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智笨探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笨笨阡陌
第一百零三章 校园鬼话(二十一)
黄小鄱说道:“这个故事蛮吓人的啊。”
雨林道:“还好了。”
郭玉莹说道:“这个故事还好了。。大家还听吗”
若寒说道:“讲另一个不吓人吧。”
黄小鄱说道:“鬼故事哪有不吓人的。”
郭玉莹看了看大家,接着开始讲鬼故事。郭玉莹清了清嗓子说道:“这个故事发生地及人物是绝对真实存在的。。。在我们这个小城市里有个算是比较大的机械工厂, 是滇西南里有名的老厂子了,在省里都挂了名的。建厂特别早,据说的打完日本鬼子那年就建的了,也就是说大约始建于五十年代初,当时战火硝烟未散,城里大约只剩余不到万人了。而且大部分是外面迁来的。当然选厂子的时候,也没考虑太多,这个城市的主体原先是建在山头上的,所以厂子,就只好选到山下的坟区了。当时据说光光只是为铸造车间挖个熔化废钢材的锅炉就从地下挖出各种死人骨头达三百多,因为是要浇炼铁水用,所以挖得特别深,大约是十二三米,据说每十米都有近一百具头骨出来。后来这个车间出了很多事,尤其是文革期间的至八十年代初,我这里就捡件我小时候亲身经历的给大家讲讲。当时为这个锅炉挖掘深坑时,曾挖出了不少古时的铜钱,尤其是其中一串比较奇特,大约有三百多文钱,用一根红色金线串着,很象是古时姑娘嫁人时结得同心结之类的东西。而其它的零碎古钱则更多了,但都是散的。拴的绳索早腐朽了。有些连铜钱面上都生锈烂了。只有这串,线好,钱也完整。那年月这些东西不值钱。也没人在意,谁想要谁拿了。当时是一个叫王富汉的拿了。也就是这串古钱的第一个主人。后来这个王富汉在六十年代死于一次工伤事故,当时他四十多岁了,据说在一次行车运调过程中,吊一个圆铁圈时,他和另一个外号叫小胖子年轻人站在下面。不知怎么,突然停电了。由于是使用的电磁力,于是呼啦一声,铁圈砸了下来,本来他和小胖子站在靠边上的,也不会碰到的,不知怎么的,那铁圈象有人指挥一样朝二人身上飞了过来。二人都吓傻了,就好么站着,结果是王富汉被当场从脑子中间僻开成两半,人一半在铁圈内,另一半则在铁圈里面。而大家把铁圈拉起来时,却发现仅够站一个人铁圈子里,小胖子却正好站在中间,只是几乎吓傻了。后来好久才晃过来。后来这串古铜钱,又易手,到了一个司机手中,也就是它的第二个主人。那时司机这职业挺吃香的,那司机也还年轻,才二十几岁,这人叫赵刚,他本来开车开得挺好的,可是有天他把车停在了小学校的门口,下去不知办什么事,那时学校正好下课,突然那车子不知怎么动了起来,朝那前刚走出校门的小学生压去,许多人慌乱闪避,最后压死了一个男孩一个女孩,赵刚被判了七年,那年头这不算重,后来押到边境有一个劳改农场去改造,那年劳改农场发生犯人暴动,因为靠近边境只隔了一条江,六七十人一起渡江逃跑,结果几乎全被边防军打死在江中,赵刚也在其中了。 我认识的是这串铜钱的第三个主人。那时我七岁,那年除夕我因为和哥哥打架,把家里比较值钱的一个水壶摔坏了,气得爸爸狠打我一顿,还没给我买炮仗,临到天黑看小着其他小孩子都有炮仗放,而我没有,我只好躲在角落里哭。那时哭得贼伤心,眼睛红红的,然后老贵叔来了。他已经快五十岁岁了,那天他口里带着些酒气,已经有了些醉意,他跟我爸是一个车间的工人,他是负责夜里烧锅炉和守车间的,那时他正要去上班,见了我,不知怎么的,可能乘着醉意,竟对我说,没事,跟老贵叔守夜去,我买一封十足响的电光炮给你,我们一起到车间里去放。