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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老婆是房姐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坤华

    我说,“我们家不是还有一个小房间吗收拾一下可以住的!”

    结果我妈说,“那个小房间太小了,而且还是朝北的,夏天肯定阴潮,住着不舒服……”。

    我这一听,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北边房间虽然小点,但是真的不潮,当然,肯定没有南边的房间阳光好。

    小房间睡不下我和姜西,北边房间姜西恐怕也不会愿意给江东西睡,更何况,小房间也摆不下书桌给江东西写作业、画画、做手工,干各种事!

    我原想我妈睡小北屋应该没什么问题,结果……

    反正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我们都不愿意别人勉强我们,所以,我也从不勉强别人。

    因为她说了这样的话,那我便也没有再硬留她,只是心里想着,如果下一次再换房子,我们应该买个三房朝南的大一些的房子了,或者是四房的房子。

    因为说句真诚的话,我知道我妈,也不是一个特别好相处的人,就像我妈和姜西都担心的一样,其实我也很担心,她们在一起时间短,还能和睦,要是时间长了,也不一定能一直很融洽。

    在江东西抽抽噎噎地哭声中,我妈,我大姐、二姐离开了。

    没到一个月,丛峰跟小杨真的结婚了,我们还按照亲戚的礼数随了份子钱,也对他们说了祝福的话。

    可是看着他们在婚礼上都没露出一点笑容,我和姜西的心都为他们提着的。

    有时候真想问一句,就这样还结什么婚啊可是仔细想想,这世上好像为了结婚而结婚的人很多很多,为了房子而结婚的人也很多很多,为了金钱而结婚的人更是很多很多,现在,唯独为了爱情而结婚的,越来越少了,所以,离婚率会升高,也就不奇怪了!

    可是这些人就没想过,结婚了,又离婚了,到底有什么好处了呢其实是伤人伤己的买卖而已,谁离婚的时候,都不会好受!

    我跟姜西担心的事,很快就发生了,没出一个月,丛峰就到我家里发牢骚说,他要离婚。

    他这样说,姜西和我都没有吭声,只是任他发泄心中的不愉快,陪他吃了顿饭,他就回去了,因为我们一直就觉得,他不离婚才奇怪呢。

    但是他嘴上说着离婚,直到半年后也没有离,我们只是时常能听到他们那边传来的一些鸡飞狗跳的糟心事。

    时间长了,我们也不在意了,不怎么关心了,因为我们自己还有很多事要操心,尤其是,姜西东北的表姑来电话了,同时说了两件令人悲伤的事。




第167章6200字(求起点正版订阅!求月票)
    那天我正在公司处理事情,一接到姜西的电话,便听到她用着沉重的声音说,“江东,你要跟公司请假,你和江东西要跟我回东北。”

    我愣了一下,“什么……事啊”公司有个项目还挺重要的,不是特别严重的事,我是不想请假的。

    姜西声音特别沉重,好像没了力气一般地说,“我爸……因为长期喝酒,昨晚突然脑中风导致脑出血住院了,我表姑说,可能……挺不了几天了,让我赶紧回去见最后一面,我想了想,我舅舅去世的时候,我没见到最后一面,我爸去世,我一定要见一面的,不然我又多了一个遗憾”。

    我一听这话,赶紧的别废话,立刻找领导请假。

    领导原本还不太愿意给假期,但听说我岳父要去世了,领导马上就批准了。

    我没有耽搁,快马加鞭往家赶,路上我跟姜西商量了一下,便把当天去东北的火车票买好了。

    江东西那边,姜西也跟班主任请假了。

    我们一家三口带了简单的衣物,连夜去了东北一个叫营口市鲍鱼圈区的地方。

    姜西的老家是农村的,她表姑家在鲅鱼圈区里,她爸爸如今住在区里的医院。

    我们一家三口夜里9点钟到的时候,他爸爸刚刚从昏迷中苏醒过来。

    表姑一看到我们就激动得直掉眼泪,拉着姜西的手说,“哎呀,西西呀,你总算是赶回来了,你爸醒过来两次,又昏迷了两次,医生说啊,第三次再昏迷,也许就醒不过来了,你快去看看他,跟他说句话吧,他再不好,也还是……你爸爸!”

