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小悍媳:吻安,高冷机长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玖月心久
杜一珍仿佛睡得特别香。
第2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了……院子里可以听到丁文山的劈柴声。
杜一珍披衣而起……
洗漱已毕,这才缓步出了房门……抬眼一瞧,只见丁文山穿着白色小褂,裸露的肩膀上可以看到盘扎的肌肉,下配一条肥大的黑色练功裤,脚下踩着千层底圆口布鞋,鞋口处露出一截白的透亮的布袜,整个人在晨曦中显得干净利落,甚至还有点帅气。
丁文山扭头瞧她,“起来啦今天想做什么是到山里去画画,还是随便走走看看”
“我听红豆说,这不是有一条小溪吗说是溪里还有红色的大鲤鱼我想去那儿看看,顺便画几幅画至于别的地方嘛以后再说吧!”
丁文山直起了腰,把劈柴的斧子放到了一边,顺势在裤子上蹭了蹭两只大手,“行!等你吃完饭了就走!哦!对了!饭我已经弄好了,我也不会做别的,烙了两张玉米面大饼子,又在山里弄了点野菜,熬了锅野菜粥,你将就着吃吧!”
将就
这些饭菜听起来很容易,却是丁文山花了好久的时间才弄出来的。
杜一珍轻快的点了点头,“嗯呢!”
扭身进了厨房,打开大锅盖一瞧……热气扑面,大蒸屉上果然热着一盘玉米面大饼子,还有半盆野菜粥,旁边的小碗里,还有两个已经扒了皮儿的煮鸡蛋。
说实话……
杜一珍平时也是一个非常讲究生活质量的女人,可现在呢,瞧着面前这些粗茶淡饭,不但没嫌弃,反而甘之如饴的全吃光了。
丁文山缓步进了屋,边在脸盆里洗手,边扭头瞧着她吃饭的样子……心里别提多幸福了。
饭后,杜一珍把碗筷都刷了,整整齐齐的摆回到原处,又回到房间里,把自己的画夹拿出来了,画纸画笔都准备好,这就跟着丁文山出发了。
两个人一路到了山间的小溪。
景色优美,溪水宜人,阳光懒懒的透过树叶洒到人的身上,暖暖的…那份惬意就别提了。
杜一珍找了一块临近河边的大石,站稳了,又开始支起了画夹。
丁文山在她身后小心的提醒,“别站得太靠水边,石头上有青苔,万一不小心滑倒了,水倒是不很深,可水流急,容易把你冲到下游去,那可不是闹着玩儿的了!”
杜一珍大大咧咧的一挥手,“我知道啦,我又不是小孩,我看着呢!”
夹好的画纸拿出了笔,这就开始勾勒线条了。
丁文山也没再多说,总觉得自己就站在边上,不会出什么事儿……干脆也别打扰她的兴致了。
静静的坐在一边的大石上,从侧面望着杜一珍。
时间仿佛凝结了……
阳光在水面上荡起了金色的涟漪。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丁文山听到后面的林子有响动,仿佛是有人在缓缓的靠近。
他警惕性高,立刻扭头,“谁”
“咳咳……是我!刘富贵!”
“村长”丁文山缓缓站起身,用手拍了拍裤子,“你怎么来了”
刘富贵儿迟迟疑疑的没说话,不过视线呢,却越过丁文山的肩膀,愣愣的定格在了杜一珍的脸上。
他当然认识杜一珍了!
在一个村子里生活了那么长时间,亲眼看着杜一珍有了孩子,亲身见证他们夫妻的分离,甚至亲自指挥村民打捞杜一珍的“尸体”……
绝对是再熟悉不过了。
此刻……
在他印象中,原本已经死了好多年的人,却突然出现在河边,笑面盈盈的和“丈夫”在画画。
刘富贵的眼睛几乎瞪成了个铜铃,实在是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
说话都有点岔声了,“老丁,这是……这是怎么回事我昨晚听家宝说,我还不相信呢这……你媳妇儿真回来啦她还没有死”
丁文山不愿意吓到杜一珍。
快步走到他的跟前,拉住了他的胳膊,“村长,咱们到那边去,我跟你解释一下”
拽着刘富贵的胳膊,绕过了一片小树林儿,站到了一块大石头,“村长,家宝跟你说啥了”
“还说啥说你和红豆的奶奶一起回来了,我骂他放屁!他还不服,非让我自己上来看!结果,我今天到小茅屋里一瞧,还真是,你屋里是从来不接待外人的,可现在,床上还有女人的东西!我就找到河边来了,远远的一看,那不就是素馨吗虽然隔了10多年,可他我还不认识吗坚决不会看错!”
