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反派饲养手册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花叶青木
我的血液滚烫,复仇的火焰几乎要将我燃烧殆尽,指尖上猝不及防地感到了一丝凉意,是一朵微小的雪花,我抬起头,先前以为是清晨将至,阳光会到来一天,此时纷纷扬扬地落雪了起来。
天空灰蒙蒙的,大雪将至。
“上官夏堇,你说你从未骗过我,但你却从未告诉过我真相。”我嗤笑道,周身内力激荡,方圆一里的雪花都强大的内力碰撞到了远处。
此时峥嵘阁的众人察觉到了整个楼似乎都震荡了一下,而力量的来源并不是地底,而是位于顶楼的阁主的房间。
“阁主刚刚的力量真是强大,地动山摇的……这种力量,足够和两个武林盟主对打了吧。”
“看来闭关之后的阁主,武功突飞猛进啊。什么时候我也闭关看看。”
“嘿,赶紧干活吧,宛然执事说,我们又要有大单子了,再大干一场,算是新年第一桶金了。”
宛然靠在楼梯上,双手环抱在胸前,默默听着楼中众人议论纷纷,低声说道“哪里是闭关让阁主的力量突飞猛进,分明是仇恨。唯有心怀仇恨,可使自身更强。”
她转身离开了楼梯,往着消息阁去了,这一次要多派些密探了,敌人非同一般,而且还有两个,可不是先前姬家的那群乌合之众。
但让峥嵘阁所有人没想到的是,契机到来的比他们想象的要早许多。
峥嵘阁的竞技场那边再一次有新人打到了三十层,也就是说,执掌峥嵘阁背后之人,要派一个新的人来与这个人对战了。如果他赢的话,就要和我一决高下了,争夺阁主之位。
之所以当时我并没有同三十层的执事,峥嵘阁第二强者宛然一战,那是因为同紫衣重华的一战,重华直接被揍成了一堆血渣,宛然惜命,弃权认输了,但这个人,没见过当时的压倒性的一战,倒未必会识时务。
我并不喜欢杀人的感觉,尤其是自己手染杀戮,若是借刀杀人能达成目的话,我决不愿自己握住屠刀。
现在姬家被灭,是六个世家了。每个世家都会派人过来观战。
唯一不能确定的便是,他们派来的会是重要的家主,还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出来撑场面的家伙。
他们都蒙着黑袍,遮蔽的严严实实,再加上如果有易容的可能,更是无法判断来峥嵘阁的,到底是谁。
转眼间就是三日后,属下给我传递消息,江山社稷图后的房间已经到了六个黑袍人。
我坐在竞技场的上台,穿着一身红色布衣,头发用黑色绸带系着,打架自然要有打架的样子,穿得太华丽,衣服过于昂贵的话,会施展不开手脚。
而台上的两人显然对此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
被六大世家派过来的是一个身形矮小的小姑娘,头上戴着两朵盛放的芙蓉花,穿着一身桃花夹袄,脚上穿着金缕鞋,脖子上戴着绿宝石璎珞,光是那些珠光宝气的衣服,少说也有三斤……
而打到三十一层的新人,是我先前遇到过的那个少年,江城……我从未见过那样如此面色苍白,比白瓷还要白皙的少年,比起当时与他作战的时候,他愈发瘦削了,惨白到像是个鬼魂。
他身上穿着轻薄的丝帛,真正昂贵的不只是衣服的布料,而是那双面绣,外侧是凌雪梅花,里侧则是饕餮纹,头上用玉扣束着。
我看这两人的装扮也不像是要来打架的,反倒像是来相亲的……
然而此时的我完全没有意识到他们穿得如此华丽,是来见我的,不曾想我在江湖上的人格魅力已经升华到了如此境地。