    表姑最后几个字说得特别沉重,姜西的眼圈一下就红了、湿了。

    她拉着我和江东西走到病床前,好像本想先说句话,可还没说出来,眼泪就先于话语流出来了。

    “嘶!”姜西死劲儿吸了吸鼻子,想让眼泪憋回去,可是不行,还是大颗大颗地往下流。

    结果是他爸爸好像迷迷瞪瞪中看到了她,他爸爸笑了一下,然后眼泪涌出他的眼眶,似乎是呼吸沉重地废了好大的劲儿,说了一句,“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他似乎知道自己时间不多了,所以,想要拼劲最后一丝力气般,一直坚持着吭吭哧哧地说着“对不起”三个字,好像是想把这一生欠姜西的对不起全都要在最后的时刻里说完。

    姜西的泪如同决堤一般,大概内心是在纠结,她是否应该在最后时刻原谅她爸爸这一生所犯的不可原谅的错误。

    在姜西坚持到他爸爸喊的第五声“对、不、起”的时候,姜西上前一把抓住了他爸爸的手,她的声音低沉到极致,却又带着撕心裂肺般的劲儿喊了一嗓子,“爸!爸!我带我老公和孩子来看你了!”

    她泪流满面地一招手,我立刻拉着江东西站到岳父的眼前。

    岳父看了我一眼,似乎没有什么反应,转动眼珠,当他看到江东西的时候,眼圈又湿润了,而后唇角露出一丝无力的微笑,我看到他的手好像尝试动了一下,似乎是想要摸一下江东西的,只可惜,他没力气抬手了。

    姜西伸手把江东西的小手送到她爸爸的手中。

    江东西的脸上呈现出一丝害怕的表情,她愣愣地看了看我,我冲她摇了摇头,示意她不用怕,她便站直了身子,一动不动地看着床上的……她长这么大,第一次见面的姥爷。

    “叫姥爷!江东西!”姜西低沉着声音开口。

    “姥爷!”江东西的声音娇娇弱弱的,叫完她还看看我,似乎不确定自己叫得行不行!

    “呵!”一声粗喘的微弱的却是用尽了力气地笑,之后,姜西的爸爸便缓缓闭上眼睛了。

    我看到他眼珠还蠕动了几下,似乎是还想努力睁开,可已经没有睁开的力气了。

    表姑说,“这估计又昏迷过去了,医生说,这一次应该是醒不过来了,你先回你家去看一看吧,然后想一想,准备一下办丧的事。”

    姜西说,“表姑,这边的事,我也不懂,你帮我简化的安排吧!”

    “那也行!”表姑眼泪吧擦地说。

    姜西带着我和江东西走出了医院,然后打了一辆出租车,坐了半个小时的车,到了姜西的老家。

    是一座有些古朴的东北山村,下了主路,进入毛道的时候,还是土泥路。

    姜西眼圈里含着晶莹,但还笑着对我说,“这么多年了,东北这边就没怎么发展,这里也没有什么变化,还是土毛路。”

    我一手拉着他的手,另一只手拉着江东西。

    江东西蹙着眉头小声嘀咕,“我的鞋子都脏了呢。”

    “嘘!”我看向她,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

    她眨了眨眼睛,撅着嘴巴,鼓着包子脸,斜眼溜我一眼,而后伸了一下舌头,做个鬼脸表示抗议,表示她不喜欢这里。

    路过村口边的一个工厂的时候,姜西给我讲,“这是一家纺织厂,那时候,我们很多同学小学毕业了,就到这家工厂里上班了,做捻线工和挡车工!男孩子做机修工。”

    “小学毕业就上班啦那不是童工吗”我震惊地问。

    姜西说,“那个时代没人管童不童工,大家都特别感谢这家工厂的老板,愿意接受这些小学毕业的孩子来工作,捻线工一个月赚到两百四十块钱,挡车工技术好的一个月能赚到四百块钱,这样就能贴补家用了。”

