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惊吓的,只想逃离这里,根本不顾眼前的这些步兵。
如山崩如海啸的铁骑冲过来,一下子就冲垮了官兵的阵型。
不少人看到疯马,吓得赶紧四下逃散。原本还算密集的官兵阵容,这个时候已经完全溃散了。
虽然爆炸距离离自己有点近,酒坛放着的铁片飞溅,不少都刺中了阵前那一排排的盾牌上。少数几个,还被割伤了。
但是等到爆炸声停止,放下盾牌,看到官兵混乱的场景,果然如同自己设想的那般,鲁达放声大笑。“哈哈孩儿们,现在官兵未战先乏,正是我们趁胜追击的好时机。传我命令,全军冲锋,一举击溃官兵杀”
笑声激荡在战场上,看到官兵惊慌的四下逃散的样子,二龙山军的士兵们纷纷欢呼起来。
他们拿着刀斧,狂呼着杀,就朝着官兵冲了上去。
军心接近涣散边缘的官兵还没来得逃出去时,就迎来了二龙山军的打击。
随着整齐的弓弦震动声,数百余支长箭划破夜空,带着凄厉的呼啸声,从天空中覆盖过来。
刹那间,上百个官兵就身中数中箭死了。
连着两轮箭雨,夺取了三四个官兵的性命。还没等他们从箭雨的恐惧中缓过身,他们就看到三四千个敌人拿着刀斧杀过来了。
昏迷中的呼延灼被人摇晃着,他顿时惊醒过来。
看到呼延灼醒过来,围在他身边的官兵,顿时幸喜。
他们忙将呼延灼伏起来。“将军你醒了”
呼延灼起身,看到自己躺在帐篷里。急声问道“我现在是在哪里彭玘将军呢他在哪里,他现在怎么样了”
听到呼延灼一连串的命令,他的手下低下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看到手下那神色,呼延灼有点不敢置信地说“难道彭将军死了”
那名手下低下头颅,语带哭声说道“将军,彭将军还没有死。不过我们都被俘虏了”
什么
呼延灼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自己带着一万多兵马信心满满地跑过来,就和敌人斗了一阵,连个小卒都还没有杀,就昏迷了。
双眼一睁,现在自己地手下却是告诉自己。自己被俘虏了
这让呼延灼一时间如何能接受
呼延灼抓住对方手臂的手,“你一定是骗我地,对不对不你一定是奸细,是敌人派来动摇我军心地。来人,将此人拉出去斩了”
听到呼延灼地呵斥,那个手下痛哭流涕地喊道“将军,我们真的败了。小的没有说谎”
呼延灼其实心里是清楚,自己地手下不敢对自己撒这样地谎的。
他双手无力垂了下去。突然又想到什么似的,问道“我昏睡了多长时间这里是哪里”
他的手下都还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时,从营帐外传来一声如惊雷般的大喝传来。
“呼延灼,听说你醒了。怎么样,可愿归降”
第二百二十八章 不值一文?
呼延灼巡着声音看过去,只见一个黑堂堂地,身高九尺,腰宽十阔地家伙走了进来。
呼延灼看着眼前雄岸地鲁达,语气不善地喝道。“你就是反贼花和尚鲁智深”
鲁达耸耸肩。“我已经还俗了,现在叫鲁达不过这些都不是关键。呼延灼现在你全军几千人的性命可都在我手中,是死是活,就凭你一句话。可愿归降我军”
投降
呼延灼大笑起来,喝道“哈哈哈你做春秋大梦。我呼延灼将门出身,岂是贪生怕死之辈。你要杀就杀,休想我能投降你”
呼延灼绝对不会轻易归顺的,这点鲁达却是早就料到了。
鲁达打了一个响指。
立马就有几个士卒抬着彭玘,压着韩韬走了进来。
韩韬还好,只是肩膀上被白布包扎着。但是还能走,还能动。
彭玘就凄惨了,全身被白布包裹着,就如同一个粽子般
看到自己的得力手下,伤的这样严重,呼延灼暴怒地站起来,冲上来一拳打向鲁达。“你竟然敢伤我兄弟,受死吧”
全盛时期地呼延灼,鲁达都不怕。更不用说现在受伤地呼延灼了,鲁达伸手抓住他地受腕,一用力,就将呼延灼推回去,跌坐在板床上。
“不要激动你们来攻打我们,我们总不可能站着被你们杀吧战场上刀剑无眼,你要是不想看到人受伤的话,那就不要当兵。战场上受了伤,只能怕你们本事不行”
呼延灼喝道。“要不是你们用了古怪的兵器,我们根本不会输”
鲁达大笑起来。“哈哈哈我说呼延将军你是不是傻了。兵者,诡道也为了取胜,自然是无所不用其极。不然你们呼延家干吗不下马,脱下盔甲和我们对战过”
呼延灼听到,顿时哑口无言。