坐在我身旁的宛然凑到了我的身旁,“阁主,你看这两人谁会赢,我们下个注,赌一把。”
我端起茶杯,茶烟袅袅,烫嘴,无奈把茶杯又放到了桌上。
“依我看,谁都赢不了。这两人旗鼓相当,而且今日都是盛装出席,定然不肯脏了衣服,待会儿估计是一场华而不实,刀不见血的战斗了。”我用内力在茶杯上汇聚出一道小小的气流,慢慢地吹着。
宛然见状把她的茶杯也挤了挤,放到了我的茶杯旁边,想蹭我的风,吹凉一下她的茶水。
果不其然,直到我把茶杯里的茶水都喝完了,也没见到台上这两人分出一个胜负出来,两人别说是衣服有一点褶皱,就是头发丝都一根没乱。
鱼肠剑对莫邪剑,一进一退,一攻一守,两人都是剑术高手,攻防兼备,出手间剑花乱舞,眼花缭乱,这种战斗初看惊艳,只是一看看一个多时辰,这谁遭得住啊。
果不其然,等我抬眼看的时候,位于阴暗处的高楼之上,六个世家派出来的黑袍人就开始窸窸窣窣地揭开面纱,喝茶吃糕点了。
我的眼睛猝不及防地对上了一双阴鸷如毒蛇的眼睛,苍老而精明,里面带着浓浓的警告,我随意地笑了笑,收回了目光。所有的威胁都是建立在实力的基础之上。
现在只有一件确定的事情,这六个人里,没有上官夏堇,而真正在世家中有地位和权势的,只有那个目光阴鸷的老头一个。
看来在六大世家的眼中,峥嵘阁还是在他们的手中掌管地很好,甚至于不必那般上心,只要走个过场就足够了。
此时对那老头贸然出手只会打草惊蛇,虽然我心有不甘,就这样放过这次机会,但这也是形势所迫。
若是我愿意,只要动动手指,这个老头就必死无疑,只是我不仅仅是千帆,还是峥嵘阁的阁主,若是他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我杀了的话,会给峥嵘阁带来麻烦的。
宛然,仰舟,巫娅,还有那么多的家伙,他们依赖着峥嵘阁而活,这里就是他们的家,即便是我离开这个世界,这一点也不会有所改变,我不能对他们置之不理。
我慢慢地站起身来,再看下去也没有什么必要了,反正这两个人都是天衣无缝的剑客,谁也不能战胜谁,就算是三天三夜,七天七夜也不会有什么区别,然而在我起身准备离开的那一刻,情况突然改变了。
两个比试地难舍难分的人同时停下了剑,各站在了一旁,这样的变故让所有快要睡着的观战者清醒了不少,开始议论纷纷。
我感到了后背落下的两道视线,下意识地看了回去。
先说话的是江城,他气喘吁吁的,汗流浃背,“阁主就这样离开吗”
矮矮的小萝莉也着急地跺着脚,“阁主就不好奇谁会赢吗,我们打架打地这么辛苦,难道阁主就一点都不在意吗”
这谴责渣男不负责的语气让我有点猝不及防,无奈地扶住了额头,不知是谁率先笑了,峥嵘阁的诸位执事俱是捂着嘴在低声笑。
我淡淡地目光扫了过去,众人纷纷正色坐正,不敢再笑,拆老大的台,会被扣工资的。
我扭了扭脖子,散漫地说道“胜负早在开场之前就已经确定了下来,那就是你们谁都赢不了谁,就算你们再打三天三夜,也不会有什么区别,除非对手会犯错,不过对于你们来说,即便犯错也会及时挽回吧。”
围观他们战斗,真的是很费神啊。
因为我这句话,两人像是受到了莫大的鼓舞,眼睛闪亮地像是星光,那星光就黏在了我身上,害得我毛骨悚然,不过比藏在黑暗里的阴鸷老头毒蛇一样的目光好多了……
183 公子如此多骄(19)
这样热忱的眼神让我有些无所适从,不过这两人看起来也不像是要主动休战投降的,既然他们想要一个决断,那我就给他们一个决断。