我说好啊,可又怕爸爸不同意,他说没事,摸摸我的头,自顾推门进去到我家里,去跟我爸爸他们说了,我爸爸他们可能也怕我跑丢了,但又没消我的气,所以同意了,那就是我人生的第一次熬夜生涯,也是最难忘的一次熬夜,那一夜好冷。。。那一夜太冷了,呼呼的夜风吹着,象有人声混在里面呼号,那是个特别空大的车间,空空荡荡,任由夜风在里面穿梭,我紧贴着老贵叔的身体走了进去,老贵叔领我来的路上已经买好了炮仗还有一瓶酒。老贵叔酒量很好,他总是不停的喝,他老婆在农村,有三个孩子,几乎全靠他寄钱回去养活。他心情很忧郁,总是靠喝劣酒来消愁。只是那时我还不太明白,不然我就不会要他买炮仗了。我很害怕,站在黑乎乎空旷的大厂房里,我跟老贵叔说了,我好怕,别怕,老贵叔一笑,说看我的吧,说着他点了一颗炮仗往车间深处一丢,“咣”整个车间一震,一下子亮了起来,一下子又灭了,恢复了黑暗。我先是吓了一下,然后见此景象,又高兴的跳了起来,好玩吗老贵叔黑坳敦实的脸上露出了憨厚的笑,我说好玩,这下我不怕了,于是老贵叔把炮仗交给我,自顾去给炉子通风加煤去了。这个工厂有两个炉子,一个是现在老贵叔我们呆的这个,这个是长年四季都要着火的,烟囱有三十米左右高的样子,另一个是用来浇灌铁水用的深坑炉子,就是从前挖出很多死人头骨的那个,那个炉子位于车间的深处,由于不开灯,很黑,不敢走进去。我很兴奋的放着炮仗,听着震荡声,一停一歇的回荡在整个空旷的车间里,老贵叔则掏完炉子后,斜靠在那儿喝酒。开始我觉得很好玩,可是慢慢我觉得不对劲了,因为我恍惚听到车间深处有个声音在随着我的鞭炮声怪叫,很嘶哑的那种,让我想起几天前街头那个满头乱发的疯婆子被车压死的情景。人们都围着看,我不敢靠过去,只从人堆缝隙中看到她散乱的黑头发及手指。那手指勾勾的,象要抓住些什么。可是我越害怕,就越要靠鞭炮来壮胆,渐渐的。鞭炮越来越少,只剩下三颗了,于是我没在放了,我眼皮越来越沉重,迷迷糊糊就睡着了,在恍恍惚惚似睡睡醒中,有一股很惨的女子,有及小女孩子哭叫声传入我耳朵中,一阵冷风吹过我面部,我醒了过来。我我睁开眼睛,这时我清晰的看到车间深处那个炉子那儿亮了起来,象是有人生起了炉子,还有个小女孩子和妇人的哭泣声,那声音真的很凄惨。很揪心的。我看了看老贵叔,想问他怎么那边那个炉子也点着了。可是老贵叔酒喝多了,根本叫不醒。于是我靠在他身边不敢动了。可是就在这时,那妇女及小女孩子的声音给压了下去,车间里面的车床居然开动了起来。声音很响。我想别是坏人来偷东西吧,这可是老贵叔的职责,于是我想着想着,就不知不觉向里面走去。那有火光的炉子看着挺近,其实很远,我感觉象是走了好一阵,然后来
第一百零四章 校园鬼话(二十二)
黄小鄱看了看大家,然后大声讲道:“阴暗地夜色中,警戒线将这家豪华的户山酒店围了个严严实实,一群警察站在警戒线的里侧或外侧。张警官稳了稳头上的帽子,他的鼻尖已经渗出了汗珠,身后跟着几名警察,他们的脚步非常的快,有节奏的敲打着走廊的地面,发出“咚咚”声,声音清脆地回荡在这豪华的酒店里。出事现场守着一名年轻的警察当他看到张警官等人的身影时,急忙迎了上去,说道:“这里就是命案现场!”张警官听后倒吸了一口冷气说道:“事情真是闹大了,十人被残忍的杀害,而这些人还都是本市响当当的人物,其中包括这家酒店的经理!噢,对了,杀人凶手呢”“凶手已经畏罪自杀了,用刀插进了自己的腹部!”