“……”
“就只是,她好像不认识我的样子!这到底是咋回事儿啊这么多年,她去哪儿了她知不知道……耀辉是因为她,才在山上炸死的她知不知道……她撒手这么一走,红豆那孩子就没了爹妈!她知不知道……就是因为她的迟迟不归,这个家才支离破碎,家破人亡就是因为她,你才从一个四十岁的壮年汉子,一直守着老婆孩子的坟头,熬到了现在就是因为她所有的悲剧才发生!她怎么还能逍遥遥遥的站在那儿,一点不愧疚”
丁文山赶忙制止了他,“你小点儿声,别让素馨听到了!”
话虽然如此说,可毕竟还是晚了……
刚才……杜一珍看到了丁文山把刘富贵,拽到了大石后,在一瞧两个人的神色,就觉得这其中有事儿。
迟疑了一下,就悄无声息的跟过来了,半个身子隐在大石后,侧着耳朵听两个人的对话。
直到刘富贵的那句“就是因为她,所有的悲剧才发生,她怎么竟然不愧疚”
杜一珍的脑子“轰
第146章 夫妻恩爱情深(二更)
丁红豆反应快,一下子就仿佛意识到了什么,“姨奶,不会是我奶奶和爷爷出了事儿吧,怎么了你快说!”
杜一瑶急的抓着丁红豆的胳膊就塞进了汽车里,“咱们边走边说!”
一刻都不愿意耽误。
事情一定是非常严重了!
如若不然……
杜一瑶既然急得连说话的时间都没有,干嘛不自己先赶过去一直等到现在呢
丁红豆觉得手脚有点发凉,说话的声音也有几分打颤了,“姨奶,到底怎么回事儿”
杜一瑶的身子一坐稳,赶忙催司机,“快!去县城医院!”
司机也没敢耽误,发动了马达,轰鸣着冲上了马路。
医院
丁红豆催着问,“是我奶又发病了吗这么严重难道没吃药吗还得去医院这次的情况怎么样”
杜一瑶靠进椅背里,深深的叹了口气,“你爷爷中午的时候来电话了,在电话里他的声音非常急,只说你奶奶不小心失足落水,被他救起来后,就神态反常……这也难怪,我姐以前就投过河!据我父亲讲,他当时找到我姐姐的时候,她10个指甲都脱落了,血肉模糊的布满了泥沙,想必是面对死亡的那一刻,她也在河里挣扎了!那一定是非常绝望和痛苦的吧现在旧事重来,我真不知道到底会对她的冲击有多大!更不知道是好是坏”
确实。
这件事情的结果难以预料!
丁红豆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侧过头,将视线投向窗外,唯盼着汽车能尽早到县城。
杜一瑶也不说话了,两个人一路沉默着,都是各怀心事。
车子一路顺畅。
到了县城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钟了,太阳开始渐渐稀落,给原本宁静的县城渡上了一层温馨的金红。
汽车也没敢耽误,直接就停到了县医院的大门口。
杜一瑶行动不便。
丁红豆第1个先冲进了医院的大厅,到问询处打听,“不好意思,麻烦问一下,这里有没有一个病人叫杜一珍呢”
话音还没落,就听见身后有人沉声的喊自己的名字,“豆儿,你来啦”
丁文山一脸憔悴的站在长廊的尽头,脸上胡子茬密布,也不知道是累的还是哭过了,眼底布满了血丝,原本挺直矫健的身躯,现在有一点佝偻着,莫名的,就觉得苍老了很多。
丁红豆一见到他,赶忙扑了过去,张口第一句话,“爷,你怎么样没事儿吧”
丁文山淡淡的抚着她的额头……虽然自己心里难受,可依旧是安慰着孙女儿,“傻丫头,我有什么事儿我不在这站着呢吗我不是好好的吗”
视线往医院的大门口一暼,“你姨奶呢”
心里是暗自期待杜一瑶的……毕竟杜一瑶对杜一珍的病情最了解,在他彷徨无助的时候,他希望有个人,能给自己一个心灵上的支撑。
仿佛是老天给他的眷顾……杜一瑶拄着拐杖也进了医院的大厅,丁文山一看到她的身影,深深的出了一口气,快步的迎了上去,“杜董事长,我……都怪我没照顾好一珍,要不然他也不会失足!”
杜一瑶非常明事理,“我姐没有生命危险吧”
“没有!”