半年前,我和江城那一战之后,江城的剑术精进了不少,这段时日想必悟了不少,但对上我这个开了外挂的家伙,注定是被碾压。
我目光瞥了一眼那个眼神阴鸷的黑袍老头,心中突然有了别的打算。
我微微一笑,对擂台上的他们说道“我是不愿再在这里看两位打个三天三夜的架,不如我们打个有趣的赌,若是你们两人能一炷香的时间里,能用剑断我一截衣袖,这峥嵘阁阁主之位,就由两位悉听尊便。”
我足尖轻点,脚步落在了比武场的中间,单手背在身后,另一只手作出邀请,微微弯腰,笑着说道。
此言一出,本来半睡半醒的围观者都清醒了过来,好整以暇地坐好,招呼着楼中的小厮茶水满上,真正的好戏才刚刚开始。
头上戴着两朵芙蓉花的小姑娘闻言眯着眼睛笑了,露出了两颗虎牙,她虽生地比一般的孩子看起来乖巧可爱地多,看起来就像是个普通的小孩子。
但我看她的骨架和皮相,却并非一个六七岁的也有十六七岁,到底是何缘故让她的骨架不再增长就不得而知了。
那样千锤百炼的剑术,只有在杀戮和鲜血中才能够磨练出来,那又怎么可能会是来自一个六七岁的孩子之手。
她甜甜地笑了,“冷月早就想和阁主切磋了,人家才不想和臭乎乎的大哥哥一起打架。”
我下意识地看向江城,但他脸色惨白,目光冷漠淡然,并没有多余的表情。就和一个命不久矣的人差不多。
我动了动脖子和手腕,骨骼咯吱作响,淡淡地笑了,招手说道“那就,开始吧。好久没打架了,也该活动筋骨了。”
不过我的对手显然都不是什么讲究绅士风度的家伙,还没等我的话说完,一左一右的两把剑已经落了下来。我身形一闪,腰肢弯曲成一种不可思议的弧度,快步滑行,避开了两人的攻击。
随之而来的是更加密集的攻击,两人俱是放弃了防守,施展了全部的本事进攻,天下武功唯快不破,我本可以凭借单纯的力量将两人直接振开出局,但这明显是对于这两位钻研于速度的剑客的不敬。
江城的武功剑花缭乱,剑刃就隐藏在这剑花之后,伺机逼迫出我的破绽。
而冷月的莫邪剑则自带一股子冷意,又或者说是杀意,这是常年累月杀人积攒出的威慑力,不过在我身上的用途并不大。
局势就变成了我调动轻功,凭借着直觉躲避他们两人的角度刁钻的攻击,两人的剑招变化地愈发频繁,在外人眼中不过是磕一个瓜子的时间里,我少说受到了独孤九剑,太极剑,莫邪剑法这三种剑法的攻击,集百家之长,在他们身上用来再合适不过。
就在我走神对两人赞叹不已的时间,江城一个虚招从我的肩膀向着腰际披斩而来,而冷月也从我的侧面闪到了背后,这两人已经在交锋之中,形成了一种无言的默契。
避无可避。
这样下去,不是江城砍断我的袖子,就是冷月从我的背后砍断我的另一只袖子,总而言之,不能再躲了。
我一个下腰,抬腿踢到了江城的手腕上,这一掌带了七分的内力,他只能避开,在收回腿的同时,我的手拉住了冷月的脚踝,将她径直扔了出去。
天之骄子堕入凡尘的时候,必然是很疼的。
比武场的地上被冷月的身体砸出了一个大坑,尘埃飞扬,烟尘弥漫。
江城提剑快步朝着我冲了过来,惨白的脸上带上了淡红色的光芒,像是已经枯萎的身体上,突然又开出了一朵小花来。
一招移形换影,我手握住了江城的手腕,他的目光里带着毫不掩饰地诧异,与此同时,我折断了他的手腕,鱼肠剑落。
对于一个剑客来说,当他的手里没了剑的时候,就意味着比试的结束。
此时一炷香刚刚燃尽,而场上一个倒着的,一个坐在地上的,胜负已不言而喻。
随之而来的是漫长的沉寂,继而是雷鸣般的欢呼和掌声。
其实我赢得并不光彩,如果我是这个世界一个普通的人类的话,我定然是无法赢过冷月和江城的,但碰巧,我不是。