“好了,不要给自己找借口了。事实上,你们是败了,也成了我们的俘虏了现在我们还是谈谈你们的处置的问题”鲁达说道。
呼延灼原本有点失落的表情,顿时严厉地喊道“我是绝对不会归顺你们地”
鲁达摆摆手,说“放心,我是绝对不会强迫你的。不过你们现在是我的俘虏。就这样放你们,是不可能的。这样吧你拿银子将你们赎回去吧”
什么,拿银子将我们赎回去
呼延灼听到,吓了一跳。他都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了,可没有想到鲁达这个家伙竟然提出可以拿银子赎自己。
这
让呼延灼万万没有想到。他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说“呃那要想将我们都赎回去需要多少银子”
鲁达想了一下说“呼延将军你武艺高强,绝对是一个万夫莫敌地猛将。怎么也值万两银子吧”
呼延灼听到自己值万两银子,他呼吸都粗了。
这倒不是说他觉得自己本事不行,不值这么多。而是现在呼延家根本没有这么多钱。
要是开国初,呼延家深受宋太祖器重,别说万两,十万两都拿的出来。
但是这代代过去,呼延家地恩宠一代不如一代,要不然呼延灼也不用走高俅地门路,需要花银子来疏通关系了。
万两银子
就是将自己的祖宅都卖了,然后七凑八凑的,也能勉强凑够吧
可是这样一来,呼延家绝对要完蛋了
呼延灼现在都顾不上面子了,说道“这也太多了吧”
鲁达瞪大了眼睛,喝道“多吗一点都不多,莫非呼延将军你觉得自己本事不行,一文不值”
本事不行这绝对是不可能的,不过这万两银子,呼延灼是真的不想出这么多。“大师,我知道你向来是慈悲为怀的。万两银子实在是太多了。好歹减免点吧”
“好吧,看在呼延将军的面子上,就减一两好了。算你9999两银子”鲁达喊道。
呼延灼听到,呆愣的看着鲁达。我的面子就值这么多
一瞬间,呼延灼反应过来,这家伙是在耍自己。
他愤怒地指着鲁达。“你”
鲁达一巴掌将他地手掌打掉。“你我现在可是敌对关系,也不是旧识。你地面子就值这么多除了你之外,韩韬、彭玘两个将军,就打个折,算七千两银子。除了你们三个人。步兵呢,也就比照一个壮丁地价格来算就好了。嗯,算十两银子吧至于骑兵呢,俗话说的好,一个骑兵抵得上十个步兵。那就算一百两好了总数是”
鲁达打了一个响指,曹正立马将一个算盘递了过来。
鲁达当即巴啦啦地算起来了。
“算好了总数是28万7千3百40两。给你呼延将军面子,算你28万两。这够给面子了吧好吧。呼延将军你想怎样给钱只要交够银子,你和你八千个手下就可以安全回去了”
一开始听到鲁达狮子大开口,呼延灼还很是愤怒。但听到鲁达提出要支付28万两银子才能包括自己在内的手下都赎回去时。呼延灼气极而笑,他吼道“你这是在敲诈,我是绝对不会付这笔银子地要杀要剐席随君便”
吼完,呼延灼双眼一闭。不再说话了
鲁达不在意呼延灼这样要钱没有,要命一条地态度,他说道“既然你不愿意出银子赎买你和你的手下。我这里也不养闲汉。这样的话,我只好”
呼延灼双眼紧闭,一幅我不关系不在意。但是包括韩韬等人却是着急地看着鲁达。
鲁达停顿了一下,环视了呼延灼等人一遍后,说“那你们就当苦力,赚钱养活自己吧”
杀俘虏
鲁达才舍不得。
这段时间鲁达正在大力开办工厂,修路,正需要大量劳动力地时候。有不用钱,只需要给口饭吃的劳动力干活,鲁达上哪里找去。
鲁达还巴不得能再多一些呢
什么
听到鲁达要将自己这些拉去当苦力干活,紧闭着眼的呼延灼急忙睁开眼,喝道“你休想这样羞辱我我是绝对不会听从你的安排的”
鲁达耸耸肩。“反正我这里的规矩是,不劳动者不得食你干活就没有饭吃对了,忘了告诉你们一件事。你们是官兵,你们的赎金我会写信给朝廷,让朝廷赎买你们回去”
听到鲁达要写信给朝廷,让朝廷将自己这些败军之兵。呼延灼鄙之于息。
呼延灼刚有这个想法的时候,心里却是突然的一凉。
如果朝廷不在乎自己这些人,那么我又何比为这样的朝廷卖命
呼延灼摇摇头,将这个想法抛之脑后。
这是对方的诡计,就是想利用这个办法,让我们投靠他的。我绝对不能上当
呼延灼不刚将自己的刚才的想法说出来,怕动摇军心。
看到现在依然没有人肯投降,鲁达并不在意。他大手一挥,喝道“将这些人押下去,朝廷什么时候付银子了,什么时候放他们走”
第二百二十九章 搏一把?
