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娇女之冷王悍妃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二月清风
说罢将茶壶递给郧阳。
郧阳有些嫌弃,先用袖子在壶嘴上擦了擦,这才喝了两口,“我说的秦家并非秦家本支,之前在秦氏宗祠就觉得没对了,秦充好像对秦家通敌叛国一事格外镇定,就连族人也不曾慌乱,好像全都置身事外。但当时没反应过来。”
“那现在反应过来了”杜文涛撇撇嘴不以为意,“秦充当时特地提到秦老太君几人,我估摸着他是暗示秦家不仅与罗家有亲,与谢家同样有亲。
而秦羡渊这个罪魁祸首已经跑了,再加上姜泽本就持身不正,未免秦羡渊将他与尹尚尹卓勾结的事情说出去,应该不会让秦家将通敌叛国的事情坐实。”
“秦充在秦氏族中德高望重,秦羡渊私下里的勾当,秦羡鸿这种酒囊饭袋可能不清楚,但秦充定然知道一二,很可能还是得到秦充默许的,要不秦羡渊捅出这么大篓子,秦家宗族早就该做主将他逐出秦家,秦充也不可能还稳得住。”
“有道理,但不是全部,应该还要加上一条。”听着杜文涛的分析,郧阳心中的思路越来越清晰,“还得加上个秦羡渔。”
杜文涛眼睛微眯,“阳哥的意思,秦允和秦羡渔早就里应外合”
郧阳颔首,“没错,秦家三房早被除族,秦家本支的事情跟秦羡渔没什么关系,便是秦家
第45章 退而结网
“倘蔚家军上下都自顾不暇了,天上忽然掉下个惊材绝艳的睿王殿下,可不比平时好收拢许多”
“别别别,阳哥你别打我,那秦羡渊怎么就能肯定小姐不会出事万一小姐不曾离京,被谢琳和姜泽害了呢”
这点郧阳也曾想过,摇头道:“人一旦有了目的,总会想方设法达成,又怎么会允许出现意外。”时过境迁,郧阳再回想当时的情景,几乎可以肯定,就算蔚蓝没生出带蔚栩离京的心思,也会有人想尽办法促成。
陈氏和孔氏,不就是最好的推手么,可杨嬷嬷真的是尹尚安插在肃南王府的人
杜文涛暗暗咂舌,人心的复杂让他叹为观止,也是第一次,他觉得自己的脑子有些不够用,不由烦躁的挠了挠头,“知道了,那秦羡渔呢”
郧阳收回心神,遥遥望向江面上依稀可见的渔船,声音有些飘忽道:“你忘了,刘天和说,秦羡渔是两年前才开始与秦家本支有生意上的往来。”
“对啊,时机怎么会这么巧!”杜文涛一拍大腿,微微摇曳的火光下,他一双眼睛闪闪发亮,“我知道了,阳哥说的没错,当时圣元帝已经没了,谢琳和姜泽虽然得了皇位,却也失去了最大的依仗,秦羡渊和秦羡渔这是觉得时机到了,自发合作起来!”