“那么尸体呢” “全都在这间包厢里了!”“是谁先发现的”“是酒店的服务员!”张警官皱了皱眉头,然后轻轻的推开了这间包厢的门。一股血腥味边猛得扑了过来,张警官满眼见到的都是红色,这屋子里到处都是血,地上,墙上,甚至天花板上,都被血染着,红通通的。桌子上的酒菜散落成一片一片,地上到处都是摔碎的碗筷。还有横七竖八躺着的尸体,有的尸体的脑袋都已经滚到了别处。身后的几名警察见状连忙回过头,一副要去呕吐的样子。张警官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向前迈了一步,最终他的目光定在了天花板的右上角,那里有一个很隐蔽的摄像头,此时它还在时不时的闪着红灯。“把现场保护好,我们走!”张警官下令。“去哪里”身后的一名警察问道。“去监控室!”正当孙叔细细检查今天所买来的菜的时候,经理的秘书来到了厨房,她总是打扮的很妖艳。“经理叫你过去一下!”她笑嘻嘻的说,然后转身离开了。孙叔应了一声后,就把身上的围裙脱了下来,递给了一边的伙计。孙叔是这家户山酒店的主厨,手艺不错,平时有很多回头客,其中不乏有些本市的高官显贵。这次经理要见他,孙叔估计着应该又有大鱼要来了,不用说,一定是奔着那道雏鹰汤来的。昨天刚刚到了一只货,还很新鲜,一定又是经理第一时间通知那些大鱼的,这龟孙子,净装哈巴狗。当孙叔啐到最后一口的时候,他已经走进了经理室。经理正在细细地修着自己的指甲,见孙叔进来了,便一脸诡笑地说,“今天晚上有大生意了,不光是咱市里的高级领导,还有俩外市的,就奔着咱酒店的雏鹰汤的,我还真怕货不够啊!”孙叔一摆手,说:“那小家伙将近六斤啊,再说了尝个鲜就可以了,您老还想让他们奔着饱了吃啊!”经理给孙叔点上了一支烟,说:“今天可得好好做啊,客人要是满意,嘿嘿,这月你的工资我给加倍啊!”“成!”孙叔满口答应着,嘴里吐出一个烟圈。墙上的钟滴答着,时针已经快要指向十一了,分针也快指到十二了。孙叔将准备好是作料一溜齐地放在了桌子上,身后的干净整洁的灶台,旁边的地面上放着一盆冒着热气的水。他一把将窗帘拉上,把窗外的夜色隔绝了起来,然后转身走向厨房的外面,将厨房门关上,然后“喀嚓”上了锁。他向着冷库走去,左手轻快地转弄着一把钥匙,右手把手机掏了出来,“喂是经理吗我就要开始了,现在正去冷库拿货!”“哦,快点啊,客人都等急了!”经理在那边催促着,“尽量炖好点,这次客人都可是不简单的人物啊!” “那是一定的,”孙叔满脸堆笑。在走廊的一头拐了个角,冷库的大门就在尽头了。孙叔挂了手机,步子加快了。突然,这段走道的灯一下子全灭掉了,四周是黑黑的,只有冷库门口的灯还未熄灭,它的光是白色的,看起来还有些惨白。冷库的门显得耀眼多了。孙叔在心里骂了一句,忍不住向四周看了看,没有任何情况,“也许是接触有问题吧,明天找人来修修就可以了。”说着,他已经走到了冷库的门口了,他赶紧掏出钥匙,“喀嚓”一声,便将冷库门打开了。冷库里飘着白白地雾气,一股寒气迎面吹来,这里有很多货架,上面摆着各种食物,在冷气的围拢下,外层都被覆盖上了一层白霜,俨然像是一尊尊白色雕塑。孙叔穿过这些雕像,径直走向一个大大的保险箱,这保险箱也被覆盖上一层白霜,孙叔用手指将钥匙孔上的霜抹去,又从怀里掏出一把金色的钥匙,这钥匙只有两把,一把在孙叔的手里,另一把则在经理的手里。孙叔颤抖着将要使插进孔里,轻轻地旋转,却发现打不开。