我轻轻一跃,脚步落在了看台上,转过身对他们说道“如果两位不服的话那就先休养几日,等到身体恢复了再打一次,若是此时就认输,大可现在就离开。你们的实力并不及我,再打下去,也是徒劳无功。”
出乎我意料的是,冷月擦了擦嘴角的鲜血,从那一块的碎木板之中站了起来,说道“我不能容忍有别人比我更强,我要认你为师。”
此言一出,宛然面若冰霜地伸手挡在了我的面前,说道“冷姑娘可别得寸进尺,我们阁主可不是你要拜师学艺就能拜师学艺的,你这样未免也太瞧不起我们峥嵘阁了。”
冷月反倒冷笑着,神色有些狰狞,恣意而任性,抬头看向了藏在暗处观望的黑衣人之一,也就是那个眼神阴鸷的老爷子,说道“爷爷,我要峥嵘阁阁主给我当师父,你快命令她,你不是说,峥嵘阁是我们的家仆走狗吗”
她这句大言不惭的话一出,所有成员的脸色都不太好了,但并不愤怒,也不是生气,而是淡淡的,那是杀手在杀人前的神情,视生死如无物。
全场弥漫着肃杀冷寂,毫无疑问地便是,只要我一声令下,便是冷月的死期,但我惯来是个怜香惜玉的人,虽说是个伪萝莉,不过长得这么好看,死了多可惜。
但出乎我意料的是,先前为了重华的死,一直耿耿于怀,对我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仰舟此时青筋暴起,手里握着三根银针。
嗯……收个将来和自己会有血海深仇的徒弟,可是自讨苦吃的事情。
我啊,可不会像是巫娅那家伙,把初雪带到峥嵘阁,还饶有兴味地把自己将来的仇人培养地强大。
那个阴鸷的老人霍地站了起来,从袖子里拿出了一只金色的铃铛,慢慢地摇晃了起来,在我的耳中再寻常不过的铃铛声,然而冷月在听到了铃铛声之后,却下意识地白了脸,笔直地站好了。
仰舟轻声说道“阁主,这是训练家犬的方法,只要摇摇铃铛,家犬就会按照命令做事。”此言落在了宛然的耳中,她讥笑道“原来只不过是一条摇尾乞怜的,乖巧的小狗狗。”
“够了,宛然。”我觉得宛然再说下去,冷月要是一怒之下,一剑把她穿一个透心凉也不是没有可能,自古以来,很多人都是死于话多。
江城慢慢地站起身来,缓步走向了我,站在看台之下,说道“我想留下来,阁主。不知是否够格,我已经明白了,我和阁主间的实力,并不是在同一个层次。”
我偏头对宛然说道“让他留在三十层给你做副手吧。”
言罢,我离开了竞技场。这本是一场用来重新选拔峥嵘阁阁主,鱼死网破的一场斗争,却不曾想变成了我碾压参赛者的一场打架。
但我也有我的考量,那就是借机出一个风头,让六个世家意识到峥嵘阁所有人的眼中,我才是人心所向的那一个人,重新试图掌控起这里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这会引发怎样的恐慌并不在我的考虑范围内,因为我知道,上官夏堇会帮我,那是他给我的承诺。
冷月跟着六大世家的人离开了峥嵘阁,阁内又恢复了往昔的忙碌,为了将兵器制造的慕容家和西门家一举摧毁,有很多的消息要调查,还有很多的准备工作要做。
峥嵘阁的兵器处的负责人是慕容牵,一个四十岁的中年男人,四肢发达,头脑复杂。
在京城这里,一块砖头砸下去,止不定就砸在了哪个大家族的成员脑袋上,慕容牵是慕容家的家仆,后来右脚脚掌断了一半,其中到底发生了何事也不得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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