“可以这么说。”毕竟,谢琳和姜泽是二人共同的仇人。
对真正了解谢琳姜泽的人来说,他们的身份,地位、所有一切为所欲为的资本皆来源与圣元帝,说穿了,不过是狐假虎威罢了。实则并无多少才能,也并不可怕。
这不,圣元帝一死,二人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杜文涛陷入沉思,没再像之前那样急吼吼的,半晌后望向郧阳道:“那秦羡渊和秦羡渔之间也不是铁板一块了。”
“自然,因利而聚,利散则分。如今秦羡渊不知所踪,秦羡渔凭什么帮他扛着只怕会求之不得。”郧阳说着嗤笑了声,“再说二人之间本就有仇,秦羡渔能压下仇恨与秦羡渊合作,除了能利用秦家本支的力量对抗谢琳姜泽,也不影响他从秦家本支谋取好处不是”
“子非鱼,焉知鱼之乐。”郧阳不是秦羡渔,自然不清楚他对秦羡渊的仇恨有多深,但一个人能忍下仇恨十几年,心智自然不一般。
倏尔,他勾了勾唇,“我现在倒是觉得秦羡渔的名字有些意思了,旁人是羡鱼,他是羡渔。”再想想秦羡渊和秦羡鸿,怎么都觉得讽刺,“这兄弟三人一个比一个有意思。”
“秦羡渊是秦家本支最出息的,羡渊羡渊,这是将他当成潜龙了呢。秦羡鸿不过是个混子,连燕雀都比不上,还妄想翱翔九天也不知这名是谁取的,有意还是无意。”总归一听就野心不小。
郧阳下意识眯了眯眼,直接就阴谋论了。
“虽然隐晦,但确实是这么个意思。我琢磨着,要不是怕犯忌讳,估计会更直白些。”可当务之急,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杜文涛点了点头,从旁边的篮子里拿出两个饼来,先递了个给郧阳,见他摇头,自己咬了口含糊道:“阳哥,那你说谢术昭接下来会怎么做”
“其实秦羡渔到底什么想法,对咱们来说影响不大。反倒是谢术昭,若秦羡渔已经捏住了秦家的命脉,定然不愿拱手相让。”说着啧啧两声,幸灾乐祸道:“怪不得刘天和几次三番出言试探,谢术昭却只能嘴上叫嚣。”
郧阳颔首,“你说的不错,就看秦羡渔到底做到哪一步了。”又垂眸想了想道:“但无论如何,咱们之前全都没查出端倪,足以证明这人隐藏的很深。”
杜文涛对此极为认同,歪着头道:“也是,想必他恨秦家至深,若不隐藏得深些,秦羡渊怎么可能任他发展不过话说回来了,我觉得他想收拾秦家,完全可以借助谢家的力量。若早走这步,没准秦家早就被他收入囊中。”
“他没与谢家沆瀣一气岂不正好”郧阳摇了摇头,“恰好能说明他还有底线,对谢家旧恨难消。也不是谁都能低下头颅,在仇人面前卑躬屈膝的,就算是虚以委蛇也不行。
谢琳和姜泽难道没想过对秦羡渔出手吗我觉得不大可能,其中很大部分原因应该与谢家有关。这恰好是谢琳和姜泽的弱势,他们能用的人实在太少,若将秦羡渔赶尽杀绝,先不说谢正清是不是拉得下老脸,只谢术昭谢术璋兄弟,应该就不会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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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再有,便是圣元帝了。”郧阳说着面上露出讥讽之色,“这些年谢琳和姜泽丧心病狂的事情可没少做,圣元帝就是帮凶。但在对秦家和罗家的事情上,圣元帝和谢琳理亏,朝臣和百姓们虽然不敢在明面上说,私下里却没少议论。
而圣元帝生平错得罪离谱,吃相最难看的一件事,就是打压定国侯府。倘谢琳和姜泽耐不住对秦羡渔出手,少不得会踩到圣元帝的痛脚。这母子二人所求无非是帝位,在尘埃落定之前,难免会多顾及几分。”
第45章 野心昭然
“倘蔚家军上下都自顾不暇了,天上忽然掉下个惊材绝艳的睿王殿下,可不比平时好收拢许多”
“别别别,阳哥你别打我,那秦羡渊怎么就能肯定小姐不会出事万一小姐不曾离京,被谢琳和姜泽害了呢”
这点郧阳也曾想过,摇头道:“人一旦有了目的,总会想方设法达成,又怎么会允许出现意外。”时过境迁,郧阳再回想当时的情景,几乎可以肯定,就算蔚蓝没生出带蔚栩离京的心思,也会有人想尽办法促成。
陈氏和孔氏,不就是最好的推手么,可杨嬷嬷真的是尹尚安插在肃南王府的人
杜文涛暗暗咂舌,人心的复杂让他叹为观止,也是第一次,他觉得自己的脑子有些不够用,不由烦躁的挠了挠头,“知道了,那秦羡渔呢”
郧阳收回心神,遥遥望向江面上依稀可见的渔船,声音有些飘忽道:“你忘了,刘天和说,秦羡渔是两年前才开始与秦家本支有生意上的往来。”
“对啊,时机怎么会这么巧!”杜文涛一拍大腿,微微摇曳的火光下,他一双眼睛闪闪发亮,“我知道了,阳哥说的没错,当时圣元帝已经没了,谢琳和姜泽虽然得了皇位,却也失去了最大的依仗,秦羡渊和秦羡渔这是觉得时机到了,自发合作起来!”