    “你干过吗”我问。

    姜西看了我一眼,大概是年代久远,她需要想一想,而后说,“我记得我初中读了半学期之后,也到这家工厂应聘了,因为我近视眼,又因为臭美,没配眼镜,所以我做不了挡车工,挡车工有时候需要分辨密密麻麻的丝线,如果眼神不好,看不到织出来的布匹跳线了,那整匹布就都是卖不上价钱的次品了。”

    “你那时候怎么没戴隐形眼镜”我轻笑着问。

    她也笑了说,“那时候我都不知道有隐形眼镜,就算知道估计也舍不得买,那时候隐形眼镜可太时髦了,跟我的身份不匹配呀!”

    “呵呵呵!”我又笑了,总是觉得,跟她在一起说什么都想笑。

    她接着讲,“所以,厂长面试过我之后,就叫我去做捻线工了,捻线工是每天上十二个小时班,两班倒!并且要一直盯着机器上的线轴,一旦发现有断线的,就要把断线接上,每一个大线轴下面对应的是小线轴,小线轴的线要倒到大线轴上,一个大线轴十二个小时会倒进差不多十个小线轴的线,一台机器有四、五十个大线轴,一个人看管四台机器,这样的话,一晚上,几乎是没有坐一下的可能,就是要一直走来走去的找断线和跑完线的小线轴,一直在接线和换线轴的过程中……”。

    “如果有人偷懒呢”我插了一句。

    她说,“如果有人偷懒,跑到一边休息去了,会有厂长家的亲戚做监工,一晚上起来巡视十几趟,发现断线头多了,就会罚钱……哈哈哈!听下来有没有一种包身工半夜鸡叫的感觉这个工作,我干了一星期就不干了。”

    我笑了,没问她为什么不干了,一想也知道了,一个小学毕业的孩子,每天上十二个小时的班,两班倒就是一周上白班,一周上晚班,早八点到晚八点算是白班,晚八点到第二天早八点,算是夜班。

    “不知道是不是我身体不好,看别的同龄人都在坚持着,我就觉得特别特别累,感觉自己困得随时会倒在机器上,所以,有一天,我上完一个十二小时的夜班,睡了一整个白天的觉,醒来之后,我躺在自己家的炕上半天没有动,望着棚顶开始思考我的人生……”。

    “你思考到了什么”

    “我想到我上小学的时候,就跟着我妈妈到农田地里去拔草、除虫,有些时候粮食不能打药,就是用手把虫子捏死,还有到果树下去拔草,都是用手一把一把地拔,我看到我妈那么辛苦,我爸爸耍赖不干活,我妈妈一个人累极了会对我发脾气说,你就不能帮我拔点吗于是我也帮我妈妈拔,我拔了不到十分钟,就觉得蹲在矮矮地树底下,腿好酸好酸,拔了草的手,嫩嫩的手心被刮得好疼好疼,再想起在纺织厂的辛苦,然后想到我们村上的那些比我大一些的姑娘们,她们一辈子在这家纺织厂打工,然后嫁给一个农民,能嫁给小卖店送货的小老板,都算是嫁的好的,我就觉得,我姜西的人生,不应该是这样的……”。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谁特么想认命谁就去认命好了,但是我不认命!那一刻,我就在心里狠狠发了个誓,我一定要离开这个穷乡僻壤的山村,我一定要改变我的命运!”

    “然后呢”我听着她讲这些,我的心就越发的激情澎湃,仿佛看到一个十几岁的小小少女,在跟她原始的命运齿轮较劲、斗争,而她,充满了斗志地想要硬生生改变命运齿轮的方向。

    姜西又笑了,“有时候我也挺任性的,当天晚上我就去辞职了,厂长爱人当时还问我,怎么这么快就辞职了,我说,我要去城里找活儿干,我不想干工厂这种活了。厂长爱人当时一脸鄙夷地笑着说,姜西你可要想清楚,今天辞职了,再想回来干,可没那么容易了,整个村子的女孩子不读书了都在这里上班,怎么突然之间这条河的水就浅了,还养不了你这条大鱼了”

