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之悍媳的甜蜜时光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玖月心久
冯庸低头看着他,有点心疼了。
说实话
丁楚看上去好像很刚强,仿佛没有什么事情能打倒他可他内心里却非常敏感,这和他成长的环境有关系。
他并不是温室中的一朵小花。
虽然家里物质条件不错,可自从他懂事开始,就看到母亲在痛苦的做各种复健,起初是在医院里,后来是在疗养院身上大大小小的有很多疤,经过了无数次的手术,隔三差五的在躺在医院里挂吊瓶。
这还不算
太奶奶的身体也不好。
身边的大人,好像都是沉重地各忙各的。
丁楚虽然嘴里从来不说,可心里当然有感触了。
都说经历过苦难的孩子早立事。
实事求是的讲丁楚之所以会这么乖巧,也是因为小小的心灵要承担的事情太多了。
所以他很懂得看大人的脸色。
大人一不说话了,他也就安静了,甚至带着几分讨好的乖巧。
就是因为他的这份小心翼翼,让冯庸觉得心里难受,为了缓解孩子紧张的心情,低着头笑了,语气也尽量放的轻柔,“干嘛有话就说呗,你摇我胳膊干嘛”
顺势轻轻的揉着孩子的头发那发质又浓又硬,分明就像极了楚南国。
丁楚一看见冯庸有笑脸了,慢慢地也开始活跃了起来,“爸,刚才是我做错了什么吗你为什么生那么大气啊”
“没有,你没错。”冯庸囫囵的搪塞了一下,“这是大人之间的事,你不懂。我和刚才那嗯,叔叔,有一些工作上的矛盾,我以为他抱着你,是要对你不利呢”
冯庸毕竟是出生豪门,有自己的骄傲和底线,有些事情好比暗中诋毁楚南国,或者是在懵懂的孩子面前使劲说对方的坏话,他还是不会做的。
丁楚小大人似的点了点头,两只手教我在胸前,“哦,原来是这样啊。”
冯庸看着他那个老成的劲儿,忍不住笑了,伸出一只指头,戳着他的额头,“你又懂了小人精这世上好像就没有你不懂的事儿。”
丁处没接他的调侃。
而是定定的瞧着冯庸的脸,咧着几只嫩白的小奶牙笑,“爸,我是个大孩子了,我能保护好自己,刚才那个叔叔没有欺负我,也不是他主动跟我说话的是我是我拉着楚妹妹要打秋千的,我不小心摔了,他过来问问我的情况。”
冯庸有点心不在焉。
就像是所有大人一样,他心里在想着自己的事儿可怀里抱着孩子,也只能随口敷衍着,“哦什么楚妹妹”
“嗯就是那个小姑娘啊。她叫楚爱丁爸,你刚才看见了吧她长得像不像是个橱窗里的洋娃娃”
冯庸轻声重复着“楚爱丁”
当然明白这个名字的含义了这是楚南国对丁红豆一生一世的承诺。
冯庸将视线调到了窗外,看着路边飞速倒退的街景,心里五味杂沉。
他也没回公司,而是直接吩咐司机,把车开到了酒店。
进了房间
保姆已经辞退不在了,他当然就得全程陪着了。
给孩子洗了澡,又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这才打电话给酒店的前台,定了两碗白粥和几个清淡的小菜,喂着孩子吃下去了以后,把他安置在床上,量了量体温,一切正常
冯庸彻底放心了,索性委在床头,边给丁楚读故事,边哄他睡着了。
冯庸搂着孩子的暖而软的小身体,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忽然间就觉得心境特别平静,本来还想处理几件公事呢,可不知不觉的头一歪,就迷迷糊糊的,也跟着睡过去了。
他在酒店里带着孩子
那边的楚南国呢
眼睁睁地看着冯庸把丁楚抱走了,视线一瞄见丁楚的小脸儿,趴在冯庸的肩膀上,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正无声无息地望着自己。
虽然没说话,可那眼神儿却仿佛像是揪着楚南国的心看着让他不舍。