战胜了呼延灼军,将完好的俘虏拉去当苦力后,鲁达带着兵马回到了淄川城休整。
过了两天,杨志、秦明等将军带着本部兵马都赶到了淄川。
淄州府衙公堂,杨志一走进,就大声喊道“大将军,这次怎么也得让我杨志出征立功吧再这样闲下去,只怕都会挥不动大刀了”
鲁达笑着站起来,迎向他们。“哈哈放心,这次叫你们来,就是有任务要给你们”
杨志听到,激动起来。“太好了我杨志也终于可以独领一军。不让林冲、史进这两人专美。大将军,让末将攻打什么地方。末将保证完成任务”
秦明抱拳喊道“大将军,可不要忘了末将。末将都训练手下半年了,手下郎儿们都哇哇叫着,要上战场。大将军你可不能让末将带着失望回去啊这样末将可是很难向手下交代得”
鲁达摆摆手说“放心,现在我军正是大力发展的时候,绝对不会让你们闲着的。来,随我去作战室”
杨志、秦明等人跟着鲁达走进新近叫人打造的沙盘。
时间仓促,当然是不可能做到那么精准,只能有个大概直观的模型。
鲁达拿着一根竹鞭指着齐州、沂州,说道“我大军是要一路西进,攻打兖州、济州直到攻克东京为止。不过要是就一路打过去的话,战线太长,我军两翼就非常危险。一旦被朝廷从大名府、淮南、徐州调兵攻打的话,两路夹击,我军势必危险。因此我调你们来,就是要你们领本部兵马拿下齐州、沂州,保护我两翼。你们能不能做到”
杨志、秦明当即抱拳,“大将军放心,末将定会不辱使命的”
“好你们休整两天,去兵库粮仓领取物资后,就出发。杨志你攻打齐州秦明你领兵攻打沂州”
“末将领命”
“去吧”
“诺”
鲁达安排杨志、秦明领兵去攻打齐州、沂州。他筹备下一步攻打兖州的计划。
现在自己起兵造反的消息,应该已经传播出去了,自己接连攻克密州、淄州。相信兖州的官员绝对不会再像淄州知州那样轻易,定然会小心谨慎,严阵以待的。
自己像偷袭兖州,只怕是不可能了。
该怎样做,才能以最小的代价攻克兖州呢
鲁达、朱武、栾廷玉、花荣等西路大军主要将领都在低头苦思着。
鲁达苦思的时候,济州独龙冈中间的山冈宝珠寺分院,子尘大师这几个月的心情如同惊涛中的小舟,波荡起伏着。
原本发展的好好的,分院香火是一天比一天旺盛,子尘小日子过的那个叫舒坦。
但是转眼间,天就塌下来了。
当今官家也不知道发了什么疯,竟然下旨要强令宝珠寺的和尚蓄发易服,信奉道教。
这开什么玩笑
念了几年的佛经,突然不可以信奉了,佛祖像要改成太上老君
这根本是要砸自己的招牌。和鲁达、慧明一样,子尘都是想着要抗旨不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