“可以这么说。”毕竟,谢琳和姜泽是二人共同的仇人。
对真正了解谢琳姜泽的人来说,他们的身份,地位、所有一切为所欲为的资本皆来源与圣元帝,说穿了,不过是狐假虎威罢了。实则并无多少才能,也并不可怕。
这不,圣元帝一死,二人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杜文涛陷入沉思,没再像之前那样急吼吼的,半晌后望向郧阳道:“那秦羡渊和秦羡渔之间也不是铁板一块了。”
“自然,因利而聚,利散则分。如今秦羡渊不知所踪,秦羡渔凭什么帮他扛着只怕会求之不得。”郧阳说着嗤笑了声,“再说二人之间本就有仇,秦羡渔能压下仇恨与秦羡渊合作,除了能利用秦家本支的力量对抗谢琳姜泽,也不影响他从秦家本支谋取好处不是”
“子非鱼,焉知鱼之乐。”郧阳不是秦羡渔,自然不清楚他对秦羡渊的仇恨有多深,但一个人能忍下仇恨十几年,心智自然不一般。
倏尔,他勾了勾唇,“我现在倒是觉得秦羡渔的名字有些意思了,旁人是羡鱼,他是羡渔。”再想想秦羡渊和秦羡鸿,怎么都觉得讽刺,“这兄弟三人一个比一个有意思。”
“秦羡渊是秦家本支最出息的,羡渊羡渊,这是将他当成潜龙了呢。秦羡鸿不过是个混子,连燕雀都比不上,还妄想翱翔九天也不知这名是谁取的,有意还是无意。”总归一听就野心不小。
郧阳下意识眯了眯眼,直接就阴谋论了。
“虽然隐晦,但确实是这么个意思。我琢磨着,要不是怕犯忌讳,估计会更直白些。”可当务之急,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杜文涛点了点头,从旁边的篮子里拿出两个饼来,先递了个给郧阳,见他摇头,自己咬了口含糊道:“阳哥,那你说谢术昭接下来会怎么做”
“其实秦羡渔到底什么想法,对咱们来说影响不大。反倒是谢术昭,若秦羡渔已经捏住了秦家的命脉,定然不愿拱手相让。”说着啧啧两声,幸灾乐祸道:“怪不得刘天和几次三番出言试探,谢术昭却只能嘴上叫嚣。”
郧阳颔首,“你说的不错,就看秦羡渔到底做到哪一步了。”又垂眸想了想道:“但无论如何,咱们之前全都没查出端倪,足以证明这人隐藏的很深。”
杜文涛对此极为认同,歪着头道:“也是,想必他恨秦家至深,若不隐藏得深些,秦羡渊怎么可能任他发展不过话说回来了,我觉得他想收拾秦家,完全可以借助谢家的力量。若早走这步,没准秦家早就被他收入囊中。”
“他没与谢家沆瀣一气岂不正好”郧阳摇了摇头,“恰好能说明他还有底线,对谢家旧恨难消。也不是谁都能低下头颅,在仇人面前卑躬屈膝的,就算是虚以委蛇也不行。
谢琳和姜泽难道没想过对秦羡渔出手吗我觉得不大可能,其中很大部分原因应该与谢家有关。这恰好是谢琳和姜泽的弱势,他们能用的人实在太少,若将秦羡渔赶尽杀绝,先不说谢正清是不是拉得下老脸,只谢术昭谢术璋兄弟,应该就不会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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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圣元帝生平错得罪离谱,吃相最难看的一件事,就是打压定国侯府。倘谢琳和姜泽耐不住对秦羡渔出手,少不得会踩到圣元帝的痛脚。这母子二人所求无非是帝位,在尘埃落定之前,难免会多顾及几分。”
第46章 漏网之鱼
秦羡渔第一次留意到蔚蓝,是在镇国将军的私库被存进盛宇之时。
当时蔚家二房步步紧逼,虽然明面上还没放出消息,实则私下里已经决定送蔚蓝和蔚栩去昕阳为雷氏守孝。
秦羡渔太知道个人在陷入绝境时能产生的能量了。
若蔚蓝只是个普通闺秀,当父母被谋害之后,她可能会茫然无措的向亲朋求助,求助无门之后,她可能会感到绝望。她已经没有依靠,又有幼弟需要看顾,即便明知蔚家二房不妥,在直面无法抗衡的情况下,最大的可能,还是会选择顺从,尔后在离京的途中另谋他路。