    我听到这话更想笑,想象一下,那些农村的女孩子,大多数都是按照命运的安排生活的,而突然出现了一个这样的姜西,大概她就是大家眼中的异类。

    “我对厂长爱人说,放心吧,我不会再回来的!厂长爱人被我气得一脸不悦,但大概也是不屑欺负我这个小孩子,还是把该给我的工资都结算给我了,因为工资压了一个月,所以这一次,我拿到四百块钱,那个时候的四百块钱还挺多的,我妈想把我的四百块钱都要走,拿去过日子,我给了她两百,她还骂我瘪犊子来着,但是,她骂她的,我依然留了两百,我到城里买了一身好看的衣裳和耳环等小装饰品,我把自己打扮得漂亮了一些,然后到城里却应聘服装销售员了。”

    “那时城里除了服装销售员,还能应聘什么工作呀”

    我很好奇,因为姜西这样的经历我是没有的,我从小到大都是校园生活,高中住校,都是在学校里呆着,平时也乖得不出门,一星期回家一趟;到了大学,学校看管也挺紧的,第一、二年不让我们出去勤工俭学,那个时候不提倡勤工俭学,怕耽误学业,并且,也不像现在这样有这么多的兼职工作可以做,那个时候,可能也就有人偶尔做个家教,还得熟人介绍,有路子才行。

    “能应聘的挺多,比如那时候歌厅比较盛行,饭店服务员的工作也挺好找的,但是,除了服装销售员的工作,其他我都没有兴趣,因为我对服装行业感兴趣,我大表姐他们不都是做服装生意发财了吗我当时就想学他们,走他们的路子,开始我是想投奔他们的,结果没想到,他们让我在他们家住了两天,但是没有安排我去上班,我就明白他们是嫌弃我土了,所以,我晚上借住在他们家里几天,白天我就自己到街上的服装店挨家去问,然后问到两、三家招聘销售员的……”。

    “一下子就问到两三家招聘的呀”我好奇。

    她说,“是因为我的身条长得比较好,五官也不差,一般的服装店,只要缺人,都愿意给我一个机会试一试,但第一家试用了我一天,还是没有录用我,因为我欠缺卖服装的经验,第二家试用我的时候,我就学精了点,有一点经验发挥了,然后我就被录用了,当时特别特别开心,因为我个子高,打扮一下画一下装,也看不出来是童工,只当是青春美少女吧!”

    目标很明确,直奔服装行业,其他工作不予理会!可以看出,从那个时候,她的头脑就是清醒无比的,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不会没头的苍蝇乱串,就算失败过,她也能总结经验,再接再厉,最终拿下自己的目标。

    这果然很姜西,原来性格真的是天生的,那么小的姜西就已经是那样的性格了。

    “我一直在那家店里工作了三年,工资从三百元慢慢地涨到一个月六百元,当时很有成就感,很开心,心里也想着,未来可能会找一个老公,带着他一起做服装生意。”

    我斜眼看着姜西,“关于除了我之外的未来老公的设想,我不想听,听了会难受的。”

    “噗!那好吧,后来没多久,我妈就说跟我北京的舅舅联系上了,那时候也是我爸爸闹得最欢的时候,我就给我舅舅写了一封信,主动说我要带着我妈妈来北京闯一闯,我舅舅同意了,我就毫不犹豫地带着我妈妈来了北京,我当时就想,我最差也能卖服装养我妈妈,就想带她逃离那个火坑,当然,我一听到北京这两个字,内心里其实暗自打着鸡血,无数次的声音告诉我,我一定要抓住这次机会,去北京闯一闯!我要去看看我没见过的这个世界的样子!然后我要在那样的天子脚下,站稳脚跟,幸福、快乐的生活!”

    “你做到了!你所想的,你都做到了!”我看着她,不吝赞扬!她值得我赞扬。

    我觉得,如果是我,处在她那样的环境下,我什么都做不到,没有那个勇气,也没有那个头脑,更没有那个能力。

    姜西又笑着说,“但是现在回过头去看,我却发觉,只有一件事令我感到骄傲!”

    “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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