响指,狭长的双眸微微眯起,“所以骠骑营与蔚家军绝不会死磕,尹卓的出发点只是针对蔚池一家,等目的达成,他自然会顺势打住,这场战争定然持续不了多久。”
“当然,蔚家军会不会与骠骑营死磕,那就说不定了。”说到着他挑眉一笑,绝美的面容看起来妖异邪肆,垂眸继续道:“不过,就算蔚家军不死磕,骠骑营应该也抵挡不了多久。大夏内有皇子夺嫡,外有群敌环伺,尤其是大夏以西,游牧部落日渐强大,时至今日,这些部落给大夏带来的困扰已是不少,若非如此,你以为尹尚为何会卯足了劲想挖启泰的根基”
赵忠诚已经听得愣住,赵玺啧啧两声,又道:“你且看着吧,短则一月,长则半年,总归蔚家军与骠骑营打不了多久就是了。而姜沐所在的繁荼郡,富庶不比黑河郡与绩溪郡,地形不比泊宜郡,兵力不比西海郡,你说他有什么底气,在这场纷争中捞到好处”
说到这,他缓缓摇头,“姜沐历来行事谨慎,凡事都喜大局在握,所以,在没有十足把握之前,他绝不会出手。又或者说,至少在大方向的发展不是十足对他有利之前,他不会轻易冒头。”
“而肃南王府再泊宜郡扎根百年,也不是轻易可以撼动的,尹尚想要通过折多山进驻稻坝草原,一举将泊宜郡拿下,这无异于痴人说梦。如此,不管是肃南王府还是蔚家军,都不会陷入困局,姜沐依然会稳如泰山,咱们在此时跳出来,又有何益处”
“属下明白了。”赵忠诚点了点头,但他虽是明白其中缘由,却还是有些不甘心,“可王爷,肃南王府与姜沐本就是对立,姜沐虽居于姜泽之下,却居于姜衍之上,按照启泰皇位继承的规律,非嫡即长,若是姜泽事败,姜沐无疑是姜衍最有力的对手。
只有姜泽与姜沐都死了,在启泰皇室活着的皇子中,姜衍才能既占嫡又占长,于他所谋之事完全有利;属下想着,咱们打姜沐,便等于是在帮助姜衍,也是在帮助镇国将军府与肃南王府,他们应当没有拒绝的理由,若有可能,咱们何不试试”
赵玺撇嘴,面上神色吊儿郎当,但眸色却相当认真,“道理确实如此,可肃南王府不仅与姜沐不对付,咳咳,与本王也不对付啊。”
“王爷!”赵忠诚眨眨眼,“据属下所知,这些年启泰与南疆一直相安无事,王爷与肃南王府并无瓜葛。”他眼睛瞪大,面上很是不解。
这傻样,看的赵玺不忍直视的撇开眼去,片刻后才回过头笑眯眯道:“小诚诚啊,有些事情并非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的。”
说到这赵玺心中暗叹,赵忠诚虽是从小就跟着他,但年龄毕竟在那,过往的事情,就连四国皇室与肃南王府都不清楚,赵忠诚又如何知道眼下也是时候告诉他了。
他顿了顿,也没让赵忠诚久等,曲起一条腿,将手肘撑在膝盖上,少有的正色道:“好好听着吧。”
赵忠诚傻不愣登的点头,赵玺轻咳了一声,这才招手让他上前低声道:“启泰昭兴帝大行之初,大夏洪武帝与北戎老皇帝拓跋霄,趁着圣元帝尚未登基内政不稳,同时对启泰出手,当时南疆也掺了一脚,在泊宜郡的鸪梭山卫所与肃南王府打了一仗。
彼时肃南王府领兵迎战的是雷雨霈,初时南疆险胜,雷雨霈被重伤,当胸一箭擦着心脉而过,之后实力大减,直接变成了病秧子,直到雷震霆后来亲自上阵,这才扳回一局,而重伤雷雨霈的,正是本王的父皇。”
“先皇曾御驾亲征”赵忠诚心中愕然,“属下怎么没听过”这应该被载入史册,是值得歌功颂德的事情吧,怎么会四国内皆是无人知晓
但赵忠诚的关注点完全就不在这,稍微思忖了一瞬,就不以为然道:“胜败乃兵家常事,且这毕竟是旧事了,再则说,雷雨霈这不是还没死吗肃南王府本就是世代领兵,总不可能因为这个就耿耿于怀,再说,按照王爷的说法,他们并不知道这事儿,若是知道了,应该不会这么多年毫无动静。”
“你还真是个榆木疙瘩。”赵玺轻笑了一声,拿核桃砸他,又半眯着眼道:“就是因为他们不知道,所以本王才要避着些,免得惹祸上身啊。”他一身武艺与箭术,皆承袭于他父皇,他敢肯定,若是他明日与雷雨霈过上几招,马上就能被人看出端倪来。
若非如此,他这些年也不必老老实实,坊间只传闻他武学一般,只在控蛊上小有成就了。思及此,赵玺摸了摸鼻头,多少觉得有些憋屈。
这都是他父皇捅下的篓子,当时明明就无需他亲自出手,偏生他要打着普通将领的名头遮遮掩掩行事,你说你一国帝王,重伤雷雨霈就重伤吧,事后大不了站出来承认,可后来大夏和北戎相继萎了,他父皇干脆就给这将领来了个死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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