他深吸了一口气,用力旋转钥匙,发现还是没有任何动静,他有些不解了,昨天晚上还是他亲自打开的,没用多大的力气,为什么今天就打不开了,不信这个邪,他又用力旋转,手腕的青筋都往外凸了,但那锁还是毫无动静。突然,孙叔觉得背后有人对着他轻轻吹气,他愣愣的回头,发现都是白白的雾气,“喀嚓”一声,孙叔回过头的时候,保险箱响了一下,然后那厚重的门向外闪开了一条缝,里面更为白的雾气冲了出来。孙叔咬了咬牙,伸手将铁门拉开了。这箱子里的灯光很白,雾气也比冷库里要重得多。一个婴儿蜷缩在底部的铁板上,确切地说,他是个胎儿,他的头发很稀疏,几乎没有。眼睛紧紧地闭着,眼球有些往外凸,他的头颅很大,和身子不太成比例,四肢缩卷着,身体上下都被覆盖上了一层厚厚的白霜,但还是可以看得出他浑身上下是还透着红色。昨天晚上放到这里的时候,经理就在一边插话问为什么不把他身上的血洗干净,孙叔的回答是为了保鲜。孙叔笑了一下,用大大的手扯过那小小的身子,放到了准备好的黑色塑料袋里了。重新把保险箱上了锁后,他提起塑料袋便拍拍屁股走人了。那婴儿的脸孔顶着黑色的塑料袋,这变成了一张黑色的脸孔,他随着孙叔走着的步子一晃一晃着,很快一层雾气变也微微覆盖了这具脸孔,他的眼球往外凸得有些厉害,那眼球隐约还在动。走出冷库的时候,孙叔心里直叫晦气,走廊里的灯灭了,而且刚刚在冷库里还遇到有些不对劲的事,他咬了咬牙,快步向前走,他尽量使自己的脚步声大一些。他想到,未出生或出生后便死亡的婴儿是没有灵魂,即使有的话,现在也忙着投胎了,哪里还会管这个小小的肉身呢。再说了,来就来呗,老子什么没见过,我还怕谁不成,现在这个社会,没钱可是混不下去的。他的步子仍是很快,鞋跟敲着地面,咚咚声回荡在空旷的走廊里。他感到手里提着的婴儿好象越来越重了,摸了摸自己的胸口,他发现心跳得很快,“别吓自己了,世界上还真有鬼不成啊!”他对自己说。但他哪里知道啊,地面上已经伸出一只手,正抓着那婴儿小小的身子,和孙叔一起移动。到了一个拐角,孙叔终于看到了久违的灯光,走廊里静静地,没有任何人。他几乎是奔到了厨房的门口,伸手拿口袋里的钥匙,想打开厨房的门,却发现钥匙竟不见了踪影,他连忙翻别的口袋,但仍没找到厨房钥匙,孙叔真的有些慌了,手里的塑料袋“啪”地一声落到了地上。“不可能丢在哪啊,我记得把冷库门锁上后就从钥匙孔里拔了出来,放到了口袋里,而且我还听到钥匙互相碰撞所发出的声音,难道在路上丢掉的,这也不大可能啊,这么一大串钥匙要是掉在了地上自己能听不到”孙叔把塑料袋提了起来,打算回去找一找,却发现那串钥匙被压在了那塑料袋下了,上面还有一层霜。孙叔心里一凉,“怎么怎么会在这难道是我落在这儿的那我为什么没听到有声音啊”这时,手机响了,孙叔连忙接听:“你快点好不现在开始做了没”“经理啊!快要开始了,正在洗!我觉得不对劲,好像出问题了!”“怎么不对劲了,不就一死孩子嘛!你给我快点啊,要是耽误了,你下月就别干了,这月工资也没了,你的手艺好我知道,但我可以找更好的,你最好心里有点数,快点啊!”那头已经挂断了。孙叔一个弯身将钥匙拣了起来,顺手把塑料袋也提了起来,然后很熟练的打开了厨房门。把那婴儿去出后便放到了那盆温水里,孙叔转身将围裙系上,那婴儿身上的白霜彻底不见了踪影,他的身体似乎还是微微膨胀,四肢就像是要舒展开来一样似的。孙叔蹲下了身,开始清洗着这婴儿了,盆里的温水变得越来越红了,水面上还漂浮着丝丝血块。把洗好的婴儿放到了砧板上后,孙叔便忙着开火了,他熟练的支上锅,往锅里倒上油,又放上乱七八糟的作料,等到锅里都快要着火的时候,猛得把那婴儿放到了锅里,接着便是一阵激烈的滋滋声,孙叔连忙向锅里加了水,等到水开了后,再熬上三十分钟,便可以大功告成了。孙叔点上了一只烟,把火调大了些,锅里的水已经开始有响头了。孙叔在吐真烟圈,他心里也不怎么好受,虽然那是一个已经夭折的生命,但那毕竟是一个人,自己这样做实在过分,但想到经理,想到钱,他倒也觉得没什么了,“要是你喊冤的话,找他们去吧!我可没吃你啊!”孙叔又吐了一口烟。等到水开了后,孙叔又向里面加了些
