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娇女之冷王悍妃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二月清风
谢琳强压下心里的翻滚让脑子动起来,这世上从不乏能人异士,能模仿人笔迹的人比比皆是,可私印是何等重要的东西,除非谢术昭直接就被人弄死了,且死前没有半分挣扎,否则如何会让私印落到外人手中
她脑子里嗡嗡作响,问完后眼都不眨的看着姜泽。
姜泽抿唇点了点头,“确实好几日不曾收到大舅的消息了,最后一则消息,正是有关秦家女。先前儿子并没觉得有哪里不妥,绩溪郡有刘天和,还有儿子早前安排的暗卫,大舅跟前的人带得不少,寻常哪里会出事”
谢术昭是冲着秦家去的,看上秦家这块肥肉的人本就不少,这算是去前就有了准备的,再加上刘天和正等着戴罪立功,又哪里会那么容易中招
就连姜泽自己都觉得不可置信。
他原先只是怀疑,可龙卫问过底下的人什么动静之后,这种怀疑逐渐加深,到现在姜泽几乎有十成十的把握,只谢术昭到底栽到谁的手里,眼下的绩溪郡到底是何等情形,他并不知情。
但这样的回答显然不能让谢琳满意,“刘天和也没消息”她声音里复又重新带上戾气,看向姜泽的目光隐隐露出失望之色。
姜泽敏感,哪里会看不出来可绩溪郡的事情之所以会演变到如今这种地步,与他的过度自信脱不开关系,亦或者说,与他过于自信挡不住诱惑有关。
严格来讲,眼下并不是国泰民安顺风顺水的好时候,秦家固然富庶,但他在已经派了谢术昭亲自前往的前提下,就算再如何志在必得,行事也应该更稳妥一些才是。
若他能在收到“谢术昭”与秦宁馥的手书时多考量几分,秦老太君敲登闻鼓的事情完全可以避免。只要避开了这一遭,后面的事情就简单的多了。
他不会因为名声受损心神大乱,也不会因为秦宁馥在宫里失踪惶惶不可终日提心吊胆、总担心有人会威胁到他的性命。
第91章 颓败
余下的话他没说,谢琳却想的明白。若秦家之事从头到尾都是个局,那谢术昭前往绩溪郡无疑是掉进了狼窝,即便没死也会脱层皮,再加上私印一事……
谢琳一颗心犹如浸入了冰水里,半晌才道:“可曾派人去寻了”是生是死总要有个说法。她与谢术昭并非嫡亲的兄妹,不会真因为谢术昭的生死就悲伤挂怀,但她不会轻易放弃她与姜泽的后盾。
这个想法谢琳清楚,姜泽心里同样清楚,颔首道:“母后放心,儿子已经派人去寻了。”而且派的是龙卫,只龙卫的事情暂时还没必要让谢琳知情。
顿了顿又道:“所以,母后可是理解儿子的心思了”蔚家军是他的眼中钉肉中刺,难道他就不想将蔚家军连根拔起可谢家正面临重创,他万不能在此时过于激进。
谢琳还好,没直面蔚池的挑衅与打击,他却首当其冲,还不能避让只能硬扛,扛下来觉得屈辱痛恨,却还要暂时退步。姜泽怎么说都是帝王,从小到大谁不将他捧着,如今要对自己的仇人低头,心里到底有多憋屈和愤怒可想而知。
谢琳已经渐渐回神,沉吟了一会道:“母后知道了。”这简直就是无法阻挡的颓势,与蔚池无数次交锋,谢琳后背上头一次蹿起了凉意。
她和姜泽能实打实依仗的不多,除了太傅府只有曹国公府,可曹国公府如今……思及此,谢琳狠狠闭了闭眼,“你想用什么理由将菊山县划给老三”
问题又被直接推回来了,姜泽张了张嘴,“母后有何高见”
还高见,谢琳胸中怒意蓬勃,恨不能直接甩他几巴掌,动了动手却抬不起来,面无表情的看着他道:“母后想听听你的说法。”这都什么时候了,若姜泽还立不起来,以后的日子要怎么过
蔚家军屯兵麻城的用意昭然若揭,蔚池已经公然抗旨唱反调,这是个开始,却又不仅仅是开始,谢琳觉得肩膀上的担子有千斤重,压得她不自觉的就想弯下脊梁。
可她能吗不能!
