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影战兵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最后一名
“您是东北人吧”
“是呀!”
“嗯,槐城的东北人不少!”沈科没话找着话。
“是!”司机的话并不多,尽管沈科想要跟他多说几句,他也只是答两声,显然并不愿意跟别人聊天。
这令沈科又开始怀疑起来,在他的记忆里,出租车司机都是比较健谈的。
前面是一个路口,这个司机突然向右一转,开着车驶进了那条狭小的岔道上。
“您走错了!”虽然沈科的心里头咯噔地跳了一下,不愿意相信自己初始时的判断是真,还是经不住喊了出来。
“没错!这是近道!”司机答着。
“你刚才不是还说,道……道儿不熟悉吗”
“现在熟了!”
沈科不再多言,他知道,这个司机这一回是真的要将他带往地狱了。
不过,他还是庆幸的,最起码如今车上只有他一个人,要是温雨珊还在车上的话,真的要跟这些歹徒干起来,他还要分出心去保护温雨珊。
想来,他也庆幸自己在刚刚上车的时候,跟司机讲出了自己的目的,先找温雨珊回公司,然后再回市里送自己回家。这个司机肯定也不愿意带着温雨珊那个多余的人,可能是怕节外生枝吧!
如今沈科可以肯定,这家伙就是冲着自己来的。
这条路是一处乡间的土道,开到正前方是一片的荒地,原本曾是一座烧砖的窑场,挖了一个很大很深的巨坑,后来因为土地局整治,那个窑场被查封了,于是巨大的窑坑也变成了城市垃圾的填埋场,还没有走进,就能够闻到呛鼻的恶臭。不要说这是在夜里,便是在白天里,除了一些拾荒者,这里也少有人至。
此时的沈科,在闻到垃圾味道飘来的时候,就知道司机要带自己去哪里了!他反而平静下来,靠着后面的座位,闭目养神。
很快,出租车就停了下来,司机当先地打开了车门,跳了下去。
外面一片的寂静,连一只夏虫的鸣叫都听不到,星光下,那辆本田奥德赛正停在十几米远处,看到出租车到来,车门也拉开来,陆续地从上面下来了几个人,
有男有女,有胖有瘦。
为首的一个男人向前走了几步,来到了出租车司机的面前,一开口竟然是日语,在问着:“人呢”
出租车司机也用日语答着:“在车上!”
“他为什么不下来”
“我这就叫他!”
出租车司机说着,转身冲着车里的沈科用东北方言喊道:“下车了!”
沈科好像是刚刚睡醒一样,在车里回答着:“到了吗怎么外面这么黑呀”
“到了!”司机答着:“你下车,就亮了!”
车门响了一下,沈科从车里钻出来,一眼看到了面前的那个男子,又抬头看了看他的身后,一字排开站着四个人,星光下虽然看不清面貌,却可以看出来那是三个女的和一个男的,三个女的穿着裙子,那个男人穿着短裤。
只是,这四个人并没有好意,手里面都拿着甩棍,分明是准备充当打手。
看到这四个人,沈科马上想到了凤翔茶楼里的那四个没有找到他的茶客,那也是三女一男。
他再把目光收回来,盯到了面前的司机和为首的男人身上,这个为首男人穿着件白色的t恤,个头不高,身形瘦弱,方方正正的脸,只是因为光线太暗,他看不清面容。
“呵呵!迎接我的人不少呀”不知道为什么,沈科突然飚出了一句英语来。
在场的几个人都愣住了,尤其是这个司机,诧异地看着沈科,不由得问道:“你说什么”他显然并不懂英语。
倒是为首的男子,环抱着双臂,笑道:“哈迪斯果然就是哈迪斯,一别数年,你还是这般地潇洒,比以前更幽默了!”他一开口,说的竟然也是英语,而且十分的流利,还带着一丝利物浦的腔调。
沈科愣了一下,仔细地打量着面前的这个男人,很想要看清他的脸:“你认识我”他依然说着英语,好像不愿意让其他人知道他在说些什么。
“何止是认识!”男子一幅想当然的样子,依然用英语回道:“你忘了我们在东京的银座,曾一起喝过酒!”