第一百零五章 校园鬼话(二十三)
查理霸说道:“大半夜的讲鬼故事,别有一番风味啊。”
我点头曾赞道:“是啊。。确实。。”
若寒说道:“很刺激。。”
雨林看着若寒笑道:“你还觉得刺激呢。我刚才看到你一直往前进的怀里钻。。”
郭玉莹笑道:“柔弱的女孩子不都这样吧。需要一个强大的男人保护自己。”
林倩冲着我笑道:“李前进啊。以后若寒你可要好好保护啊。”
我笑道:“这个是自然了。”
孙铁龙话很少,但是对鬼故事也很有兴趣。
孙铁龙说道:“不如再来一个鬼故事吧。”
郭玉莹道:“也好,再讲一个鬼故事。咱们就玩碟仙。。”
林倩说道:“那我就讲一个叫幽灵吉他的鬼故事吧。”
大家异口同声的喊着好。
林倩缓缓的讲道:“清明节,天刚麻麻亮,鬼市上就挤得肩挨肩脚碰脚的,也不知是人多还是鬼多。陆嵩一眼就瞄着了那把电吉他:枫木前后板,桃花心木琴颈,透明红色琴身,气质非凡。凭着玩吉他多年的老到功夫,他知道这牌子叫gibson,地道的美国田纳西州原装货,中国一般很少见到,主要是太贵了。卖主鬼鬼祟祟的,穿一件灰色冲锋衣,天又不冷,他却把防风帽拉得几乎把头都包上了,根本看不到脸。显然这东西有点来路不正。问了问价,果然平得让人眼热心跳。鬼市很少有聪明人懂乐器,趁黑掏摸古董旧货的粗汉倒是不少,所以他俩身边也没人伫足围观。陆嵩赶紧掏钱把吉他买下来,也不敢多呆,掉头就走。一路上,那卖主的眼珠子似乎就和粘在他的后背上一样。这家伙真是有几分古怪,而且样子好熟悉,仿佛在哪里见到过似的。对了,就像电影《魔戒》里面那几个没脸的戒灵——可能小偷都是这样的吧陆嵩不由得笑了:管它呢,反正吉他现在是我的了。回到家,陆嵩轻轻拨弄了几下琴弦,难以置信,gibson的音色纯净柔美,犹如天籁。这时天已经大亮,室外的各种噪音从窗户灌进来。陆嵩不想在这种环境下试琴,又兴奋得不行,就出门去和好友老董喝酒。老董是开琴行的,原来是个音乐制作人,后来不知为啥又不做了。他比陆嵩要大上十几岁,算是忘年交吧。喝酒的时候,陆嵩却不说那件事,甚至他都不想说,因为他那把gibson拿到老董的店里可就是镇店之宝,要是自己说出来淘了件好宝贝,没准老董就会花心思挖过去。但酒一喝高,人便忘形,嘴上也就把不住门:“哥,你知道gibson吗”最后,陆嵩还是得意地拍着老董的头说了出来,然后醉醺醺地离开了。同样神智不清又莫名其妙的老董,突然坐在椅子里傻笑起来。“gibson?”他居然听懂了这个英文词并且复述出来。他们两个喝了足足半夜,没有一句话和音乐有关,除了最后的gibson。半夜一点,整个小区都睡了,陆嵩才将gibson拿出来。他小心地接上效果器,戴上耳机,这样就吵不到别人了。借着酒意,陆嵩随手弹了个曲子,是罗大佑的老歌。不对,怎么会有杂音呢难道耳机出了问题还是自己看走眼了,买了把烂货那杂音也古怪,是一种哒哒声。陆嵩又弹了一下,还是有,不是错觉。他烦了,开玩笑似的问道:“这杂音是你弄的吗是就一声,不是就两声。。。”