姜泽其实早想过的,但他习惯了在危机时刻问谢琳的意见,因而每每遇到难事,他不知不觉的就将谢琳放到了主导地位。闻言不禁有些诧异,斟酌道:“儿子是这样想的,左右蔚家军如今已在麻城,距离菊山县也近,且此番与骠骑营之战,蔚家军同样有折损,朝廷也不曾拨下粮草。再加上菊山县被屠之际,蔚家军第一时间赶到救百姓于水火之中,又彻底将大夏兵赶出启泰,怎么算都有功吧。”
正常来算确实可以这么说,但姜泽说这话的时候心里简直就在滴血。
打仗就要死人,蔚家军有折损不是很正常吗他还嫌折损的不够多呢,最好是连同蔚池、蔚家军中所有得力的将领全都折损了才好!可这话他只能在心里想想。
再说朝廷凭什么要给蔚家军调拨粮草,就连北征军他都没惯着,为什么要惯蔚家军美得他呢!可他现在找不到比这更有说服力的说法。
谢琳看着他不说话,心里比姜泽怄得还要厉害。
圣旨一下,蔚家军不仅得了名声还要拿好处,可以说好处全都被蔚家军占了,就她和姜泽毁了名声还要割地赔款——菊山县位于西北要塞,是南来北往客商必经之地,非但如此,还盛产贡菊,可不就等于割地加赔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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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苛待
那等菊山县归于西海郡,安抚民心善后这等事宜,就该是姜衍和蔚家军要操心的了。此举虽治标不治本还吃了大大的亏,却能暂时安定人心。至少大面上看,她和姜泽已经让步,到时候若姜衍和蔚池还有什么动作,那就是得寸进尺了。
谢琳半晌后才点了点头,“也只能如此了。”秦家的事情盖因姜衍和蔚蓝而起,如今理清头绪,分明就是二人做局,谢术昭能顺利脱身的可能性极小。
她总不能硬扛着不松口,万一将蔚家军逼急了,折损个谢术昭还是轻的,没准整个谢府都会陷入危机,到时候只留下个曹国公府顶什么用莫说姜泽与曹奎的嫌隙早就存在了,便是翁婿二人一条心,北征军远在鹿城,难道还能轻易调动
即便谢琳不是带兵打仗的将军,也能分得清轻重,没得到时候北戎趁虚而入,那她和姜泽才真的是腹背受敌。像如今这般,虽不能直接消除隐患,却暂时能拖延几分。
蔚家军的胃口到底有多大谢琳也说不清,因为还杵着个姜衍。但他清楚,无论蔚池还是姜衍,都不是极端冒进的人,只要她和姜泽能暂时稳住,对方一定不会豁出名声直接打出反旗。让启泰烽烟四起这等不划算的买卖,聪明人怎么会做
已经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谢琳也没在御书房久留,留下来她满肚子气,只临走前与姜泽道:“绩溪郡的事情还没到最坏的时候,你多派些人手前去,没准还能挽回也不一定。”
曹皇后无子,曹国公府未必就靠得住,她与姜泽能放心用的唯有谢家——别看谢家手里没有兵马,但依照谢术昭的能耐,想掌兵并不太难,只要人在,底气就在。
姜泽也知道谢术昭的重要性,别的不说,只他私下里要办的那些事情,就非谢术昭不可。当即颔首应下,又起身送了谢琳出门。回转身后总算松了口气,但心弦却仍是绷得死紧。在御书房独坐了好半晌,才让桂荣宣召左右相几人。
蔚家二房,孔氏甫一回府就迎来一记重锤。
耿三到暮雪斋没寻到人,匆忙折回禀报蔚桓。蔚桓怒火滔天,没搞清楚蔚柚到底是自己走的还是被掳走的,心里火急火燎的,当即什么都顾不得了,直接便带了耿三与暗卫直接到蔚柚的房间查探。
进门后发现屋里打扫的干干净净,但还有比房间更干净的——那就是蔚柚的衣柜和妆奁匣子。那个寒碜哟!蔚柚走的时候本就什么也没带,因此她平日里用的,但凡是蔚桓见过的全都原封不动。
头面首饰只有那么几件银制的,唯一的赤金嵌宝石头面一看就式样老旧,余下几朵绢花全都是烂大街、几十文钱就可以买到的。蔚桓都不知道蔚府何时这般潦倒了,再打开衣柜,衣服倒是不少,可翻开一看,全都是大房与二房没分家之前做的。
别问蔚桓怎么看出来的,蔚柚十岁之前一直长得矮胖,衣服肥大,且比现在短了很长一截……耿三和暗卫奉命细细查看,那就是真的细细查
看,半点蛛丝马迹都不放过。
几人翻翻找找,耿三还多少有些眼力劲儿,但暗卫就未必了,直接将能翻出来的都翻了个底儿朝天,蔚桓只觉面上无光,越看越是火冒三丈,到最后保养得宜的儒雅俊脸就跟被人扇了几巴掌一样,火辣辣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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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埋怨
若非孔氏实在过分,这话蔚桓简直羞于启齿!哪家哪户都有嫡母克扣庶出子女的例子,只要不太过分,当家人一般睁只眼闭只眼,可孔氏真的做的太过了!