楚南国下意识地挪动了一下脚步,想要追过去可忽然间觉得自己有什么立场呢
又顿住了身形。
直到冯庸带着那小小的身影钻进汽车里了,再也看不见了
他才仿佛如梦初醒一般。
一只大手下意识的在裤子上蹭了蹭,总觉得自己应该干点什么,可一时却抓不到头绪。
楚爱丁站在他的身边一只小手轻轻扯着他的衣襟,“叔叔,你怎么啦不高兴啦咱们还玩秋千吗”
楚南国低头向她笑了笑,“不玩儿了,叔叔还有事儿,先把你送到爷爷那让他陪你玩儿”
楚爱丁乖巧的点了点头,什么都没说。
楚南国弯腰抱起了她,直接回了父亲的家。
楚云松现在已经到了含贻弄孙的“时代”,他本来身体就不大好,到了退休的年纪,也不想在岗位上继续坚持了而是从一线上退下来,做了个顾问,平时就在家做一些学术上的研究,单位偶尔有疑难的问题,也需要他专业的意见。
楚南国回到家里之后,也没多说,而是把楚爱丁交给了父亲,急着忙慌的就要转身出门。
楚云松还有点愣了,一叠声的急问,“干嘛呀你这两天不是休息吗带着孩子去打针,回来怎么脸色不好这又着急出去出什么事儿了吗”
“没有”楚南国勉强笑了笑,“我就是想出去买两张报纸,一会儿就回来。”
转身大步出门了。
楚云松摸不着头绪,只能低头望着小孙女儿,“爱丁,跟爷爷讲,你们在外面都遇见什么事儿了”
楚爱丁翻着眼睛想了想,“没有啊,我去打针,然后哭了,然后在小花园打秋千,然后碰见了个小男孩,然后那个小男孩的爸爸就和叔叔打起来了”
“打起来了”
楚云松更加好奇了心里清楚自从丁红豆“去世”以来,儿子基本上就是心无涟漪,无喜无怒,怎么今天一眨眼的功夫,却在外面和别人打架了
他索性蹲下了身子,“那个小男孩叫什么你叔叔对人家做了啥呀人家爸爸要和他打架”
楚爱丁细声细气的解释开了,“我叔叔啥也没干呢丁楚摔了,我叔叔就抱了抱他然后人家爸爸说,不让他抢孩子”
虽然楚爱丁的复述是断断续续的含糊,可楚云松大概也听明白了。
抢孩子
抢什么孩子
楚云松不禁皱了皱眉,“那那个小男孩是叫丁楚”
“嗯”楚爱丁嘟着小嘴儿,“他说妈妈是个画家,他爸爸是个飞行员,噢,对了,我还听叔叔叫丁楚的爸爸冯庸”
孩子的记忆力和理解力,有的时候真是惊人。
楚爱丁竟然把“冯庸”的名字记住了大概是由于第一次见到“叔叔”和人家起冲突,她脑海里的印象就特别深刻吧
楚云松听她这么一说,反倒更懵了,“冯庸”
冯庸怎么会是个飞行员呢
明明就是以前电视台的台长吗
楚云松静静的搂着小孙女不说话了,脑海里飞速地盘旋着各种可能性。
与此同时
楚南国已经飞快的转到了街头的报刊亭,直接就询问,“不好意思啊,你们这有什么报纸杂志是关于画家窦鸿的报导吗统统拿出来,我全买了。”
买报纸
他怎么忽然间又想起这个茬了
那当然了。
楚南国是个绝顶聪明的人。
刚才见到冯庸那个态度,他心里就有怀疑了无缘无故的哪来这么大火
在车上细细的一琢磨,一下就想起来丁楚好像曾经说过妈妈叫窦鸿。
孩子说话的那个时候,他没觉得这个名字有什么稀奇可前因后果一联想,忽然间又想到了昨晚上孙思慕那个奇怪的电话,话里话外的,好像也没少提“窦鸿”这个名画家。
楚南国的好奇心被吊出来了。
当然要查一查了。
他抬眼望着正在翻找杂志的卖书人心口竟然紧张的狂跳了几下,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具体在期待着什么。
直到杂志拿在手里了,翻开了扉页,看到了里面窦鸿的照片
楚南国只觉得耳边上像是响起了一个炸雷,脑子里嗡嗡的乱得像一团浆糊翻来覆去的,只有一个强烈的疑问,“怎么会怎么可能”
这个窦鸿明明就是丁红豆啊
那眉眼
那笑容
就和他这五年来日思梦想的一样清晰无误。
楚南国是一个决断非常快的人
站在原地楞了几秒钟后,突兀地转身,大步地到了路边来了一辆出租车,刚坐稳身子,就迫不及待地向司机低吼了一句,“市艺术宫”