她放心了,反过来还安慰丁文山,“你先别自责,我姐虽然看着行动和举止就像正常人一样,可她毕竟是病人,即便你拿出120%的精力,有些时候也看不住她……出点错是难免的!我心里最清楚,你也不想我姐有任何闪失,可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你就别再埋怨自己了,具体是怎么情况你能给我讲讲吗”
丁文山点了点头,悠悠道来……
原来……
丁红豆从长途汽运站下车之后,就只留下了丁文山和杜一珍两口子。
杜一珍起初确实觉得很别扭。
也不跟丁文山说话,把脸转向窗口,看着外面的景物。
丁文山当然要主动了。
可也没过分。
先在行李包里拿出了两个橘子,“哎,这个挺甜的,你尝尝”
杜一珍扭回头,一看到他眼里的殷勤和真诚,也不好拒绝,随手接过一个,“那个你吃吧”
丁文山也没多说话,麻利的把自己手里的橘子扒开了,橘子皮却没撤掉,正好像个莲花似的开着,露出里面橘肉,拖在了手心里……
他非常体贴,也非常了解杜一珍……知道她曾经是大家小姐,生活非常讲究细节,在记忆没恢复之前,绝对不会从他这个“陌生男人”的手里,接已经扒好的橘子,除非,他的手不碰果肉,只碰皮。
果不其然,橘子一递过去,杜一珍感激的瞄了他一眼,“你心真细!”
伸手接过了橘子。
把自己原本那个没扒开的,又递给了丁文山,“喏,你吃这个吧!”
丁文山望着她笑了……心里觉得真幸福。
顺势蹭了蹭屁股,向着杜一珍身边坐了坐,随手指向窗外,“你看,那边的大山,和咱们村的山峰是连着的,都属于一个山体系,每到秋天的时候,山里到处沙果和山楂树,如果没人去采,掉的满地都是,弯腰捡起来一尝,那才酸呢,你还记得不,那时候你跟我……”
“我跟你杜一珍针打断了他的话,“我怎么会跟你有过去”
丁文山尴尬的笑了……可他也没退缩,他这一次带着媳妇儿出门儿,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尽可能的督促她记起过去的往事,“你和我有过去很奇怪吗你没去美国之前,也是在省城里生活吧,也许咱们见过面呢你就一点记忆都没有我年轻的时候,也在这附近住,还到城里你们家的药铺去买过药呢,我依稀就记得,好像见到过一个年轻姑娘,坐在掌柜的位置上拨算盘儿,现在想想……那姑娘好像就有你的模样!”
他再接再厉的提醒,“那姑娘长得才漂亮呢,我听她隔壁铺子的人说,她叫杜素馨是在省城女专学画画的!”
说完了这几句话,丁文山的眼睛紧紧的盯着杜一珍的脸,单手下意识的放在衣兜里,紧捏着药瓶,唯恐她有什么不舒服的表现。
然而,事与愿违!
杜一珍只淡淡的一笑,“还有这事儿啊,我以前也在女专念书的,也学过绘画,你说的那个杜素馨,也许我还认识呢你知道她是哪一年的”
哪一年的还有什么重要啊
连名字都说出来了,她还没想起来,再说年份,还有什么用啊
丁文山失望的摇了摇头,“我也记不住了!现在想来,已经是好几十年前的事儿了,你不记得也对!”
视线垂到了自己的鞋面上。
好半天,也不说话。
他是在暗自安慰自己。
早就愈合的伤疤,现在还要重新再揭开……不仅仅是对杜一珍,对丁文山也是一个极大的伤害。
杜一珍瞧着他的侧面……深邃的眉眼,高挺的鼻梁,眼角和眉心间带着几许浅浅的皱纹,沉思的时候,眼底还有掩不住的悲伤,这一切的一切,也不知道为什么,仿佛牵着她的心,让她莫名的就有些心疼。
杜一珍轻轻的叹了口气,故作轻松的一笑,想要缓解一下气氛,“哎,你们山里有什么等到了地方,你打算把我安排在哪儿住啊是住在村里,还是直接上山我听红豆,说你在山上有一个景色宜人的小茅屋……”
丁文山勉强笑了笑,收敛好了刚才落寞的心境,“你说呢,你是想直接上山还是想回村儿我听你的……”
“我不大喜欢见外人!”
“那就直接上山!”丁文山对杜一珍也是宠溺的,失而复得,他更懂得珍惜,“只要你能开心你想做什么我都陪着!”
杜一珍从他的话语里听出了体贴。
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了,只能腼腆的低着头,“谢谢!”
两个人一路淡淡的聊着天,丁文山多数聊的是村里的事情,以希望能够让杜一珍稍稍想起什么,尽管效果不明显,所幸两个人聊天的气氛还算融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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