蔚桓冷哼一声直接起身,拂袖将案几上的点心茶水全都扫落在地,“我以往怎么就没发现你竟有这样一副心肠,柚丫头今年可曾买了首饰,可曾裁了新衣”
孔氏见状被下了一跳,气势却没弱下去,同样起身道:“老爷这是什么意思,我替你生儿育女操持家务,柚丫头是庶女,该她的分例我半分没少,怎么到你口中就成苛待了我怎么了,我什么心肠,说我苛待庶女,你早干嘛去了,有本事你别生呀!”
她是疯了才会承认自己苛待蔚柚!
人心都是肉长的,难不成只许他蔚桓跟别的女人生儿育女卿卿我我,就不允许她有点脾气了再说她也没将蔚柚怎么样,不就是少了几分关心么!
哪家的嫡母能对庶出的视如己出她没直接把蔚柚打杀了已是仁慈,蔚桓简直就是不知所谓。就更别说他自己都对蔚柚没花什么心思了。
要是蔚桓真关心蔚柚,早干什么去了,蔚柚病了的消息,她可从没瞒着!
但蔚桓可不是这么想的,他额头上的青筋突突直跳,指着孔氏半天说不出话,好半晌才沉声道:“孔氏,你真的太让我失望了,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你睁大眼照照镜子,瞧瞧你现在跟泼妇有什么区别!”
这话一出立即就戳了孔氏的肺管子,她连呼吸都顿了下,紧接着胸膛剧烈起伏,泪眼婆娑的望向蔚桓,像是第一天认识他似的,红着眼眶嘴皮子直哆嗦,“我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蔚桓,你说这话还讲不讲良心我为何会变成这个样子你不知道还不是……”
可她到底还是留着几分冷静,余下的话硬生生咽了回去。真要说出来,这日子也就没法过了。索性后退几步跌坐在椅子上,掩面低低啜泣。
蔚桓闻言有片刻的呆滞,不对啊,孔氏从未对他直呼其名,就更别说如眼前这般豁出去的架势了!可她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他与孔氏也算青梅竹马,小时候的孔氏玉雪聪明,稍大些后古灵精怪,从十二三岁起开始变得沉静贤淑,与他成婚后虽有些小性子,将后院把持的牢牢的,等闲不愿让妾室近他的身,但大面上一直没出过什么错处。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与孔氏越走越远了
前两年孔氏私下里偶尔还会叫他表哥,平日里温柔小意,她虽聪明,却从不在他面前自作聪明,她视他为天,对他全心依赖从不忤逆,甚至连大声说话的时候都没有,便是真受了委屈也只是默默落泪,哪里会对他大喊大叫!