司机好意的扭回头,“同志,你是要去看画展吗那大概是要白跑一趟了,今天那里没开业,明天才是开幕式呢。”
楚南国激动的瞪圆了眼睛,“少废话快快开车”
第255章 楚家父子夜谈(二更)
司机本来是好意提醒,结果被楚南国呛了一下,心里不服,本来打算回头骂一句的。
可一看见人家那副不怒自威的神态,以及精壮而挺拔的身形,话到嘴边了,也没敢说出口,只能小声的嘀咕了一句,“我这是招谁惹谁了,嘿,都怪我,这张多是个嘴”
兀自一踩油门儿,车子直接奔着美术馆去了。
楚南国坐在车座里,随手翻着膝上的杂志,细细的把窦鸿的过往全都看了一遍好像没有任何破绽,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华侨富豪。
到了美术馆。
楚南国下了车,脚踩着美术馆的台阶,望着面前宏伟而高大的建筑,情不自禁的又有些迟疑了。
心里直打鼓丁红豆会是那个有名的画家吗她会有这么强大的经济实力,买下市里标志式的建筑物吗
正所谓近乡情怯。
越到门前了,他想的也越多怕认错,更怕失望。
可他还是咬了咬牙,把两只大手捏成了拳头大步的进了美术馆。
抬眼一瞧。
美术馆里虽然装潢气派,可正如出租车司机所说的,馆内正在筹备中,还没开业呢,到处都是装修工人和保洁人员。
楚南国随手拉不住了一个工作人员,“不好意思啊,麻烦你问一下,美术馆的筹备办公室在哪儿”
“二楼。”那人随手指了一下楼梯,“顺着走廊一直走,就能看见筹备处的大牌子了。”
楚南国点了点头。
直接上了2楼,到了筹备处的门外,抬手轻敲了敲虚掩着的门。
里面想起了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谁呀请进。”
楚南国缓步而入,见那女人正低头在办公桌上忙着呢,“对不起,我想打听一件事儿”
“什么”那女人猛地一抬头,一看见他,原本敷衍的视线立刻就定格。
这也难怪
异性相吸是千古定律。
谁都喜欢看养眼的帅哥和美女。
楚南国无论是气派和穿戴,五官和身材那绝对都是万里挑一的走到哪儿都绝对。
那女人热情的一笑,“你找谁有什么事儿”
“我想找窦鸿她在吧”
“真不好意思,我们窦馆长出去办事儿了。”
“那他什么时候能回来”
“这我也说不大好,我们这两天特别忙,明天就要开业了,好多事情都需要我们馆长亲力亲为”
楚南国顿了顿,微微一笑,露出了几颗整齐洁白的牙齿更显得他出奇的清俊了,“那你能不能帮我联系一下她”
“你有预约吗”
“没有”
那女孩儿抱歉的转开了视线,“我倒是真想帮你,可你没有预约,我也不敢随便找馆长啊”
楚南国依旧不死心,“我找他有急事儿,能不能把他的住址告诉我,我到她家门口去等”
那女孩捂着嘴笑,“你这是要害我丢工作呀老板的地址我也敢随便给明天就得开除我”
他望着楚南国那张失望的脸,觉得有些不忍心,赶忙又补了一句,“那这样吧,你把你的联系电话留下来,回头如果我见到窦馆长,让她给你回个电话”
回电话
楚南国想了想
如果窦鸿真是丁红豆,会不知道自己的电话号码吗如果红豆真想找自己家还是那个老地方新房的门锁也没换,过去的五年里不,即便是以后的永远,只要她想回那个家,大门永远是敞开着的。
楚南国轻轻的摇了摇头,“算了”
不留电话了。
转身就往外走。
那女孩有点舍不得,还亦步亦趋的跟着他安慰,“同志,你如果找我们窦馆长,那就明天来吧,明天开幕式她一定在的,无论你有什么急事儿,反正也不差这十几个小时,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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