想了一下,沈科猜测地问:“你是野岛信”
在他看来,这家伙既然能够知道自己是哈迪斯,又提到了东京,又是一个日本人,那么肯定是旭东社的成员;从顾可军那里得到的消息,在槐城,旭东社最大的头目应该就是野岛信,这家伙明地里是个商人,实则还是黑道的头目。只是当初不知道为什么,野岛信住进了卡迪亚大酒店,没几天后又消失了,令他觉得也许野岛信是回了国。
这么长时间以来,绿衣旅、黑鹰党与幽灵团的人都已经出现了,反而是旭东社的人,除了被他打死的川上安秀之外,旭东社的其他成员,好像是销声匿迹了一般,这的确有些
反常。
如今想来,这些日本人,才是最为阴毒的,他们竟然藏在了最后。
“呵呵,难道你还记得我这个朋友!”野岛信终于承认了。
“不知道今天晚上,你这么兴师动重地把我请到这里来,所为何事呀”沈科抱着既来之则安之的态度,看着野岛信,依然说着英语,因为对他来说,觉得英语比他说华语还要流畅。
“呵呵,你想我们能找你为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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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3章 求助吕昆
温雨珊回到自己位于盛昌制药公司的宿舍,温国庆也跟了进来。
相对于普通员工来说,温雨珊的宿舍要豪华了许多,有一个单独进出的门,虽然与其他员工共用一座宿舍楼,却有着一个大晒台以及一百二十多平米的房间。其他员工的宿舍是四个人合住一间,她却是一个人一间。几天前,她宿舍的外面还住着保镖,如今只剩下了她自己。
刚刚坐定,温国庆便迫不及待地问着她:“今天晚上,云若娴约你出去,跟你谈了些什么”
很显然,在得知云若娴最终还是去见了温雨珊之后,温国庆再也睡不着了,所以才会赶过来问个究竟。
这个时候,温雨珊再看自己的父亲时,已然没有了先前的那种敬畏与亲切,取而代之的却是鄙夷和疏远。
“她能跟我说什么”温雨珊并不想要跟父亲提到他的以往,那对于自己来说,就是一种罪恶。
“她没有跟你说什么,你怎么会转变得这么快就愿意跟健宁公司合作了”
“我是胳膊拧不过大腿,你是我爸,又是董事长,我还能怎么样呢”
温雨珊的话看似说得很实际,对于一个普通人来说,这样的反应倒也很正常。
但是,知女莫若父,对于温国庆来说,温雨珊的反应却是反常的。
“不对!她一定是跟你说了些什么”温国庆肯定地道:“雨珊,你老实跟我讲,她到底说了些什么”
“你为什么非要知道呢”
“因为我是你爸!”温国庆认真地道:“如今,你是我唯一的子女,就算是我受到了伤害,也绝不允许你会受到伤害!”
他说得十分动情,令温雨珊也不由得感动。
是呀,这个世上还有什么事情,能够比亲生父亲更重要呢她抬起头,可以从父亲的眼睛里,看到那种焦灼,若不是担心自己,温国庆又何必这么晚,跑到她的宿舍里来呢
迟疑了一下,温雨珊轻声地道:“她给我讲了你的一些往事!那是一段十分丑陋、十分无耻的事情,到现在,我都不敢相信,那一切都是真的!”
温国庆呆若木鸡,虽然他有所预感,但是此时听到女儿讲出来,还是觉得浑身发冷。这些年来,抛开个人的私生活不讲,他一直是以一个正面人物的形象活在儿女和世人的面前。
他不停地做公益事业,不断地配合政府工作,在所有人的眼里,他就是一个优秀商人的形象。
他不能相像,自己的形象一旦崩塌,他又会面临着的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景!
“我没有想到!”温雨珊的声音已然哽咽了起来:“我没有想到,我从小引以为豪的爸爸,竟然会是恶魔!”
温国庆再也没有脸面在女儿的面前假装下去,
他恨不能地上有一条裂缝,让他躲进去。
他站起身来,只觉得脚步沉重,抬头又看了女儿一眼,也只能放缓了声音,和蔼地道:“太晚了,快点儿睡吧!”说着,再不敢与女儿的目光相对,快步地走向门口,拉开门逃也似的走了出去。
随着“砰”的一声关门的声音,看着父亲并不高大的身影消失在了大门之外,这一刻,温雨珊已然是泪流满面。
这一夜,温雨珊根本就没有睡好,便是合上眼,也总梦到许多被父亲害死的人围着她鬼哭狼嚎,时时将她从困倦中惊醒,她想,只怕这几夜,她都无法入睡了。
一直清晨时分,她才迷迷糊糊地合上了眼睛,但是也只是一阵小憩,却又再一次惊醒,忽然就想起了沈科来。
她拿起了放在枕边的手机,并没有看到沈科答应要发给她的报平安短信,她的心一下子又狂跳起来。
沈科是一个十分仔细的人,既然是答应好了的事,肯定会去履行。沈科没有给自己发短信,那也只有一种可能,是不是意味着他昨天晚上出了事
想到这里之时,温雨珊浑身不对劲了起来,再也无法在床上躺下去,起身马上给沈科打了一个电话,但是那边的手机呈现地却是关机状态。她在屋子里来回得走动,思忖着应该如何来应对呢
她有自知之明,知道以自己的本事,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救得出沈科来的。
如果沈科真的出了事,她要去找谁来解救呢
她首先想到了报警,于是马上想到了顾可军,但是又马上给否决了!