不过几年功夫,前后反差如此之大,哪个才是孔氏的本性蔚桓一时间想不明白,耳边还响着悲伤压抑的啜泣声,他面上却阴晴不定,心里已经生不出半点怜惜。
好似,他与孔氏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争执,正是在曦和院走水之前,也就是雷雨薇死后,蔚蓝第一次离京之前。彼时蔚蓝将大房的私产存入盛宇,打了他和孔氏一个措手不及。
孔氏因此受伤,从那时候开始,他觉得孔氏连个小姑娘都拿捏不住。此后的矛盾越来越多,因为孙姨娘,因为陈氏、因为孔氏存私房、因为琉姨娘、因为孔心兰……
这次是因为蔚柚,但事实上,他和孔氏真的是因为蔚柚而争吵么孔氏的某些心思蔚桓完全能够理解,可他并
第94章 孔氏的心智
既是大事,她就更应该将自己的立场站足,也免得等下真的出了什么岔子,蔚桓将所有的事情全怪到她头上,到时候她岂不冤枉
要说这后院的事情,也不是她一个人的责任,荣安堂还住着一位呢,这位才是府里的老封君,是真正说一不二的人物,这不,最近蔚桓要娶平妻,这位嘚瑟得厉害。
便是她主动示好,她也只是在面子上软和几分,实际上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但凡长眼睛的都看得出来,怎么就没见蔚桓去找陈氏的麻烦
蔚桓自然不会去找陈氏的麻烦。
非是他格外尊重陈氏,而是陈氏在他心里本就是个拎不清的,遇到事情他宁愿直接找陈氏跟前的金贵银桂,也是不愿意与陈氏多费口舌的。
如今听孔氏这么一说,蔚桓已经发散的心思瞬间回笼,脸色却更加难看了——他到暮雪斋等孔氏,可不是为了与她吵架的,谁料却被孔氏干扰了思路,绕了半天也没说到正题!
心思敏锐如他,竟也被愤怒冲昏了头脑,让个女人牵着鼻子走……
亦或者,这本来就是孔氏故意为之这么一想,蔚桓的脸色越发难看,到最后几乎阴沉得能滴出水来,冷声道:“你先不必喊冤,我只问你,你有多久没见到柚丫头了”
“你说柚丫头病了之后,是琉云替你去的敛心院”
孔氏心里咯噔一下,想了想略有些心虚,“大概有十来天了吧。没错,是流云替妾身去的。妾身本想亲自去的,一则府中里里外外事情实在太多,二则当日丫鬟过来禀报,妾身恰好在母亲那里,母亲听丫鬟说柚丫头是郁结于心这才病了,便说先让她冷静冷静。”
这还真是陈氏能说的出来的话,蔚桓自然不会怀疑真假。
但孔氏推脱责任也是事实,至于冷静什么,蔚桓心里有数。他实在不耐烦与孔氏虚以委蛇,直接便道:“柚丫头不见了。”
孔氏心里微惊,蹙眉道:“老爷说什么呢,什么叫不见了,内院统共就这么大地儿,柚丫头多日不曾出院门,没准是今日好些了出门走动走动,累了自然会回来。”孔氏还真没想过蔚柚会闹失踪。
就蔚柚那头脑和手段,想要无声无息的失踪怎么可能,她没别的依仗,姑娘家家的,离了家还能去哪里身上也没银子,难道要出去睡大街
蔚桓不错眼的看着孔氏,没错过她面上的任何表情,见状也不晓得心里是失望更多还是高兴更多,再次重申道:“你没听错,柚丫头不见了,府里找不见人影,就连贴身伺候的大丫鬟春茗都不见了,院子里只留下两个粗使婆子。”
说到这个蔚桓心里的火气蹭蹭上涨,原本他是在蔚柚身边留了两个暗卫的,只因孙氏死后,蔚柚身有重孝,再不登曦和院的门。便想着她左右都不出门,也不指望她再做些什么,便将人调了回来。
谁料才刚调开没多久,这就出事了。可话说回来了,哪家的庶小姐身边会配暗卫的尽管往她身边安插暗卫的目的不纯,但有人时刻守着,总归对她没什么坏处。
蔚桓身边能用的人本就不多,因此他并没觉得自己这样安排有何不妥。蔚柚是呆在后院的,若孔氏稍微上点心,何至于人不见了,孔氏却没得到半点消息甚至连什么时候不见的都不知情!
如今倒好,孔氏一副全然不知的样子
第95章 不做烤鱼
“这,会不会是有人帮……”孔氏面色为难,说到一半忽的打住。
说实话,她现在的心情十分纠结。
没有哪家的主母会喜欢姨娘小妾和庶女,蔚柚失踪对她来说绝对是好事——甭管蔚柚是真失踪还是假失踪,是有人帮忙还是自己跑的,对她来说都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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