可蔚蓝并没有这么做。
她确实是向人求助了,秦羡渔原本以为她求助的人应该会是定国侯府亦或杜家,毕竟这两府与镇国将军府立场一致,看起来会更有把握。
但出乎所有人的预料,她瞄准了有风流闲王之称的泰王,这个人就连他都没想到过,偏向来不理闲事的泰王当即便一口应下。
这不得不让秦羡渔刮目相看,也令他感到诧异。
事后他细细分析,才惊觉,在所有人都觉得蔚蓝已经被打垮、甚至是六神无主的情况下,她的选择思路却格外清晰精准。
无他,当时的情况,镇国将军府已经连遭重创,谢琳与姜泽雷霆出手,与镇国将军府关系亲近的又怎么可能落得了好即便一时之间还不凑手,那也必然早列在这母子二人的剿杀名单之上。
如此,蔚蓝若求助两府,两府是否有能力伸出援手是一回事,就算能,在谢琳母子的监视之下,只怕还没动手就会打草惊蛇。计划一旦泄露,蔚家的私库能不能保住尚在其次,就连她和蔚栩的安危都无法保障。
更关键的是,绝对会连累两府。
可泰王不同,圣元帝胞弟这个身份足够高。谢琳和姜泽屁股底下的椅子还没坐热,圣元帝尸骨未寒,朝臣还没归心,便是这母子二人再如何急切,也不可能掉头就将屠刀对准一国亲王。
谢琳和姜泽没这个胆子,也没这个能耐。尽管泰王远离朝堂,从不参与朝中大事,在民间的口碑并不如何好,但他在身份上占据天然优势,有自己的圈子,有自己的势力范围。
而盛宇,不过是泰王手下的一处产业罢了。开门做生意,讲究你情我愿,只要他不谋反,谁能耐他如何
更何况,蔚蓝出手之际,还搬出了肃南王府这座大山。
别看肃南王府平日里与镇国将军府并不亲近,可血缘关系毕竟还是在的,尤其雷雨薇才刚身死,谢琳和姜泽本就做贼心虚。
又遑论势力割据,大多数时候看的还是利益。
便是抛开雷雨薇这层关系,谢琳和姜泽胆敢对镇国将军府下黑手,肃南王府会不会感到唇亡齿寒就连谢琳和姜泽自己都不介意启泰内乱,肃南王府难道还介意多分一杯羹
蔚蓝人在深闺,从来没接触过朝政,给外界的印象不过是个不谙世事又嚣张跋扈的娇小姐,可她冷不丁出手,却是搭上了泰王这艘大船,又祭出了肃南王府这个杀器。谢琳和姜泽没反应过来还好,等反应过来,就会发现自己被扼住了咽喉。
于是蔚家二房这颗卒子,直接被轰了个措手不及,谢琳和姜泽根本就插
第47章 与虎谋皮
而他是姜泽派来的,他的一举一动,都会被理解成姜泽的授意。
更为关键的是,秦羡渊名下并不只是这些产业,别到时候只为了这九牛一毛,把姜泽的名声毁了还是其次,若是把自己的小命搭进去了,那才不值。
谢术昭对自己的人很有自信,但自信不是自负。谁都想从秦家身上分一杯羹,可与秦家沾边的关系盘根错节,俗话说强龙不压地头蛇,绩溪郡又不是他的主场,他要是过分自信,那就是自寻死路了。
也因此,谢术昭得知私盐一事后,不仅没急着出手,动作反倒慢了下来。
当日夜里,绩溪郡迎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这人正是雷文瑾。雷文瑾到绩溪郡,自然不是为了秦家的财产。
事实上,早在蔚蓝派人往绩溪郡的第一时间,他便收到白令的传信,但隐魂卫当时还没放弃追击尹卓,雷文瑾也想努力一把,便又在礐山附近多耽搁了一日。
郧阳和杜文涛并未与雷文瑾碰面,雷文瑾也没主动去寻几人,而是直接在绩溪郡打了一圈,掉头就往翠湖岭的兵器坊而去。
于雷文瑾而言,秦老太君几人虽去了上京,但有真信田冲在,还是不够保险,万一秦羡渊等不及,直接被真信田冲拐去倭国了呢翡翠岛距离倭国不过两日航程,又有自己的商队,要说对倭国的了解,雷文瑾自然比蔚蓝和姜衍更加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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