虽然她知道沈科跟顾可军的关系不错,但是自己跟顾可军之间却没有什么交情,顾可军会相信她的话吗更何况此时的沈科还是被警方要抓捕的嫌疑人呢
接着,她又想起了吕昆来,不知道为什么,她在自己困难的时候,总能够想起这个并不称职的保镖。
“也许,也只有吕昆能够帮忙了!”她心里暗道:“毕竟,沈科曾救过他,他也欠着沈科的人情呢!”
想到这里,温雨珊再不犹豫,马上拨通了吕昆的电话。
“喂是雨珊吗”电话里,传来了吕昆略微有些激动的声音,自从他离开了温雨珊之后,温雨珊还从来没有主动给他打过电话。
“我是!”温雨珊答着。
“呵呵,我的大小姐,今天这是什么风吹的,你给我打电话了”吕昆的话音里,带着一丝的自嘲,也带着一丝的戏谑。
“我有要紧事,想请你帮忙!”
“什么事说吧”吕昆也马上收起了刚才的嬉笑,郑重地问道。
“我想请你帮我去找一下沈科,他可能出事了!”
吕昆愣住了,心下里已然有些不快,揶揄着道:“那小子
他牛着呢!哪里用得着我去找”其实,他的心里却隐隐地有了些醋意,想到自己无论如何卖力,也不会引起温雨珊的注意,哪怕是主动打一个电话来问候一声,都从来没有过。可是如今,温雨珊却为了沈科,竟然恳求自己去帮忙,这的确令他有些生气。
直到现
第254章 原罪
沈科在失去意识之前,还听到了野岛信与仁科友香的对话,虽说他们两个说得是日语,但是从语气上他还是能够听出来,仁科友香对他十分得愤恨,想来是要对自己痛下杀手,但是被野岛信阻拦了。
沈科当然知道,野岛信要留下他来的主要原因,当然还是为了白玉珪。
他也不知道这些看似精明的家伙们是怎么想的,听到外面谣言就信以为真!如果自己真得是盗取白玉珪的人,在得手之后,又怎么会还在槐城停留呢
野岛信应该也是聪明人,不然他也当不上旭东社的小头目。他怎么不想想,自己若是真得与幽灵团合伙,此时也应该远走高飞了。
幽灵团还留在槐城,只能是他们还没有得手。
当沈科终于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起来,他好像是平平安安地睡了一觉。
不过,当他环视周围的环境之时,才发现自己身处在一处废弃的车间里,双手与双脚都被捆得结结实实,平躺在一张墙角边满是机油味的草垫子上。
他侧过头,马上看到了那个在凤翔茶楼曾与他对面而坐的画图男,他还记得这小子被自己打昏在了中心公园的竹林里。想来,这家伙醒来后,又跑到了这里。
只是,这个画图男显然过于困顿,正坐在墙边的一把椅子上,背靠着墙,打着盹。
他又看到自己的手机和笔记本电脑就放在画图男身边的一张桌子上,与其说那是桌子,倒不如说是一个工作台,上面还架着两个半张着嘴的台虎钳。
整个车间里,除了自己和这个画图男之外,再没有第三个人,旭东社的那些男男女女,也不知道躲到什么地方去了。
他挣扎着坐起来,尽量地不发出一点儿的声音来,生怕吵到了那个打着瞌睡着画图男。
费了好大的劲,他才倚着墙坐住了身体,举目向四周看去,车间里除了些破铜烂铁,再无其他,连一块瓦片都没有。不过,他的目光还是马上被不远处的一块躺在地上的钢板所吸引。
这块钢板只有巴掌大小,大约三到五毫米的厚度,长满了锈。
“如果能够把这个钢板弄过来,或许可以用来磨断绑住自己双手的绳子!”他想着,又轻轻地躺下来,向着那边缓缓地滚动。
也就翻了两个身,他到了钢板的面前,又那边滚了一下,用自己被绑在身后的手,终于抓起了这块钢板。
“他妈的,你小子还想跑呀”画图男蓦然惊醒了过来,他从椅子上一跳而起,快速地来到了沈科的面前,不由分说便抬起脚来,一边踢着他的身体,让沈科往墙边翻滚,一边骂着:“昨天晚上你那么狠,打得老子都没有反应过来,今天说什么我也要报仇,好好揍你一顿!”
他说着,手脚并用,一面推,一面踢,就好像是在打着一个沙袋,将沈科推回到
了墙边的那块草垫子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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