结果gib-son就哒的一声。陆嵩吓了一跳,随口又问:“你只会哒哒哒,还会干嘛来个有节拍的!。。。”话还没说完,他手里的吉他竟然颤动起来: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真有意思,这吉他。陆嵩忍不住笑出了声,但才笑到一半,他的表情就僵住了——好寒。清明节的大半夜。。。这还没完呢,那吉他居然又唱起来歌来,仔细听,还是个柔美的女中音,曲调有些熟悉,却一时记不起来是什么曲子。陆嵩慌得把耳机摘了,这回听不到了,难道真是耳机的问题他又打开了音箱,天啊,真的有一个女孩在唱!?“大家都这样说,你可明白尽管明知你对我撤了谎,但是真是假我全不在意。”陆嵩紧紧地捂住耳朵,可他还是连歌词都听清了,很多年前,他好像听过这首歌。问题是:他根本没有弹那把吉它,吉他怎么会自己奏曲,而且还有人在唱歌陆嵩抓起了电话,直接打给老董:“哥!快来救我,我见鬼了!”老董愣了一下,很生气地说:“见你个大头鬼!你丫还让不让我睡觉”陆嵩直嚷:“哥,你听,你听啊!就是那把gibson,它自己在唱歌呢!”老董骂他一句:“听你个奶奶!”干脆把电话扔了。陆嵩又拔,显示忙音占线。有鬼陆嵩越想越怕,也不敢再动那把吉他,夺门而逃。陆嵩半夜闯上门来,老董才感觉事态严重。不过他依然将信将疑。陆嵩就把那女声唱的曲子哼出来,“大家都这样说,你可明白尽管明知你对我撒了谎……”老董听到这个,脸色突然变了,觉也醒了七八分,他说:“老弟,你怎么会晓得这首歌,那时你还是个小屁孩儿吧”“这是首什么歌”陆嵩问,“我好像以前真的听过……”“《背叛》,石垒的成名曲。”老董说。陆嵩想起来了,石垒是当年红极一时的“冰山明月”乐队主唱,十几年前,石垒在唱完这首《背叛》后,突然从两层楼高的表演台上跳下自杀。据说他是因情而死——他的女友,同样是乐队主唱的明月投入了另一个男人的怀抱。石垒手中的那把吉他,也是红色透明的gibson,如狂野不羁的青春之火。石垒跳下台后,那把吉他被丢在了表演台中央。可是奇怪的是:当时乐队其他成员都惊呼着跑下台去救石垒,没有人弹那把吉他,但gibson的演奏还在继续,全场上万人都听到了它的声音。然后,表演台突然起火,又刮起了一阵奇怪的大风——结果一名观众被烧成重伤,而且“冰山明月”乐队的全部家当都被这把火烧光了。有人看得清清楚楚,这把火,就是从表演台中间的红色gibson烧起来的。后来警方确定,石垒在自杀之前,杀死了自己的女友明月。“如果你的描述是真实的,”老董说,“唱歌的那个女孩,应该就是明月。你看到的那把吉他,就是石垒的gibson,但这怎么可能,那把吉他,早就葬身火海了啊。”老董也睡不着了,当下跟陆嵩去看个究竟。到了家门口,陆嵩发现自己走得慌张,竟然忘了关门。那把吉他呢吉他不见了!明明把它扔在了床上啊,当时吉他还在唱歌呢!陆嵩呆呆地望着床里,效果器、耳机、音箱,甚至连线都在,就是那把红色透明的gibson,不见了。老董安慰性地搂了陆嵩一下,表情复杂,那意思显然是:你丫喝多了出现幻觉还是在梦游呢这不啥事没有吗陆嵩真想骂娘,可是又骂不出来,一脸尴尬的苦笑。老董亲切的说:“老弟好好休息吧,你这几天,真的可能累着了,别瞎想,这世界上怎么会有鬼呢”老董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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